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胭脂能早日好起來。」明慧伸手把那簸箕裏的草料一點點加到那空的馬槽裏。


    「過不了幾天就會好的,胭脂是匹難得的千裏良駒。」徐習遠走了過去,幫她一起放置草料。


    明慧低頭,仔細地放著,眼眸掃了掃,突然眼睛一定,把手裏的簸箕遞給了身後的豆蔻,從馬槽的縫隙裏取了一根有些發黃懨了地草出來,草有些奇怪,邊沿上帶著鋸齒。


    「這個是?」明慧帶著疑惑,抬頭看向徐習遠。


    徐習遠跟她對視著,說道,「這草料裏並沒有這樣的草,會不會是圍場胭脂帶過來的?」


    圍場帶過來的草,會掉在馬槽裏?


    明慧低頭聞了聞,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味道,抬頭說道,「是不是圍場的,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把草讓豆蔻冰片和青楊都看了兩眼,然後放入了荷包裏,「走,去外麵圍場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樣的草。」


    說完和徐習遠一起轉身朝外走去。


    豆蔻幾人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帶著豆蔻冰片兩個丫頭,青楊一個小廝尋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一樣的。


    好在麗林苑清爽,太陽也不是特別烈。


    明慧又和徐習遠去了當時胭脂撞暈的地方,查看了一番也沒有見到類似的草。


    見著日頭近正午了,明慧和徐習遠兩人這才帶了豆蔻三人迴去。


    「謝謝你。」走在迴廊上,明慧輕聲跟徐習遠道謝。


    「是不是又想去釣魚?」徐習遠嗬嗬笑道。


    「也不錯啊,胭脂如今受了傷,我也不想用其他的馬。」


    「哎,本來我還打算這幾天帶你去打獵的。」徐習遠臉色有些惋惜,「看來隻有等胭脂好了再去了。」


    徐習遠本來還說想改天就去,聽得明慧說不想用其他的馬,到了嘴邊的話就忙改了。


    「幫我一個忙唄。」明慧看向徐習遠說道。


    「什麽事。」


    「你幫我給我師兄送封信唄。」明慧蹙著眉頭,說道。


    向來,自己每次騎完了馬都會看看胭脂的,胭脂毛髮紅亮,沾一根草就很明顯,就算昨天胭脂是因為撞暈了被人抬迴了馬廄,沾上了那草,那也不會掉到那馬槽裏去。


    難道真是這草有問題?明慧蹙了蹙眉頭,這馬槽負責的公公都是每天會清洗的,想來昨天出了那樣的事,太過突然,而且胭脂還受傷,如此公公就沒顧上。


    明慧心道,幸好自己一早就去了馬廄。


    徐習遠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於是兩人直接去了明慧住的霽月殿。


    明慧讓豆蔻磨了墨,攤開了宣紙,想了想,就寫了一個「馬」字,然後把墨汁吹了吹,又用細紗把那草仔細包好了,隨了那寫了馬字的宣紙放入信封交給了徐習遠,「麻煩你了。」


    因為胭脂,想來是有人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的,交給徐習遠倒是安全,而且他派人迴京城遠比自己來得快。


    徐習遠伸手接過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加逗留,直接告辭。


    「嗚嗚嗚嗚,皇上。」戚貴人如雲的秀髮披散在肩背上,身著淡粉的宮裝,臉上雖是有著擦傷,可是一雙剪水秋瞳盈著淚,臉上還帶著一滴滴淚水,嫵媚中帶著柔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美人就是美人,哭起來也帶著別致的韻味和風韻。


    「愛妃,這傷是不是還痛啊?」宣文帝走了過去,輕輕問道。


    「嗯嗯。」戚貴人帶著鼻音嗯了聲,倚在宣文帝的懷裏,仰著秋水一般的雙眸好不委屈地看著宣文帝,「皇上,您要為妾身做主。」


    「愛妃好好養傷,朕會你做主的。」宣文帝美人在懷,點頭應道。


    「嗚嗚嗚,那皇上把那匹該死的馬斬了,為妾身報仇。」戚貴人帶著三分嬌七分媚,「妾身好冤。」


    「愛妃,好好的你昨日怎麽會想著去騎馬了?」宣文帝卻是開口問道,「愛妃這樣的美人應該泡泡溫泉,無聊可以找靜妃他們打打椰子牌,或去園子裏賞花。」


    戚貴人臉色僵了下,隨即嫵媚一笑,「皇上,妾身不是瞧著明慧郡主每日的騎馬羨慕嗎?昨日妾身瞧著天氣正好,所以也想去試試而已,隻是,隻是。」


    戚貴人悲從心來,潸然淚下,「妾身沒有想到會遇到此等兇事,嗚嗚……」


    「看你以後還調皮不。」


    「妾身以後不敢了。」戚貴人一臉後怕地縮進了宣文帝的懷裏。


    惹得宣文帝哈哈哈一笑。


    「皇上,您還沒有答應妾身斬了那馬呢?」戚貴人見著宣文帝心情大好,於是鍥而不捨繼續前麵的話題。


    宣文帝眼眸一閃,說道,「那隻不過個畜生,愛妃難道還跟一個畜生計較不成?」


    伺候宣文帝已有好幾個月了,戚貴人自是明白這宣文帝這是不虞的表現,心裏一緊,於是忙仰頭看了一眼宣文帝,媚眼生波,嬌嗔了一聲,「皇上,妾身的腿好痛。」


    「愛妃,太醫說了過兩天就好了,這兩天愛妃可得好好養傷。」


    說罷宣文帝就起了身。


    「妾身恭送皇上。」戚貴人低頭頷首。


    「你們好好照顧娘娘,不得有半點疏忽。」到了外間,宣文帝掃了一眼跪在地上恭送的宮女內侍,吩咐說道。


    「奴才,奴婢遵旨。」


    「娘娘,奴婢扶您躺下。」戚貴人貼身的宮女向前,輕聲說道。


    「下去吧。」戚貴人罷了罷手。


    「是,奴婢就在外間伺候著,娘娘有事喚奴婢一聲。」


    等得那宮女退了粗去,戚貴人臉上嫵媚的笑容一下就褪了個幹幹淨淨,露了一絲苦笑。


    臉上和手上的傷都不是很痛了,隻是手心微微有些刺痛,可是右腿斷骨的地方,那痛似是跟鋸子在鋸一般的痛。


    那匹該死的馬,戚貴人臉色一陰,因為傷處的痛,臉上有些猙獰。


    隻不過一匹馬,皇上都不能斬了為自己出口氣,皇上的聖寵!戚貴人心底湧起一陣悲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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