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們麵麵相視。他們確實睡不著,王域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十二位眷屬中同時有兩位發動謀反,他們不是自家眷主永遠這麽沒心沒肺,隻要一想到這件事情的可怕後果,還有他們屬區將要麵對的,誰還能安生閉眼呢。而且王都命令來的相當匆忙,他們若是再耽擱,萬一沒能阻止謀反的兩位眷屬兵馬入城,日後清算起來絕對沒有好下場。“睡不著你們就去樓底下跑去!”掏著耳朵,藍岸不耐煩,“一個個的盯著我幹什麽?五大三粗的,求愛嗎?”“……”麵色青紫的下屬捏緊拳頭。還有那差不多被逼瘋的繼續念叨,“眷主,我們屬區最多隻能調集三十萬人馬,在王都之前阻攔的話,我們就要在前夏和邱城駐紮,可那兩個城市的糧食最多隻能支撐我們兩天的消耗,從屬區調運糧食過來還要五天,我們是不是應該提早想好計策。”“此次為了行軍速度,我們的重武器都未攜帶,真要交手肯定要吃虧啊。”“暗下我們也聯絡了不少線人,發現王域中大部分通信設備都被毀壞了,這裏麵一定發生了什麽,我們一定要多個小心。”聽著下屬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呱噪,藍岸伸出挖耳朵的小拇指,不在意的吹了吹。知道不給出個迴複這幫人能耗自己一夜,他非常無奈,“炎振跟紅雨抽的什麽風,好好的怎麽就叛亂了呢?”他這一問,房內下屬集體沉默。要是知道原因他們就不用這麽慌了,也會明白下步該怎麽做。可關鍵的就是他們想不明白啊!剛收到王都命令時他們還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可隨著消息的傳遞,他們確定了是真的有四十多萬人馬在逼近王都。好好的,犬屬區跟兔屬區有什麽理由發動這麽多的軍團逼近王都?除了造反外,似乎也沒什麽好的解釋。“還沒見到書先生?”撥弄著自己的卷發,藍岸考慮會後,看向右邊的心腹。“命令下達後隻在電話裏聯絡了兩次,我們在王都的人也說醫生還在進出,傷口應該還沒痊愈。”藍岸總覺的心中不踏實,但是具體的條條道道他又說不出來。“我們派去的醫生有沒有用上?”阻擊兩個屬區兵馬的命令下達前王都那邊就來了電話,說是書易在辦公大樓下遭遇刺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受了很重的傷,暫時隻能靜養休息。且因為襲擊者用的武器古怪,傷口一直在腐爛,藍岸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意還派出了幾個醫生前往。“王都現在很小心,暫時還沒有讓我們的人靠近,”心腹搖頭,歎氣道:“如今兩個眷屬突然叛亂,怕是王都戒心更重,對我們這些眷屬更不會輕易相信。”這種擔心是有道理的,但藍岸還是覺的煩躁。這是一種直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因此他在有意拖延時間想要晚一步到達阻擊的城市,多一些時間用來思考。“炎振那人怎麽會想到叛亂呢?”像是自言自語,藍岸嘀咕著沒有看任何人,“他對主上忠心的很,說他叛亂可信度還沒有向陽高。”下屬們都很認真聽他的分析,對他言語中對羊屬莫名的惡意進行無視。“你再說紅雨,”藍岸繼續用小拇指轉動自己的頭發,“她一娘們,除了在涅生能夠獲得今日的地位,哪裏還能讓她爬的更高?”這句話中又是滿滿的偏見和惡意,下屬們繼續無視。“啊!”藍岸突然拍了下大腿,下屬們集體端正,隻聽他拉長音調感慨道:“他們腦子壞掉了嗎,太可憐了。”“眷主?!”要不是早就習慣,怕是下屬們都要瘋,這種關鍵時刻多少讓他們感覺到一點點的靠譜吧!“聯係上王了嗎?”藍岸聳肩,知道自己再不表現穩重,下屬們就真得急眼了。還是不要把自己人欺負的太過,畢竟還要他們為自己辦事。少有的良心發現讓藍岸嚴肅一些。“王還沒有迴來。”他們聯係的王親衛隊,那幫隻知道提升自我的男人話很少,他們甚至不關心王域裏發生的任何事情,隻冷冰冰的一句王出門了不在暫時無法聯係上就給掛了電話。“我們為什麽不能聯絡潘先生?”心腹中有人不解。“潘之矣這人是很聰明,”從椅子上站起,藍岸踱步在房內,“可就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聯係他。”“眷主何意?”眾人不解。按理說兩位先生地位相同,像今天這樣的事態,完全可以聽聽潘先生的想法。“我不喜歡他。”“眷主!”終於忍耐不下去的郎慶明黑著臉上前。藍岸馬上改換說法,“展翅幫如今風頭無二招惹無數人注意,為了安全,潘之矣斷了我們單方聯絡,如今隻能他那邊主動聯絡我們,派人去往複興城也要時間,難不成我們要什麽都不做,空等?”以前還不怎麽在意這個單方聯絡,畢竟真有要緊事情能直接找主上幹嘛還找潘之矣,可誰知道王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會出門散心,還兩天沒有消息!“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作為唯一一個敢正麵懟藍岸的下屬,郎慶明很有自覺的出聲逼問。“隻能先攔下兩邊兵馬了,”藍岸歎氣,“總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進了王都,書先生還病著,真出點什麽事情我不好跟王交代。”豈止是不好交代!眾人搖頭。王都阻擊兩方兵馬的命令都下來了,他們屬區不論如何也要將另外兩個屬區攔在王都外才行。……“怎麽樣?馬屬區有異動?”雖然跟犬屬區聯合共同逼近王都,但吳鳳心中還存在最後一點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