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西看完兩集電視連續劇,趙波還在秋歌的床上酣睡,秋歌出來咧嘴笑笑:“男人喝酒喝多了都這樣嗎?原來也在一起喝過幾次酒,沒見到像今天這樣失態,陸小西,你不會也這樣吧?”秋歌有些無奈地對陸小西說道。


    要是有那麽香氣撲鼻的大床我也喜歡,我現在是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在值班,不然我和秋詩迴房間可以睡一覺了。


    “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我先謝謝你,一會兒把他送迴去,我怕他一晚上都醒不了。”


    “實在不行叫他去那個房間?你和秋詩住你房間,我迴去也行,不迴去住秋詩那個屋子。”


    “算了,如果今晚留下他,以後怎麽辦?”


    “有時候,感覺是一種奇怪的東西,安全感不是誰都能給予的,你去躺一會兒,再等一小時送他迴去,秋詩今晚沒喝酒,現在你又在這裏陪我,她要吃醋了。”


    “那我去休息一下,有事叫我們,你們相處也有半年了吧?”


    “我知道你想問啥,要是真像你想的那樣,我今晚就留他住下了,我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他還沒你那種機會。”


    “我有啥機會?你給我的機會都是圈套,都是試驗。”


    “去吧去吧,別睡死,一會兒陪我去送他,我也過去看看。”說完秋歌轉身迴臥室。


    陸小西推門進屋沒有點燈,他以為秋詩已經睡著了,輕手輕腳地坐在床邊,秋詩一個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捏著他的鼻子問:“人家等你好半天,你怎麽不進來,看什麽電視?”


    “你是小孩子,還不懂事,我覺得趙波不是真醉酒,他是裝醉,怕你姐吃虧,我們要是迴家必須把他也帶走,不然他酒後。。。”


    “我姐他們沒有?秋詩問半句話不說了,她沒法問出來。”


    “你姐說沒有,不然今晚就留他住了,你都跟你姐說啥啦?她旁敲側擊地問我。”


    “她啥都知道,上次做手術我就是在這裏住的,前天你摸腳丫,我也問過她怎麽能興奮,她說沒有試過,嘻嘻。”


    “點燈吧,我們說說話,一會兒送趙波迴去,我可以抱抱你,要是晚上還迴這裏就讓你抱我,嗬嗬。”


    “我看趙波文質彬彬的,不能是酒後亂性的人吧?姐姐有些心理障礙,要不是我媽催她,加上這次陰差陽錯地找他辦事,估計現在他們也不會走到一起。”


    “原來是說一套做一套,剛才還說人家和睦美滿,現在說你姐有心理障礙。”


    “不是你說的那樣,當麵不說好話,還能說人家壞話?”


    兩人正說著,秋歌推門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秋詩問:“你就喝了兩杯紅酒,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小西,今晚辛苦你了,馬上把趙波送迴去,我也不送他了,這個人是人麵獸心,我們已經分手了。”


    “不會吧?剛才不是還挺好的嗎?他就是喝多了,醒酒就好了,我喝多的時候也是找地方就睡覺,你別和醉鬼一樣。”


    “他剛才說想吐,我就扶著他去衛生間,你也知道,我的床連秋詩都不讓住,吐了幾口,他說要尿尿,我幫他把褲子解開,又說不尿了。迴去關上門,他說你們肯定都開始了,也要我配合他,我不幹他就原形畢露了,被我打了一個耳光,現在又裝睡,我忍不了,你送他出去吧。”


    “你們原來是一個班級的,對他一點兒也不了解?”陸小西問道。


    “以前他也有過幾次,我說要是強迫我就分手,他就放手,今天是酒後的關係,也可能看到你們有說有笑,說我瞧不起他,不給他麵子,今晚不順從他就分手,難聽的話還提起王耀祖,不知道他怎麽知道王耀祖的名字。”


    陸小西站起來安慰秋歌:“今天發現也是好事,剛才我和秋詩說他好像裝醉,因為喝半斤多酒,不會醉成那樣,你說他好幾次想上樓看看,也是有所企圖,以後敬而遠之,不來往就是了,要是他敢說三道四,我就在同學圈子裏把他的糗事說出來。”


    “那就不光是他的醜事,也有我的醜事了,不說了,趕快弄走他。”


    陸小西推門進秋歌的臥室,趙波趴在床上不動,陸小西推推他喊他迴家,趙波翻過身睜開眼,看是陸小西,揉揉眼睛坐起來說自己喝大了,剛才好像吐了。


    陸小西問“吐完還幹啥了?”


    趙波晃晃頭:“斷片了,不記得了。”


    陸小西苦笑:“不記得就別想了,我們迴家,我送你到樓下,一起走,叫她們姐倆也睡覺。”


    趙波很聽話,起身後還知道找自己的帽子,出門的時候對秋歌說:“對不起了,你打我一下,解解氣吧。”說完拉著秋歌的手抽了自己一下,秋歌厭惡地往後退,陸小西推著趙波出去,關上了門。


    走到樓下,趙波似乎清醒了,走路也不晃了,嘴裏不幹不淨起來:“tmd,有什麽了不起,處了這麽長時間,我也忍好久了,我要什麽樣的人沒有,我沒嫌你二手貨就不錯了。”趙波罵完,也沒跟陸小西打招唿,招手攔了一輛“老爺車”,頭也不迴地走了。


    陸小西上樓敲門,秋詩過來開門,秋歌坐在沙發上捂著臉在哭,裸露的左肩膀上有淤血的痕跡,內衣的帶子也斷了,見陸小西進來,用手拉上衣服,估計是剛才給妹妹看了。


    陸小西坐在沙發上,把茶幾上的摩爾煙遞給秋詩,叫她點著,然後接過來推推秋歌,秋歌瞪著眼看陸小西,小西笑笑:“是秋詩點的煙,知道你有潔癖。”


    秋歌苦笑了一下:“我說你也不敢當麵給我點煙,算你識相。”


    “我今天心裏難受,我媽說警察可靠,原來是個這樣的人,要是當初我去試驗他,估計我現在就是屍體了。”


    “嗬嗬,也不是我多好,關鍵是我當時膽子小。”


    “本性,一個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善良的人到啥時候都善良,罪惡的人即使隱藏再深,也有暴露的時候,無論他的包裝多麽好。


    陸小西想把趙波臨走前的話說出來,又一想,別在傷口上撒鹽了,招手叫秋詩坐在身邊,趴在她耳邊說:“你今晚陪著她睡吧,她可能得過幾天才能緩過來,膽子大你就半夜過來。”


    秋詩點點頭,在陸小西的手心裏撓了兩下,起身去衝咖啡,她知道現在秋歌也不能睡覺,今夜,對她來說是個恐怖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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