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仍然圍著雲芳澤,全力追查葉婼的下落,而雲芳澤還是每天隻在住處和公司之間來迴,絕對不去公司和住處之外的地方,也絕對不與葉婼聯係,繼續不給鬼手留有任何破綻。


    就這樣,半個月又過去了,尚都進入了一年中最為寒冷的時期,陽光成了奢望,陰冷和雨水幾乎天天光臨,宮謀看似冷靜,實則心裏倍受熬煎。


    二十多天過去了,想到也許就近在咫尺卻不知下落的葉婼,宮謀的承受力和忍耐力正在一點點的被壓縮到極限。


    當鬼手再一次打電話告訴他:“雲芳澤的耐性遠遠超出我的意料,她這個星期來還是那樣,哪都不去,不在公司之外接觸任何人,她的人沒有與葉婼有任何接觸……”  宮謀疲憊的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眉間:“這樣追下去和查下去,雲芳澤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葉婼也遲早會發現她的問題並拒絕配合,然後弄出什麽動靜,所以,你遲早能查到葉婼的線索,但是,我不


    能再等了。”


    “先收手吧。”他歎氣,“我會另外想辦法收拾她,也隻有你收手,她才有可能露出破綻。”


    鬼手也歎氣:“我承認我之前犯了小看她的錯誤,這次算我輸。”


    “你不用泄氣。”宮謀笑笑,“她就是這種程度的女人,誰輸給她都不是丟臉的事情,而且,我和她的決戰還沒有結束,她未必就是最後的贏家。”


    “唉,明白,我現在就收迴所有的人,然後迴家,去吃好睡好休息好。”


    於是這一夜,鬼手將派出去的大批人手都收了迴來,宮謀也因為這次挫敗而徹底難眠,輾轉反側。


    第二天早上,他罕見的起得有些晚,也沒有去公司,而是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陰沉沉的、就像染上了一層淡墨的城市,一支接著一支的吸煙。


    一口氣吸了半包香煙後,他將手中的煙頭按進煙灰缸裏,先撥了一個電話,再撥雲芳澤的電話。


    雲芳澤似乎等他的電話已久,才響了兩聲就接了,聲音甜膩得像加了糖的蜂蜜:“宮謀,你決定跟我去登記了嗎?”


    “決定了。”宮謀幹脆的道,“但我有兩個條件,你答應就成交,不答應我們繼續耗。”


    “你說。”


    “一,我們下午就去登記,我去接你,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至少一年之內絕對不能公開和告訴任何人。二,拿到結婚證就馬上告訴我葉婼的下落,並且保證不會傷害葉婼。”


    “可以。”雲芳澤笑眯眯的,“說吧,幾點來接我?”


    “下午四點,民族廣場西側大榕樹下碰頭,今天不是吉日,天氣又不好,去登記的人肯定不多,一個半小時夠用了。”


    “ok,我一定會準時出現。”


    結束電話後,宮謀補了四五個小時的眠,睡醒後洗漱沐浴,換上一身筆挺的正裝,打起精神出門,去接雲芳澤。


    下午的天氣更加陰沉和風大,看起來隨時都會下雨,宮謀坐在貼了深色車膜的寶馬裏,從側麵的車窗看出去,看不清外麵的景象。  四點鍾的時候,他準時抵達民族廣場那棵有名的大榕樹下,一個女子戴著墨鏡,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風衣和米色的高跟長靴,婷婷玉立的站在那裏,盡管她的打扮和尚都街頭常見的時尚女人沒有大的區


    別,但宮謀還是一眼就認出她是雲芳澤。


    他停在雲芳澤的麵前,拉下車窗:“後門,上車。”


    雲芳澤摘下墨鏡,剜了他兩眼:“我們馬上就是正式夫妻了,你還對我這麽冷淡啊?”


    “現在還不是,而且我心裏很不舒服。”宮謀冷冷道,“你不要讓我更不高興,要不然在進民政局之前我可能會改變主意。”


    “行,我知道你委屈,所以我什麽都聽你的。”雲芳澤拉開後車門,坐進車裏,“走吧。”


    宮謀緩緩開動車子,車子才馳出去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小雨。


    雨絲撒在前擋風玻璃上,令原本就陰暗的窗外景色更顯模糊,宮謀盯著前方,眼前的大路勉強能看清,但道路兩邊的建築隻剩下一片模糊的陰影了。


    他又瞥了瞥後麵的雲芳澤,雲芳澤正拿著一麵小鏡子照臉,檢查自己的妝容。


    現在是上班時間,加上天氣陰冷潮濕,路上行人很少,車也不多,宮謀猛然踩下油門,加速前進,令窗外的風景更加朦朧不清。


    約莫半個小時後宮謀停下來,撐了一把雨傘下車,拉開後車門:“到了,下車。”  “喲,還挺體貼的嘛,沒讓我淋雨去登記。”雲芳澤眯眯的笑著,先伸出長腿,後探出身體站起來,摟住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放心吧,等到了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就知道我這個老婆的好處了。


    ”


    宮謀沒有把她推開,隻是淡淡的道:“把墨鏡戴上,別讓人發現我們的身份。”


    “瞧你小心的。”雲芳澤把墨鏡戴上,“走吧,我怕時間不夠。”  兩人走進民政局大門,根據入口處的指示牌往右一拐,進入結婚登記大廳。大廳裏相當空蕩,幾乎沒什麽前來辦事的人,結婚登記窗口前更是冷清,兩人走到其中一處櫃台,按照上麵貼著的登記流程


    ,交上戶口簿和身份證,填表簽字,拍照……工作人員在他們摘下墨鏡的那一瞬間吃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冷靜快速的給他們辦好了手續。


    5點20分,兩個人都拿到了一本封麵印有c國國名、國徽和“結婚證”字樣的紅本本。


    閱男無數、風流成性的雲芳澤接過結婚證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雙頰紅通通的,甚至連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居然有了那麽幾分小女孩的嬌羞和喜悅之色。


    “原來這就是結婚證啊?”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結婚證,輕撫上麵兩人的照片,親了又親,“感覺真的蠻神聖的。”


    “老公,”她轉頭看向宮謀,側臉,嬌滴滴的道,“親我一下好不好?”


    宮謀戴上墨鏡,把結婚證往褲兜裏一塞,拽著她的手腕就往外麵走:“現在就帶我去見葉婼,如果你拖延或食言,我保證會把你剝光了丟到大街上。”


    “你都犧牲到這種程度了,我怎麽敢騙你?”雲芳澤笑吟吟的拿出手機,第一次打電話給負責監視葉婼的某“男友”手下,“葉婼現在怎麽樣了?”


    “把她現在的視頻發給我,馬上。”


    她將葉婼正在廚房裏做飯的現場視頻亮給宮謀看:“你自己看,葉婼過得好好的吧?”


    宮謀摘下墨鏡,緊緊盯著屏幕上正在炒菜的女子。


    那個女子正是葉婼。她一邊拿著鍋鏟翻炒鍋裏的菜,一邊飛快的從鍋裏捏起一塊肉什麽的放進嘴裏,因為燙手和燙嘴,她又甩手又吐舌頭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宮謀的眼神不由變得溫柔起來,唇邊也浮起溫柔的笑,真想馬上見到她。


    “讓她原地跳三下。”但他並沒有被這段視頻衝昏頭腦,提出檢驗視頻真偽的要求。


    “你還真是多疑啊。”雲芳澤聳聳肩,對著手機道,“不管用什麽辦法,讓葉婼原地跳三下,正好三下。”


    視頻裏,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到葉婼旁邊,不知跟葉婼說了什麽,葉婼顯然很生氣的拿起手中的鍋鏟朝對方砸去,連砸了三下後才有氣無力的原地跳了三下。


    宮謀“噗”的笑出聲來,心裏放心不少,既然她還能發點小脾氣,說明精神還不錯,而且她應該已經知道她被雲芳澤控製了。


    “我信了。”他對雲芳澤道,“她現在在哪裏,我要馬上派人去接她。”


    雲芳澤盯著他:“接到她後你想怎麽樣?”


    “我還能怎麽樣?”宮謀冷冷的,“我已經和你登記了,是法律上的夫妻了,除非你願意跟我離婚,要不然我還能娶她?再說了,她是那種願意當小三的女人嗎?”


    “你知道就好。”


    “我當然知道。我現在隻想和她好好談談,接受她的審判,要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十八灣,”雲芳澤終於說出葉婼的位置,“c區聯排別墅26號。”


    宮謀立刻打電話給鬼手:“馬上帶人去十八灣、c區聯排別墅、26號接葉婼迴來,務必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明白。”鬼手應了兩個字就掛斷電話。


    宮謀隨後對雲芳澤道:“我現在送你迴去,然後我要親自去接葉婼,以後沒什麽事你不要來找我,就算已經領了證,我也沒當你是我老婆。”


    雲芳澤抽了抽嘴角:“今晚不跟我睡?”


    “絕不。”


    “你打算讓我守活寡?”


    “我對你沒有任何打算,要不要守寡是你的自由。”


    “我發過誓,結了婚就一定要對丈夫忠貞,你可不能讓我長期沒男人,我受不了。”


    “我建議你去訂製一打長得像我的真人娃娃。”


    “你這個混蛋。”


    “彼此彼此。”


    雖然雙方針鋒相對,但還是一起上了車,雲芳澤原本以為宮謀得到葉婼的下落後就丟下她自己走,沒想到宮謀還是送她迴去了,她心裏因此還算是滿意。


    到了雲上酒店的樓下,雲芳澤給宮謀拋媚眼:“嚴格說來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真的不要上去享受享受我?”


    宮謀從牙縫裏迸出一個字:“滾。”


    雲芳澤聳聳肩,很是大度的下車:“那麽,老公,下次見。”  宮謀把車門關死,踩下油門飛馳而去,雲芳澤盯著他的車影,唇邊泛起狡黠的微笑,悠然的拿出手機,一邊搭乘電梯一邊打電話:“我有一個勁爆的消息要刊登。內容大概是,今天下午5點鍾,有網友去清浦區民政局辦事時看到傳世集團的總裁宮謀和雲上國際的總裁雲芳澤出現在民政局的結婚登記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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