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絲雨和李泰遠,還有李恨晉三個人一同謝恩以後,都慢慢退下了。≧


    那老者目送著李絲雨離開,心裏高興不已。


    李絲雨知道,這一次自己是想不去也不行了。群臣看著,皇上下了聖旨,自己不去又如何能夠平息這事呢?


    出了皇宮,李泰遠便對李絲雨說道:「絲雨,這次你隨我一同南下,將那些亂臣賊子都給抓獲了,我看誰人還敢說你的不好。」


    李絲雨點頭,既然事情已經如此,自己就是想躲也躲避不開了,不如就南下征戰,給那些小看自己的人瞧一瞧。


    迴到府中,李絲雨驚訝地看到劉武在門口。


    李絲雨疑惑問道:「劉武兄弟,你在這裏幹什麽?」


    劉武含恨說道:「那些朝堂之上的亂臣賊子,他們就是為了看絲雨姐姐的笑話。絲雨姐,你一定要南下建立功勳,給他們看看。」


    李絲雨深受感動,微笑著點頭。


    劉武說道:「我的一身功夫都是絲雨姐姐教的,如今姐姐久疏戰陣,不如和我切磋一下,找一下戰鬥的感覺如何?」


    李絲雨聽上去感覺好笑,不過感覺也挺不錯的,於是便答應了他。


    二人來到院落當中,劉武站定了,手持長劍,衝著李絲雨便揮劍砍了過去。


    李絲雨腳下輕輕一挪動,整個人的身子就好像蝴蝶一樣隨風擺動,很輕易地躲過對方的攻擊。


    「好。」劉武站定了,,不停地讚嘆著李絲雨。


    劉武走到李絲雨身旁,對她輕聲說道:「好,絲雨姐姐很久沒有動刀劍了,身子居然還這麽靈活。」


    李絲雨微笑道:「過獎了。」


    劉武再次站立定了,雙手緊握住了劍柄,直接衝著李絲雨的胸口處刺去。


    李絲雨心裏想道:「敵軍眾多,我不能一直躲避。」


    因此她直接伸手去接,與此同時整個人的身體一轉,躲過了劍擊,卻感覺手臂被震了一下。


    「好小夥子,有兩下子。你打得好。」李絲雨眉頭大開,高興地讚嘆劉武。


    「看招。『』劉武的聲音傳來。李絲雨本來想要製服劉武,卻很不經意地聽到身旁的聲音,向左一看,一個木板向她飛來。李絲雨急忙扭動身子,木板飛向一旁,便『』喀嚓『』成了兩半。劉武趁機出掌,直打在李絲雨的心髒部位。李絲雨卻在此時向後退,讓劉武打了個空。


    『』好掌法。『』李絲雨改變方向,轉了一個圈直衝劉武而去。


    李絲雨轉眼之間便到了劉武麵前,微笑著說道:「劉兄弟,承讓了。」


    就在這時,劉武收腿出拳,正朝著李絲雨的胸口而去。李絲雨卻順勢向後,又向左一彎身子,很巧妙地躲了過去。


    劉武輕聲一笑,接著再次準備出手,卻沒想到李泰遠從李絲雨的身後攻擊了過來。


    李絲雨下意識地出手還擊,結果一拳將父親擊打倒地了。


    「啊?父親,我……」李絲雨還沒有多說話,就被父親的話給打斷了。


    「天下人攻我,我攻人。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啊。我進攻了絲雨,,她能一次躲開,並成功進攻,這就是對的。」李泰遠慢慢從地上站立起來,絲毫不在意。


    「那什麽算是錯的?」空中突然傳來了一個粗曠的聲音。


    「是他。」


    李絲雨嚇得一臉驚愕。


    「你是何人?為何要來此?」李泰遠轉圈問,同時在心裏暗暗起了警惕。


    「哈哈哈哈哈哈…………」那人狂笑,卻不答話。


    「笑什麽,敢出來,我就把你碎屍萬段。」劉武上前叫罵,他以為,那一天送給自己書信的奸細,現在就在周圍,這個人說不定也是奸細。


    「閣下是何人?為何不敢出來與我們見上一麵?」李恨晉四處張望,就是看不到那人蹤影。


    眾人在一塊兒,生怕誰出了危險。


    「哈哈哈哈…………」那人的狂笑聲不止。


    「你沒完了?再不出來,爺要動真格的了。」劉武挺直腰板,昂挺胸,大聲與那人叫罵。


    李絲雨衝著劉武豎起大拇指來。


    「你出來,李家軍的李恨晉在此,在此,敢與我比上一比嗎?」


    李恨晉掐著腰說道。


    「我認得你,你還是一邊站吧。我今天來,就是要找幾個能打的對手。你們都可以來。」那聲音迴響不絕。


    「原來他是找對手。」


    「他這般高傲,太狂妄了。」


    ………………


    眾人議論紛紛。


    李泰遠在人群中站穩,定神,他雙眼一閉,不動不說。


    「爹爹要幹什麽?都要打了,他怎麽一個人站在那裏不動?莫非他有什麽人的本事?」李絲雨緊盯著父親,自己想道。


    「你出來,我願和你打一架。」劉武指著空中叫喊,可那人依舊沒有出現。


    李絲雨心生疑惑,這裏可是京城,究竟有誰敢這麽放肆,居然不露頭。


    「這麽不給我們麵子,絲雨姐姐說話也不答應。」劉武對李絲雨焦急地說道:「看來隻有我叫來先鋒營的兄弟來,那人才能懼怕。」


    李泰遠一低頭,又看看劉武,道:


    「這種人不必理會,咱們練咱們的。」


    李泰遠不動,眾人也不再說話。


    「怎麽不說話了?我來請你們出戰。」那人又說話。不過這次眾人故作不理會,都不說話。


    「我不管你們是不是同意,總之,我過來了,你們要是不請我出來,我就走了。」那人說完,長笑許久,然後好像揚長而去。


    「哪位高人?請出來相見。」李泰遠沖各處作揖。


    「算了,我已經將意思帶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那人大笑幾聲,旋即遠去了。


    李絲雨心生奇怪之意,眉宇之間也全都是疑惑,這個人究竟是誰?聲音好熟悉啊。


    李泰遠想了一想,說道:「我們不用管他,繼續練習吧。」


    這日晚上,李絲雨一個人站在院子裏,抬起頭來看著月亮。月光如輕紗,山水如畫,風景依舊,人卻不再。李絲雨看著,再次看入了神。好像憂愁了起來。


    「絲雨姐。。」劉武在她背後喊。


    「劉武兄弟?」李絲雨急忙迴頭去看,心裏想著的卻是趙步道。


    「對不起,劉武兄弟,我認錯人了。」李絲雨直言道。


    劉武尷尬地看著李絲雨,旋即笑了笑。


    「行啊,還在這裏賞月啊?你就不怕那人再來啊?」劉武輕聲地問。


    「來了倒好,我正想和他相戰呢,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李絲雨挺直腰板說道。


    「好啊,本事長了不少。我看好你。」劉武衝著李絲雨豎大拇指。


    李絲雨陰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方才李絲雨轉頭一瞬,便有冷睨而過,滿含憤恨之情。


    劉武目光銳利,捕捉到了這一點。


    李絲雨想了很多,這個趙步道並非自己理想中的「歐巴」類型的暖男,他深藏不露,城府太深了


    李絲雨的腦海裏閃現著許多雜亂的畫麵,都是自己十分陌生的場合,自己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不過李絲雨可以肯定,趙步道接連給自己出難題,看來人不可貌相,這話說得果然不錯。趙步道儀表堂堂,表麵上說喜歡自己,可是卻還不知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白天在朝堂之上,趙步道對自己父親和哥哥說了狠話,讓自己頓時吃驚。自己以為趙步道會讓自己成為皇後,卻沒想到又是另外一種結果。


    看來人心不可測啊。


    雖然這表麵上不是對自己,可是倘若自己日後再成為皇後,他是否會因為心目中的更重要的人物或事情就對自己冷言冷語呢?亦或者也給自己出難題呢?


    李絲雨腦海之中出現了很多模糊的畫麵,雖然不清楚,可是這好像在暗示自己什麽。


    或許就是前世的記憶,在冥冥之中幫助自己注意這個細節吧。


    種種感覺和現象,讓自己感覺到,趙步道實在是太難以琢磨了。


    李絲雨內心緊張了起來。


    劉武輕聲說道:「絲雨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昔日裏你一個人領兵打仗,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所以如今去南方打仗,你也定然能夠凱旋而歸的。」


    李絲雨衝著劉武微笑點頭。


    第二天一早,李家人都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上路,這個時候卻突然聽到門聲響動了。


    李家下人開門一看,是鍾將軍。


    李絲雨驚訝萬分,對,昨日那個聲音就是鍾將軍的聲音。


    鍾將軍看到李家的人,便對他們微笑著說道:「別來無恙啊,李兄。」


    李泰遠上前迎接,含笑說道:「當然,鍾兄弟剛來嗎?」


    話音剛落,李泰遠就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當即再次說道:「怎麽,難道昨日那個聲音,是你嗎?」


    鍾將軍點頭道:「皇上有命,昨日不允許我與李兄弟相見,今日我們剛一見麵,就必須馬上啟程出了。」


    這個趙步道,心眼還真多,估計是怕武將們關係太近了,聯起手來,不好弄了。


    這有點北宋的意思,將領不認識兵,兵不認識將領。


    李泰遠也點頭說道:「好吧,那就依鍾兄弟之言,我們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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