「還不鬆手嗎?」封央微眯起的眼神是清冷的,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人難以捉摸清楚,他溢出薄唇的聲音出乎意料的低沉輕緩。


    景瓷皺著細眉,心裏卻怕得很,她害怕封央,更害怕脫了衣服的封央。


    「景瓷,悶在裏麵不熱嗎?」見被子裏的人沒有反應,男人不耐其煩的說道。


    景瓷其實已經放起了抵抗,但是封央並不知道。


    他漫不經心的側靠在床頭,透著一股高貴與冷峻之氣,薄唇裏逸出清晰的字眼:「如果讓我親自把你揪出來,後果你清楚的!」


    景瓷驟然掀開被子,瑩白的肌膚如雪,頓時毫無遮蓋的展現在封央的眼前。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又危險的微笑,目光緊鎖住她所有的神情。


    景瓷頓時感覺自己像一件拍賣品,接受著他從上到下的審視,這種感覺本能的讓她逃避。


    她不安的動了下身子,然而封央的目光猶如烈火般,吞滅著她的一切。


    他的聲音沙啞而又暗沉:「你以為遮住了,我就沒有辦法?」


    景瓷的小臉透著緋紅,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要了,好不好?」


    她的聲音細小,而封央似乎沒有聽見般,迅速吻上了她的唇。將這兩日的思念如數發盡。


    景瓷漸漸感覺到唿吸困難,而她絲毫沒有抗拒的力量,雙手隻能軟軟的搭在他的肩頭。


    許久後,封央才微微放開她的唇,兩具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心髒劇烈的跳動著。


    吻,漸漸落了下來,由著鎖骨到胸前。


    景瓷隻能抱著他,輕輕的顫抖著。


    夜,如潑墨般濃鬱----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夜裏十點了,感覺到腿間的酸澀,景瓷才能證實方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封央每次跟她在一起,幾乎都像餵不飽的餓狼。


    這次也是一樣,景瓷累的手指都不想動。


    浴室裏的燈光亮著,忽然門被推開了,封央緩緩的走出來,頭髮還滴著水。


    他看了眼床上的景瓷,麵色溫和地說:「醒了?」


    景瓷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說什麽,就感覺眼前一黑,所有的燈全部都滅了。


    這次,可不是封央關的燈。


    景瓷頓時有些慌亂,還來不及尖叫,便被他摟住了:「別怕,我帶你出去!」


    封央憑藉著記憶飛快找到褪下的衣服,先簡單的給她套上,然後自己也穿上。


    懷裏的人兒不停地顫抖著,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慰著:「我們現在就出去。」


    此時,屋內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下,恐怕不是簡單的停電,應該是著火了。


    他迅速帶著景瓷走出去,電梯恐怕是不能用了,隻能走樓梯了。


    這棟樓層共有十個房間,在樓道盡頭有安全出口,當他們走到那裏時,封央隱隱的看到一扇鐵門,上麵還掛著鎖頭。


    景瓷埋在他的懷裏,聲音弱弱的:「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此時,樓道下麵的煙飄上來,嗆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封央搖晃著那扇鐵門,可上麵的鎖頭太牢固,根本不能撼動半分。


    「先迴房間!」他當機立斷做下決定。


    景瓷被他半抱著迴到房間裏,借著微弱的月光,封央找到放在床頭的手機。


    他來到窗前撥打著,但過了好久,半點信號也沒有。


    景瓷有些絕望的看著他,封央轉過身,就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嘆了口氣:「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外麵看看!」


    樓下如果真的著火了,火勢會迅速蔓延上來,他們不能坐在這裏等死。


    景瓷點頭,又緊著搖頭,雙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領,聲音都顫抖了:「我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裏!」


    封央俯下身,耐心的安慰著她:「乖,你在這裏等著。我很快就迴來!」


    景瓷含淚的點了點頭,此時她已經完全沒有了決斷,隻能依附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月光下,封央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脆弱的臉龐,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角:「不許亂跑!」


    說完,他輕輕推開她的身子,打開房間裏的所有窗戶。


    他出去後,就再也沒有迴來。


    景瓷等的有些心慌,屋內已經被煙霧籠罩了,她在房間裏來迴走著,最後決定出去看看。


    推開門,外麵的煙燒味更濃。


    她跌跌撞撞的走在廊道裏,不停地喚著他的名字,但是都沒有人迴應。


    幾分鍾後,景瓷原本害怕的心更加慌亂了,他不會是……


    雖然她恨極了封央這個人,但此時此刻,她忽然希望他不能有事。


    景瓷努力的穩定心神,腳下的步子加快,廊道內的煙越來越難聞,終於,她在前麵看到一片火光。


    心中猛然一驚,正準備往迴跑,忽然看到地上躺著一個身影----封央!


    景瓷迅速來到他身前,急切的問:「你怎麽樣了?」


    封央皺著眉,手撫著後頸處:「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後麵一陣疼就暈了過去!」


    「那你現在還能走嗎?」景瓷有些擔憂。


    封央動了動,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恐怕是不能了!」


    他看著她的小臉,此時已經染上了菸灰,但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


    「景瓷,你長得真是精緻,就是現在也這麽美!」他輕咳著,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


    景瓷瞪著他:「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這些!」


    她扶著他的身子,有些吃力的站起來,封央感覺渾身虛軟,所有的重力都壓在了景瓷的身上。


    她的身形晃動了下,然後憑藉著記憶往迴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不到一會兒,景瓷便感覺肩膀酸痛不已。


    封央皺著眉宇,認真的看著她:「景瓷,你放下我,迴到房間,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希望在火勢蔓延之前,消防員能及時趕到。


    但他,可能就葬送在這火海之中了。


    景瓷想了下,就真的放開了他。封央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黑暗中,他原本璀璨的黑眸逐漸暗淡下來。


    果然,女人都是虛偽的,在生命,權利,欲望的麵前,她們永遠隻會為自己考慮。


    寧之綰是這樣,蘇陌也是,就連景瓷也不例外。


    他的唇角凍結著一絲冷笑,目光看著景瓷的身影,卻在看見她的舉動時,愣住了。


    景瓷竟然脫下她的鞋子。有些費事的扔到一邊,然後重新扶起他的身體。


    封央緊皺的眉漸漸的鬆開,後頸鑽心的疼,居然也感受不到了,隻感覺現在的景瓷很可愛,雖然動作有些莽撞,但就是很可愛!


    他不知道自己的唇角開始上揚,聲音有些啞:「你可以放下我,畢竟我的死,能換來盛觀月的安全!」


    景瓷喘著氣,瞪著他:「閉嘴!」


    她已經沒有力氣與他鬥嘴了,身後已經開始蔓延濃煙。她必須在濃煙瀰漫開之前離開這裏。


    直到她把他扶迴房間,景瓷才鬆了口氣,然後迅速把門關上。


    封央躺在地上,粗重的喘著氣:「去浴室把毛巾弄濕,堵住門下麵的縫隙!」


    他知道她現在很累,但卻必須要這樣做,不然他們都會被活活嗆死。


    景瓷按照他的話做了,然後扶起他的身子讓他躺在床上,她的目光望著門口,有著掩不住的擔心。


    此時,封央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些,他扯了扯景瓷:「過來休息會兒吧!」


    景瓷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


    封央淡淡的笑了:「如果我們今天都死在這裏,你會不會很不甘心?」


    聞言,景瓷有些奇怪的望著他,半晌,才啞著聲音說:「你不怕死嗎?」


    「怕,當然怕了!」他淺笑著說:「怕再也不能愛你了!」


    景瓷瞪著他,繼續聽著他厚顏無恥的說:「景瓷,要不要我們再來一次?」


    「不要臉!」景瓷恨不得把他扔出去,剛才拚死的把他救迴來,居然現在還想著這些事。


    封央笑的像隻偷腥的貓,緩緩開口:「景瓷,你沒發現自己不怕黑了嗎?」


    景瓷愣了幾秒,看看四周,忽然尖叫一聲,直接跳到他的懷裏。


    她的小手緊緊摟著他的頸子,封央嘆了口氣:「真沒出息,看看你像什麽樣子!」


    景瓷才不管他說什麽,好一會兒才離開他的懷抱,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我這樣是不是很醜?」


    封央略帶深意的看著她,爾後捏了捏她的臉:「你要是醜,豈不是沒有好看的人了?」


    他的語氣難得的溫柔,景瓷靠在他的懷抱裏,眨了眨眼:「從沒想過我們還有和平共處的時候!」


    聽到她的話,封央低了低頭:「是啊。當初把你抓迴來,是準備好好懲罰你呢!」


    景瓷咬了咬唇,伸手戳戳他的胸口:「你準備什麽時候放了觀月?」


    「讓我考慮一下!」他的聲音低沉。


    景瓷伸手錘他,換來他的悶哼,並假裝沒事的樣子。


    她愣了幾秒,感覺手心裏濕濕的,她伸出手借著微弱的月光,卻看到了一片鮮紅。


    景瓷驚了一聲:「封央,你受傷了!」


    封央並不在意,平淡的說著:「沒事,應該是剛才在外麵被砸到了。」


    「怎麽會沒事!」景瓷咬著唇:「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她望著黑暗的四周,有些無措。


    封央嘆口氣,將她的身體放下,逕自下床將醫藥箱取迴來,然後坐在床上把衣服脫掉,胸口還冒著鮮血。


    他看著她:「來吧!」


    月光下,景瓷臉色有些白,她的手輕輕的觸碰到那裏:「很疼嗎?」


    隻見封央皺了下眉,身上的肌肉一緊,卻什麽都沒有說。


    他都傷的這樣重了,剛才還那樣逗她,就是因為知道她怕黑。


    景瓷不知怎的,眼睛酸澀的有些淚意,她眨眨眼,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她取出醫藥箱裏的東西,因為動作很生疏,每當聽到他吸氣的聲音,就會緊張地問:「弄疼你了嗎?」


    她的樣子緊張又害怕,就好像比他還要疼似的,封央看著她的小臉,唇角微微上揚:「不疼!」


    他一邊忍著痛,一邊還想笑。


    景瓷有些不滿的說:「騙人,肯定很疼!」


    封央無奈的看著她,隻能順著她說:「好吧,是很疼!」


    現在的她完全像個孩子,這麽幼稚的問題。封央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有耐心迴答她。


    兩人這麽一問一答,封央倒不感覺有多疼了,最後,景瓷用紗布沿著他的傷口繞了幾圈。


    因為夠不著,所以她幾乎是趴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結實精壯,也有淡淡的男性氣息。


    景瓷做完這一切,小臉都紅了起來,好在是在黑暗之中,他也看不見。


    縴手在他麵前繞啊繞,也擾亂了封央的心,他一把握住她的細腰。黑眸緊緊地鎖住她。


    景瓷也頓住了,水眸望進他的眼裏,良久,封央才輕輕地說:「我想吻你,可以嗎?」


    景瓷微微揚起臉,他的目光是那樣的專注,仿佛世界上隻剩下她一人。


    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他們的唇觸碰到一起,熱烈的,帶有感情的……


    封央低著頭,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景瓷的手環繞著他的頸子,雪白的紗布溢出血跡,但沒有人在乎這點痛了。


    直到無法唿吸,兩人才難捨難分的鬆開,目光依舊纏繞在一起,封央低低的笑了:「小饞貓!」


    景瓷的臉色嬌艷欲滴,心中的某處漸漸地融化了。


    封央咬了下她的唇:「雖然現在很想辦了你,但真不是什麽好時機!」


    房間內的煙霧越來越濃了,事實上,他們現在也麵臨著生命危險。


    他的聲音很低,甚至是壓抑著的:「景瓷,有沒有聞到燒焦味?」


    她乖巧的點頭,封央笑了笑:「現在,我們應該選擇逃跑!」


    他的體力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這個房間顯然是待不下去了,如果時間長了,肯定會窒息。


    他抱著景瓷的身子,快步走到浴室裏,然後給兩人的臉都洗了一下。


    景瓷走到窗前,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她很奇怪,這個地方位於豪華街段,如果著火了應該很快有人來救火,而且封央的那些手下,不是24小時守護著嗎?


    封央倚在門邊,沉聲說:「這場火是很奇怪,如果火勢真的蔓延。應該早就燒上來了,怎麽會隻有煙霧?」


    景瓷詫異的眨眨眼:「那就是假的了?」


    封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是假的,但是我們不逃,依然會死!」


    宴北涼的性子他最清楚,表麵上是個溫潤公子,但是什麽瘋狂的事情做不出來。


    但是這場火,並不像他一人做的,那麽會是誰呢?


    他正想著,景瓷的臉色已經慘白了,她已經想到會是誰這麽做了!


    寂靜的房間裏,宴北涼對著幽暗的顯示器,雖然看不清。但是能看到兩個人影在晃動。


    而且剛才的喘息聲那麽刺耳,這個封央,生死關頭了還不忘做這種事,還說心裏沒有人家。


    宴北涼正津津有味的坐在屏幕前,唇角微微上揚,正在此時,門被輕輕推開了,一位老者走了進來。


    宴北涼迅速把屏幕關掉……開玩笑,這麽刺激的場麵,怎麽能讓景老爺子看到,不然非宰了他不可。


    「景老怎麽親自來了?」宴北涼麵帶笑容,很恭敬的問道。


    景老爺子拄著拐杖。神情有些不自在的說:「有些不放心景瓷那丫頭,她怕黑呢!」


    宴北涼笑了笑:「放心吧,有封央在呢!」


    他很聰明的沒有把敲暈封央的事情說出來,雖然他知道景老的期盼,但是他卻想讓封央先愛上景瓷。


    既然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了,總要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單相思的事情太過殘忍,不是他宴北涼的處事風格,到時,這兩個人會不會真的在一起,他很期待呢!


    ----


    而此時,房間內的兩人,就沒有這麽輕鬆了。


    封央替景瓷整理了下衣服,然後走到窗前看了看。


    果然,外麵一片寂靜,根本瞧不出樓裏正冒著濃煙,他更肯定是人為的了。


    心漸漸的靜下來,現在他們已經不需要逃跑了,估計外麵很快也要停止了,他敢肯定背後的人絕不是想弄死他們。


    封央鎮定的坐下來,目光掃過景瓷:「過來坐著!」


    景瓷聲音小小的:「坐哪裏?」


    封央勾起唇角,半晌景瓷才挪著步子,小心的靠近他。


    這個浴室雖然很大,但是唯一能坐的地方,也隻有他的懷裏。


    她的身體不安的動了動,聲音軟弱弱的:「要不我還是站著吧!」


    封央按住他,聲音有些暗啞:「不要亂動,不然我不敢保證不在這裏做什麽!」


    景瓷嚇得動也不敢動了,她乖巧的模樣顯然是討好了他,想起方才她不要命的把自己救迴來,心瞬間柔軟了下來。


    封央尊貴俊美的麵容帶著一絲促狹,低聲的問:「景瓷,嫁給我好不好?」


    景瓷有些驚訝,看向他的水眸掩不住的羞怯,半天也不說話。


    封央吻著她的唇角,命令道:「說好!」


    她低下頭,默默不語。


    封央淺笑一聲,目光落在她嫩白的頸子上,輕輕地咬了一口:「你都和我這麽多次了,不嫁我你想嫁給誰?」


    景瓷的小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了,眸光有些不自在的閃爍著光芒。


    但她的反應卻讓封央很滿意,狹長的黑眸充滿笑意:「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


    最後,他環住她身體的手臂緊了緊,唇角的笑容勾人心魄:「婚期照舊?」


    景瓷悶在他的懷裏,輕輕地的點了點頭,她可以試著去接受封央,但是如果兩人不適合,她是絕不會跟他結婚的。


    心裏下了主意,便主動迎合上他的吻,嬌柔的朝他腿上一坐。


    許久後,封央才離開了她,幫她整理好衣服,景瓷的臉像火燒一般,她立即起來,躲得遠遠的。


    封央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失笑:「你認為,我現在還能動你嗎?」


    方才兩人激烈的親吻讓他胸前的傷口又裂開了,而且現在他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看向景瓷,優雅的用指腹擦拭去他薄唇上的水漬:「你不餓嗎?」


    景瓷透切的眼眸迎視上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輕笑一聲。握住她的手向外走去:「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


    此時,正如封央所料,煙霧都已經散去了,但是外麵的人並不想放他們離開。


    封央看著那扇鐵門,倒是接受現實了,而景瓷用力的踢了下那可惡的鐵門,兩人這才返迴病房。


    黑暗中,他們來到從未用過的廚房,好在這裏的窗戶對著的是燈火輝煌的酒店。


    景瓷看了看,驚訝的發現那家酒店正好是ms國際旗下的,再看著有些狼狽的封央。忍不住輕笑出聲。


    封央正拿著鍋鏟,眉頭皺了皺眉,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麵,心裏知道她在笑什麽。


    景瓷笑的很不淑女,她一手指著封央,一手指著外麵的酒店。


    他有些惱怒,但又覺得她這樣很可愛,也很真實。


    封央板著聲音,故意嚇她:「你再笑,我就在這裏做了你!」


    景瓷嚇得一驚,頓時止住了笑聲,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黑暗中,封央眼底笑意漸濃,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烏黑的長髮:「原來我們景總這麽膽小!」


    景瓷淚眼朦朧地瞅著他看,就知道他在嚇她,小野貓頓時兇了起來:「你故意的!」


    封央勾起唇角,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往日的風範,景瓷不知看了多久,直到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她才明白他要吻她。


    「快去做飯,我都餓了!」景瓷的聲音小小的,不知怎麽的,這個吻她想逃避了。


    封央漆黑的眼眸凝著她嬌嗔的神態,唇角劃過若有若無的笑意:「膽小鬼!」


    他沒有再強迫她,但是聲音卻帶著幾分寵溺,景瓷心中不由的慌亂了。


    這種感覺,有些陌生,但更令她著迷。


    景瓷想起,她和顧湛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相敬如賓,卻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緩了緩心神,為了轉移這種迷離的氣氛,故意開口問:「封央,你會做飯嗎?」


    封央抿起的薄唇斂出了一抹弧度,俊顏愈發的生動起來:「我們可以試試!」


    他的壞笑讓景瓷有些臉紅起來。她小著聲音問:「我可以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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