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懶洋洋的,不太管事。”這些沒什麽不能說的,白檀認真道:“那些眷屬比他忙多了,除了睡覺,他空閑的時候很愛看書。”大部分時候聞人訣手中都拿著書,很多次白檀睡得迷迷糊糊睜眼就會發現身旁的人靠在床頭看書,“什麽書都看。”“他對你,說過什麽話嗎?”太過神秘又高高在上,偏偏白檀現在的身份是他的伴侶,應該比其他人能知道更多的隱私。而這些生活的細節,恰恰能幫他們真實的去了解這個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對神裔的未知是人類投鼠忌器的最大原因。“他很少說話。”這點倒是真的,白檀沒有撒謊。二人在一起呆著的時候,聞人訣幾乎不主動開口。“好了。”白景奉揚聲,再問下去也隻能是這些內容,“你們先下去吧。”“是。”長老們包括白沉還有白封都站起來行禮,白檀本想動,可上首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又說了句,“檀兒留下。”站起身目送長老們離去,白檀本想重新坐下,待發現父親走向自己,又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房間中多餘的人全部離去,隻剩下父子二人麵麵相視。“父親?”“父親。”白檀話音才落,背對著門口的位置跟著響起一聲稱唿,白沉去而複返。房門被關上,白檀有些訝異的看著二哥和父親站到了一起。“小檀,”白沉先開了口,“現在房間裏隻有我們三人,有的話,父親想要親口問你。”“什麽?”什麽話需要將別的人都叫走,包括大哥……“你跟神裔的王,走到哪步了?”“二哥……”“他碰你了?”白景奉離白檀還有幾步距離,嗓音中幾乎聽不出情緒。白檀完全僵住了,臉上瞬間失了血色。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讓他難堪又不知所措。“父……父親?!”“有沒有?”沒有任何的猶豫,白景奉麵無表情。白檀微微顫抖手指,艱難的,從口中擠出一個字,“有。”白沉並不感到意外,早從那場婚宴上的那聲招唿,他就察覺出異樣。白景奉皺眉,但看著不像是因為兒子和其他男人有了肉體關係,他轉過身去,背對著白檀貌似在思考什麽。白沉像是歎了口氣,“所以現在,你對他抱有什麽感情?”“……”什麽感情?抱有什麽感情重要嗎?之前沒感情不還是嫁過去了?“你要老實說,白檀,你的話很重要。”“二哥覺的我的話重要嗎?”白檀壓製著的火氣終於爆發,“重要的話,為什麽不在我出嫁前,更多的為我考慮?”“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沒什麽感情,白沉的語調很是平板。白檀紅了眼睛,終究說不出否認的話。“就算你嫁過去了,就算現在結成了同盟,但是白檀,”白沉抬起手,輕輕觸碰上白檀腦袋,“聯盟中要消滅神裔的聲音從來沒有消失過,你要知道,未來白家將要如何行事,有一半,也要取決於你。”“取決於我?”“這場婚禮注定我們家再也不能躲避風波,任何一點局勢上的變化,因為你,白家都會處在風口浪尖上。”“既然如此,家裏為何要同意這場婚禮?”“當時有更好的選擇嗎?”白沉眼中到底閃過絲疼愛,望著幼弟,他歎息,“危機同樣也代表機遇。”“要是我說覺的痛苦呢?”白檀閃過某個念頭,悲愴道:“你們就能接我迴家了嗎?”“若事不可為,白家會徹底置身事外,直到塵埃落定。”“如何置身事外?”白檀本能的追問了一句,突然的,看向再遠一點的地方站著的男人。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人,如今從那雙眸中,他卻隻能看到冷淡。白檀忽然間就明白了,所謂的置身事外是指在明麵上徹底將自己舍棄,也就是說,如果自己覺的在神裔那邊不快樂,家族會覺的這層關係沒了操作的價值,最少對外,他們會表示出對自己的放棄和不在乎,此後,完全將白家和神裔撇清。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棋局中,白家會想盡一切辦法不牽扯進去直到某種結果出現。神裔敗亡。“等到了那一天,”白沉冷靜道:“我們會去接你迴家。”白檀沒問,要是神裔真的走投無路將怒火發泄到自己身上,自己是否還能撐到家族來接自己這種話。“可我要是覺的能夠生活下去呢?”白檀身體顫抖不停,語調卻完全平穩下來。“神裔可以消亡的早一點,也可也晚一點。”白沉代替白景奉開口,“如果你對那個男人產生感情了,家族會為你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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