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籬臉色青白,「奴婢去了郡主的芳菲殿,可是他們不讓奴婢進門。」


    「我可是剛才才見到她。」明慧輕哼了一聲,朝李皇後屈膝,「娘娘明鑑,還請查清此事,給明慧一個清白。」


    範明玉等人是不明白,可是李皇後和賢妃依寶公主,徐習遠兄弟自是明白的,明慧雖是出了宮,但是芳菲殿也還是為她留著,一般的人也是難得進去的,更何況是綠籬一個小小的丫頭!


    徐習遠笑著看了一眼明慧,說道,「母後,兒臣跟這明慧一起去見了父皇,後來與風探花一起去芳菲殿坐了坐,然後又一起迴的昭陽殿,這確實是沒有看到什麽人找明慧。」


    說完看了一眼明慧,難怪如此爽快的邀請了自己和風挽臨去芳菲殿,剛又爽快地讓自己和徐習徽都跟了來。


    「大膽刁奴。」依寶公主對著綠籬喝了一聲。


    「娘娘饒命,奴婢迴來的時候迷路了。」綠籬說道。


    「賤丫頭。」馮氏狠狠瞪了一眼綠籬,「平時六丫頭待你如姐妹一般,你卻是如此蠢,迷路了不會找人問路啊?」


    馮氏罵道。


    範明玉剮了一眼明慧,心裏暗恨,拉她不下水。


    「娘娘饒命。」綠籬心裏發苦,卻是不敢說話了。


    皇宮這麽大,她要是沒有問路,恐怕現在不知道是繞去哪了。


    「孽子哦,你沒事跑來這裏做嘛?」趁著空檔,慶元侯夫人一巴掌朝柳恆之打了下去,罵道,「喝了酒就犯渾,這範六小姐天仙一般的人兒,你怎麽就如此犯渾呢?怎麽能褻瀆她?孽子啊,我和你父親就你這麽一個兒子,你若出了事情,讓我和你父親怎麽去見柳家的列祖列宗哦,你怎麽就這般不爭氣呢?」


    慶元侯夫人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柳恆之,柳恆之那受傷的傷口把大半個胸膛都染紅了,慶元侯夫人一狠心,朝著李皇後跪了下去,捶著柳恆之,說道,「娘娘,您就殺了這個殺千刀的吧,喝了酒在皇宮也敢如此亂來,臣婦隻當沒有生養過他。」


    這一個是世子,一個是範家小姐,也不能如私通的宮女一般秘密給處理了,李皇後緊抿著嘴,眼光銳利的看向柳恆之,「你可有話說?」


    一個兩個都孤身來了沉香殿,李皇後可不認為巧合。


    柳恆之要忍著身體的邪火,胸口也被慶元侯夫人打得錐心的痛,這才迴道,「迴娘娘的話,是六小姐約微臣到這裏來的!」


    範明玉約的柳恆之!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慶元侯夫人這捶打的手,生生地就頓住了。


    馮氏與馬氏側目看向範明玉。


    範瑜亦是難掩臉上的錯愕。


    「娘娘明鑑,請為犬子做主。」慶元侯夫人立馬改了措辭,哭著說道,「兒啊,我苦命的兒啊,就這麽鑽到了人家的套子裏來,你這是做的什麽孽哦!慶元侯府上上下下就這麽一根苗,這不是要我慶遠府斷子絕孫嗎?娘娘,您心如明鏡,還請娘娘做主開恩!」


    巴拉巴拉慶元侯夫人直接哭倒在了地上,數落著哭訴了一番。


    範明玉聽得這慶元侯夫人的話,忙分辨說道,「娘娘,臣女沒有約世子。」


    「娘娘,範府向來教導嚴謹,還請娘娘明鑑。」馮氏見著範明玉如此,忙說道。


    「娘娘,六侄女向來是循規蹈矩的,請明鑑。」馬氏也說道。


    「娘娘,舍妹雖是年紀小,卻最是懂禮,還望娘娘明鑑。」範瑜求道。


    「娘娘明鑑。」範明婷也跪了下去。


    人數上,範家的人絕對的占優勢。


    「娘娘,請給犬子做主。」慶遠府夫人絕對的不輸氣勢,這聲音很是洪亮。


    柳恆之看了一眼梨花帶雨的範明玉,眼裏閃過一絲利芒。


    好端端的,約自己到這個鳥無人煙的廢棄宮殿來,難道不就是想和自己親熱一番嗎?當了表子還要立著貞節碑坊,被人當場抓了,就直接翻臉反咬自己一口。


    哼!


    柳恆之從袖袋了舀出了信箋來,說道,「娘娘,這是六小姐的親筆信箋,請娘娘過目!」


    說完雙手奉上給李皇後。


    紅絲接過信箋,展開遞與了李皇後。


    李皇後看了一眼。


    上麵隻有六個字,不見不散,玉字。


    字跡娟秀,信箋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一看便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李皇後給了紅絲一個眼色。


    紅絲就把帶著芳香的箋給了範明玉。


    範明玉低頭一看,信箋從手裏滑落了下去,麵如土色,喃道,「這……怎麽會?」


    範瑜伸手撿起了信箋,一看臉色一白,側目看向範明玉,「六妹妹,你?」


    字跡很明顯,是範明玉的。


    「四哥,我沒有,我沒有。」範明玉扭頭看向範瑜搖頭否認。


    兩人的神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信箋確實是範明玉寫的。


    「娘娘。」馮氏與馬氏一見兄妹兩人的神情心裏便明白了,趕忙埋頭磕了下去。


    開始隻想著這範明玉隻是閑逛走到了這裏,為柳世子所逼,這才失了禮,如今,卻是她自己約了別人。


    這是私通!


    馮氏與馬氏兩人心裏都把範明玉給恨了個透。


    範明婷餘光橫了一眼範明玉,不再出聲。


    「娘娘,臣女沒有,這不是臣女寫的。」範明玉轉頭朝李皇後求饒說道。


    兄妹的神情,李皇後自然是沒有錯過一絲一毫的,於是李皇後問道,「不是你寫的?那你可是認識這字是誰寫的?」


    範明玉慘白著臉,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否認,「娘娘明鑑,真的不是臣女寫的。娘娘明鑑,娘娘明鑑。」


    「娘娘,看這孩子似是真的不是她寫的。」賢妃溫和地看向範明玉說道。


    「真的不是臣女寫的。」範明玉點頭。


    徐習遠說道,「既不是你寫的,那寫這六個字出來看看不就明白了?」


    範明玉臉色一僵,這嘴裏的話就噎在了喉嚨口。


    這信箋上的字,那筆跡就是她的,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寫過,麵對著徐習遠提出的建議,卻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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