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世紀 作者:無措倉惶文案:他是紈絝子弟,他的親人這麽認為,他的狐朋狗友更是這麽認為,就連那個愛著他的人也是這麽認為的,誰會知道,在紈絝的麵具下,他背負著怎樣的沉重,為了他的目的,就算背叛一切他也不後悔,不悔的堅強,不代表他不痛、不悲,這些有誰看到。他的親人、朋友、認識他的人都不知道為什麽堪稱完美的他會愛上那個混蛋至極的紈絝子弟,可是偏偏他就是為了那個混蛋入了魔,為了那個人,他背叛了他守護的一切,跪在那個人的腳邊,宣誓著忠誠:“我是你的騎士,隻守護你的騎士。”背叛所有,隻為你。人類的罪,最終能否得到原諒,救贖是否會降臨?最終的審判究竟是滅世還是新生?內容標簽:搜索關鍵字:主角:聞人律 ┃ 配角:秦湛,聞人凜,巴貝雷特,季非煙 ┃ 其它:第1章啪。一個重重的巴掌打在青年的臉上,青年就像感覺不到痛楚一般的承受了這重重的一掌,眼神沉寂到死寂,那是絕望到徹底的心死如灰。“這就是你愛的女人、你娶的妻子。”打了青年一巴掌的中年軍裝男子,滿身怒火的指著房間裏穿著象征著純潔的白色裙子,就算現在哭花了臉,也隻會讓人有憐惜感的柔弱女人。兒子當初和他較勁,鬧到斷絕關係也要娶這個女人,最後妥協的是他這個父親,這些年一直忙著公務,疏忽了家裏,對於兒子的家事他也懶得參與管教了,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也給了兒子麵子,卻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你自己處理。”冷著臉的中年男子,向門口走去,卻不想門並沒有關嚴,一直站在門口聽著房間裏的男孩暴露了出來。可愛的小臉上全是淚痕和無措的惶恐,青年在看到男孩的時候眼神閃過波動。中年男子冷冷的看了眼男孩,自己的孫子哪有不喜歡的,就算對那個女人不喜歡,對於這個孫子他也是愛護著的,可是在今天的事情之後,中年男子無法喜歡這個孫子,隻要一想到男孩母親的作為,要中年男子心裏怎麽沒有疙瘩。“你們都欠了他。”中年男子冷聲說的對男孩說。男孩的臉上又出現了痛苦,愧疚,那個他是誰,男孩怎麽會不知道?在整件事裏,他無辜,這個男孩其實也無辜,可是偏偏,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男孩的母親。今天的事情就算是幼小如男孩,也懂他的母親犯下了怎樣的罪惡。中年男子一句遷怒的話,深深的印在了男孩的心上。中年男子不再看男孩一眼,離開了這裏。男孩走進房間,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有母親。“爸爸,媽媽。”弱弱的語氣惹人憐惜。“凜,還有凜,征,你不會看著凜沒有母親吧?”癱坐在地上的女子看到凜的出現,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充滿期待的對青年說道,她知道她的事情一旦被揭開,就會失去征的愛,然後失去現在的地位,征愛她,不如說愛著她虛構出來的女人,而現在虛假的一切都被掀開了,征會怎麽對她?不行,她不能失去征夫人這個位置。“你連凜都要利用嗎?”青年不怒反笑,這就是他選擇的愛人。凜看著自己的母親搖頭,這不是他的媽媽,他的媽媽不是這樣的。不會用那種很可怕的眼神看著自己,現在的他不懂那是什麽眼神,以後的他明白,那是沒有愛,而是在絕境的時候單純利用的冷酷瘋狂眼神。“凜,求求你爸爸原諒媽媽,爸爸最疼你了,媽媽不想離開你。”女子又看著自己的兒子,用和平時一樣的柔和聲音說道,楚楚可憐的樣子,讓男人心動,青年曾經如此愛著這份柔柔的溫柔,疼惜著這份楚楚可憐,但是此刻看到他隻想作嘔。是啊,他最疼愛凜,那是因為凜是他和她的孩子,他愛著她,所以寵愛著凜,可是今天之後,他還會如此寵愛凜嗎?在知道她的真麵目之後,他曾經所做的一切真是可笑。因為愛她,為了不讓父親傷害到他,他和父親談判,他會娶父親安排的妻子,會生下有兩家血脈的孩子,但是父親不能阻撓他和她的感情。他為她冷落因為政治婚姻而娶那個已經模糊了麵孔卻猶記得那份高傲的女人,甚至告訴那個無辜的女人,他不愛她,他有愛的人,因為那個女人不是他愛的,他都不記得那個時候那個女人是什麽表情,是嘲諷,是任命,還是不為所動。他愛她,就在原配產下他的孩子時候,她也生下了他的孩子,他唯一承認的孩子,屬於他們兩個的孩子。為了她,在原配病重的時候,相信了她出於愧疚想要照顧原配的做法,將她接進了家裏,根本沒有想過原配會是什麽心情。他愛她,所以在原配去世之後,頂著原配家族的怒火娶了她,從此之後,原配的家族不再踏入他的家裏一步,父親因為愧對好友,也不再來他的家。他愛她,信她,相信她的善良,會好好照顧原配生的他一直漠視的孩子。可是所有的愛,所以的信任在今天全部崩潰。他和原配的孩子,今天差點溺死在後山的水池裏,如果不是他今天一早興起到後山散步,在密林中看到她的匆匆跑過的摸樣,他不會往那個方向走,不會在清澈的池水裏看到閉著眼,放棄了所有掙紮認命般的往水底沉下去的那個孩子。就算他不愛這個孩子,厭惡這個孩子,但是看到一個稚齡兒童溺水,作為一個人怎麽能不救,不會遊水可以去叫人,但是他會水,當場就跳下水池去救那個孩子。將那個連本能的掙紮都沒有的孩子抱上岸,掀開孩子的衣服想要為他急救,密密麻麻的傷痕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鞭傷、燙傷,出自軍人世家的他甚至看到了刀傷,傷口小小的,不是為了殺死這個孩子,隻是為了折磨。在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一股怒火在自己的心裏噴發,就算是無關的孩子,在看到這些傷口的時候一樣會憤怒,何況還是自己的血脈,誰在自己的家裏傷害自己的血脈。為了孩子做了急救之後,就趕緊跑到車庫,將孩子送到醫院,聽著從急救室出來的醫生痛斥說著,誰怎麽狠心,誰這麽沒人性,對那麽小的孩子下手。他問著醫生結果如何,醫生恨恨的說,命保住了,不過會昏迷一陣子,醒不過來的話就是植物人。得到結果之後,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家裏,看到自己所愛的人溫柔的笑容,屬於家的溫馨彌漫心頭,可是隨之注意到家裏是否太冷靜了,要知道他的孩子差點溺死在水池裏,這個家裏就沒人發現那個孩子不在了,還有他的妻子,他記得她會水的,善良的她怎麽會不去救那個孩子。心裏有著不詳的預感,試探的問著妻子今天做了什麽,答案裏沒有今天她到後山去的事情。看著妻子依舊溫和的眼神,他突然覺得發冷。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裏出現,那個孩子總是用憤恨的眼神看著他和她,他能夠理解那孩子的恨,可是什麽時候開始,他看到的孩子總是低著頭,不說話,恍惚之間,他似乎曾經看到過那孩子的眼神,那好像在叫著救命的眼神。瞞著妻子,他來到因為她說體諒那個孩子不想看到他們的恨意,而為那個孩子單獨安排的偏僻地方。打開那扇門,裝修很豪華,卻沒有一點屬於孩子的天真,凜的房間裏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玩具,而這裏沒有一件。在房間裏四處翻找,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發現了一本畫冊,帶著褐色的封麵星星點點,那是屬於血的色彩,因為這個房間連一支筆都沒有,唯一能夠充當顏料隻有那象征著生命的血。顫著手打開,褐色渲染出的線條勾畫出惡魔一樣的形象,孩子的塗鴉看不出來是誰,但是惡魔脖子上的項鏈無疑是在告訴他,那個惡魔是誰。因為那是他特別定做的,全世界隻有一條。那不是用筆勾畫出來的畫冊,而是用血塗鴉出來的罪惡。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厭惡那個孩子的,是在那個孩子傷了她的時候,此刻突然他想起了那個孩子倔強的臉和委屈的眼神。有人進來,沒有看到他,那個人瞎了眼睛,不會說話,可是就是這個瞎子和啞巴告訴了他事實,是的這人是瞎子,不會說話,不會啞語,但是這個人會聽,會盲言啊,同情那個孩子的這人,將這幾年來的點點滴滴都記了下來。將那厚厚的盲言,拿給專業的人去翻譯,在傍晚的時候他就得到了迴複,翻譯的人用憤怒的眼神和語氣對他說,你是有眼無珠的混蛋、白癡。那個孩子住的是政府醫院,關於那個孩子的消息也傳到了父親的那裏,父親來過,在他愣神的時候拿過資料,看了起來,每翻一頁,臉色就沉一分,到來後來甚至閉上眼,一向剛毅的眼角甚至有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