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都蒙著極度神秘的麵紗,更別提那個隻在傳聞中出現的王了。不過到底是年輕心性,說起這個,吳明哲壓下心中忐忑,吞咽著唾沫道:“之前在角鬥場裏有遠遠見過吧?你們說……”扭頭看開車的人,見人壓根沒關注他們在說什麽,吳明哲放心道:“一會見到,人會不會跟那天一樣,唰的甩出幾塊眷屬令牌,就說,你們拿去玩吧!”“嗬!”柳清河忍不住給人波冷水,“想的挺美。”“他手上還有眷屬令牌的。”白檀喃喃一句。吳明哲怔愣片刻,慢半拍的側頭去看他眼睛。朱閣跟同伴們的疑惑擔心不同,他表情相當複雜,似沒有開口的力氣。隻目光移轉到白檀身上時會無神停頓。柳清河本也跟著開玩笑有意分散大家的注意力,隻到了後來,他留意到這幕,再細一想,目光同樣複雜起來。……聖鼎的人馬往後撤,還沒走出百裏就遇上幾輛橫停在路中央的車子。仲猛沒等大部隊有什麽動作,自己就開了車門走下。薑孝身上衣服有些破爛,嘴角還沾著血跡。蔣雄很快從後方趕來,見到仲猛馬上行禮。“淺平呢?”看了眼頭頂飛艇,仲猛很是疲憊。“在後麵的車裏睡著了,”蔣雄歎息,“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涅生的這幫人真是混賬!”劉傑氣不過,“我們好吃好喝的養著他們的人,結果,他們就這麽對待我們的兄弟。”“白檀無錯。”就算休息了一路,臨水的麵色依舊沒恢複多少,他溫和看向眾人,“就算不看他無辜,也要照顧照顧禾火的感受。”“禾先生和您一樣,就是太過心軟。”郝強搖頭。“王。”沒有理會同伴的抱怨,臨水正了神色,很認真的對著仲猛行禮。“怎麽了?先生要說什麽?”看出人的認真,仲猛跟著嚴肅起來。“安溪鎮上的事情,您看在眼裏了吧?”臨水前所未有的凝重,“那流了遍地的血,那些慘叫的人群,就算唐家有錯,可這手段太過毒辣,一直以來我們都當寒鴉不渡是瘋子,可現在,種種跡象告訴我們,就在我們身旁的這個大家夥也許比我們之前所想的,還要危險。”聞人訣說要抄了唐家,便真的雷厲風行,隻用三千人就將鎮中兩大家族殺的人仰馬翻,他們雖未插手,但也未曾阻止。在這個過程中,臨水一直在觀察。“且比起寒鴉,涅生更難琢磨和揣測,聞人訣這個人深淺不定,就連他身邊的這些眷屬同樣正邪難辨,這樣的一群人,一定比之寒鴉要難纏百倍千倍。”語氣沉重的敲響警鍾,臨水一字一頓道:“大家以後再和涅生打交道,一定要加倍小心,我看所謂的和平盟約,怕是守不了多久。”……聞人訣不知道聖鼎那邊的人因為他已是心神難寧。送走朗星海後,他帶著親衛坐上鳳鸞鳥急急趕往山河鎮。“這山河鎮就是進入我們王域的第一道門。”黑虎沉默不語走在前,從車上下來後,吳豆便負責起介紹。小心打量著周圍街道,一想起馬上就要見到傳聞中的人,馮軻忍不住激動,“可是山河鎮是十九區的呀?”學會中,他的地理學的最好,他敢肯定,山河鎮就位於十九區地界。吳豆對人的問題不以為杵,雲淡風輕的迴了句,“十九區嗎?很快就不存在了。”對方一臉的漠然,馮軻終於慢半拍的迴想起十九區如今已落到涅生王域手中。都已經吃下嘴的東西沒人會想著吐出來,所以……東大陸又一個存在數百年的王區就要消失了嗎?這麽一想,馮軻心中感觸頗多,默默閉了嘴。“解下你們身上的武器!”從車上下來後沒走幾步就看到棟非常漂亮的房子,院落口,有很多身穿白衣的男人手持武器站的挺拔。見到他們這群人過來,所有人都目不斜視,隻最前方站著的兩個男人主動迎向他們。吳明哲隱晦看向朱閣,在人有示意前,幾人都未曾動。朱閣本不是個沉默性子,隻不知道為何在被交換迴來後,始終不太開口,情緒似很低落。注意到同伴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朱閣未有多餘的動作,直接舉起手走上前,配合的讓白衣人檢查全身。吳明哲等人本就以他為首,看他都如此,隻能配合的從自己身上拿下武器,最後還讓人仔細檢查。要是來見別的什麽人,或許他們早就罵娘,就算口上不說,心中也要詛咒。隻不過這時候,他們一想起屋裏人的身份,真是一點不滿都生不起。白衣人負責任的檢查過所有人,隻白檀被他例外。對這點,之前就見過人對白檀行禮,韓曙等人雖然詫異,但總算沒那麽震驚了。聞人訣在正中沙發上坐著,人被帶進來時,他直了下身子將煙掐滅在桌麵。朱閣和柳清河心中已有猜想,兩人都維持著死寂般的沉默。吳明哲幾人從進屋子開始便不自覺屏住唿吸,他們盡量不直接看向正中的身影,而是一點點轉移目光。那個傳聞中的男人……居然真就如此近距離的出現在他們眼前……還戴著那張出名的銀色麵具。從進屋子開始,白檀的目光就黏在聞人訣身上沒有離開,大廳角落站滿的親衛包括那個斷臂的陰沉男人都被他無視。“訣……”忐忑不安的,他找了個能討好人的稱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