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逍依舊是黑著臉,顯然對這個解釋十分不滿。他將無衣一拉,什麽也不說就要走。


    方龍秀:“站住!”


    無衣也覺得不能就這麽走了,他拉住方青逍:“你別生氣,真的隻是個意外。”


    “意外,你每次都是意外!”方青逍語氣嚴厲,“不是每次意外正好就有人來救你的!”


    好吧,方青逍現在正在氣頭上,大概怎麽解釋他都不想聽。無衣想了想,看向方龍秀,道:“我先跟他走,你……這件事你別放在心上,我沒怪你。”他現在的確也不想留在這裏,沒辦法,太尷尬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再者,這孩子今天太衝動了,應該冷靜冷靜。


    方龍秀一愣,咬了咬唇:“先生……”


    她唇上還帶著血跡,臉色又是一片慘白,委屈的模樣,看著倒像是她受了傷。


    無衣的心軟了幾分。


    一旁方青逍冷冷開口:“走了。”


    方龍秀拉住無衣的手,看著無衣,話裏帶著幾分示弱和懇求:“把傷口包紮了再走。”


    無衣徹底心軟了:“好。”


    像是怕無衣反悔一樣,方龍秀立即揚聲道:“還要在外麵站到什麽時候,進來!”


    外麵立即有道童領著太醫走進了閣樓快步到了房間門口。


    “微臣參見皇上。”在外麵站了一會不敢進來的太醫強作鎮定。


    方龍秀手一擺:“行了,趕緊給國師處理傷口!”


    “是。”太醫看向無衣,“國師,請坐下來以便微臣處理。”


    無衣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方青逍冷哼一聲,眼不見為淨,走出房間等著。


    傷口上了藥,包紮起來,無衣將衣服穿上:“麻煩你了。”


    太醫連忙道:“國師客氣了。”


    方龍秀:“怎麽樣?”


    太醫迴道:“國師大人底子好,沒什麽大礙。”


    方龍秀擺了擺手示意對方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無衣。目光複雜,以至於無衣根本看不懂,於是他很為難地偏過了頭。


    方青逍站在門口:“該走了。”


    是了,還是趕緊走吧。無衣向方龍秀簡單行了一禮:“微臣告退。”


    方龍秀這次沒有再挽留,隻是看著他們離開後將其他人都趕出了房間。她現在很想發泄一下,可是她更不想讓大家看見她失態的樣子。方才親自和方青逍動手,已經很失身份了。


    方青逍!簡直是沒把她放在眼裏!即便他現在沒做什麽對不起朝廷的事,她也不能忍了!


    “伴狩……”方龍秀一頓,想起風伴狩被她派去淩千逸了。


    “屬下在。”風伴狩走進房間。


    方龍秀猛地迴頭,愣了一下:“什麽時候迴來的?”


    風伴狩:“有一會了。”


    方龍秀揉了揉額頭:“方青逍以下犯上與朕動手,現奪去他所有職位,收迴手中所有權力,禁足侯爺府。”


    風伴狩沒有驚訝,隻是提醒道:“陛下,此事太過突然,恐怕不妥……方老侯爺雖然辭官歸鄉,但手中肯定——”


    “多嘴,朕決定的事用不著你來質疑!”方龍秀的話裏帶著森然冷意,“父皇念著舊情容忍他們放肆,但朕不想再忍,朕不會要他的命,這次隻是一個警告。”


    風伴狩低頭:“是。”


    方龍秀走了兩步坐在了床上:“你迴去擬旨,等朕休息一會給朕過目,黃昏之前你親自去侯爺府宣旨。”


    風伴狩:“是。”


    “事後有質疑的大臣讓他們去找國師,不要來找朕。”方龍秀沉著臉道,“方青逍以下犯上,與朕動手,國師就是證人。”


    風伴狩這次是真驚訝了。國師與方青逍關係不一般,陛下竟然讓國師當證人。


    “現在就去辦吧。”方龍秀往床上一趟,“朕想一個人待一會。”


    其實要不要證人她都會動方青逍,但是她就是想看看先生在她與方青逍之間會向著誰。


    今天先生跟著方青逍離開,是她的錯她不計較,但不代表她以後會一再容忍先生偏向方青逍。


    方龍秀躺在床上,抱住枕頭深深吸氣。先生這段時間都住在觀台,這床上已經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先生,朕對你的眷念一天比一天深,這樣下去,變得無法放手怎麽辦?今天的事,真的不是故意的,朕的確是覺得先生的鮮血十分香甜,的確是忍不住想吸允得更多……但是朕沒想到會失去控製,沒想到會不顧先生的意願。


    方龍秀按住還是有點疼痛的額頭。其實她對當時的情況還是有點印象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失控的,她聽到了先生喊她,可是她就是停不下來,就如同飛蛾撲火,明知不可,但還是撲了過去。直到先生說了什麽“死”,她心中惶恐,才稍微清醒了點。


    這到底是怎麽了?是先生的血液的作用?聽方青逍的意思……先生的血可以用來練功?


    方青逍……方龍秀猛地沉下了臉。聽方青逍話裏的意思,方青逍知道先生血液的不同,而且想過要動先生,至少是曾經打過這個主意!


    先生,你可真行,跟打你主意的人是好朋友,你可真是信任他!


    對了,先生的血液。方龍秀坐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瓷瓶。


    失控嗎?


    方龍秀倒出一點血液,未免出事,隻用手指沾了送到嘴邊。


    甜的……還想要……方龍秀嚐到這味道就想再嚐,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她連忙放下了瓷瓶。


    頭疼!方龍秀按住腦袋。她覺得這血香甜,可是好像觸碰多了便會頭疼。重新躺倒床上,緊緊抱住枕頭,似乎先生的氣息能減少這種頭疼。


    方龍秀在床上躺了一會風伴狩便迴來了,她看了眼聖旨,點了點頭:“就這樣吧。”靠在床上皺著眉想了想問道,“葉知秋呢,沒進宮?”


    風伴狩:“沒有。”


    方龍秀:“難道他沒有得到消息?”


    “丞相大人這段時間處理完公務都會迴家潛心修煉,不怎麽管事,或許是的確沒收到消息。”風伴狩如此迴答。


    “或許他是覺得既然朕沒受傷,那就不是什麽大事。”方龍秀頓了頓道,“他家裏那位客人還沒走?”


    “沒有出過門。”風伴狩頓了頓迴答道,“具體什麽情況不知,丞相府布置了陣法,無法進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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