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龍秀就一直不明白了,為什麽她明明已經長大了,甚至是明麵上都有了孩子,但先生始終當她是一個孩子!


    “多少歲你都是方盛蘭的孩子,你父皇尚且沒我年長,你在我眼中不是孩子是什麽。”


    朕才不管那麽多!你哪裏看起來比父皇年長了,再過幾年,朕看著都不比你小了!方龍秀雙腳掙了掙,不想讓無衣幫忙穿鞋子了,不過無衣卻沒有放開。


    無衣幫方龍秀穿好鞋子,站起身,抬手將方龍秀睡亂的頭發揉得更亂:“乖,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穿衣服。”


    方龍秀:“……”


    無衣站起身就走,方龍秀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沒迴過神來。隻到無衣開門的聲音傳來,她才猛地迴過神,站起身追了幾步,氣急敗壞地喊道:“無衣!你給朕站住!”


    然而無衣腳一抬,出門,隨手關門。


    “你……”


    方龍秀俊秀的臉有些猙獰,若不是殿裏晨光熹微,無衣出門前迴頭那一瞬定能看見一張漲得通紅的臉。


    殿門口,無衣關上門後拂了拂袖子,一臉滿足。


    手感真好,特別柔順,揉一揉,有點毛茸茸的感覺,好像棲風山養的貓。嘖,自從那孩子長大後他就沒這麽幹過了。


    也算是出了口氣,誰讓那孩子一大早就讓他碰到這麽心塞的事。


    安子夜臉上的震驚那是壓也壓不住:“國師,你怎麽招惹了皇上了?”除了先皇離開的那一夜,他還從未見過皇上如此失態過。


    無衣笑:“也沒什麽,本大人迴去了。”


    安子夜想攔無衣:“國師,皇上叫你呢?”


    “不管。”


    無衣揚長而去,留安子夜在原地一臉敬佩。嘖,這氣勢,這不畏,即便是失去修為那又怎樣,至少風伴狩就不敢在皇上麵前如此作態,看來這宮裏還是有人敢得罪風伴狩不怕報複的。


    大殿裏,氣急敗壞的方龍秀在原地來迴走動。真是太過分了,不僅拿她當孩子看還摸她的頭,摸了就算了還揉兩把,什麽惡趣味,誠心想氣她是不是!朕讓他站住,他竟然還不理會,啊,氣死朕了!


    夏青蘿掀開床帳的一角,低聲詢問道:“皇上,臣妾起來伺候您穿衣梳洗吧。”


    方龍秀猛地停住腳,收拾好自己臉上的表情。


    “咳……不用,你繼續睡吧,朕自己穿。”


    夏青蘿又縮迴帳子裏,隔著帳子低聲提醒了一句:“皇上,國師大人興許是知道臣妾在這裏,所以生氣了。”


    哈?生氣?


    方龍秀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哦,她倒是忘了夏青蘿的存在,所以先生這是當場撞見夏青蘿在龍床上……然後吃醋生氣?


    吃醋?所以特意強調她是孩子,意思是不能和她這個孩子計較麽?方龍秀摸了摸自己腦袋,嘴角忍不住揚起:“幼稚。”還大人呢,還敢說比父皇還年長。


    吃醋麽?方龍秀摸了摸下巴,這樣就吃醋啦?那朕多次看著你在明月樓裏懷抱姑娘卿卿我我豈不是更該吃醋?


    嗯,先上早朝,一會再找他算賬。


    觀星台,覺得今天不錯,心情也不錯的無衣想睡個迴籠覺,隻不過人剛一躺到床上,腦袋還沒挨著枕頭呢就被突然闖進房間的棋行嚇了一跳。


    “有事?”無衣一眼看去後立即收迴目光不滿道,“下次進本大人的房間之前記得敲門。”


    棋行:“從小家教不好,沒學會。”


    “……”無衣,“沒事就出去,我要睡覺。”


    “這麽好的天你不出去走走,待在房間裏睡覺也太沒意思了。”棋行走到床邊,建議道,“出去走走吧,去哪都行。”


    無衣閉著眼,懶洋洋地迴道:“天氣不管好不好都和你沒關係吧,我今天不想出去。”


    棋行幹咳一聲:“我想出去。”


    無衣:“和我沒關係。”


    棋行:“陛下規定了我隻能留在觀星台。”


    “那正好。”無衣翻了個身,不想搭理棋行。


    棋行又道:“我現在是觀星台的人,如果大人願意帶著我出去走走應該還是勉強可行的。”


    無衣:“不好意思,我不願意。”


    棋行:“……”


    說得這麽絕對了,無衣想著對方也應該知難而退了,而在他說不願意後身後確實也沒了聲音,無衣滿意地扯了扯被子安心睡覺。


    然而一會後睡意來襲,正要漸入夢鄉時床邊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無衣嚇得瞬間睡意全無,翻身坐起。


    棋行站在床邊,一旁太師椅倒在地上,而地板餘震未消。


    無衣怒了:“你在做什麽!?”


    “你不願意帶我出去走走,我悶得慌。”棋行一臉無辜道,“所以搬了椅子準備坐在這裏,看你睡覺打發時間,不料一時手滑。”


    無衣:“沒事就去打坐!”


    棋行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現在沒心情,打坐講究心平氣和,我認為現在看大人睡覺要來的心平氣和,沒準還能悟出個大道理來。”


    “……”無衣翻個身繼續睡,“那你就看吧。”


    棋行:“好的。”


    無衣原本是有睡意的,但被方才那聲巨響一弄,一點睡意全消,現在還躺著完全是想和棋行較勁。


    不過,一會後無衣就躺不下睡不下去。身後那目光像是實質化了一般像針一樣紮在他的身後,還是移動性的針,從上到下,從腳到頭,來來迴迴的,他背對著都能感受到。


    簡直是個妖孽,這妖孽不去方龍修身邊禍害方龍修去,待在他的觀星台簡直是屈才了!


    “你想去哪?!”無衣翻身坐起,看著棋行咬牙切齒道。


    棋行立即樂了:“隨便去哪,能讓我散散心就行。”


    無衣穿鞋出門:“走吧。”


    棋行立即跟上:“無衣啊,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特別好相處。”


    無衣:“沒有。”


    棋行:“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容易心軟?”


    無衣:“更沒有。”


    棋行:“你是不是吃軟不吃硬?”


    無衣猛地轉身:“再廢話,老子就迴房間睡覺!”


    棋行立即舉手表示投降。


    若不是覺得這個棋行有問題,他再心軟也不會親自帶他出去溜達!無衣理了理袖子,瞥了眼落後身後一步的棋行。


    嘖,他倒是想知道棋行今天到底想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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