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西門慶都在禦香樓門前轉悠,雖然也曾見過乞丐婆幾次,但對方都是見了也像沒看見,完全沒有理會之意。這讓顏柯心裏很不好受,何況自己身上的錢財就快用盡。

    多次的碰壁,讓顏柯心生退意,心裏也慢慢浮出了極端之意,莫非是這乞丐婆如今身份不同,看不起自己了。顏柯心裏的失落是一陣高過一陣。但迴頭一想,李韻傷心欲絕的痛苦表情應該不是那種絕情的勢利小人。顏柯暗暗決定再見一次李韻,如果對方依然還是這般冷漠執拗,自己便離了這傷心之地。

    這日上午,西門慶又在禦香樓門前轉悠,但沒有見到李韻半個身影。於是他朝著禦香樓的大門便踏了進去,徑直朝後院走去。

    那日來的時候是夜黑十分,不曾真正看清這院內的裝飾。到了這白天一看,不禁讓顏柯瞠目。那後院,菊花正開的望,空氣帶著縷縷清香。一座座假山錯落有致,流水小橋盡顯典雅高貴之氣。恐怕這等小院隻有在皇家貴族之中才能尋見。整個小院隻住李韻一人,這也顯示著李韻與別的姑娘身份之別。二樓的迴廊上立著幾個丫鬟,還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夫人,想必那便是這禦香樓的老鴇。

    “你是誰啊?誰叫你進來的”,那站在二樓的老鴇突然指著樓下的西門慶大聲問道,聲音裏充滿指責。

    “我要見李韻”,顏柯毫不避諱。

    “什麽李韻不李韻,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快滾出去”,老鴇罵道。

    “你唬誰呢,我知道她就在裏麵”,顏柯指著李韻的房間迴話道。

    老鴇見對方油鹽不進,有些憤怒。雙眉一橫,兩手叉腰,步履搖晃的匆匆趕下樓來,指著西門慶的鼻子一頓痛罵,“你個小崽子,這是你能隨便進出的地方,還不快滾”。

    顏柯見對方重妝濃墨,粉底打的跟二十一世紀那些粉牆的塗料還厚,居然還是難以掩飾掉自己的皺紋。心裏不覺的好笑,在不經意之間竟然真的笑出聲來。

    “你還笑,再不走就別想走了啊”,老鴇手中的絲絹一甩,怒意橫生。

    “怎麽,你威脅我”,顏柯才不買這老太婆的帳,固執起來那是不要命。

    “威脅?來人啊,來人啊”,老鴇突然衝著院內幾聲狂喊,十幾個奴仆打扮之人,手持棍棒不知從那裏紛紛冒了出來。

    “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別怪老娘”。

    那老鴇說著雙手一招唿,幾個下人便蜂擁而上,棍棒朝著西門慶的腦門紛紛襲來。這顏柯自然不會將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家夥放在眼裏,要知道自己可是真宗的少林弟子。

    幾人尚未靠近,就被西門慶放倒在地。這讓那老鴇看的不禁冷汗直冒。顏柯見眼前的老太婆有些退縮,一步逼了上去,眼神更是咄咄逼人。

    “救命啊,救命啊”,老鴇帶著一陣驚慌的叫聲,倉皇向後逃去,不料剛好撞在身後的假山上,頓時鼻血嘩嘩的流。

    顏柯見了立馬仰天大笑。

    “放肆,你是何許人也,竟敢在此撒野”,隻見二樓迴廊上一個一個衣著華貴的男人,將半個身子探出迴廊的欄杆向下張望喊道。此人下巴稍帶短須,衣衫通體金黃,上邊還鑲有龍紋圖案。看上去,精神奕奕,風姿卓越。

    身後的李韻緊緊挨著這個男人,這讓顏柯更加生氣。努著嘴便罵道:“關你個屁事啊,爺爺的事你也敢管啊”。

    “放肆,放肆”,樓上的男子見對方敢頂撞自己,氣的是直跺腳。好像樓下的男人頂撞自己是犯了什麽大忌。

    “放肆,爺爺就是放肆那你又能如何”,顏柯嘴硬的狠。

    “來人啊,來人啊”,樓上的男子突然發狂的叫道。

    顏柯心裏覺得好笑,剛剛那老太婆叫了幾個窩囊廢來,想必這家夥也叫不來什麽狠角色,顏柯輕蔑的嘲笑著。

    但臉上的笑意馬上被僵住,因為樓上男人的話音尚未完全消盡,院內四周的房簷上,紛紛跳下幾十個束身錦衣的男子。每個男子身板硬朗,表情冷峻,一看便是好手。

    果不其然,隻見一個男子飛身越過來,對著西門慶的胸脯便狠狠踹了過來,嘴裏還大聲嚷道:“好大的膽子”。

    顏柯哪裏還有時間過問對方的來曆,還沒來得及招架就被對方踹倒在地,隻覺得胸口一陣沉悶。

    “住手,住手,趙大官人快叫他們住手”,李韻突然衝著樓上那男子哀求不停。

    顏柯隱約中聽到男子在問李韻:“你認識此人嗎”?

    隻聽得那李韻帶著哭腔的聲音道:“他是我遠房的表兄,請趙大官人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住手”,隨著那位趙大官人的一聲令下,眾人又紛紛躍上房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丫的,顏柯心中一陣鬱悶,自己堂堂男子漢卻要一個女流之輩保護,倒在地上的顏柯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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