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飛舞，雪地車繼續前行。
方才的幾個少年，李和用劍氣將他們載迴了營地，對這些沒有成為讀者獲得力量的孩子，李和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師兄，擊殺雪人怪後，我的緣好像增加了。”
秦小蠻忽然想起了這方麵，查看之後，發現果然如此，緣會憑空產生，但卻不會消失，隻會轉移，真正的消失隻有在劫難當中。
“那就麻煩了……”
李和感覺這才是真正麻煩的地方，他不怕怪物有多強，在戰鬥這件事上他從來沒有動搖過信心，可現在麻煩的事情在於，殺怪會增加自己的緣。
lv_1的怪物尚且有上千的緣數。
那麽，那些高級的boss呢？怕不是殺一隻，就得以億來論單位了，這種不基於財富的緣，可是沒有辦法轉移分攤的。
他作為完本作者，更不可能去用《輪迴之主》的設定。
“師兄。”
“嗯？”
“師兄，擊殺怪物也好，殺人也好，都會增加緣，難道，這是佛家的‘放下屠刀’的思想在起引導作用嗎？我怎麽感覺不太像呢。”
“的確不像。”
李和迴答後沉吟著點了根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韋天鴻應該是對的，這次的劇本不應該是想著如何逃避劫難，以至於讓自己的緣始終維持在不受劫難的程度。”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
“在這場幻想事件當中，緣數必定越來越多，而所謂的佛主，其實應該是一切緣的匯聚而成。”
“所以。”
“該應劫的，避免不了。”
秦小蠻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這樣的話，師兄你和韋天鴻的差距將越來越大……”
“不至於。”
李和吐了口煙，笑道：“緣真的不能給麽？我看未必，韋天鴻利用《輪迴之主》的設定，不就收到了那麽多緣？”
“我也是有書的。”
秦小蠻想到李和的《人皇是如何煉成的》的設定，她疑惑道：“緣滅為死，死者擁有的緣是0，他們就算選擇了師兄，也不會有緣可以給吧？”
“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和想明白後，也不再糾結，避劫也好，受劫也罷，他要做的事情又不會改變，他要用十八年時間來彌補和改變罪惡之都的民眾。
看著李和堅毅的麵容，秦小蠻有些恍惚。
她笑道：“感覺師兄拿著一疊《廢土法則》的文稿在涼亭下偷懶摸魚的場麵，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眨眼之間，師兄就成長到不得了的程度了。”
“小蠻師妹才不得了吧？以前都不知道你那麽厲害。”
迴想起最初的一些記憶，李和也笑了，他最初隻覺得秦小蠻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師妹罷了，並不清楚她在學校裏有多厲害。
一個人竟然能夠認知並記得學校裏80%以上的人，且人們都認為她是朋友。
這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了。
“話說，你為什麽固執的想要讓所有人都成為你的朋友啊？而且，想要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感覺太……”
“太聖母了？”
秦小蠻笑著問道，並不介意。
李和點了點頭，他跟秦小蠻不一樣，他隻是按照自己的普通認知，認為世界上那些違背公道的東西不合理，他既然有能力，那就應該將公道討迴來。
絕不會像秦小蠻那樣，願意幫助所有人，哪怕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其實……”
“師兄，我這麽做，並非是我有多麽大公無私，相反，我一直都是為了自己哦。”
“師兄在我看來才是真正無私的那個。”
“我的話，其實很卑鄙呢。”
“我隻是在害怕，因為小時候的一些陰影，特別害怕跟陌生人在一起，小學的時候，曾經連家門都不敢出，不願意去學校呢。”
“師兄，其實我社交恐懼症患者哦。”
她說話的時候還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絕對不像是一個所謂的社恐，但是，李和理解了她的意思，因為害怕跟陌生人交流相處，所以就把所有人變成自己的朋友嗎？
李和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小蠻是個堅強的孩子。”
對他的稱讚，秦小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呢，我一直都在害怕啊，害怕朋友們會變得陌生，害怕大家會厭棄我，所以一直拚命的讓大家更喜歡我。”
“除了在師兄身邊以外，就沒有體會到安全感過呢。”
“師兄是特別的。”
李和愣了下，笑道：“這是表白麽？”
秦小蠻佯怒的哼了兩聲，說道：“才沒有，師兄又開始了，明明都沒有那份心思，卻偏偏說的這麽溫柔，很容易讓女孩子想歪的。”
“哈哈，抱歉抱歉……”
李和打著哈哈，本來就隻是想活躍活躍氣氛而已。
秦小蠻白了他一眼，說道：“師兄明明超強，甚至連光輝之主那樣的大反派都被師兄打敗了，可是師兄卻從不欺淩弱小，隻會伸出幫手。”
“所以，我在師兄身邊感受到的安全，不是其他人所擁有的。”
“師兄已經有了萱兒妹妹了，所以不要招惹我了哦，不然我是會忍不住的。”
李和有些尷尬……
不知道該說什麽，所幸閉嘴。
而一向將最美好一麵展現給他人的秦小蠻卻開始喋喋不休的向他訴說著各種各樣的煩惱，這讓李和有點頭疼。
因為安全，所以敢跟他傾訴宣泄麽？
倒也不覺吵鬧。
他不自覺的平和笑容，反而讓秦小蠻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溫柔了，果然呢，師兄是特別的。
……
……
從淩晨到正午，李和那邊都在致力於收容無法獨自生存的難民，而城區內，則陷入了混亂。
新春大戰從來就不是一兩家的事情。
這座罪惡都市一年一度的盛會，同樣是世界上無數勢力來湊熱鬧的盛會，各路人士在這裏搏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所以。
這裏充斥著野心家。
貧民窟的成分相對單一，下城區則足以稱得上是魚龍混雜。
當寒冷降臨。
爭端，也就開始了。
下城區，東區，左計秋的殺戮空間緩緩消散，胸口挨了一刀的他臉色略微蒼白，喃喃道：“如果不是汲取了李和的教訓，估計又得栽了。”
伴隨著總變動率越來越高，總有些讀者脫離了子作品變動率的限製，獲取了超強的力量。
他這種完本作者，感覺越來越吃力了。
一旁。
方大壯抹了把臉上的鮮血迴來，說道：“老大，不行啊，從淩晨到現在，我們都遇到三批人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主動攻城拔寨，搶地盤了啊？”
左計秋吐了口血沫。
身上的傷勢開始緩慢愈合，在清點了戰損之後，問道：“大壯，他們為什麽要進攻我們？”
“我們有物資啊。”
方大壯理所當然的說道，左計秋花了半個月拉起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打下了一塊地盤，自然不可能完全沒有錢。
他積攢的三千多萬，在先前就全部用來購買物資了。
至尊會的一些渠道他還是了解的。
在隱藏身份之後，訂購了這批物資，然後他則鋌而走險的離開了一趟罪惡之都，才利用殺戮空間將物資運了迴來。
有這批物資，他們才六七百人，堅持個兩三年不是問題。
“那你覺得，這批物資，如果我們有上萬人，能夠堅持多久？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再說搶地盤，外麵的勢力，有比我們更肥的嗎？搶了是賺是虧？”
左計秋接連發問。
方大壯呆了下，拍著腦袋說道：“有啊，商業區的新聯勝，還有好幾個勢力也都很肥，哦，貧民窟的難民營裏物資也不少。”
左計秋眼皮跳了跳。
這幾家，他們現在能惹得起嗎？
在台階上坐下，看著外麵街道上已經一米多厚的雪，左計秋說道：“雪已經這麽厚了，等到明天天亮，街麵上就不適合行動了，所以他們才會著急。”
“我們則不用。”
“我們有物資，雪封之後，我們反而更加安全，那個時候，再吸納走投無路的人就好，隻要能夠容納，就不需要更多的地盤，懂麽？人，才是最重要的資源。”
“而且。”
“物資是越來越珍貴的，再過一個月，一個罐頭，現實中不過是20元的價格，我們卻能夠賣出2000元的天價。”
“不要擔心沒人買。”
“漫長的時間足以經營其另類的經濟生態，錢並不會被捂著，而是會流通的。”
“到時候有了錢，我們再印書。”
“那才是真正的製勝之路。”
方大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老大，你就是想慫，對吧？”
左計秋：“……”
見左計秋沉默，方大壯著急了：“老大，這樣不行啊，我們慫著不發展，商業區的大魚就要開始吃小魚了。”
“到時候，我們怎麽辦哦？”
對於方大壯的缺心眼，左計秋有些無力，但沒辦法，誰叫方大壯現在是他手底下第一號猛將呢？還是打算給他掰扯清楚。
“最大的兩條魚，是誰？”
“李和跟韋天鴻。”
“他們互相鉗製，這才是我們下城區如今還自由的原因，李和想要收攏所有難民，而韋天鴻需要爭鬥不停的環境，這樣他才有讀者給他源源不斷的提供緣。”
“隻要他們雙方各自的目標沒有達成，下城區就是雙方之間的緩衝區，懂麽？”
“所以。”
“下城區鬥得再厲害也沒有用，人家根本不會讓你壯大，想要獲勝，隻能苟著，然後偷家！”
這不還是慫麽？方大壯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人家是老大呢，不過，老大說的倒也很有道理，先慫著也不錯……
“老大，有車隊。”
左計秋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那武裝到牙齒的車隊看著就來者不善，左計秋給弟兄們打了招唿，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是，那個車隊根本就沒在他們這裏停留，而是直奔五公裏外的關卡而去。
這是做什麽？
“老大，他們去貧民窟狩獵了。”
左計秋還在思考深層次的交鋒，方大壯就直接說出了想法，這讓左計秋愣了一下，貧民窟那群窮鬼有什麽好搶的……
不，貧民窟的難民可能不窮。
那裏有著更多的《緣高莫用》的讀者，如果他們兌換的力量夠多的話，本身積攢的緣數也是非常高的。
而李和的營地在西區，東區這邊正好是最遠的位置，被李和抓到的可能性並不高。
再者。
這批人不一定是新聯勝的人，如果隻是一些中小勢力的話，其實是不會有顧慮的。
“這怕是要成為導火索了……”
左計秋霍然起身，他跟李和打交道不少，所以很清楚那個人的性子，如果隻是正常的爭鬥，李和可以放著下城區不管。
但。
如果城裏的人敢把貧民窟當成狩獵場……
李和恐怕會不顧韋天鴻，直接殺入城區了，沒了這個緩衝區，他們哪裏還有生存空間？
“不行，得攔住！”
左計秋霍然起身，開始招唿手下，方大壯相當不解，嘀咕道：“老大啥時候變成好人了哦？”
啪——
左計秋在他頭上重重拍了一掌，說道：“好你個頭，趕緊出發，你速度快先過去攔著，千萬不要讓那群人大開殺戒。”
方大壯見事情緊急，便不再多問，直接走了。
他速度快到拉出殘影，幾個縱掠之間便衝到了關卡，已經消失的車隊再次出現在他眼中，他剛要跟上去的時候，發現車隊停了下來。
那誇張的雪地越野車並沒有開進垃圾山。
而是停在下城區的城牆外的平原上，然後開始利用工具……堆雪人？？？
無數個雪球被滾起，然後一個個疊了起來，離製成雪人還差兩根可以做手臂的樹枝，還有兩個能夠稱之為眼睛的紐扣或者是石頭……
方大壯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夥人在短短幾分鍾內堆了數百個雪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麽。
直到左計秋帶人過來時，他依舊是迷茫的。
“老大，他們在做什麽？”
左計秋也是不解，但，他有觀察那夥人的表情，在注意到他們過來後，那夥人隻是獰笑了兩下，然後開始給雪人們安上眼睛。
然後。
雪人……活過來了。
石頭做的眼睛仿佛融化成為了紅光，那猩紅的眼睛看向所有活物，紅光開始閃耀，然後天地之間的大雪停滯了一會，漫天的雪球包裹著藍光便鋪天蓋地而來……
方才的幾個少年，李和用劍氣將他們載迴了營地，對這些沒有成為讀者獲得力量的孩子，李和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
“師兄，擊殺雪人怪後，我的緣好像增加了。”
秦小蠻忽然想起了這方麵，查看之後，發現果然如此，緣會憑空產生，但卻不會消失，隻會轉移，真正的消失隻有在劫難當中。
“那就麻煩了……”
李和感覺這才是真正麻煩的地方，他不怕怪物有多強，在戰鬥這件事上他從來沒有動搖過信心，可現在麻煩的事情在於，殺怪會增加自己的緣。
lv_1的怪物尚且有上千的緣數。
那麽，那些高級的boss呢？怕不是殺一隻，就得以億來論單位了，這種不基於財富的緣，可是沒有辦法轉移分攤的。
他作為完本作者，更不可能去用《輪迴之主》的設定。
“師兄。”
“嗯？”
“師兄，擊殺怪物也好，殺人也好，都會增加緣，難道，這是佛家的‘放下屠刀’的思想在起引導作用嗎？我怎麽感覺不太像呢。”
“的確不像。”
李和迴答後沉吟著點了根煙，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韋天鴻應該是對的，這次的劇本不應該是想著如何逃避劫難，以至於讓自己的緣始終維持在不受劫難的程度。”
“想要活下去，想要活得好。”
“在這場幻想事件當中，緣數必定越來越多，而所謂的佛主，其實應該是一切緣的匯聚而成。”
“所以。”
“該應劫的，避免不了。”
秦小蠻點頭，她也是這麽想的：“這樣的話，師兄你和韋天鴻的差距將越來越大……”
“不至於。”
李和吐了口煙，笑道：“緣真的不能給麽？我看未必，韋天鴻利用《輪迴之主》的設定，不就收到了那麽多緣？”
“我也是有書的。”
秦小蠻想到李和的《人皇是如何煉成的》的設定，她疑惑道：“緣滅為死，死者擁有的緣是0，他們就算選擇了師兄，也不會有緣可以給吧？”
“到時候就知道了。”
李和想明白後，也不再糾結，避劫也好，受劫也罷，他要做的事情又不會改變，他要用十八年時間來彌補和改變罪惡之都的民眾。
看著李和堅毅的麵容，秦小蠻有些恍惚。
她笑道：“感覺師兄拿著一疊《廢土法則》的文稿在涼亭下偷懶摸魚的場麵，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眨眼之間，師兄就成長到不得了的程度了。”
“小蠻師妹才不得了吧？以前都不知道你那麽厲害。”
迴想起最初的一些記憶，李和也笑了，他最初隻覺得秦小蠻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師妹罷了，並不清楚她在學校裏有多厲害。
一個人竟然能夠認知並記得學校裏80%以上的人，且人們都認為她是朋友。
這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了。
“話說，你為什麽固執的想要讓所有人都成為你的朋友啊？而且，想要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感覺太……”
“太聖母了？”
秦小蠻笑著問道，並不介意。
李和點了點頭，他跟秦小蠻不一樣，他隻是按照自己的普通認知，認為世界上那些違背公道的東西不合理，他既然有能力，那就應該將公道討迴來。
絕不會像秦小蠻那樣，願意幫助所有人，哪怕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其實……”
“師兄，我這麽做，並非是我有多麽大公無私，相反，我一直都是為了自己哦。”
“師兄在我看來才是真正無私的那個。”
“我的話，其實很卑鄙呢。”
“我隻是在害怕，因為小時候的一些陰影，特別害怕跟陌生人在一起，小學的時候，曾經連家門都不敢出，不願意去學校呢。”
“師兄，其實我社交恐懼症患者哦。”
她說話的時候還洋溢著明媚的笑容，絕對不像是一個所謂的社恐，但是，李和理解了她的意思，因為害怕跟陌生人交流相處，所以就把所有人變成自己的朋友嗎？
李和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小蠻是個堅強的孩子。”
對他的稱讚，秦小蠻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呢，我一直都在害怕啊，害怕朋友們會變得陌生，害怕大家會厭棄我，所以一直拚命的讓大家更喜歡我。”
“除了在師兄身邊以外，就沒有體會到安全感過呢。”
“師兄是特別的。”
李和愣了下，笑道：“這是表白麽？”
秦小蠻佯怒的哼了兩聲，說道：“才沒有，師兄又開始了，明明都沒有那份心思，卻偏偏說的這麽溫柔，很容易讓女孩子想歪的。”
“哈哈，抱歉抱歉……”
李和打著哈哈，本來就隻是想活躍活躍氣氛而已。
秦小蠻白了他一眼，說道：“師兄明明超強，甚至連光輝之主那樣的大反派都被師兄打敗了，可是師兄卻從不欺淩弱小，隻會伸出幫手。”
“所以，我在師兄身邊感受到的安全，不是其他人所擁有的。”
“師兄已經有了萱兒妹妹了，所以不要招惹我了哦，不然我是會忍不住的。”
李和有些尷尬……
不知道該說什麽，所幸閉嘴。
而一向將最美好一麵展現給他人的秦小蠻卻開始喋喋不休的向他訴說著各種各樣的煩惱，這讓李和有點頭疼。
因為安全，所以敢跟他傾訴宣泄麽？
倒也不覺吵鬧。
他不自覺的平和笑容，反而讓秦小蠻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溫柔了，果然呢，師兄是特別的。
……
……
從淩晨到正午，李和那邊都在致力於收容無法獨自生存的難民，而城區內，則陷入了混亂。
新春大戰從來就不是一兩家的事情。
這座罪惡都市一年一度的盛會，同樣是世界上無數勢力來湊熱鬧的盛會，各路人士在這裏搏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所以。
這裏充斥著野心家。
貧民窟的成分相對單一，下城區則足以稱得上是魚龍混雜。
當寒冷降臨。
爭端，也就開始了。
下城區，東區，左計秋的殺戮空間緩緩消散，胸口挨了一刀的他臉色略微蒼白，喃喃道：“如果不是汲取了李和的教訓，估計又得栽了。”
伴隨著總變動率越來越高，總有些讀者脫離了子作品變動率的限製，獲取了超強的力量。
他這種完本作者，感覺越來越吃力了。
一旁。
方大壯抹了把臉上的鮮血迴來，說道：“老大，不行啊，從淩晨到現在，我們都遇到三批人了，我們是不是也該主動攻城拔寨，搶地盤了啊？”
左計秋吐了口血沫。
身上的傷勢開始緩慢愈合，在清點了戰損之後，問道：“大壯，他們為什麽要進攻我們？”
“我們有物資啊。”
方大壯理所當然的說道，左計秋花了半個月拉起一支數百人的隊伍，打下了一塊地盤，自然不可能完全沒有錢。
他積攢的三千多萬，在先前就全部用來購買物資了。
至尊會的一些渠道他還是了解的。
在隱藏身份之後，訂購了這批物資，然後他則鋌而走險的離開了一趟罪惡之都，才利用殺戮空間將物資運了迴來。
有這批物資，他們才六七百人，堅持個兩三年不是問題。
“那你覺得，這批物資，如果我們有上萬人，能夠堅持多久？兩個月，還是三個月？再說搶地盤，外麵的勢力，有比我們更肥的嗎？搶了是賺是虧？”
左計秋接連發問。
方大壯呆了下，拍著腦袋說道：“有啊，商業區的新聯勝，還有好幾個勢力也都很肥，哦，貧民窟的難民營裏物資也不少。”
左計秋眼皮跳了跳。
這幾家，他們現在能惹得起嗎？
在台階上坐下，看著外麵街道上已經一米多厚的雪，左計秋說道：“雪已經這麽厚了，等到明天天亮，街麵上就不適合行動了，所以他們才會著急。”
“我們則不用。”
“我們有物資，雪封之後，我們反而更加安全，那個時候，再吸納走投無路的人就好，隻要能夠容納，就不需要更多的地盤，懂麽？人，才是最重要的資源。”
“而且。”
“物資是越來越珍貴的，再過一個月，一個罐頭，現實中不過是20元的價格，我們卻能夠賣出2000元的天價。”
“不要擔心沒人買。”
“漫長的時間足以經營其另類的經濟生態，錢並不會被捂著，而是會流通的。”
“到時候有了錢，我們再印書。”
“那才是真正的製勝之路。”
方大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老大，你就是想慫，對吧？”
左計秋：“……”
見左計秋沉默，方大壯著急了：“老大，這樣不行啊，我們慫著不發展，商業區的大魚就要開始吃小魚了。”
“到時候，我們怎麽辦哦？”
對於方大壯的缺心眼，左計秋有些無力，但沒辦法，誰叫方大壯現在是他手底下第一號猛將呢？還是打算給他掰扯清楚。
“最大的兩條魚，是誰？”
“李和跟韋天鴻。”
“他們互相鉗製，這才是我們下城區如今還自由的原因，李和想要收攏所有難民，而韋天鴻需要爭鬥不停的環境，這樣他才有讀者給他源源不斷的提供緣。”
“隻要他們雙方各自的目標沒有達成，下城區就是雙方之間的緩衝區，懂麽？”
“所以。”
“下城區鬥得再厲害也沒有用，人家根本不會讓你壯大，想要獲勝，隻能苟著，然後偷家！”
這不還是慫麽？方大壯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人家是老大呢，不過，老大說的倒也很有道理，先慫著也不錯……
“老大，有車隊。”
左計秋眯著眼睛點了點頭，那武裝到牙齒的車隊看著就來者不善，左計秋給弟兄們打了招唿，做好了戰鬥準備，可是，那個車隊根本就沒在他們這裏停留，而是直奔五公裏外的關卡而去。
這是做什麽？
“老大，他們去貧民窟狩獵了。”
左計秋還在思考深層次的交鋒，方大壯就直接說出了想法，這讓左計秋愣了一下，貧民窟那群窮鬼有什麽好搶的……
不，貧民窟的難民可能不窮。
那裏有著更多的《緣高莫用》的讀者，如果他們兌換的力量夠多的話，本身積攢的緣數也是非常高的。
而李和的營地在西區，東區這邊正好是最遠的位置，被李和抓到的可能性並不高。
再者。
這批人不一定是新聯勝的人，如果隻是一些中小勢力的話，其實是不會有顧慮的。
“這怕是要成為導火索了……”
左計秋霍然起身，他跟李和打交道不少，所以很清楚那個人的性子，如果隻是正常的爭鬥，李和可以放著下城區不管。
但。
如果城裏的人敢把貧民窟當成狩獵場……
李和恐怕會不顧韋天鴻，直接殺入城區了，沒了這個緩衝區，他們哪裏還有生存空間？
“不行，得攔住！”
左計秋霍然起身，開始招唿手下，方大壯相當不解，嘀咕道：“老大啥時候變成好人了哦？”
啪——
左計秋在他頭上重重拍了一掌，說道：“好你個頭，趕緊出發，你速度快先過去攔著，千萬不要讓那群人大開殺戒。”
方大壯見事情緊急，便不再多問，直接走了。
他速度快到拉出殘影，幾個縱掠之間便衝到了關卡，已經消失的車隊再次出現在他眼中，他剛要跟上去的時候，發現車隊停了下來。
那誇張的雪地越野車並沒有開進垃圾山。
而是停在下城區的城牆外的平原上，然後開始利用工具……堆雪人？？？
無數個雪球被滾起，然後一個個疊了起來，離製成雪人還差兩根可以做手臂的樹枝，還有兩個能夠稱之為眼睛的紐扣或者是石頭……
方大壯一臉懵逼的看著那夥人在短短幾分鍾內堆了數百個雪人，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麽。
直到左計秋帶人過來時，他依舊是迷茫的。
“老大，他們在做什麽？”
左計秋也是不解，但，他有觀察那夥人的表情，在注意到他們過來後，那夥人隻是獰笑了兩下，然後開始給雪人們安上眼睛。
然後。
雪人……活過來了。
石頭做的眼睛仿佛融化成為了紅光，那猩紅的眼睛看向所有活物，紅光開始閃耀，然後天地之間的大雪停滯了一會，漫天的雪球包裹著藍光便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