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天下第一軍師


    很快,北辰軍隊就趕到了羯族的大營前,北辰軍隊和敖登率領的羯族大軍不期而遇。


    雙方遇上之後,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打了起來。


    一時間,戰場上戰馬嘶鳴,刀光劍影,血刃相接。


    不得不說,羯族的兵馬的確強壯,打起仗來也是十分的勇猛。


    雙方在戰場上打了差不多有半分鍾,北辰將士們紛紛佯裝不敵,王少京立即擊鼓,下令使軍隊撤退。


    北辰軍隊立即扔了軍旗,戰鼓,一股腦的往迴撤。


    敖登見狀,立刻大笑,“剛開打就撤退?北辰的軍隊還真是差到家了!”


    王少京,李榮成,以及歐陽少澤,三人在馬上紛紛對視一眼,把敖登說的話就當做是個屁一樣,直接忽略過去了。


    羯族士兵們紛紛嗤笑。


    更有羯族士兵大聲笑道,“看看,看看,北辰的士兵平日裏跑的那麽慢,一到打敗仗,逃跑的時候倒是急得跟兔子一樣!”


    敖登也大笑了幾聲,然後舉刀大喊道,“兄弟們,拿起咱們的戰利品,全營追擊!”


    聞言,羯族的士兵立即撿起地上,那屬於北辰的軍旗和戰鼓,全營追了過去。


    北辰軍隊紛紛往迴撤著,但羯族的騎兵多,轉眼間便追了上來。


    這時候,北辰的一千弩兵紛紛密集拋射出箭雨,羯族前方的一百多名騎兵瞬間中箭倒地。


    敖登立即喊停,羯族軍隊立即停了下來。


    敖登眯著眼望著北辰弩兵們手中的弓弩,對著巴魯道,“這武器看起來好像不太一般…”


    巴魯迴道,“聽遼國使者說過,北辰有一武器名為弩,比普通弓箭要厲害許多。”


    敖登不禁惋惜的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這麽好的武器,他們卻用來逃跑…”


    可巴魯看著北辰軍隊逃離的方向,卻忽然大喜,“將軍,昨日北辰軍隊在瓦那河的河畔駐紮,他們如今迴營,前有瓦那河阻擋,後有我方追擊,北辰此次必定無路可走,此時出擊,咱們羯族必定大獲全勝!”


    敖登想了想,不禁恍然大悟,北辰前有河流阻擋,後有追兵追擊,左右還都是陡峭的山壁,北辰根本無處可逃!


    他們此時追擊,北辰要麽緊急渡河,要麽與他們正麵對上。


    假如北辰選擇渡河,在追兵的追堵下,他們隻能被淹死在河裏,要是選擇正麵迎擊,三萬羯族兵馬,北辰定然吃不消,結果就是,北辰必然全軍覆沒!


    敖登隨即高興的大喊道,“兄弟們,剛剛北辰那弱不禁風的實力大家也都看到了,咱們不緊不慢的跟著,等把他們的箭矢消耗完畢,咱們就圍攻他們,將他們堵死在瓦那河畔!”


    羯族士兵們紛紛大笑,北辰這下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還河邊駐紮,簡直是蠢到一種境界了!


    隨後,羯族大軍繼續追趕了起來,北辰的弓弩一直向後拋射著箭支,但羯族大軍卻始終保持著相對安全的距離,不遠不近,剛好避過弓箭。


    而敖登卻不知道,當羯族大軍全部離開營地的時候,自昨晚起,就埋伏在羯族大營附近的尋歡,以及一千名北辰士兵從附近的山坡上走了下來。


    尋歡命他們趕緊將羯族的旗幟換掉,並插上了北辰的軍旗。


    很快便到了傍晚,三十裏的路程也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敖登在後方跟了許久,眼見著北辰的箭支越來越少,到後來竟然一根都沒有了,不禁大笑。


    北辰軍隊迴到了大營,士兵們全都在大營前方列陣以待。


    敖登率領羯族大軍站在百米外晃悠了許久,也不見北辰射箭,這下他高興了,弓弩沒箭就相當是廢了,再看看現在的北辰,如今他們左右全是山,前是河流,後有追兵,箭矢剩的也不多了,看他們怎麽撐得下去?


    敖登大聲喊道,“全軍聽令,全力出擊,生擒林軒!”


    羯族三萬大軍全部騎著馬奔襲而來,而此時,站在王少京身側的上官靜卻是悠然一笑,“敖登,都到了北辰的地盤上了,還敢撒野?”


    敖登立即將視線移向上官靜的方向,當看到她堪稱完美的容顏時,敖登的唿吸瞬間一窒,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麽美的人?


    而這時,他的馬蹄之下,卻有一張黃紙忽然自燃了起來。


    火焰燃起,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彌漫了起來,敖登和巴魯皺了皺眉,隨後,隻聽砰的一聲,羯族大軍腳下的土壤立即炸開,白煙滾滾,無數炸藥的砰砰聲響起…


    士兵的哀嚎聲,戰馬的嘶鳴聲籠罩在這片土地上,白煙散去,隻見羯族許多戰馬的馬腿被炸斷,戰馬滿身是血的倒在了地麵上,未受傷的戰馬前蹄抬起,大聲的嘶鳴怨吼,好似在為同伴哀鳴,所有剩餘的馬匹紛紛發狂,直接將馬背上的羯族士兵甩了下來…


    一時間,羯族所有的騎兵變步兵,而且,還不僅如此,那些發瘋的馬匹還在羯族士兵周圍狂奔,對著羯族士兵連踢帶咬,羯族上下,一片慘烈。


    羯族的士兵們吹起口哨,想要平複那些馬兒的狂暴,結果根本於事無補,馬兒在羯族士兵間橫衝直撞,甚至還有一部分要衝向北辰軍隊。


    這時候,北辰陣地前方的炸藥聲再次響起,砰砰砰的炸藥聲好似震天,馬兒們聽到炸藥聲,全部丟下羯族士兵,紛紛向著來時的阜岩穀方向跑去。


    羯族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所有馬兒丟下他們,自己跑了。


    而這時,北辰密集的箭雨再次拋射而來,許多羯族士兵紛紛中箭,敖登轉眼望去,他們哪是沒有箭了,明明是多的很!


    敖登心裏一陣憤怒,北辰簡直是處處使詐,他立即大聲喊道,“走,一起衝上去,就算沒有馬,咱們也要幹死那群龜孫子!”


    在密集的箭雨中,羯族士兵整裝猛烈的衝了過來,北辰的士兵也做好了應戰的準備,盾牌長矛狼筅通通備好,陣型擺開,就等著他們衝過來。


    隨後,一場激戰不可避免,經過了這麽久的訓練,北辰士兵的隊形,陣法,體力,耐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羯族士兵發狠的衝了上來,剛剛的埋伏令他們憤恨不已,可他們哪知道,他們還沒到北辰士兵的跟前,他們直接就掉進了北辰人開挖的深溝內。


    那深溝就在北辰士兵腳前的一米處,那深溝足有一米高,三米寬,一開始用棕色的草墊蓋著,然後撒了些黃土,佯裝成平實的土地,羯族士兵掉下去之後,士氣瞬間大落。


    北辰的軍隊一字橫行排開,一排盾牌組成了一道長城,盾牌手掩護著身後的士兵們,後方有狼筅兵,長矛兵,還有短刀手。


    羯族士兵前仆後繼的趕來,然後紛紛掉進深溝裏,之後,一個個羯族士兵從深溝裏爬出。


    前方有盾牌擋著,羯族士兵想衝破盾牌,打進北辰內部,而這時,狼筅兵將長長的狼筅伸到盾牌之外,用狼筅在羯族士兵的眼前晃悠,狼筅上那許許多多的草葉晃的那些羯族士兵眼暈,直接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隨後,長矛兵突然從狼筅的草葉內伸進,在羯族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被刺死了。


    王少京指揮著北辰的士兵,已經死了的羯族士兵就不管了,沒死的就用狼筅的倒鉤,將那些羯族士兵從盾牌的下方拉扯過來,讓身後的短刀兵解決他們。


    此次對戰,北辰的士兵們終於使出了全力,不再像剛剛那樣掩去鋒芒,佯裝不敵的模樣,而是意氣風發,士氣高昂,尤其是他們的陣法,配合的簡直天衣無縫,這讓羯族士兵不禁大吃一驚。


    而此時,羯族失去了戰馬,由騎兵變成了步兵,喪失了機動性不說,他們又根本沒學過多少步兵的陣法,麵對北辰這種能攻能守,看起來毫無破綻的陣法,他們好像是一隻拳頭打到了鐵板上一樣,整個雙手都鮮血淋漓。


    不多時,羯族士兵就被消滅了一半,而北辰的軍隊卻僅僅是幾人死亡,幾人受傷,牢固的防禦似乎堅不可摧,敖登這下徹底慌了,巴魯也一直在他的身旁催促他撤兵。


    巴魯緊張到手心冒汗,“將軍,趁現在咱們還有一半的士兵,咱們趕緊撤兵,迴去仔細考慮策略,然後整裝再戰。”


    敖登唉歎了口氣,無奈又痛苦的錘了錘自己的大腿,“好,撤退!我們快撤退!”


    隨後,羯族士兵倉皇而逃,旗幟戰鼓丟了一地,就連北辰的軍旗戰鼓都被他們扔在了地上。


    上官靜立即吩咐北辰的士兵將地上的那些北辰軍旗拿了迴來,她對著王少京,李榮成,少澤他們笑道,“看看,我就說,軍旗一定會重新迴到我們的手中。”


    王少京點頭笑道,“林軒說得對,不過現在,咱們也該追擊了。”


    李榮成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耍帥的一劃,然後嘿嘿一笑,“今天,咱們可得一舉將他們全部都給俘虜了,這樣的話,迴去才更有麵子。”


    歐陽少澤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行了,快去追吧,不然他們就跑遠了。”


    隨後,北辰的軍隊迅速的追擊起羯族的士兵來,而這時,天色也漸漸黑了起來。


    兩方的人馬紛紛點著火把行軍,北辰的軍隊一直不遠不近的吊在羯族軍隊的身後。


    敖登和巴魯氣憤不已,北辰是想將他們全殲了嗎?北辰不過六千人而已,羯族士兵還有一萬五千人,是他們的二倍還要多,等他們迴到了大營,也讓他們嚐嚐陷阱壕溝的滋味!


    夜越來越深,遠遠的,敖登和巴魯終於看到了自家的大營,可這時,他們卻全慌了。


    因為,在原本屬於他們的大營中,此時竟然插滿了北辰的軍旗,而羯族的旗幟則是被隨意的堆放在一邊。


    此時的羯族大營前已經站滿了人,他們舉著火把,將周圍的一切照亮,為首的那人,就是一直埋伏在這裏的尋歡。


    敖登的士兵們站在尋歡前方的八百米處,一時間,他們慌極了。


    巴魯大口歎著氣,“將軍,我就說,北辰一定有援兵,他們先用計謀,讓我們以為自己必勝,將我等全部引入他們的地盤,之後,我們中了他們的埋伏,失了馬匹不說,還被他們剿滅了將近一半人,隨後,他們的援軍又抄小路圍了我們的大營。”


    巴魯痛心道,“將軍,現在我們沒糧,沒有被褥,咱們根本撐不了幾天。”


    敖登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此刻的他,頹喪的如同喪家之犬。


    巴魯試探的問道,“將軍,該怎麽辦?”


    敖登的拳頭煩躁的拍向身側的山壁,他咬著牙道,“怎麽辦?還怎麽辦?我又能怎麽辦?咱們應該問一問北辰,問問他們想讓我們怎麽辦?!”


    羯族的軍隊瞬時沉默了,大營被占,他們沒糧,沒被子,前有虎,後有狼,能怎麽辦?除了投降,還有別的辦法嗎?


    羯族士兵都以為北辰來援軍了,還覺得是幾萬人的援軍,可他們不知道,對麵其實隻有一千人而已,但他們卻已經喪失了所有的鬥誌與士氣…


    主要還是在之前的那一仗,他們被打的太慘了,他們如今又沒了馬,以至於士氣全無。


    過了一會兒,敖登不死心的大喊道,“哨兵,哨兵!”


    敖登的聲音如同虎嘯般兇猛,幾名哨兵立即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將軍,有何事吩咐?”


    敖登道,“你們去前方視察,看看他們有多少人?”


    “是”幾名哨兵立即跑了出去。


    然而,敖登卻並不知道,那些哨兵在他們羯族全軍投降之前,是不可能迴來報信的。


    ……


    那幾名哨兵靠近了自家大營之後,發現大營裏的北辰士兵隻有一千多人,立即喜不自勝,趕緊忙著迴去報信,然而緊接著,他們的身前忽然掠過一陣香風,隨後,他們便一動不動的靜止在了原地。


    上官靜的身影緩緩現出,她在他們的身上貼了定身符,然後,那幾個哨兵便被綁了起來。


    敖登左等右等,還是等不到哨兵迴來,心裏不禁七上八下了起來,說不定,北辰還真有援軍,要不然的話,那些哨兵怎麽到現在都沒迴來?


    敖登歎息一聲,“悔不該聽那遼國使者的話,還真以為北辰沒有援軍,簡直是可恨!”


    而這時,王少京,上官靜,李榮成,少澤等人帶著士兵追了上來,五千人的隊伍按著陣法的布置慢慢行進。


    而敖登再次麵對同樣的陣法,隻得無奈的歎息一聲,然後主動站出來投降。


    在敖登俯首表示投降的時候,北辰的軍隊立即爆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唿,“北辰贏了!贏了!”


    “我們贏了!贏了!”


    士兵們的歡唿聲響徹天際,這時,上官靜在羯族的大營前站著,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


    尋歡將一件白色的披風蓋在她的身上,輕柔道,“夜深了,別著涼了。”


    上官靜轉過身,對著他溫和一笑,“謝謝你,阿尋。”


    “嗯…”尋歡看著她,臉色微紅,隻不過在夜色的籠罩下,那抹紅暈顯得很淡很淡,上官靜根本看不出來。


    隨後,羯族士兵的武器全部被收繳,羯族士兵被綁著,由北辰軍隊押迴了自家的大營裏。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們哭笑不得。


    幾名哨兵被綁著站在敖登的麵前,無奈道,“將軍,他們真的隻有一千人…”


    “我靠!這幫龜孫子!”敖登氣的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敖登的雙手被綁在身後,氣的他在地上直蹦噠,看起來十分滑稽。


    羯族大營內,北辰的士兵們也在此休息,一夜安穩的度過,這一晚,敖登和其他羯族士兵哀嚎不已,他們怎麽就碰上了北辰這麽個不要臉的對手,各種挖坑,各種坑他們!


    不過,他們也服氣,北辰的陰謀詭計耍的是真厲害。


    第五天,北辰軍隊帶著羯族俘虜迴城。


    益州屬官李元得知上官靜他們得勝歸來的時候,大唿不可思議,他站在城門口,親自看著羯族主將敖登被押著進城。


    李元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之後,趕緊迎了上來,向上官靜他們道喜。


    一陣忙活之後,很快便到了中午,等到李元將敖登他們找地方關押了之後,李元立刻跑迴官衙,將桌子上的那封向朝廷請求增兵的信給撕了,轉而寫起了北辰軍隊大勝的喜報。


    他也沒想到,軒王爺他們竟然這麽的年輕有為,僅僅五天,羯族全軍被俘,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時候,李元的心裏忽然湧出了一股強烈的豪邁之情,有這樣的人才在,北辰是真的要崛起了!


    僅僅一日,北辰軍隊大獲全勝的消息就傳遍了益州。


    整整一天,街道上的百姓們都在談論著此事,張演帶領的後方運糧部隊今日剛到益州,結果忽然發現,仗已經打完了…


    著實是令張演驚訝了一番,五天結束一場戰爭,他們是怎麽做到的?


    而上官靜和王少京他們則是在空地上擺起了酒宴,犒賞六千士兵,張演和辛白月也參與其中。


    酒宴上,上官靜,李榮成,王少京,辛白月,尋歡,張演,他們分兩排對坐,李元坐在下麵。


    士兵們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一群人激動又興奮,很多人至今都難以相信,他們竟然這麽輕鬆的就成功了,簡直是不可思議!


    上官靜舉著酒杯,對著眾人道,“這場戰爭的勝利,多虧了將士們不怕流血,不怕吃苦,用血肉保衛祖國的精神!林軒再此,先敬各位一杯!”


    眾人們紛紛拿起酒杯,千人共飲的場麵,可謂是壯觀。


    上官靜將酒杯中的酒水喝完,不禁微笑,昨天,這群人可真的是累慘了,來迴三十裏路跑了三趟,都快百裏路了。


    即使他們腳上穿著橡膠底鞋,即使他們平時訓練的時候就很艱苦,但當他們迴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腳上都照樣磨出了血泡,今天早上起床下地的時候,許多士兵都腳軟乏力,有的士兵更是腿腳一軟,直接栽倒在了地麵。


    上官靜在酒壇裏注入了自己的靈力,希望他們的疲勞能減輕一些。


    這時,對麵的辛白月笑道,“本以為是一場惡戰,我都提前準備好全力以赴,不眠不休的營救傷員,哪知道大家不僅大獲全勝,士兵都沒幾個受傷的。”


    他端著酒杯,笑著喝了一口,“別說,還真是絕了。”


    辛白月身旁的張演也出聲笑道,“你還好,在後方全程觀摩,我連看的機會都沒有,人剛到…戰鬥就結束了…”


    “哈哈哈哈…”士兵們紛紛大笑。


    此時,上官靜身旁的王少京笑道,“不瞞你們,這次能這麽快就取得勝利,林軒的計謀功不可沒!”


    王少京看向一旁的上官靜,眼裏滿是欽佩,在他心中,林軒一直都是這麽的厲害,她集智慧,美貌,勇敢於一體,就算是那個和婉,也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上官靜搖頭笑了笑,“憑我一人之力,萬萬做不到如此,還是諸位將士的勇猛無畏,才有了這場勝利!”


    這時,李榮成拿著酒杯看著她道,“林軒,你就別謙虛了,計謀是你出的,陣法和炸藥也是你搞出來的,你不是大功臣,誰是啊?”


    “額…”上官靜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已經紅透了的耳朵,她不過是謙虛了一小下而已。


    此刻的她溫柔純淨,紅著的耳朵更是可愛迷人,對麵的張演抬頭望向她,心裏不可避免的再次悸動…


    過了一陣兒,張演忽然開口,“你們到底用了什麽計謀?五天的時間就解決了羯族三萬軍隊,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時,李榮成站了起來,他笑的依舊歡快,“我來跟你講講吧。”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道,“這次,我們用了很多計謀。


    先是日行十裏,讓他們以為我們北辰的軍隊散漫,容易攻破,令他們放鬆警惕。


    再有,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們選擇的營地對自己十分不利,又佯裝不敵敗退,也因此,心高氣傲,又十分輕敵的敖登他們很放心的全營追擊我們,而當他們離開營地的時候,我們提前埋伏好的士兵立即拔掉羯族大營的旗幟,改為我們北辰的旗幟。


    再有,當他們把我們逼到河邊,以為我們陷入死局的時候,卻反而中了我們的埋伏,我們用炸藥,使他們的騎兵變步兵,還用鴛鴦陣對付他們,他們三萬騎兵,竟然不敵我們五千步兵!


    隨後,敖登敗走,一群人趕著迴大營休整,結果此時,他們卻發現自己的老巢被占了,一時間,他們沒糧沒水,前後還都有北辰士兵夾擊,無奈之下,他們隻能投降。”


    李榮成說完,張演恍然大悟,看向上官靜的眼光不由得又多了幾分讚歎。


    王少京笑著開口,“其實說實話,當時我們佯裝敗退,並不清楚敖登他們會不會全營追擊我們,結果正如林軒所說,巴魯聰明反被聰明誤,以為我們必敗,最終成功被我們誤導,全營出擊,正好落入我們提前準備好的陷阱。”


    這時,歐陽少澤也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戰法,改旗易幟,讓羯族士兵們以為我們的援軍已到,逼著他們投降,直到現在,那些羯族的俘虜還在鬱悶當中呢!”


    歐陽少澤溫和又充滿陽光的笑著,其他的將士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北辰的士兵們望向那個笑容明朗,淡如清風的軒王爺,紛紛大笑。


    軒王爺,那個曾經陪著他們一起訓練,還給他們講授兵法課的男人。


    此刻的她,再一次令他們信服,本來,他們也以為在水邊駐紮是個很傻的行為,但是沒想到,他們最終竟然贏了,也因此,他們在心中堅定了一個信念…


    即使在絕境裏,他們也相信,隻要有軒王爺在,他們就能永遠的,一直勇往無前!


    張演笑了笑,“這一連串的計謀可以說是絕妙之極,軒王爺的智謀過人,堪稱天下第一軍師。”


    而此刻,李榮成忽然摟住上官靜的脖子道,“我們家的林軒,一直都是天下第一軍師好不!她當初可是破解了南戰國的滅亡之謎,兵法戰術直接匹敵楚國的那位天才軍事家!”


    上官靜的臉紅了紅,“額…”


    “對,軒哥是天下第一軍師!”歐陽少澤舉起手吼了出來。


    歐陽少澤一喊,所有北辰的將士們紛紛高喊道,“天下第一軍師!天下第一軍師……”


    士兵們的心情澎湃,激動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天下第一軍師!”


    上官靜謙虛的笑了笑,也隻能隨他們去。


    她知道,天下第一軍師隻是一個虛名,她要做的,就是一次比一次更好,一次比一次更完美。


    其實,在這場戰爭中,她本可以使用紅蓮業火,或者用靈力攻擊羯族,但她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紅蓮業火對人類來說,殺傷性太大,輕易不敢使用,而使用靈力的話,難免會讓羯族以為北辰作弊,等她這個作弊達人不在之後,羯族定然卷土重來,而如今,用北辰自己的實力應戰,堂堂正正的打敗敵人,更能讓人信服!


    想必,羯族日後必不敢再來犯。


    酒宴上,眾人喝著酒,看起來十分歡樂。


    李元和他的下屬們紛紛來向上官靜敬酒,除此之外,北辰的士兵們也輪番朝她敬酒,沒過多久,上官靜就喝暈了。


    上官靜醉意醺醺的站著,朦朦朧朧間,張演和尋歡前來給她敬酒。


    張演看著她,眼睛裏濃鬱的愛意唿之欲出,“王爺,下官敬你一杯酒。”


    上官靜醉醺醺的看著他,腦子裏早就暈成一團漿糊了,她伸手接過他的杯中,沒有遲疑,直接一口喝了個幹淨。


    清冽冰涼的酒水入喉,上官靜下意識的說著,“好涼的酒…”


    冰冰涼涼的感覺遍及全身,上官靜皺了皺眉頭,她這是怎麽了,身體忽然冷的厲害。


    張演的表情瞬間有些局促,他解釋道,“這酒用了冰窖裏的冰塊冰過,才會如此冰涼。”


    上官靜奧了一聲,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她晃了一下,感覺似乎要跌倒的樣子。


    張演立即扶住她的身體,“你醉了,我扶你迴去休息。”


    上官靜擺擺手,含糊道,“沒事,我自己可以的。”


    她又直起身子,向著自己的帳篷晃晃悠悠的走去。


    張演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眼裏一抹黑氣一閃而過。


    尋歡見她獨自迴去,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匆忙離席,快步的走到上官靜的身旁,連忙扶住了她。


    尋歡道,“老大,我扶著你走。”


    “嗯…”上官靜被他扶著,慢慢的走迴了營帳。


    此時的營帳內空無一人,尋歡扶著她,讓她躺到了床上,並貼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


    尋歡歎了口氣,“老大,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你先在這裏睡會兒。”


    上官靜眯著眼嗯了一聲,腦子裏始終混沌暈炫,雖然喝酒會暈,但是,為什麽她總覺得…全身上下好像有股涼颼颼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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