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習遠撫了下明慧的臉頰,點頭,「好,我送你過去。」


    「不用,時間緊急,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就好。」明慧搖頭。


    徐習遠點頭,「青木。」


    「是,殿下。」青木現身,跪地。


    「在我來之前,半步都不許離開郡主。」徐習遠吩咐說道。


    「是,小的一定保護好郡主,不讓郡主有一絲閃失。」青木道。


    「那我走了。」徐習遠目光的擔憂一閃而逝,「你答應過我的,你會平安的。」


    「嗯。」明慧展顏。


    徐習遠不舍地收迴了手,轉身,大步流星而去。


    「豆蔻,你在芳菲殿,記住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都不許開門。」明慧吩咐說道,「冰片,你與青木一起陪我去承幹宮。」


    「是,郡主。」豆蔻與冰片點頭。


    豆蔻雖很想去,但是自己也知道她不懂武功若去了,隻怕會給郡主負擔,留在芳菲殿是最好的辦法。


    明慧到承幹宮的時候,何成宣文帝剛吃了飯喝藥,宣文帝也就坐在龍榻上,在燈光的照耀下,看不出表情如何。


    「郡主您來啦。」何成見著明慧,忙行禮。


    「何公公,怎麽你一個人在,金太醫與李太醫呢?」明慧笑著問道。


    「兩位太醫去偏殿用飯去了,等會該過來了。」何成迴道。


    「丫頭,過來。」宣文帝朝著明慧招手。


    「表舅舅,你今日怎樣?胃口好不好?」明慧順勢就坐了過去,笑著問道。


    「嗯,好著呢。」宣文帝說道。


    明慧習慣性地給他探了下脈,點頭,「嗯,好多了。」


    「嗯,表舅舅好著呢,你不用擔心。」宣文帝笑,「天冷,這麽晚了,你早些迴去。」


    明慧臉上的笑就淡了幾分。


    徐習遠能知道禁衛軍有異動,皇帝表舅肯定是更加知道的。


    「不,今晚上,明慧就在這裏伺候表舅舅您,哪兒都不去。」明慧笑了笑,扭頭對何成說道,「何公公,你去給我們找三套內侍服唄。」


    說完,明慧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冰片與青木。


    「郡主!皇上這有老奴等就可以了,哪能讓您辛苦。」何成笑著迴道,目光卻是看向宣文帝。


    明慧就扭頭眉眼彎彎地看著宣文帝。


    宣文帝看著巧笑倩兮的明慧,在燈光下如星星般璀璨的杏眼,目光坦然而堅決,宣文帝對何成點了點。


    何成點了下頭,就匆匆走了出去,不到片刻就抱著三套內侍服走了進來。


    何成領了明慧與冰片去了旁邊的小屋裏換了衣服,明慧低頭看了看,理了理衣襟,讓冰片把帶來的瓷瓶拿了出來,倒了些在手心,在臉上一抹,白皙瑩潤的臉就變得暗淡無色。


    「怎樣,能認出來嗎?」明慧看著冰片問道。


    冰片仔細看了看,這才說道,「除非很熟悉郡主氣息的人。」


    「嗯,那就好。」明慧點頭,「你也把臉塗了。」


    冰片點頭。


    明慧滿意地看了看冰片,點頭走了出去。


    見著明慧黯然無光澤,發黃的臉,宣文帝看了好一會,才確定是明慧本人,笑著問道,「你這丫頭,這是怎麽搗騰出來的?」


    明慧笑了下,扭頭看了眼站在身後的青木。他倒是不用特意偽裝了,本來就是暗衛,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


    「就是一些藥汁。」明慧這才迴頭笑著迴答宣文帝開始的問題。


    「你何苦陪著表舅舅冒險。」宣文帝嘆了一句。


    明慧展顏笑了下,正要迴答。


    李太醫與金太醫低聲交談著走了進來,明慧就忙起身站到了何成的身後。


    對於站在何成身後的明慧三人,雖有些眼生李太醫與金太醫沒有多加注意。


    金太醫與李太醫分別給宣文帝切了脈,然後就去了旁邊,偶爾低聲交談兩句。


    「皇上,皇後娘娘與大皇子求見。」外麵的一個小內侍走了進來稟告說道。


    宣文帝眼睛收縮了一下,「傳。」


    「臣妾,兒臣參見皇上,父皇。」


    「微臣,奴才參見皇後娘娘,參見大殿下。」明慧等人也忙見禮。


    「平身。」


    「謝皇上,父皇。」


    李皇後起身,坐到龍榻邊上的錦墩上,「皇上,今日可好些了?」


    「嗯。」宣文帝淡淡地點頭,看都沒有看一眼躬身雜站在李皇後身後的徐習莛一言不發,「皇後,這些日子也辛苦了,大晚上的就不用過來了,該好生歇著。」


    「臣妾不辛苦。」李皇後說道,扭頭看了眼兩位太醫,「兩位太醫比臣妾辛苦,皇上不若今晚上給他們一個恩典,讓他們去偏殿休息,您這裏就由本宮來照顧。」


    宣文帝看了李皇後一眼,朝李太醫與金太醫揮了揮手。


    「微臣告退。」這幾日大皇子每日都來求見,但是宣文帝都沒有見,今晚李皇後親自帶著人來,李太醫與金太醫很明白這個場合不適合在場,見了皇上的讓兩人退下的手勢,李太醫與金太醫就忙退了出去。


    李皇後瞥了眼站在何成身後低著頭的明慧與冰片青木,收迴了目光,道,「孽子,還不給你父皇認錯。」


    徐習莛撲通一聲跪在了宣文帝的龍榻前,抬著頭看向宣文帝,「父皇,兒臣有罪,這幾日因擔心父皇,所以沒有遵照父皇的旨意在府裏思過,還請父皇降罪。」


    「起來吧。」宣文帝淡淡地說了一句。


    「父皇,兒臣有話跟父皇說,兒臣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沒有做出炸毀堤壩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啊。」


    徐習莛說著眼裏的淚水都流了出來。


    「你沒有做過?那些證據還能造假不成?」宣文帝失望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徐習莛,這就是自己的長子!


    「兒臣沒有做,兒臣也不知道那些證據是怎麽迴事。」徐習莛搖著頭,辯白說道。


    「皇上,習莛有些缺點,但是他斷然是不會走出此等事情的。」李皇後揪著宣文帝的被角,說道,「皇上,他是我們的長子啊,他是什麽樣的性子,您最是清楚了解他,他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啊,您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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