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仲柊撇下身後人獨自上前,特意圍繞著他轉了半圈嘴裏還嘖嘖稱奇,“想不到啊想不到……”雖說踩到狗屎般惡心的不行,白檀依舊忍耐著,他們這一行人停下來貌似對峙引來不遠處保鏢們的注意,隻是都是客人沒有手腳上的衝突就還沒人上前來。“腦子不好的人也能出門了嗎?”許仲柊的朋友自然不用介意,注意到其他人離這有些距離,白檀沒再忍耐冷冷出聲。許仲柊挑釁的表情和憐憫的眼神刺激的他發狂。“別說,仔細看看你長得還挺漂亮。”拍了下手,許仲柊哈哈大笑。要知道白檀還在學園讀書的時候他從來不寂寞,可後來不知怎麽的就說身體不好去哪裏養著去了,一開始他興奮沒仇敵可以礙眼,時間久了倒覺得無趣起了懷疑還找人去尋過,隻可惜一直以來沒什麽消息。白檀後來突然出現迴來,他卻因為犯錯被罰離主星,二人已經很多年沒交集了。可是今天這一碰上,火花照樣燃燒的快。“難怪神裔的王挑上了你,就是不知道……”湊近一點,許仲柊陰陽怪氣道:“你能伺候的了他嗎?”“滾!”時隔多年,從來隻能被白檀氣到跳腳的人這次卻扳迴一城,見白檀臉色發青身體微微顫抖,許仲柊更為得意。“你說,神裔,那都是幫什麽人?囚犯,垃圾,才從野獸進化出人形的物種,嘖嘖,你說你過去了會不會被折騰死啊?”要嫁人這件事情本就是白檀還在流血的傷口,誰碰都好,唯獨許仲柊,二人從小鬥到大,被他說起,白檀委屈又憤怒,同時還有濃濃的屈辱消散不開。“我讓你滾!”壓低聲音,他沒力氣再維持風度。“我偏不。”搖頭晃腦的,許仲柊攤開手,賤兮兮道:“你咬我?”“你!”深吸一口氣,白檀動了動身子就準備從人身旁離開。隻可惜許仲柊正在興頭上哪裏會放他輕易走,右腳踏出又擋在前頭。他的笑聲非常猖狂,身後跟著溜須拍馬的跟班們看他臉色行事,全都擠上前貌似無心實則將去路嚴嚴實實遮擋。這種針鋒相對的時候主動離開就是認輸,白檀安慰自己隻是不願意跟這幫沒格調的人糾纏,隻是現在去路被阻若要找其他路離開,他還要怎麽安慰自己?硬挺著,白檀不願意再退步。許仲柊不會管他臉色有多難看,跟一旁人說話時故意將音量放大,雜亂說話聲伴隨數道嘲弄眼神,白檀身子抖的更厲害了。“許仲柊,你別太過分了!”“少爺。”聞人訣從看過的資料裏迴想這人的信息,在白檀喊出名字前他毫無印象,本以為是什麽不重要的角色,可對方敢這樣和白檀抬杠,正覺的奇怪呢……現在,他倒是能理解為何情報中沒有這個人了。許仲柊雖是許家嫡係,但智商決定地位,很早就屬於被放養的狀態,尤其這些年一直沒有呆在主星。老鼠沒有在意他倒也正常。“湯臣……”顫聲,白檀帶著些迷茫。“這幫人……”維端見他這樣子心生不忍,“燒死算了!”“少爺。”氣息平穩,聞人訣靠近白檀身邊溫柔再喚一聲。白檀抿了下唇,輕輕吸了下鼻子。聞人訣從懷中摸出光槍,帶著笑,抓起白檀下垂的右手將光槍放到他手心又抓著他手指幫忙握攏。從迷茫到不解,白檀抓著光槍疑惑道:“這是……”聞人訣輕掃過身前那幫人,平靜道:“有讓您感到不舒服的人,打死就好了。”“我去!”過於震驚,許仲柊身後站著的胖子喊了聲。一個小小的管事……隻從聞人訣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看出,居然敢對他們一幫貴族說出這樣的話。許仲柊意外這個突然上前插嘴的男人,尤其是對方稀鬆平常又充滿殺機的那句話。“什麽……”低聲,白檀下意識的抓著槍看向對麵一行人。“白檀你敢?!”許仲柊心中一驚,本能的後退一步。白檀離他不遠,整個人看著呆呆的,怕他萬一神智失常真的開槍,對麵人群瞬間安靜了。進入宴會廳的人不得攜帶武器,不過被留在外的管事保鏢們就沒這個規矩了,本是打算進廳的,許仲柊早將槍放掉了。白檀震驚湯臣大膽的建議,不過,餘光注意到許仲柊囂張氣焰的熄滅,他反應過來般,眨巴了下眼。“少爺為何不敢?”抬頭,聞人訣眯起眼打量。“你知道我是誰嗎?”許仲柊色厲內荏。“誰?”聞人訣配合的問上一聲。“我是許家的人,我父親是……”“又怎樣?”問是問了,但聞人訣沒興趣聽完,“你應該知道我家少爺馬上要和神裔的王舉行婚禮,就算他今晚失手一不小心在這裏殺死你,難道要為了你去和神裔重新商量換個人嗎?”“……”當然不可能,許仲柊是接觸不到家族核心事務,但處在那個階層平常能聽到不少。六大家族的嫡係中,其實選擇白檀才是最讓另外五家放心的。而且神裔那邊貌似對這場婚約很重視,都派人先過來送了禮物,真因為殺了自己就要白檀抵命?別說有跟神裔的婚約這迴事,就算沒有,白家護著白檀還有的拉扯。而有了這場婚約,家族會否因為替自己討公道而阻止白檀外嫁?“你!”想不到白檀都被自己諷刺的準備跑了,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小小管事卻敢來頂自己的嘴,可是……對方說的一針見血。白檀迴過神來順著湯臣的話去想……幹脆就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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