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打開窗簾,陽光照進屋子,秋歌心中感歎:青島你好。


    秋歌捏捏雷大鵬的臉,雷大鵬才醒過來。不知道是真的吃生蠔的作用,還是換個新鮮的地方,昨夜的雷大鵬剛猛如虎,秋歌幾次求饒才作罷。


    酒店有免費的早餐,兩人到三樓餐廳,餐廳布置得豪華幹淨,頂部是紅木裝飾,餐桌上鋪著雪白的餐布,雷大鵬幫秋歌選了幾樣清淡的小菜:菠菜拌毛蚶、銀魚煎蛋、炒花蛤、紅油青筍、鹽水蝦、醉泥螺、生醃小螃蟹,主食是炒米飯、小饅頭、煎蛋。


    秋歌盛了半碗南瓜粥,拿了兩個紅薯仔,夾了一點兒蠔油生菜,看著擺滿一桌子的菜,秋歌笑道:“一看我們就是東北來的,能吃這麽多東西,東北人在外省人眼裏叫東北虎,就是能吃的意思。”


    雷大鵬見多識廣,笑著說道:“這些帶殼的東西不抗吃,就是吃味道,我們生活在北方的人,有時候還吃不慣這裏的東西,你先適應一下,要是沒問題,晚上我帶你去雲霄路,那裏有好吃的東西。


    青島還有一個地方,當地人叫劈柴院,那裏的豆腐腦、燒雞、醬肝、南肚出名,海鮮也不錯,都是漁民剛出海打出來的,原來那裏是碼頭,能吃到新鮮的海貨。在中山路附近,我曾經去吃過一次,要是明天白天有時間的話,可以帶你去吃海膽海星和扇貝等,這些在我們那裏是吃不到的。”


    秋歌笑靨如花,聽到有這麽多好吃的,吸著手指上泥螺的味道,一付傻妞的樣子。


    迴到房間,兩人穿上運動服,秋歌是一套白的,雷大鵬是一套藍的,腳上的鞋子也是跟服裝搭配,這些是雷大鵬買相機的時候,秋歌去選的兩套衣服和鞋子。


    從酒店去中山路棧橋,十幾分鍾的路,雷大鵬牽著秋歌的手下車時,棧橋附近的人已經滿滿地,往裏麵走的和往外麵走的人得側身才能過去。


    棧橋的兩邊,用巨大的鎖鏈攔著,有當地的百姓在邊上釣魚,海浪一下一下地衝擊著橋墩,濺起老高的浪花兒。好不容易照了兩張照片,人來人往的,鏡頭裏麵總有人出現。


    隨著人流往前走前麵就是金瓦朱壁、盔頂飛簷的一個塔,上麵寫著迴瀾閣幾個大字,塔裏麵有兩層,秋歌趴著窗往裏看看,裏麵還沒有開放。


    走到迴瀾閣南麵,放眼望去,一片蔚藍,遠遠地能看到對麵的小島,雷大鵬介紹說:“對麵的小島叫小青島,據說有駐軍把守。”


    看看手表,雷大鵬喊秋歌:“坐在石墩上休息一下,然後去路邊打車去嶗山,中午在山上吃飯,下午就能趕迴來。”


    出來的時候,秋歌在自動櫃機上買了兩罐可樂,秋歌打開一罐遞給雷大鵬,大鵬喝了一半又還給秋歌,秋歌笑笑,把罐子裏的可樂喝光,兩個人喝一罐飲料,也能喝出愛情的味道。


    雷大鵬攔了一輛出租車,一說去嶗山,司機要一百塊錢,雷大鵬堅持打表走,司機說迴來是空駛,打表沒人去。秋歌掏出一百元遞給司機。出租車沿著東海路一路向東,這條路是沿著海岸走,秋歌伸出手,讓海風吹著柔軟的小手。


    路過昨天看到的“石老人”,出租車繼續往前走,路麵開始崎嶇不平,司機說前麵有個風景,但一般人都不停,在山上往海裏看,有一塊大石頭,像一隻蛤蟆,大蛤蟆附近都是一些小蛤蟆,關於蛤蟆石有個傳說:


    傳說許多年以前,嶗山腳下有個魚村叫麥島村,有一年,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許多行人在經過小路走親戚的時候失蹤了,原來海邊出現了妖怪。當時八仙之一的鐵拐李正在太清宮講道,聽說後決定夜間前往降妖。


    夜晚,鐵拐李變成一位慈祥的老人,拄著拐杖在路上行走,走到一個陡坡前,突然從石頭後麵轉出一個美女,那美女上前挽著老人說道:“爺爺,你要去哪裏?”老人眯著眼睛一看就知道遇到了妖精。


    在美女的攙扶下,鐵拐李一步步來到海灘,立刻被一群美麗的姑娘包圍,姑娘們一起高興的跳起舞來,攙扶她的姑娘說他就是她們的晚餐。


    鐵拐李怒從心頭起,猛地掄起了拐杖,那拐杖見風變大,周圍的美女都被砸了一拐杖,倒在沙灘上。美女們就地一滾,變成了一群蛤蟆,張開大口噴出黑色的濃霧!鐵拐李舉起拐杖,使出法術,那一群妖魔竟然全部從沙灘上消失,原來她們都跳進了大海。


    鐵拐李把拐杖伸向大海,高聲叫道:“東海龍王,給我把妖精抓出來。”隻見大海波濤洶湧,浪花出海水分兩半,東海龍王率蝦兵蟹將把一群蛤蟆精押上岸來,鐵拐李謝過龍王,把拐杖向天空一指,一道閃電向沙灘的蛤蟆精劈去,那些蛤蟆精一瞬間全部化做頑石,張牙舞爪,定在哪裏,就是眼前這一片沙灘。


    司機停車,兩個人下車拍照。秋歌誇師傅講的好,師傅得意地說:“這個故事我都講了幾百遍了,上山的遊客坐我車的都聽過。”


    迴到車裏,司機問他們走那條線,秋歌說:“去看嶗山道士,太清宮吧。”


    “好的,我給你們送到山下,中午哪裏有吃的,可以多玩兒一會兒。”


    從車裏出來,停車場附近已經有好多遊客,秋歌拍了幾張山腳下的照片。跟著遊客,一條不寬的小路一直向上延伸,秋歌問雷大鵬:“寫《聊齋誌異》的蒲鬆齡一定走過這條小路,站在這裏,我們也算與古人同在了。”


    蒲鬆齡書院是對外開放的,走進去,牆上掛滿了書畫作品,房子不大,窗戶向西,是那種完全古代的建築,刷著黑色的漆,這個時候陽光還不能直射進來,有警示牌寫著禁止拍照,秋歌看屋裏的遊客都走出去了,悄悄地拍了兩張,心底一陣興奮,見不到蒲鬆齡,在他的屋子裏站一會兒也是一種滿足。


    書院外,真的有個老道士在掃院子,秋歌站在那裏,在分析是商業表演還是真的幹活,她上去問道士:“師傅,你天天就住在這裏嗎?”


    老道士沒抬頭,繼續手裏的活兒,因為常年打掃的緣故,路麵上並沒有灰塵,隻是有幾片偶爾飄過來的樹葉,道士開口:“道士就是住在道觀,不住這裏還能住哪裏?”


    秋歌被道士的話弄得有些尷尬,道士可能發現自己的話有些生硬,像是補償,他又開口說了一句:“嶗山的樹是一種神秘的符號,幾百年上前年的年齡都有,你可以去樹下聽聽樹的聲音。”說完夾著掃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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