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關於巧合...

    胡小塗咽下最後一口口水,決定閉上眼裝死。臨死前一秒,還不忘識時務地重重垂下她高昂的頭顱,以銘心誌。

    自胡小塗成功裝死之後,二人便一路無語,直到任以行把車子停到胡小塗出租屋樓下,胡小塗才囁嚅了句“謝謝”,就要開車門下去,手腕卻被身側的男人輕輕拉住。

    胡小塗迴頭,眸子裏半分不解,半分緊張。

    任以行笑,“手機給我。”

    胡小塗一怔,雖有遲疑,卻又極聽話地掏出手機遞給他,見他按了一串數字,然後聽到他的手機零響,他按掉後又亂按了一通後才遞還給她,“有事給我打電話。”

    胡小塗點頭,看都沒看就直接將手機放迴衣兜,衝男人笑了笑,下車。那個時候的胡小塗還是沒有完全進入狀態,依舊在想,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所以知道他的號碼根本就沒有一丁半點的意義。

    走進樓道裏,胡小塗卻下意識地迴身,見任以行立在車門外衝她笑,胡小塗怔了一瞬,然後抬起手,衝男人揮了揮,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轉身上樓。

    就像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一樣,男朋友目送女朋友上樓,女朋友歡欣雀躍地一蹦一跳跑迴去,男朋友在樓下等很久才離開。

    從一樓一口氣跑上六樓,胡小塗思考了很多——關於這幾個小時以來發生的一切,或者說,是改變的一切。

    她,胡小塗,十幾天前才剛剛解除大齡處女這個尷尬身份,十幾天後再次解決一項曆史遺留問題,順利地結束了自己的單身生活。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夠成為閃電一族,一個大腦發熱就成了人家的女朋友,況且這人還不是一般人,牛郎啊,聲色場所靠色相討生活的人啊,這要是讓單位裏那些長舌婦們知道了豈不要笑掉大牙。

    不過胡小塗向來心態陽光樂觀開朗,牛郎怎麽了,牛郎也是憑自己本事掙著辛苦錢,也是千千萬萬勞動者中的一員,職業不分貴賤高低,她絕不能戴有色眼鏡。

    尤其是這牛郎可以陪她去林嘉婚禮,這才是重中之重,其餘一切靠邊站。如此一想,胡小塗便開心了不少,心情大好地哼小曲,準備下廚做頓好飯犒勞犒勞自己。

    胡小塗的廚藝並不差,她從塗女士那裏遺傳來了賢妻良母的基因,以前在家的時候沒少顯身手。自從來了北京之後,胡小塗一個人住,根本沒有做飯的興致,便

    常常以泡麵為生。

    可今兒個心情有點莫名,說不上是高興,但也絕對不是不高興,總之……有點反常。胡小塗鑽進逼仄的小廚房,洗菜擇菜切菜,開了爐灶點起油煙機,忙活一通後一盤綠油油的西芹便上了桌,看著就覺得清清涼涼,讓人食指大動。

    胡小塗樂滋滋地坐下來,正欲下筷,手機突然歡快地響,胡小塗吟著笑接起來,“狐狸,想我了?”

    蘇蜜頓了一秒,然後疑惑著盤問,“小糊塗,又遇到什麽好事兒了,高興成這樣?”

    胡小塗夾了根西芹咬嘴裏,多汁鮮嫩,加上她上好的廚藝,果真是美味,她揚了揚嘴角,“哪高興了,還不是和平時一樣。”

    蘇狐狸咀嚼片刻,聲音凜起來,“胡小塗,招!到底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胡小塗正對自己的廚藝暗暗讚歎,被蘇蜜這麽一說,不禁笑出聲來,“行了啊狐狸,別整天跟個偵探似的,幹嘛呢?吃飯沒?沒吃過來啊,今兒個我下廚了,勉為其難讓你蹭頓飯。”

    蘇蜜急忙喊了聲“好啊!馬上過去!”接著電話“啪”的一聲掛斷。

    胡小塗無奈地搖頭笑笑,起身進廚房,挑了半天發現家裏隻剩一棵大白菜了,隻好就地取材,準備再給蘇蜜添道菜。

    胡小塗前前後後忙了大半天,終於把菜下了鍋,大白菜正被她炒得分外歡騰,門鈴突然響,胡小塗朝圍裙上抹了把手,跑出去開門。

    “來了——”胡小塗歡歡喜喜地打開門,正準備跟狐狸來個熊抱,身子前傾之前她略微定了定睛,結果剛伸出去的手就那麽生生地僵在空氣裏。下一秒,胡小塗眉毛皺得老高,嘴巴也跟著撅起來,帶著怨氣破口而出道,“怎麽是你?!”

    笑得很有深意的任以行立在門邊,語氣溫柔而寵溺,“想你了,過來看看。”

    胡小塗鬱結,這貨裝的有沒有太過了些?違心話有沒有說的太惡心了些?剛剛分開不到幾個小時就相思成災了?或者再準確點說,他們從確定關係到現在還不到五個小時的光景,這丫拍的馬屁誰信?

    胡小塗正欲開口嗤笑迴去,卻被另一個熟悉到她化成了灰也能辨認出來的聲音卻住——

    蘇狐狸笑的嘎嘎響,從任以行背後擠出個腦袋,“小糊塗,看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說著,雙手一舉,兩大兜子的新鮮蔬果嬌嫩欲滴……

    胡小塗怔住,這兩個人怎麽這麽會掐點兒,要來就一起來,像是約

    好了一樣。她當真的不相信,這也太巧了吧,蘇蜜要來蹭飯吃,結果這牛郎也恰好來看她,美其名曰想她了。

    胡小塗隻覺得窘,她該怎麽跟蘇蜜說任以行的事……

    胡小塗的目光在立在門口的這兩隻身上來迴逡巡,末了,她終於一字一頓地提出自己的疑惑,“你們倆……認識?

    蘇蜜見胡小塗問得正兒八經的,便不動聲色地偷瞄了一眼任以行,見他沉默著不像是願意捅破的樣子,便從男人身後擠出來徹底鑽進了屋子,大搖大擺晃進去,“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他,是我走到你家樓下了見他在那瞎晃悠,便一個沒忍住,熱心腸上前問了幾句,是不是丟了鑰匙了啊還是把自己鎖門外了……誰知這家夥就跟著我上來了。”

    胡小塗瞄了眼任以行,似是想要跟他確認,見任以行兩手一攤聳了聳肩,意思再明顯不過:她主動搭腔,我也沒辦法。

    胡小塗信了蘇蜜的話,“拉倒吧,八成是你覺得人家帥,想勾搭。”胡小塗扯了扯嘴角,故意笑了笑。

    蘇蜜白了她一眼,接著狠掐了把胡小塗,湊近她耳邊特意壓低聲音道,“哎,說真格的,他到底是誰啊,你到底認不認識?就這樣放一個陌生人在門口站著,不太安全吧。”

    胡小塗擺了擺手,“我男朋友。”說罷轉身進廚房,留著蘇蜜呆在原地當塑像。

    任以行慢慢踱進來,擦過蘇蜜的肩膀走到廚房裏問了句,“小塗,要不要我幫你?”

    胡小塗趕忙探出腦袋說了句“你們倆哪涼快哪呆著。”然後舉著刀鏟對著蘇蜜,朝任以行說道,“那我死黨,蘇蜜。”接著抬高了聲音吼,“蘇蜜,這是我男朋友,任以行。”說罷倏地把廚房門拉上,在裏麵乒乒乓乓一頓忙活。

    胡小塗對著鐵鍋狠狠地敲,總算把這關係公之於眾了,總算可以舒口氣不用瞻前顧後了,總算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其實在見到蘇蜜和任以行同時出現的那一刻,胡小塗就在反複忖度著,這狐狸若是知道了門口這帥氣到令人發指的男人就是她胡小塗火速結交的新任男友,會如何掐著她的耳朵搖著她的胳膊企圖搖醒她——

    以蘇蜜對胡小塗的了解,勢必會認為她胡小塗再一次做了個灰姑娘嫁王子的白日夢,把意/淫對象都領家裏來了。

    這不稀奇,胡小塗也非常地了解自己,對於她這個有“前科”的失戀重症患者來說,不是沒有出現過跑大街上隨便拉個男人妄圖拐到林嘉麵前氣死

    之的失常行徑。

    但她所有的計劃或者說是企圖再準確點說是幻想,均以拐來的男人太挫抑或沒等拎到林嘉麵前就起了色心而悻悻然告終。

    所以蘇蜜即將爆發出來的對胡小塗的焦慮和擔心,完全靠譜。

    胡小塗停下刀鏟,貼到廚房門上聽外麵的動靜,結果安靜得可以。胡小塗不禁覺得奇怪,蘇蜜這會兒不應該事揮著爪子衝自己一通亂吼,說她到現在了還放不下林嘉、罵她賤到發指以至於隨便找個破男人濫竽充數的麽。

    胡小塗暗自慶幸,想想就覺得怪不容易的,剛交了男朋友就領來見“家長”,難得“家長”給麵子沒火大,也算是他們走運了。

    廚房外,蘇蜜瞄了瞄一臉愜意的任以行,又朝廚房裏望了一眼,見胡小塗正在鍋台前,忙的熱火朝天,便喊了句“小塗辛苦啦”,然後揪著任以行的胳膊進了那個唯一的臥室兼客廳。

    “哎,你倆真成了?你剛剛在電話裏跟我講的時候,我還真不信呢。”

    任以行笑,“還得多謝你肯幫我。”

    蘇蜜頗為大方地擺了擺手,“哪裏哪裏,我隻不過費了幾句口舌跟小糊塗解釋而已,再說你那天給我找的牛郎也不錯,姐姐我相當滿意。

    最最重要的是什麽你知道麽?小糊塗這個大齡處女終於結束單身了,我激動啊!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我告訴你啊,我這個朋友可是個好女孩,你可得好好對她……

    她喜歡熬夜,早上又起不來,睡覺愛蹬被子經常著涼,來大姨媽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卻常常記不住自己的經期,哦對,每月25號左右,還有啊,她胃不好卻經常不正經吃飯……

    我跟你說啊,你一定要照顧好她,不然我第一個不饒你……”

    作者有話要說:表霸王我鳥嚶嚶嚶~日更熬心血~再霸倫家就要滿地打滾撂耙子取消日更改為不定時更鳥嚶嚶嚶……我雞道乃們不會忍心讓我取消日更的對吧~對吧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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