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匆匆走到花園,馮氏和於麗珍兩人腳步匆匆趕到尖叫傳來的地方……汀蘭水榭,隻見明雅明玉兩人黑著臉臉色沉重地站在一起守在汀蘭水榭的大門口,一幹丫頭一個個都臉色蒼白,全然不見李媽媽。


    馮氏咯噔了一下,心沉了下去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同樣的,戲台前的範老夫人和看戲的人都聽到了那聲驚恐的尖叫。


    聽得這聲叫喊,多年過問內宅庶務的範老夫人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她掌了後宅很多年,自然是明白這高門大戶中宴客人多的時候總會很多突發的狀況。


    眼眸微微掃了眼,見著不在席的明慧明玉明雅三姐妹,還有大兒媳馮氏和二兒媳也不在場,範老夫人心裏的不安愈加擴大了起來。


    然,看到這麽多的賓客在場,她也隻好笑著敷衍著說是哪個缺心眼的下人犯了事,客套著說下人管教不當,讓大家見笑的話來打圓場。


    不過在場的夫人麵上都是笑著打圓場,可是她們也大都是浸淫內宅多年的人心裏也都清楚,也壓下了猜測帶著笑容繼續看戲。


    範老夫人壓下想要親自去查看的想法,這麽多的賓客在,她得壓住這邊的場麵,真出了什麽岔子,大兒媳馮氏掌事有多年了,是個知輕重懂得怎麽處理。


    一見馮氏於麗珍,明雅似是鬆了一口氣立即迎了過來,「母親。」


    「怎麽了?」馮氏往汀蘭水榭裏麵望了一眼,問明雅。


    範府的後院大,後花園自然也不小,早年的先祖就在這花園建了一個小院子……汀蘭水榭,臨水而建,倒是很配名字,就隻供人逛園子累了休息的地方,裏麵卻很是簡簡單單的,不過院子裏也種植了不少的花,春有桃,夏有竹是很好的納涼的處所,秋有菊,夏有臘梅,此刻這院子裏的竹子悄悄探出了院牆滴翠正隨著五月的風微微飄揚。


    「女兒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明雅搖頭,開始聽得裏麵的叫聲,李媽媽帶了人進去看了眼,即刻沉下了臉親自帶著人堵在門口,並吩咐人把那尖叫的丫頭給拖了下去,同時讓人去請馮氏來處理,她和明玉也沒有進去看,見著李媽媽如此慎重的樣子,她估計是事情很嚴重。


    明雅隱隱地有了猜測,也就沒有進去一看究竟的想法她和明玉都是未出閣的閨女,若是真如她所想這沒有長輩在場自是不好進去的,沒得會汙了兩姐妹的閨譽。所以她就拉住了意欲往裏闖的明玉在這裏親自堵在院子門口免得有人聽得響動闖了來,有她和明玉也可以把人擋了迴去,二來也是為了等著母親等人的到來。


    「母親,大伯母。」明玉雙手緊握,咬了咬牙,「七妹妹她……」


    「亂說的什麽話。」馮氏沉下臉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沒得是小丫頭大驚小怪,你七妹妹沒準是在哪裏歇息呢。」


    話雖是如此說,馮氏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心裏祈禱著可千萬別是七丫頭做了什麽出格的事。


    這宴客來的人多,她也沒顧上那麽多,隻想在自己家他們姐妹幾個相互幫襯相互幫助,是不會出什麽岔子的,這真若是出了什麽事情,這範老夫人那先別說,好端端的就會先給範家的女兒帶來不少的風言風語,這她自己大房這邊就有兩個,明雅和明婷,而且這風言風語恐怕到時候可還不止給女兒帶來影響,恐怕是自己的兒子的親事也會受到影響。


    明玉忙低了頭,嘴角卻是泛著一絲冷笑。


    「大嫂,先進去看看是怎麽迴事吧。」於麗珍拉一把馮氏,說道。


    「嗯。」馮氏輕嗯了一聲,斂了斂神帶了人朝裏走去。


    人剛走到了院子裏,遠遠地就從正屋裏傳來的聲音,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嗚嗚咽咽的在這五月大好的天氣裏格外的令人心煩。


    越是走近還能隱約聽得裏麵有細微的鼾聲。


    馮氏一聽心猛地一沉,這汀蘭水榭本就是給遊園子的人準備的,園子大,所以準備了汀蘭水榭做個落腳點,累了可以歇息會,也可以小睡一會,所以這正屋裏多的大多是供人歇腳的美人榻什麽的,這……


    馮氏心一慌,腳步一頓有些不穩打了一個踉蹌。


    跟在後麵的明雅伸手忙扶住了馮氏,「母親,小心。」扶住馮氏的手也不禁有些微微的發抖。


    「沒事的。」馮氏拍了拍明雅的手,像是安慰明雅也像是安慰著自己。


    明玉和於麗珍兩人走在後麵,明玉也是攙扶著於麗珍,兩人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眼眸之間確實帶著一絲的喜悅。


    「大夫人,二夫人,二小姐,六小姐。」李媽媽堵在正屋的門口,見著馮氏他們過來,行禮。


    「裏麵都是是誰。」馮氏陰沉著臉,問道。


    「於家表少爺,和……」李媽媽有些猶豫地望了一眼於麗珍,不知道這是說還是不說的好。


    「支支吾吾說不清了?」馮氏掃了一眼李媽媽,氣得一腳自己就先踢開了門。


    「浩兒,你。」馮氏看了一眼裏麵的情況,火一下子就往外冒,自她當家的這些年,雖是姻親,可是她和於家這幾年的陳氏走得不親近,因為範老夫人年紀大了沒管事了,這於家當家的陳氏也是觀顏察色的人,見得馮氏不太和自己親近也就是過年過節陪範老夫人這位姑姑說說話,平時一般都是隻帶了女兒於清兒來的,或是自己一個人帶了下人過來串串。


    所以馮氏與陳氏不是很親厚,也就是維持著麵上的親戚關係而已。


    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梨花木的圓桌和案幾,配套的梨花木的椅子凳子,圓桌上海擺放著棋盤,上等青花瓷的一套茶具。


    窗戶大開著,溫柔的風拂過窗幔吹了進來,西斜的陽光傾斜而進。


    屋裏瀰漫著薰香的味道,香味中還帶著一股酒香,馮氏扭頭看了眼牆角的鎏金薰香爐子正絲絲往外冒著香味。


    屋裏供人休息的床榻上此刻上麵躺著一個人,此人正是於浩,衣衫倒是很整齊,臉上帶著一絲異樣的紅,想必是喝酒的緣故,隻有衣角微微卷著,髮絲有些微的淩亂仰臥在床榻之上睡得正是香甜。床榻的一角還有一個人捂住被子,隻露了一個烏溜溜的頭頂出來,嗚嗚嗚的正低低的嗚咽著,讓人看不到臉,那低低的嗚咽聲顯而易見是個女子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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