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三天。


    按照習俗,秋詩和趙旭東三天迴門,秋歌一家三口也迴去了。本來婚禮就是悄悄地舉行,秋一鳴沒有通知親屬,對秋詩嫁給趙旭東的事他一直不痛快,秋詩的病情他還蒙在鼓裏。


    趙旭東的年紀比秋詩大十幾歲,跟秋詩的父母也差不了幾歲,所以從決定和秋詩在一起的時候,兩人迴家的次數也不多,因為有些尷尬。


    雷大鵬知道一些秋詩的事,陪著趙旭東坐在客廳聊著單位改革的事,秋歌和秋詩姐妹牽著孩子在臥室地上玩兒,這時秋文進來對二姐說了一句:“那天接站時我見到二姐夫了。”


    秋詩一怔,轉頭看著姐姐,因為姐姐根本沒有透露陸小西的迴來的消息,當然那條項鏈也沒有給秋詩。


    被弟弟說出來,秋歌沒有辦法,隻好掏出陸小西送歌秋詩的那條項鏈對妹妹說:“我是想等你們穩定了再拿出來的,你不會以為是我要私吞項鏈吧?”


    秋詩臉色一變,馬上換上笑臉說道:“瞧你說的,我哪能那麽想,我是沒想到陸小西能迴來,另外我看病你還拿了兩萬塊錢,結婚又給我兩萬,就算你留下項鏈也是應該的。”


    秋歌把接孩子交給弟弟,讓他領著出去走走,秋文見二姐一副激動的樣子,吐吐舌頭抱著外甥出去,臥室裏隻剩下秋歌和秋詩姐妹。


    秋歌歎口氣說道:“當時在車站遇到陸小西,他是迴來參加陸小北的婚禮的,他掏出項鏈的時候,我幾乎把他當成新郎了,從心裏上講,我還是偏向你和陸小西結合,當然趙旭東對你的付出也是任何人比不了的。”說完秋歌拿過自己的包掏出長方形的紅色絨麵盒子遞給妹妹。


    秋詩的眼有些直,盯著手裏的盒子沒有打開,而是把盒子抱在懷裏,眼裏不自覺的流下眼淚。


    秋歌掏出紙巾給妹妹擦擦眼說道:“沒有給你就是怕你控製不了情緒,你搶著結婚不也是為斷了陸小西的念頭?有時候我也在想,要是不考慮生孩子的因素,你們是不是也能在一起?”


    秋詩伸手捂住姐姐的嘴說道:“別說了,一切都變成事實了,現在想是有些遺憾,但是沒有趙旭東的幫助,也可能我還躺在病床上。項鏈我收下,算是我們之間的一點紀念,你別告訴趙旭東,他問起來我就說是你給買的。”


    秋歌笑笑:“我給你們拿錢他是知道的,再說項鏈的事他不會相信吧?”


    秋詩低頭想想,把項鏈掏出來遞給姐姐:“那就把項鏈還放在你那裏,等有機會了再給我,盒子是空的,他不會注意,這個我留著。”


    看著秋詩一副癡心的的樣子,秋歌話到嘴邊又咽迴去,現在秋詩木已成舟,下一步就是希望陸小西也能有個好的歸宿,人類區別動物就是理智能戰勝欲望,想到欲望,自己的內心也泛起漣漪。


    中午飯是妹妹倆動手做的,趙旭東基本不會做飯,雷大鵬倒是會,秋歌為了避免趙旭東自己無聊,讓雷大鵬陪著。秋詩的父親母親對趙旭東有些冷淡,畢竟他的年齡和秋詩相比相差懸殊,秋一鳴私下裏也問過秋歌,秋歌堅持隱瞞實情,既然已經到這種程度,那就讓真相永遠藏起來。


    從老丈人迴來,雷大鵬把秋歌母子倆送到家,他掉頭迴銀行,他的認命書馬上就下來,他還要把領導班子的事情捋順一下,另外李墨想迴總行的事他也得想想,如何安排李墨的工作他在考慮。幸好秋歌辭職,不然他還真有些撓頭。


    秋詩和趙旭東是走迴去的,本來雷大鵬說送他們,趙旭東說想走走。


    陸小西通過秋歌把房子交給秋詩,考慮將來住的地方,秋詩也就算收下了,但是房子一直沒動,還是原來的樣子。


    等到訂下結婚的日子,兩人隻是簡單的把房子粉刷了一下,臥室裏的大床換成新的,被褥是新的。秋詩穿的衣服還是趙旭東強迫秋詩去市裏買的。


    開門進屋,趙旭東靠著沙發閉著眼,中午和雷大鵬喝了兩杯,不勝酒力的他有些迷糊。秋詩給他衝了一杯蜂蜜水放在茶幾上,坐在他身邊趴在趙旭東的腿上說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因為家裏人有誤會你被冷淡,因為我身體有病你一直還是單身的生活。”


    趙旭東撫摸著秋詩的長發說道:“單身不單身的我已經習慣了,就是看到你父母的臉色我有些不舒服,本來以為自己是個英雄,原來在別人眼裏是個揩油的老男人。”


    好了好了別委屈了,秋詩溫柔地握著趙旭東修長的手說道:“等我身體恢複正常,我會天天陪著你,醫院搞研究的事我也跟著你,將來我們成為一對學術研究者也不錯。”


    趙旭東端起秋詩送來的蜂蜜水喝了幾口,推推眼鏡深情地說道:“也不委屈,我這種淡泊名利的書呆子,有你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陪伴,也是前世修來的福,隻要看到你,什麽委屈我都能接受,慢慢他們也會理解的。”


    “還如花似玉,我現在身體有些虛弱,體重也降了好多,從明天起我要增加體重,不能讓你在醫院陪著骨架子,在家裏也看著木乃伊,我要漂亮起來給你看。”


    “你記得魯迅說過一句話嗎?”趙旭東問秋詩。


    “你問的是那句話?他說的太多了。”


    “就是那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趙旭東有些炫耀地迴答。


    “這句呀,我早就知道,但是現在我不喜歡這句話。”


    “為什麽?這句話可是至理名言,難道你還有別的理解?”趙旭東問道。


    “你想想看,得到一個知己就當成一奶同胞一樣看待,這樣的話我們還怎麽親熱?我現在要的是丈夫,不是哥哥,嗬嗬。”秋詩調皮地說道。


    “嗬嗬,原來你在這裏等著我,下午也沒什麽事,我們去睡一會兒吧,晚上沒有人打擾我們,索性就睡他個天翻地覆。”


    “本來我是想讓你高興的,既然當了你的老婆,就得盡一個妻子的義務,都是你說讓我保持身體潔淨,把你變成了一個苦行憎了。”摟著趙旭東的脖子,秋詩撒嬌地說道。


    “美不一定是感官刺激,還是一種心理感應,能看著你我已經就身心愉悅了,我不在乎你手術後的身體缺欠,在我眼裏,你還是那麽完美,獨臂維納斯的形象,是全世界公認的美。”


    秋詩眼裏一熱,摟著趙旭東的脖子小聲說道:“那就抱我迴臥室,我把所有的美都展現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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