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西看完這封短信,震驚之餘是深深的自責。當初接受羅曉星就沒有認真思考過未來,隻是在揮霍青春。難道是時尚人士說的空窗期?異性相吸,兩個相互賞心悅目的靈魂,玩起來忘了歸期。


    一個人的身高一目了然,一個人內心的高大需要多少時光檢驗?羅曉星,一個南方女子,把熱情把青春把美麗都無私地給了他,在麵對現實,又勇敢地把無情無義的罵名背在自己身上,為了讓他的靈魂解脫,為了讓他的人生沒有遺憾,羅曉星,我今生欠你一個情。


    陸小西的眼睛閉著,他的心很清醒。人生在世孰能無情?隻是一個情字,需要用一生來詮釋。他知道站在麵前的秋詩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她在陪著他接受靈魂的寂寞。她有義務陪他忍受死一般的沉寂嗎?秋詩抓著他的手,向他傳遞著少女的溫情,她在用潤雨一般的情感安慰他躁動的心。


    睜開眼,陸小西看到一雙憂鬱的眼,也許是他的表情弄疼了這個瓷娃娃,她的淚水沿著光滑的臉頰一顆一顆滴落。


    發現他張開眼,秋詩的眼裏明顯地亮了一下,兩隻手緊握了兩下,像是在傳遞兩個字:振作。


    平時說話不拘小節的秋詩這個時候惜字如金,她伸手摸摸陸小西的心髒,又拉著他的手來撫摸自己的心髒,聖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澀。陸小西懂了,她是說她的心和他的心在一起。


    坐在床邊的陸小西張開手掌,秋詩把自己的小手也平展著覆蓋上麵,慢慢地,兩人的手指分開,慢慢地,兩人的手指緊握,慢慢地,兩人相擁入懷。


    沒有聲音,連外麵的秋歌和小北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陸小西輕輕地吻了一下秋詩的額頭,低聲說道:“謝謝你,我的小天使,我會振作,我會把愛守住,我會等你長大。”


    秋詩恢複了往日的狀態,貼著陸小西的耳邊說:“是我們一起長大,我可是比你的羅曉星要成熟,我不會離開,無論什麽原因,隻要你不怕有刺。”說完咬了一下陸小西的耳垂。笑靨如花。


    “那我就叫你小刺蝟,刺痛我的同時你也走不開了,這樣就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秋詩拉著陸小西的手出來,等在外麵的陸小北和秋歌長出了一口氣,看到二哥恢複正常,陸小北悄悄問秋詩:“你是用了什麽法術?”


    秋詩不慌不忙地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我隻是這樣抓著他的手,給他施了真氣,他就滿血複活了。”說完拉著陸小北的雙手,使勁握了兩下。


    秋歌見陸小西的神色沒有什麽異常,叫他們三人收拾殘局,她要去單位,臨出門特意囑咐妹妹:“你們一會兒可以休息一下,別拿話刺激他,他要有個恢複期。”說完和小北揮揮手走了。


    秋歌走了,陸小北開始活潑起來,在秋歌麵前,她還是有一些拘束。收拾利落,陸小北叫秋詩給她找能看的東西,秋詩說自己也不熟悉,都是大姐的東西,陸小北找了一本相冊,跑進剛才那個小臥室關上房門。


    客廳剩下陸小西和秋詩兩人,秋詩拿起茶幾上的煙,遞給陸小西,陸小西笑笑說道:“一個偉人說做一件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


    秋詩知道陸小西說話的意思,笑著迴答:“那位偉人還說過,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茶幾下麵有咖啡和咖啡伴侶,秋詩找了兩隻杯子,問陸小西:“你是要喝甜的還是苦的,我調兩杯咖啡。”


    “不太甜也不太苦,陸小西迴答。”


    秋詩把咖啡衝好放在茶幾上,自己衝了少糖的,慢慢地用勺子攪著,細聲細語地說道:“我給你分析一下,你喝咖啡的習慣說明了你交友做事的態度,沒有明顯的是和不是,喜歡中庸,是個老好人,沒有特別好的朋友,也沒有特別不好的朋友。”


    “那你分析一下你自己是什麽樣子?”陸小西說道。


    “我喝的是糖少的,也就是苦咖啡,喝苦咖啡的人喜歡冒險,喜歡嚐試,喜歡窮追不舍,認準的事就會做到底,比如我。”


    “聽你這麽說,喝苦咖啡的都是優點,你姐也是喝苦咖啡,你們都是人中龍鳳,下界嫦娥,失敬失敬。”陸小西開玩笑地說道。


    聽陸小西說起姐姐,秋詩放下咖啡,坐在陸小西身邊,盯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的問:“你是喜歡姐姐多一些還是喜歡我多一些?不說喜歡,你會說一樣多,是愛姐姐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你不能也說愛也一樣多吧?那我就是女英姐是娥皇。”


    “胡說八道,你姐知道要生氣的,給我找個枕的,我想睡幾分鍾,在車上也是你搗亂,沒睡成。”


    秋詩咧嘴一笑:“那你隻能睡沙發,我去和小北擠擠,在火車上,我們擠過一個臥鋪,她還叫我抱她睡覺,說她就是你,嗬嗬。”


    “你們就沒有秋歌穩重,像個假小子,小北也跟你一樣,去吧去吧。”陸小西揮揮手。


    秋詩給陸小西找個毛毯蓋好,轉身去小臥室,陸小北已經歪著脖子,手裏拿著相冊睡著了,她輕手輕腳地上床,害怕弄醒小北,還是把小北弄醒了。


    小北問:“都給你們單獨的機會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麽?另外你怎麽感謝我,我可是看到信馬上就給你們打電話的。”


    “噓,你哥剛睡著,感謝你誠心幫我,但這時候你哥正是心裏流血的時候,我們也不能慶祝。”說完親了小北一下。


    小北摸摸臉蛋問秋詩:“你就是這麽給我哥施法的嗎?我哥麵子矮,你別把他嚇到。”


    “他是有些靦腆,我都聽到他的心髒咚咚打鼓,他隻是親了我腦門一下,我姐那個王耀祖,跳窗戶進來,一分鍾進入狀態,你哥得慢慢引導,還不激烈。”


    “我還是未婚不宜,你好像這方麵有經驗。”


    “你別說出去,我有啥經驗,是姐姐他們動靜太大,我夜裏聽到了,你以後這方麵可得注意,隔牆有耳。”


    “呸。”


    “別叫我哥睡著吧?他剛才情緒不好,這時候睡覺容易得病,我聽大人說過,生氣或者情緒激動睡覺不好,我現在去沙發上,你把我哥叫屋裏來,不叫他睡覺的話,你可以繼續給他施法,你主動一些,反正也就我知道,你開始實習了,有錢了可以給我封嘴,哈哈。”


    伸手拍了小北的屁股一下,秋詩歎口氣:“看外表都很堅強,男人其實就是個孩子,剛才要不是我控製場麵不說話,我能把你哥整哭了。”


    “我去衛生間,然後你再去拉我哥,被我看到他和你,他會不好意思的。”


    “都是你鬼道。”秋詩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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