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妥生意的慕清歌掛著燦爛如花的笑容一路迴到鎮遠大將軍府,連慕紙暄和她說話都愛理不理的。


    看著早已經鑽到錢眼裏的慕清歌,慕紙暄隻能無語望蒼天。


    時間緊迫,慕清歌讓樂隊和舞團都放假進行排練。幸好搬迴了鎮遠大將軍府居住,人手充足,所以他們不幹活也沒有關係。


    經過三天的強化訓練,在除夕夜的時候,慕清歌的樂隊和舞團已經可以拿出十首像樣的歌曲和五支舞蹈了。


    今年天盛帝原本是想在除夕宮宴的時候順便招待齊順國的北秦公主,誰知道原本在除夕之前的她半路病倒了,足足養了三天也沒見有起色。


    盡管如此,上元殿也已經聚集了皇親大臣,他們一進來都被與往年不同的餐桌風格和華麗的舞台給吸引住了。


    蘭貴妃心滿意足的看著大家嘖嘖稱讚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絢爛了。


    “娘娘,慕清歌還真有能力,這舞台布置真是別出心裁,與眾不同。”如香也被上元殿煥然一新的場景給震撼住了。


    “小姐,貴妃娘娘真的花了一千兩銀子讓你設計的?”杏仁大驚,這三天慕清歌不僅在府上訓練樂隊舞團,不在府上的時間竟然是進宮布置。


    慕清歌得意的看著她讓人裝點的鮮花拱門和廊道,“時間不夠,否則就用真花了,那樣更漂亮。不過也是擔心下雪,我都準備好了擋風雪的擋棚。”說著,慕清歌看了看沉重烏黑的雲朵,累積三天了,竟然還沒有下成,這是要等待時機嗎?


    夜色將鉛雲掩蓋,讓人不知其隱藏著的風雪。


    “布置得不錯啊。”天盛帝才進場,蘭貴妃就將一份晚上的流程給他,並叮囑待會兒上去講話。


    “皇上萬歲,貴妃娘娘金安,各位除夕有禮了。我是今晚的主持人,今晚乃是……”慕清歌安排的主持人見到天盛帝到來,立刻被慕清歌一把推上場,原本緊張的主持人也顧不了那麽多,一通背稿之後趕緊下台。


    燈光熄滅,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舞台上,然而久久沒見有人出來。


    “這是怎麽迴事?”天盛帝問蘭貴妃,蘭貴妃也一臉疑惑,提著裙擺就要去後台尋找慕清歌。


    才站起來便見到舞台上燈光驟亮,舞台中間的主唱一身亮眼的紅色裙子,臉上帶著一副精致的麵具。


    “我要飛得更高……”沒有任何樂器伴奏的情況下,戴麵具的主唱先用高亢的聲音清唱一段,隨後激揚的鼓聲鑼聲伴著節奏響起,激動人心。


    “王爺,那是慕小姐嗎?”佩玉覺得主唱眼熟,但慕清歌隻是訓練了主唱,自己是絕對不會親自上場唱歌的,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龍千夜也不明白,慕清歌雖然愛財,可她隻喜歡幕後操作,這樣直接登台實屬奇怪。龍千夜疑惑,便讓佩玉前去一探究竟。


    主位上,天盛帝早已經被這首歌吸引,飛得更高,將他當年為皇位奮鬥的心情唱了出來。接下來的《水調歌頭》等柔情蜜意的歌曲,挑起了不少宮妃的心弦。


    最後,慕清歌排了一出搞笑的宋小寶式相聲結束了所有的節目。


    主持人上台說了許多話,最後請了蘭貴妃上台做結束語,算是慕清歌對這場晚會的最後總結,也是希望與蘭貴妃長期合作的福利。


    “你倒是大方,為他人做嫁衣做得不錯。”龍千夜不知何時來到了後台,看著已經揭下麵具換好衣服的慕清歌,笑著說道。


    慕清歌無所謂的看著在舞台上笑容端莊,侃侃而談的蘭貴妃,“有時候,和別人合作合作,給點甜頭也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慕清歌清楚,要讓利益最大化,需要的不是自己獨立支撐與全世界作戰,而是要適當的和別人聯手。


    蘭貴妃雖說不是很好的合作夥伴,但利益相合的時候還是可以適當利用的。


    “你倒是和原來不同了,成熟了些。”龍千夜隱在樹下,一張臉被樹蔭遮掩,晦暗不明看不出神色。


    慕清歌淡笑,“原來以為自己能夠對抗整個世界,後來發現傻子才和整個世界對抗。”


    龍千夜頷首,“這樣甚好。”


    舞台上,天盛帝不知何時也自己上了台,攜著蘭貴妃的手,似乎是被今晚的氛圍感觸到了。


    “蘭兒陪伴朕走過了二十多個年頭,宮中許多事物都是蘭兒在操持。今天,她給我們帶來了最棒的除夕,這必然是最好的一年!”天盛帝動情的說道,兩人深情對望,剩下台下的人心情各異,尤其是剛失去孩子的安貴妃更是黑著一張臉憤恨至極。


    “這個賤人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安貴妃凝眉恨恨的說道。


    鈴音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安貴妃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狠絕。


    “慕清歌!”


    曲終人散,所有的人都井然有序的離宮。慕清歌也隨著龍千夜離開,丟下慕紙暄一臉鬱悶的留在後邊收拾殘局。


    “這臭丫頭,難道不知道應該要迴家守歲嗎?”知道這場晚會是慕清歌的人不多,知道她在上麵唱歌的人則更少,所以見到辛苦一天的慕清歌居然跟著龍千夜跑了有些鬱悶的嘀咕道。


    “大少爺,小姐和王爺本來就情投意合,現在隻是送王爺迴去,今晚她會迴府裏和您一塊兒守歲的!”杏仁偷笑道。


    慕紙暄聞言,訝異道:“難道他們倆真的……那淩王怎麽辦?”


    淩王的心意慕紙暄一迴來就感覺到了,確切的說在淩王近段時間給他的書信中就能隱約感受到了。


    “淩王和小姐隻是朋友。”杏仁將慕清歌的原話轉達給了慕紙暄,這讓慕紙暄又一陣鬱悶,但堅決不放棄。


    “王爺是很優秀,但是不適合清歌。”慕紙暄輕歎。


    “大少爺,小姐自從在喜堂撞牆自殺醒來之後,她就變得很有主見了,所以您還是少提及感情的事情比較好。”杏仁用自己曾經被慕清歌多次訓斥的經驗好心告訴慕紙暄道,滿滿的血淚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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