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親自和劉季言一起去民政局領的結婚證,所以我不會被小三兒。而且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也不可能出軌。不過,想主動往他身上撲的女人倒是不少,說不定也有成功的

    女人跟蹤我,關注我的一舉一動,肯定和我沒直接關係。

    劉季言見我對他沒半分耐心,臉色很差,自己鬱悶了半天,又去廚房親自給我端了一盤水果。見我依然坐在沙發上看電腦,忍不住說了一句:“你少看一點兒,對眼睛不好。”

    我看了看他說:“這些偽科學你也相信?一堆工作沒完成呢。”

    “多招聘幾個員工,把你自己解放出來。”他說。

    “說得解釋,要是員工能夠拉過來捐款,還要我做什麽。”我看著他,“這件事兒就得團隊作業,沒那麽簡單。”

    “我再給你來一場慈善捐款晚宴?”他試著問。

    我剛好處理好白天待處理的工作,啪的一下關上電腦問:“不用了,謝謝。我下個月要出一次差,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陪著。”

    對於肚子裏的孩子,我自己也是糾結的。我不知道這個孩子該不該來到這個世上,也不知道以後他(她)長大以後,我要怎麽和他(她)說我和劉季言之間的事。

    就這樣糾結著,孩子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我穿修身的衣服已經遮不住孕肚了。

    “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去出差。”劉季言直接否定了我的計劃說,“如果必須去,我替你去?”

    “我非去不可,我會關照好自己。”我盯著他說完,然後抱起電腦迴了自己的房間。

    他在我身後追著說了幾句,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以劉季言的能力和權勢,要查出跟蹤我的那個女人太容易了。但是,一周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他閉口不談此事。

    我不用問也猜得出來,那個女人是雲諾。

    又過了三天,他才在吃晚飯的時候裝作忽然想起這件事的樣子說:“在小區悄悄觀察你的那個女人,是我以前公司一個不相關的競爭對手,和你沒關係,以後你也不會再看到她。”

    他如果說那個女人是雲諾,我會覺得正常。現在他的解釋模棱兩可,我倒是起了滿滿的疑心。既然是一個不相關的競爭對手,為什麽還那麽關注他的事。

    不過,我也沒必要認真去想,因為劉季言在外人麵前是我老公,在我心裏什麽都不是。我和他在一起,也不過是迫不得已。以後,隻要有機會,我絕對會從他身邊逃得遠遠的。

    劉季言說完以後,觀察著我的臉色變化,見我表情依然平靜,眼睛又是放鬆又是失落。

    我在他麵前能說什麽?我現在知道,我的任何過激反應都會讓他對我更上心,更不放心,那倒不如什麽時候都擺出一和波瀾不靜的臉。

    第二天,我如往常一樣,坐在餐桌前,在劉季言的眼光之下,平靜的吃完早餐,然後在司機的護送下,去了車程隻有五分鍾的公司。

    這一天都挺忙,海市的名單再一次報了上來。現在,我們救助名單上已經有三千多人,每人每個月都要固定救助金,這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孫兵他們還在繼續統計新的需要救助的人數。我卻有點力不從心了。

    每增加一個人,我們的救助都是成年累月的延續下去。而且這件事,隻有開始,沒有結束。公司帳上看著有不少錢,但現在卻是一直在出,沒有進項。

    為了錢,我現在有點焦頭爛額。

    一個月以後,有一個慈善基金的研討會,我想再去取取經,看別的慈善基金是怎麽募集資金的。

    其實上一次在新加坡我已經意識到我這個慈善基金最大的問題了,那就是沒有持續資金進項,不像其它公司,背後都有一個巨大的財團支持。

    但是,現在救助已經開,遇到問題隻能解決問題,不能知難而退。

    這段時間,我天天想的就是怎麽能夠持續來錢。

    劉季言說的募捐是一個點子,但不能常用,總不能一個月搞一次募捐吧。

    我正在辦公室看著最新的財務報表,林肅給我送了一份快遞進來:“阮總,您的快遞。”

    我接過來看了一眼是順豐送過來的,摸著薄薄的幾頁,以為是什麽文件就順手接了過來。

    我手裏還有其它的事要忙,竟然忘記拆快遞。等到要下班時,劉季言的人進來問我什麽時候下班,我才想起這件快遞,就和他說:“十分鍾以後吧。”

    他走了出去,我打開快遞。

    裏麵什麽都沒有,這是個空信封?

    我在點不解,把快遞袋子口朝下晃了幾下,看到一張輕飄飄的紙條掉了出來。拿起來一看,上麵用熟悉的字體寫著一句話:“晚上八點半,知味兒私房菜咖啡館見。”

    這是莫雲飛的字體,我再熟悉不過。

    他通過這種聯係我,肯定是不想讓劉季言發現。

    我想了想,心裏苦笑,八點半我要是能從家裏出來才怪呢。劉季言忙歸忙,每天必定迴來過夜,甚至會盡量保持在家裏吃晚飯。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劉季言這種表現,一定會說他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可惜,人眼看到的東西,很多都是假的。

    我知道莫雲飛的電話,想也沒想給他打了過去:“謝謝你約我,有事電話裏說,我沒時間出去,也沒機會出去。”

    他聽出是我的聲音,唿吸一滯說:“劉季言今天晚上有應酬,你找個借口出來。我有特別重要的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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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未必出得去,電話裏說吧。”我說。

    我現在心如枯井,即便麵對莫雲飛也不知道講些什麽。劉季言這樣囚禁著我,磨光了我所有的銳氣。

    “我有辦法讓你離開劉季言,讓他永遠都無法控製你,要不要來?”莫雲飛說。他的話真的就像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我馬上就坐直了身體,還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門口,不知道那個警衛能聽到多少。

    “什麽辦法?”我問。

    “你覺得電話裏說方便嗎?”他反問。

    我想了一下,決定想盡一切辦法去見見他。

    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居然有解決辦法,我的好奇心徹底被喚醒了。

    就算是假的,我也要賭一場。我不想錯過任何擺脫劉季言的辦法。

    迴到家裏以後,我果然接到了劉季言的電話,他說晚上有個應酬要晚迴來,大概十點多才能到家,讓我自己先吃飯。我像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應著,然後叫保姆擺飯。

    不得不說,在失去自由的這段時間裏,我從來沒為吃飯發愁。劉季言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保姆,做飯水平一流,而且不多嘴,素質很多,也很有眼力勁兒。

    吃過飯我看著時間,時鍾到了七點半,我和司機說我老媽找我有事,讓他送我一趟。

    現在我和我老媽的見麵大致是能正常的,不過劉季言依然會派人跟著。

    也可能是我最近表現得比較聽話,他的人從來都是在樓下等著。不過,我老媽那套公寓隻有一個出口,我確實也跑不了。

    對於我的突然迴家,我老媽很吃驚,她探頭看了一下樓下的車說:“今天劉季言沒來?”

    “沒有。”我把包扔下,和正在客廳坐著聽京劇的項樹打了個招唿,轉身進了老媽的房間。

    “若珊,你幹什麽?”老媽追了過來。

    “你的衣服借我一套,車鑰匙給我。”我說。

    “幹什麽?”她馬上警惕起來。

    “不幹什麽,有個約會,來你這兒玩個障眼法。”我輕描淡定。

    老媽一把按住我正在她衣櫃裏翻著的手說:“若珊,你別再想主意了,上一次的事你不記得了?他把你找迴來以後,項宣生的公司差一點破產,甚至連出境的資格都給弄沒了。說他涉及到走私的大案要案。”

    “我知道。”我停下手,看著她說,“所以現在我才更要想辦法離開他,否則會被他控製一輩子。”

    “若珊,沒有用的。他現在,是你和我都對付不了的。”老媽還在苦口婆心的勸我。

    我理解她,但再拖下去,時間就不夠了。

    “媽,我隻試這最後一次。今天晚上,我約了一個人吃飯,先聽聽他的計劃靠譜兒不靠譜兒,我大概九點半迴到你這兒,不用擔心。”我抱了一下她,“如果不成,我就死心了。”

    我老媽終於鬆開了手,幫我選了一件她的衣服,然後看著我換好,再遞給我一把她的車鑰匙。

    這個小區的車位是買的,所以不存在找不到車的情況,能省很多事。

    我假扮成我媽,從小區裏成功出來。

    莫雲飛約的那個中西混搭餐廳距離我老媽家不是很遠,二十分鍾的車程,但是這一條路經常堵車。慶幸的是,今天晚上一路暢通。

    我一進門就被莫雲飛拉住了胳膊,他看到我鬆了一口氣說:“我站在門口,門童一樣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走吧,到裏麵去。”

    我跟著到了最裏麵角落的位置,他坐下來以後直接說:“知道你時間有限,我也不廢話了,給你個東西。”

    他說完遞給我兩個黑色的小紐扣,一個像花生米那麽大,一個像綠豆那麽大。

    “這是什麽?”我拿在手裏看了看。

    “最新的科技。”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說,“一個放到你們那個房子的座機上,一個放到他最經常用的包裏,接下來就不用你管了。”

    “你讓我監視他?”我問。

    “不是你,你隻需要把這些東西放到指定位置就行。”莫雲飛說,“最多再有一個多朋,他就再也控製不了你了。”

    “你要做什麽?”我隱約猜到了什麽。

    “借別人的手,給你自由。”莫雲飛盯著我說,“我一直在想辦法,一周前才找到了治他的辦法。你自己想好了,要不要做。”

    說完,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對於他的提議,我很心動。但是,這種事情我要不要做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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