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窒了窒,僵著臉防備又驚詫的打量了王居之一眼,「那就是我的東西,怎麽要別人來證明。」


    王居之看了看他,心中一動,「好,既然你說那是你的東西,你總該知道上麵寫了什麽吧?」


    暗下冷哼一聲,王居之冷然看著他,心裏卻已然笑得像狐狸,「你給我說說看,上麵都寫了什麽?」


    那人瞪圓眼珠,似是十分苦惱的磨了磨牙,憋了半晌將臉都憋紅了,才羞憤的憋出一句話來,「我、我不識字!」


    王居之冷冷一笑,露出「我猜得不錯,果然如此」的眼神。


    被他質疑的眼神看得心裏惱怒,那人梗著脖子,幾分忿忿道,「我雖然不識字,但我知道那是什麽。」


    王居之看著他,心裏咯噔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慢悠悠道,「哦,那是什麽?」


    「是秘籍,武功秘籍。」


    王居之眼神詫異,還真知道!


    目光冷了冷,他沉聲道,「既然知道是武功秘籍,你為什麽沒練武功?」


    那人奇異的看他一眼,又扭曲又委屈的聲音,似乎在恨恨咬牙道,「我不識字。」


    「可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我們做子孫的不能隨便丟棄,更加不能隨便拿出去看,不然會招禍。」說到這裏,那人神情一下變得頹喪而悲傷。


    「說這武功秘籍會引來覬覦,讓我們一定要小心藏好!」


    也許是那人想起什麽悲慘往事,還是因為這半本殘缺不全的書而引起的,後麵的聲音不覺有些拔高。


    誰也沒有留意到,就在巷口,原本有個路人完全不知道裏麵垃圾桶後麵躲有人。但是,被這忽然透出的嘟噥聲給引得停下腳步,再無意聽聞什麽「武功秘籍」,連身體都瞬間繃直,兩眼更加像是看到金光閃閃的金元寶在向他招手一樣,金光燦燦啊。


    王居之與那人又低聲交談了幾句,也不知兩人最後談了什麽,聲音一停,他便站了起來。


    這一站,大半個人便露了出來,站在巷口外頭偷聽那人無意一望,立時驚呆了。


    這王居之他認識啊,難怪剛才聽到聲音覺得有些耳熟。


    當然,現在並不是感慨的時候,那人飛快瞄了眼王居之,立即悄悄轉身腳底抹油溜走了。


    在街上溜達一圈,這個人終於拿定了主意。


    巧得很,這個人不但認識王居之,還認識李堅;更巧的是,這個人就是曾經在秦樓楚館裏將王居之羞辱還打到半死的人之一。


    那天的事,是喝酒之下衝動為之。事後雖然王家並沒有人出來尋仇,不過這個人心裏怕啊。


    眼下無意兜得這麽大一個秘密,想了半天,終於決定將這消息透露到李堅跟前去。


    既然他都決定要討好李堅,這個意外之喜,既可以將王居之踩得更到底也能將這人情送到點上。


    李堅武功高強,正因為高強,才更加渴望能再進一步。


    什麽情況下能再進一步?


    想好了,這個人心裏也就不再忐忑了,咧著嘴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屁顛屁顛找李堅去了。


    當然,見到李堅之後,並沒有直接就提武功秘籍的事,而是先繞個彎子捏了個不輕不重的例子,露出放光的眼神在李堅麵前說著如何如何崇拜武功高強的人,引起李堅的好奇心。


    聽了半天,李堅果然露出那麽一點好勝之心,便問道,「關兄在什麽地方遇見的高人?改天有機會我也去向他討教討教。」


    這位關兄心中一喜,接下來才慢慢透露王居之可能搶了別人武功秘籍的事。


    「他?」李堅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聽到這個名字便忍不住皺了眉頭,「你確定沒看錯?」


    「大白天的,怎麽可能看錯。」


    李堅便笑著拍了拍他肩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如此,後麵的事就有勞關兄了。」


    關相傑勉強的笑了笑,原來並沒有想到這跑腿的事最後會一直落在他頭上。可這會他都已經將大頭利益拋出去討好李堅了,若因一點點小利而惹得李堅不滿的話,豈不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無奈,隻能忍著心裏氣悶,笑著點頭,「李兄放心,此事我保證辦得妥妥的。」


    為了順利拿到王居之手裏的武功秘籍,此後關相傑可謂拿出了十八般武藝。追蹤,刺探什麽的層出不窮。


    搗騰了半個月,終於讓他確定了王居之手裏的武功秘籍還有一半在什麽地方。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就等王居之與那個楞頭青的小子去挖出另外半本,他到時隻做隻在後的黃雀專撿便宜就好。


    打聽到王居之的行跡之後,關相傑將這個消息悄悄透到了李堅跟前。


    關相傑武藝與李堅相比,雖然沒有可比性,可人性貪婪,為了將關相傑口中所謂的武功秘籍獨吞,李堅最後找了個理由將他攔下了。


    這一天,天將黑了,王居之才出城,沒了武功的他,壓根不知道李堅獨自一人尾隨其後,正打算著要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隻黃雀。


    騎馬走了一個多時辰,直至天色完全黑下來,王居之才走到一座黑黝黝完全死寂一般的村莊入口。


    這個時候,本該炊煙裊裊雞犬相聞的村莊,竟然靜得可怕。


    王居之望著村莊後層層疊疊的山巒,嘆口氣,心情就莫名沉重緊張。


    「希望那小子沒有騙我,不然我迴頭一定要他好看。」自言自語著,一揚馬鞭,策馬往死氣沉沉的村莊裏去了。


    王居之雖然失去武功,不過作為曾經的武功高手,該有的警惕性還是有的。在進入村莊之前,先警覺的四下張望一會,確定無人跟蹤之後,才摸黑進了村莊。


    當然,進入村莊之後,就下了馬,又按照已經爛熟於胸的一份地形圖悄悄往村莊後山某處摸去。


    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王居之終於在層巒疊嶂中找到一個隱蔽山洞。


    當他按照指示一步步走去,最後找到另外半本殘缺的武功秘籍時,終於忍不住興奮得發出壓抑的冷笑聲。


    「找到了,我終於找到了,那小子果然沒有騙我。」


    正當他拿著那半本殘缺不全的秘籍歡歡喜喜的準備離去時,卻忽然覺得後腦一痛,隨後眼前一黑,意識便完全陷入昏迷中。


    李堅在確定他不是假裝昏迷之後,才謹慎的蒙著臉走到他跟前抽出那半本殘缺不全的武功秘籍。


    又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盯著王居之看了好一會,才躡手躡腳離開。


    天,又亮了起來。


    京城某處,那個為王居之提供的消息與地圖的小子還在焦急的等待著王居之歸來。


    可是,他沒等到王居之,反倒等來了蒙麵的李堅。


    李堅將另外半本殘缺的武功秘籍也拿到手後,正想著對他痛下殺手以絕後患,卻不料這小子難得機靈一迴,竟在李堅大刀下死裏逃生了。


    逃了便逃了,李堅心裏雖然有些遺憾不能殺人滅口,不過並不怎麽將這事放在心上。


    幾經辛苦,終於將武功秘籍奪到手裏,李堅將雜事拋下,自然是開始一心一意鑽研起這秘籍上的武功來了。


    楓林居暖洋洋的花廳裏。


    「小姐高明。」得到消息,知道李堅完全按照慕曉楓給他規劃的路一樣往下走,冷玥不得不再次佩服的稱讚一聲。


    慕曉楓將視線從書籍裏抽出來,看著冷玥一臉敬佩模樣,隻淡淡道,「並不是這計策多高明,而是人心不足,本性乃貪而已。」


    正是應了那句話,沒有最好,隻有更好,不是麽?


    不知想到什麽,慕曉楓俏臉微微一熱,明亮眸子卻透出淡淡狐疑,道,「那位的武功沒問題吧?」


    可千萬別給她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然的話……,想了想,慕曉楓心中微微頹然,憑她還想威脅一個眼神就能將人誅殺無形的冰山殿下?


    算了,她還是天黑再做夢比較實在些。


    冷玥微微訝然,轉了轉眼睛才反應過來,立時嚴肅地義正嚴辭聲明一遍,「小姐,殿下的武功出類拔萃,實在毋庸置疑。」


    其實她很想說:小姐你就將心妥妥的放迴肚子裏去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覺得小姐懷疑離王殿下是假,想起那個人才是真吧?


    不然,小姐的臉為什麽突然紅了起來?


    被武功秘籍中高深武功吸引的李堅,已經對照著書籍,心無旁騖的日夜加緊練習起來了。


    因為他原本底子就好,這一練,並沒有多久就開始看到成效了。


    剛開始,是慢慢一點點感覺到自己武功在變化,當然是往更高強變化。


    隨著他練習的時間越長,這變化便越明顯。


    這一天夜裏,李堅依舊不知疲倦的在自己院子裏勤練武功,卻在他覺得自己內力似乎以驚人速度突飛猛進的時候,心口卻忽然襲來一陣鑽絞劇痛。


    身形隨即劇烈的晃了晃,他根本來不及再做其他,隻能本能的一手按住胸口,一手伸出扶住旁邊的樹枝。


    然而,他連站也未站穩,喉嚨忽然一陣猩甜,他忍不住張開嘴,「噗」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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