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在會議室裏見到了來人,見麵以後,我一怔,不由就看了蘇澈和莫雲飛一眼。

    他看到我們的表情,笑了笑說:“怎麽,覺得很驚訝啊。大家以前都在海市,怎麽隔了幾年不見,不認識了?”

    “嚴總,坐。”我最先反應過來。

    一直神神秘秘不和我們正麵接觸的人是嚴嘉鬆,原來有過合作。他曾經是劉季言推出來的一個代言人,因為當時劉季言家裏的原因,他不能直接出麵做生意。現在,再次看到他,我不由就想到了劉季言。

    “嚴總,您這幾年在哪裏發財?”莫雲飛笑著坐了下來。

    嚴嘉鬆笑了笑:“在福建做了一家小房地產公司,這幾年多少掙了點錢。不過,我對海市是有感情的,所以聽到你們要出售股份的消息就趕了迴來,想分一杯羹。”

    “嚴總挺神秘的,接觸了這麽久,我們居然都沒打聽出來是您要以個人名義收我們的股份。”蘇澈笑道。

    我們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嚴嘉鬆的出現太奇怪了。他這幾年一直銷聲匿跡,我們知道的關於他的最後消息是,他離開了寶聖地產,南下了。這倒是與他說在福建發財對上了。

    “不是我故意神秘,隻是不願意讓所有人都知道而已,所以特意叮囑了手下幾句,我可是從來沒瞞你們的意思。”嚴嘉鬆解釋道。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沒那麽簡單。

    莫雲飛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說:“嚴總,您都出現了,劉總應該也不遠了吧。”

    他這個問題很突兀,我們都是一愣。

    嚴嘉鬆一臉迷茫的說:“劉總?哪個劉總?”

    他自己說完,愣了一下才又說:“哦,知道了。莫總,你說的是劉季言劉總吧。”

    莫雲飛點了點頭。

    “劉總不是已經出事了嘛,快一年了吧。”嚴嘉鬆一臉不解的問。

    莫雲飛說:“我最近聽到一些風聲,說劉季言隻是出了意外,現在還生死未卜,甚至有人傳出在雲南邊境看到過他,不知道是真是假。正巧,你又在這個時候出現,我不得不多想,你是不是劉總派來的。”

    嚴嘉鬆表現不悅,語氣也有點硬的說:“你們是懷疑我吧,我開的公司確實不如奇跡名聲大,但是收購股份的錢還勉強拿得出來。幾位可不能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一時打工,不代表一輩子打工,對不對?”

    我們既然決定賣股份了,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兒就放棄這麽一個財神爺。想到以後,還要在一個公司裏共事,我緩和了語氣說:“嚴總別多想,我最近得罪了一個人,大家都知道。莫總這麽試探幾句,無非是想試試你是不是競爭對手的人。”

    他表情這才緩和下來,說:“我知道,你得罪的是雲諾雲大小姐嘛。說起她,我多少有點了解。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和她沒半毛錢的關係。當年,我得罪過她。”

    他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我總不能再問他是什麽事。沒想到,莫雲飛的臉皮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他追問了一句:“嚴總做事滴水不漏,是出了名的謹慎,怎麽會得罪雲諾呢。”

    嚴嘉鬆倒沒隱瞞,歎了一口氣說:“說來話長,你們不嫌囉嗦,我就說說。”

    蘇澈不等我開口,馬上說:“我也有點好奇。”

    嚴嘉鬆所說的得罪不是什麽大事,不過卻是因為劉季言。當時,寶聖地產剛剛起步,劉季言就對他委以重任,他們每周見麵兩到三次,每次見麵都是爭分奪秒的處理關於公司的事。在一次見麵時候,公司簽了一個很大的項目,他們全公司擺了慶功宴,包了酒店好好吃了一頓。吃完以後,自然又有其它活動。劉季言不常出現,但公司的管理層都知道公司實際的控製人是他,難得一見,自然好好表現,大家不停的朝他敬酒。他當時剛開公司,還沒後來那麽圓滑,來者不拒,沒多久就喝高了。喝高以後,嚴嘉鬆在酒店上麵開了房,把他送了上去,然後自己迴家。迴去的路上,他突然發現劉季言的公文包丟在了他的車上。他拿著公文包,去酒店給劉季言送。

    在他敲門無果時,不得不求助酒店的服務員。服務員和前台知道房間是他訂的,又知道劉季言喝高了,怕出事就打開了房間的門。

    大家一推開門都震驚了,劉季言的床上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得很少,聽到有人打開門,忙用東西擋住身體。而躺在床上的劉季言還醉得神智不清。

    這個女人就是雲諾。

    那次的事,劉季言不知道為什麽沒追究。過去以後,大家對這件事都保持緘默其口,沒有再提及。不過,嚴嘉鬆卻因為這件事,徹底得罪了雲諾。再後來,雲諾還故意刁難過嚴嘉鬆幾次。後來,不知道劉季言又找她說了什麽,她才算作罷。

    嚴嘉鬆說完以後說:“我們的過節說大不大,說小不說,最主要的就是尷尬。或許,那時,雲諾就想做什麽吧。”

    我從來沒聽劉季言講過這些,不由多問了一句:“什麽時間?”

    嚴嘉鬆想了一下說:“在認識你之前了。”

    我心裏這才鬆了一口氣,同時想到,當時雲諾的孩子應該還沒查出得了白血病。那就說明,雲諾對劉季言一直都是有所圖的。那她和我說的話中,應該有不少水分。

    知道了這件事以後,我們才對他放下戒心。

    雙方的條件都比較明確,談判的過程無非是,我們想要更多,他想最多的堅守底線。最後,談判用了一天半,雙方達成了合作。

    我們拿到了比預計當中更好的合作條件,合同迅速的簽完以後,嚴嘉鬆提議去找個地方慶祝一下。莫雲飛笑著問:“嚴總,這一迴可要保證安全。咱們公司可是女總裁,要是出了被人霸王硬上弓的事,影響就大了。你的股價也是會跌的哦。”

    嚴嘉鬆連連連擺手說:“你們放心,嚴某人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迴。”

    這一次是嚴嘉鬆做東,找了海市最好的花園酒店慶祝。

    走進花園酒店熟悉的大堂以後,我和莫雲飛不由對視了一眼。這家酒店是他迴蘇家時,蘇楚天給他接風的那家酒店。當時,這酒店還在蘇楚天的名下。後來,公司因為資金問題,把這家花園酒店出售了,再次迴來,我們成了真真正正的客人。

    這次的慶祝倒是很順利,沒有任何妖蛾子。晚上,大家都喝高了,就沒迴家,在上麵開了房間,各睡各的。

    第二天一大早,嚴嘉鬆給我們留了言,說自己有事先迴福建一趟,讓我們不必等他早餐了。

    莫雲飛在中餐廳等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說:“終於又一次度過難關了。我現在也想清楚了,所謂股份不就是用來掙錢的嘛。隻有股份流動起來,錢才能來得多。嚴嘉鬆人不急,又有腦子,和他合作應該會很愉快。”

    我看了一眼他:“那天你說的事,是從哪兒聽說的。”

    他和我裝糊塗問:“什麽事?哪天?”

    “嚴嘉鬆第一天出現,你試探他的那些話。”我直視他的眼睛,直接的問。

    “你也說了,那是為了試探他才問的嘛。都是我胡說的,否則怎麽唬得住嚴嘉鬆這個精明的狐狸。”

    “別和我打馬虎眼,你不說我自己去邊境轉轉。”我說。

    “真的沒事,不信你就去看看唄。”他滿不在乎的說。

    我拿出手機,馬上要訂去雲南的機票。他一看我來真的,有點著急的說:“好了,停下。”

    我停下來,笑眯眯的看著他。

    莫雲飛搖了搖頭:“我對你怎麽一點辦法也沒有。我都說了,那些隻是謠傳,不可信的。你還非要……”

    我一聽他又要往別的地方扯,馬上低頭打開手機。

    “好了。”

    就在我要點確認時,莫雲飛搶走了我的手機,看著我說:“我都說給你聽,你要想去找,等我忙完了陪你一起去。邊境的治安,可不像你想的那麽好。”

    “好,你說。不許騙我一個字。”我瞪著他說。

    “我保證不騙你一個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做邊貿的,說在緬甸看到過一個人長得像劉季言。他也是閑聊時不小心說出來的,我問他能不能確定,他搖了搖頭說,當時那個人講的是越南語。隻是長得像,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我聽完以後,心裏都是失望。

    其實在當天,我就想問莫雲飛,但是我沒敢問。

    現在所有的事都忙完了,我才敢放膽問,一問之下都是失望。忽然間,我有些後悔。這件事,我不應該問,不問,我心裏還能有所期待。現在問清楚了,肥皂泡也破了,心裏滿滿都是難受。

    莫雲飛看出我在難過,拍著我的肩說:“走,吃早餐了。”

    “你朋友遇到他的地方,是哪個城市?”我問。

    莫雲飛一怔說了一個與西雙版納接接壤的一個小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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