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爹爹這麽好的人,也會欺負娘親嗎?”小平生不可思議地看著男人,小爪子在魏風塵硬硬的臉蛋上捏了一下,疑惑道:“爹爹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爹爹最疼他了,整個帝都的小孩都沒有他過得幸福,大伯(魏寒月)總說一句話,“你們家的小平生,都被寵上天了!”


    那麽好的爹爹,怎麽會欺負娘親呢?


    魏風塵被問的手心起了一層冷汗,聲音略微顫抖,道:“是真的。”


    他低著頭,接著道:“我把她扔在一個很熱很熱的地方,她生下你之後,就堅持不下去了……”


    小平生像個小大人一樣拍拍魏風塵的腦袋,安慰道:“爹爹別怕,等娘親出來,你好好跟她說說,她會原諒你的。”


    魏風塵眼眸中透著一股絕望,“是嗎?”


    這是第三年的冬季,她還不出來,不就是擺明了……不想再見自己嗎?


    “爹爹要像疼我一樣疼娘親哦!”小平生鑽進魏風塵的懷裏,接著道,“娘親那麽美,一定很善良,你多疼疼她,比……比風暖哥哥疼大伯還要疼,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童言無忌,小平生總是往好的地方想,雲楚楚給他生了這麽一個懂事的好兒子,真好。


    隻是……他想對她好,可是她願意嗎?


    還有……風暖哥哥是什麽鬼?!


    “平生,要叫風暖叔叔懂不懂?叫哥哥是不禮貌的。”


    “不要!”小平生撅著嘴巴道,“是風暖哥哥讓我這樣叫他的,他說他還年輕,還幹的動人……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為了讓他給我買我愛吃的糖葫蘆,我隻能勉為其難地叫一下了……”


    小家夥無奈地攤手,好像自己受了多麽大的委屈一樣。


    幹的動人……


    這個白日宣(防)淫的家夥!怎麽在孩子麵前也這樣!


    魏風塵兩隻大手按住小平生的肩膀,道:“以後別靠風暖太近,聽到沒有?想吃糖葫蘆的話,讓墨陽去給你買。”


    “喔……”小平生吐了吐舌頭,眨眼的樣子像極了雲楚楚。


    魏風塵一下子呆住了,鑽心的疼痛讓他難以唿吸。


    “爹爹……你別哭,娘親會迴來的。”小平生親親他的手指,親切地安慰著。


    他知道的,小平生也很想雲楚楚,可到頭來,卻是小家夥來安慰自己……他這父親當的真是慘啊。


    -


    除夕夜那天,小平生樂嗬嗬地跟著墨陽去放煙花,魏寒月和風暖也跟著去看,魏風塵提著烈酒走到鬼車酒的酒壇旁邊,道:“我把這酒喝了,醉了之後,你出來一下,好不好?”


    沒有人迴答他。


    窗外大雪紛揚,魏風塵還能聽到小平生咯咯的笑聲,那小家夥被裹成了小肉球,還有墨陽看著,一定不會磕著碰著,會好好的。


    聽盞,你出來,我不求你跟我多說什麽,隻要你看著我,我就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求。我隻要你視線落在我身上,這樣就好……


    三年來,每當除夕夜他才會放肆地醉一迴,讓自己睡過去,期望醉酒的自己能得到女人的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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