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空中掉落了多久,就像沙也不知道他被聖光親吻了多久,直到雙腳踩上了像棉花一樣的白雪時都沒辦法適應了,兩腿軟軟的彎曲人順勢就被聖光抱到了樹下的雪上。微微喘著氣,沙抬頭望著遙遠的藍色天空,他們剛剛從上麵落了下來,他的視線重新迴到了聖光的身上,這個有著和雪一樣漂亮頭發的男人正用冷冽而專注的眼神看著他。“你剛剛說了什麽?”風太大,他什麽都沒聽清楚。“從以前到現在到未來,我會選擇的人隻有你一個。”手指捋過男人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聖光的臉上難得的沒有如同麵具般的溫和的仁慈的笑容,冷冽的麵容仿佛才是他麵具下的真容。猩紅色的眼中流露出的堅定像一座高聳入雲的巍峨雪山,壓得沙有些喘不過氣來,第一次,在醒來後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對方壓迫的視線,他不知道自己在失去力量之前是不是也會這樣,但現在他可以肯定,聖光隻要願意,單單憑著身上的威壓就能讓他絲毫不能動彈。麵前的聖光的麵容不斷的被放大,對方再一次親吻上了他的嘴唇,盡管仍然是溫柔的,卻也是滿含霸道的。身上的皮裘大衣被無形的力量緩緩拉開,衣服的扣子如同那晚一樣被一顆顆的崩開發出清脆的聲響,隻是這一次壓在他身上的人不是天罪而是聖光。“聖光——”微微皺了皺眉頭,沙試圖把對方推開但聖光似乎是覺察到了他的意圖,在剛剛念出了名字之後就再一次用嘴唇封住了他的話語。身下的雪地本該是冰涼的,但沙隻能感覺到溫暖,如同被溫泉水包裹著一樣讓他漸漸放鬆了下來,在被 動的接受了對方的一陣親吻之後,沙微微揚起下顎含住了聖光的上嘴唇,身體深處被冰封住的情欲在一之間奔騰湧現,如同決堤的潮水洶湧而來。終於得以唿吸,像溺水的魚一樣大口地汲取著氧氣,胸口被細小的親吻弄得有些癢癢,沙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身上已經沒有剩下多少遮蓋物了。聖光並不想給沙太多的思考空間,在稍微挑起了沙的情欲之後輕重相交地啃咬親吻著男人敏感的地方,時而是耳後脖頸,時而是胸膛直至躺在雪地裏的男人全身上下都滲出淡淡的粉色。都到了這樣的地步,就算是被丟進了冰水裏大概也沒辦法降溫了。“天罪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等發現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騎虎難下了,沙雙手緊緊攀著聖光的肩膀,輕輕吞了口唾沫看起來有些緊張。聖光曾經說過,他是他的男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沙的腦袋開始亂了起來,他喜歡和聖光待在一起,也喜歡和天罪一起喝酒聊天,可這樣親密的事情會不會太快了?快得讓他都沒有準備好。當聖光開始慢慢靠近時,沙抓著對方的肩膀的力道更大了,雙手都禁不住微微有些發抖:“停下……唔——”拒絕的話才剛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突然的疼痛占據,腦袋裏驀地一片空白,指甲都快要嵌入於對方的肉裏,沙用力閉起了眼睛,再睜開時蒙了一層水光的黑瞳仰望著藍藍的天空,一瞬間的失神,聖光並沒有因為他的輕唿而停止入侵,反而趁著男人失禮的瞬間長驅直入,直搗黃龍。“啊哈——”雙手在聖光的背上抓一了猩紅的十條抓痕。沒有立刻就動作起來,聖光緊緊把男人嵌進了自己的懷裏,溫柔地吻去了沙懸掛在眼角的淚滴。大雪飄落,一片一片鵝毛般的白雪被寒風吹刮得四外飄零無法自控,嗚嗚嗚的風聲聽起來仿佛男人的低鳴嗚咽,被冰雪壓低的枝頭就像是男人的腰肢無法再承載更多的重量。“哢——”的一聲,樹枝最終被雪堆壓得斷了。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條條被人抓過的痕跡,不管是疾風驟雨還是翻雲覆雨,最終歸於平靜。…………半睡半醒之間意識混沌不清,某個地方傳來陣陣清涼,又像是有什麽經細暖暖的東西塗抹來塗抹去,熟睡的男人頓時睜開了眼睛,下意識的就抬腿踹了過去,這一下子拉扯到了某個受傷的地方,沙的臉色都白了。“你在幹嗎?!”漸漸看清是怎麽一迴事兒,沙忍著疼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蓋了起來,眼神跟刀子似的朝旁邊的天罪射了過去。“替你擦藥,這麽狠地看著我做什麽,上了你的人是聖光又不是我。”反正藥也上好了,天罪迴頭把藥瓶子蓋好,自己轉身在旁邊盛了清水的盆裏洗了洗手。“有什麽區別麽?”稍微拉了拉被子蓋上,沙這時候才有空觀察四周,木製的房屋處處透著古樸和典雅,空氣裏還飄蕩著淡淡的檀香味兒。他的意識還停留在和聖光在一起的雪地裏,沙問道:“這是哪裏?”“南境。”脫了鞋子,天罪自己也爬上了床,這張床估計有兩米多寬,別說躺下兩個男人,三四個都不成問題。視線重新迴到了旁邊的男人身上:“聖光呢?”“這麽急著想見他,不怕他再吃你一次?”淺淺一笑,天罪把枕頭墊起來好讓沙可以靠著更舒服一些。這話頓時勾起了沙對於雪地裏的加快,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窘迫,一開始雖然算是被聖光半壓迫半強迫的,可情到濃時也漸漸接受了對方。“你那天累了睡著了,他把你背在身上帶迴了南境,”天罪看了旁邊悶聲不吭氣的男人一眼,說道,“看到了聖光的真麵目,被嚇壞了?”沙頓時抬起頭給了天罪一個鄙夷的眼神:“與其在這裏說著冒酸味鐵的廢話,不如去給我拿些吃的。”天罪的臉色變得臭了一些,但看著沙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樣子,他還是冷哼一聲又下了床朝外麵走去,這人還沒有走到門口,他就聽到沙在背後喊了一句:“還有一瓶威士忌!”這男人還真的把他當奴仆使喚了?天罪迴頭冷冷看了男人一眼:“知道了!”第十九章 下山“暴風國、魔法聯盟總部以及各分部都沒有任何關於烈焰的消息,那個人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裏。”坐要書桌前,天罪漫不經心地翻看著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南境國內發生的大小事,老皇帝還是一個樣子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手裏握著軍權死死不願意退位,唯一的王儲尼古拉斯將來毫無疑問的可以成為國王,加上前不久兩個兄弟才因為謀反死了,這陣子也算安穩。【你那麽擔心他?】“在北方精靈王國的時候說不定他已經發現你和我是同一個人的事情,”拿起了幾張書信揉捏成灰,天罪冷哼道,“原本就是打算借著精靈王訂婚的事情把烈焰和羅格聚焦在一處,在奪取羅格的神格治療傷勢的同時也可以讓烈焰永遠埋葬在極北之地,結果神格沒有拿到,烈焰也跑了。”【倒也不是毫無收獲】聖光的這句話稍微讓天罪心裏舒服了一些,這陣子沙除了每天看書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修召喚魔法,即使是失去了過去的記憶,那個男人對於力量的追求本能也沒有因此而喪失,對於不能召喚龍這一事實,沙除了最初質問過他們兩句以外沒有再提。“在南境過完這個冬天以後去一趟魔域如何?以沙資質和努力,估計這個冬天以後他就可以擁有召喚生物並且進行簽訂規約的能力了,人類世界裏強大的生物畢竟太少,魔域裏的話,倒是有不少選擇。”這時門外響起了屬下的聲音:“聖光大人,月牙國的國王龍月已經來到了南境,現在在外麵等著請求您的接見。”“知道了。”天罪把看過的本子收進了抽屜裏,一邊站了起來,“前幾天才說地過龍召喚師的事情,沒想到這會兒你的小家夥就來了。”話音剛剛落下,黑色的頭發很快就染上了雪色,聖光自己的事情天罪可不想去處理,這個時候也不應該由他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