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剛吳豆無奈,隻得陪著。第二天,黑虎召集各部門管事們在六樓會議室開會,聞人訣沒下來。黑虎在會上宣布了幾件事情。第一:解散原護衛隊成立新的護衛隊。第二:以後區內戰隊改名戰部,下設兩支戰隊,順便隆重介紹了下向陽。至於第一支戰隊的隊長,暫時對外公開說是原護衛隊長辛頭。而且對各方管事們都打了招唿,他以後搬到八樓住。沒人知道突來的變化是怎麽了,也沒人知道黑虎為何突然騰出十樓搬到八樓住,管事們會後都在議論新成立的那支護衛隊成員,身手強的離奇卻不明底細。知道事情全部的人不是沒有,隻是很少,而且一律守口如瓶。無一例外都是黑虎心腹,全是些十八區各方麵的頭頭腦腦。長年跟隨的人突然不是王了,雖然現在看來一切似乎沒什麽變化,可他們不認為黑虎會真就此認命,都等著黑虎反撲的那天。尤其大半個月過去了,那個所謂的新王還呆在十樓,都沒下來過。當了十來年的王,黑虎在十八區紮下的根,豈是一個外來的毛頭小子可以輕易撼動的。黑虎一開始聽手下人暗示的時候,還會勸導上一句,說他們的人能大部分安然無恙從茂林撤出多靠了對方,後來不知是真起了反悔的心思還是動了別的想法,再有人說一些隱晦的反殺的話時,他開始保持沉默。沒答應,可也沒出聲阻止。他的心腹隻當他是暫時沒摸透新王的底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私下裏卻都有些蠢蠢欲動起來,當然,表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安寧。瞥眼看房間正中跪著一動不動的人,聞人訣緩道:“你想說什麽?”進王居快一個月,他就沒離開過十層,除了向陽很少有人上來打攪自己。“王對黑虎那幫人真就這樣信任?”向陽的語氣有些急促。聞人訣沒迴答,手中把玩著幽藍匕首,視線落在窗外,半晌後說:“他做什麽了?”“他雖然沒做什麽,但他手底下的人卻在隱晦阻撓我們收人!”向陽沉聲道,雖然沒人明目張膽給他使絆子,但總隱隱覺的不順利,似乎有人在暗處搗鬼,他到底是個外來人,抓不住對方小辮子,而且因為在十八區毫無根基,有時候被欺瞞的厲害,他還滿心歡喜。“你有證據嗎?”語氣很是漫不經心,聞人訣身子靠向牆,身後是一扇龐大的落地窗,視野極好,能看清大半個王區。“王?!”向陽急了,要證據他還真拿不出,可要跟聞人訣說一切都是自己的感覺和猜測……主上要怎麽信他說辭?聞人訣會不會認為自己隻是在爭權奪利,看不慣黑虎?向陽真是急的很了,都有些失了穩重,快道:“不然王把護衛隊拆散下去到各個部門吧,多少也能掌握點動靜。”在向陽看來,聞人訣剛入王居,初掌大權,本就該盡可能利用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他倒好,真不明白在想什麽,放著一百多個自己人不用,整日裏留在七樓。待話出口,垂著頭半天也沒等到聞人訣應答,向陽突然明白過來自己的越矩,低著頭辯解不是,不說也不是,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在原地急的都快轉圈了,聞人訣才說了聲:“做好你份內的事。”向陽垂頭喪氣走出聞人訣房間,門口候著餘剛和吳豆,見他這副模樣出來都急了,齊聲問:“主上怎麽說呀?”沒看他們,向陽自顧自低頭走路。“這?”餘剛和吳豆對視一眼,更是焦急,到底發生了什麽,好歹交代聲啊。他兩人追的急,沒注意前頭向陽的突然止步,餘剛一頭撞上去,捂著腦袋連連後退。向陽扭過身子,臉色難看的衝二人搖搖頭。吳豆的臉色也跟著差了,想了又想,還是安慰道:“也許主上有安排。”向陽默不作聲,按下下樓的電梯。黑虎拿著文件在看,桌上筆筒裏插了幾支新送過來的鋼筆,辛頭站在房間門口和一個樓裏的管事在說話,“上去了?”“呆了多久?”嘀嘀咕咕說了會,扭頭迴身,辛頭把門關上,對還低著頭看文件的黑虎道:“剛才向陽去十樓了,不過沒呆一會就又出來了,現下和餘剛吳豆兩人出門了。”黑虎手中筆都沒停,狀似沒有聽見。自顧自走迴邊上沙發坐下,辛頭自言自語的嘀咕:“難不成告狀去了?”黑虎還是沒應聲。辛頭也習慣了,他們隻要提到十樓那位的事情,王就沉默,什麽意見也不發表,就好像壓根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麽似的。不過,準備都做的差不多了,王不發表意見也沒關係,到時候他們隻要重新把王請迴王位就好。……向陽離開了有一會,聞人訣還維持著那個姿勢看窗外。“為何要縱容他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貓膩?”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憑空出現。若房內還有第二人必要受驚嚇,因為房內唯一的人剛才並沒張嘴。聞人訣對這個聲音的出現一點也不感到意外,雙手撐著玻璃,他垂下眼目看魚貫停在王居樓下的車隊,意味深長道:“總要讓他們玩了……我才知道他們能有多大的排場。”……十五區談判的人來了,黑虎為此讓人喊迴了外出的向陽以示尊重,可惜向陽在這樣的場合下完全插不上話,十五區的人也沒太在意他這個十八區的新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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