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神通與血佛神通一樣都是吸人內勁、元氣的功法,之所以說天冥大法能克製天下之人,就是因為有這麽變態的招數存在。

    憑借著此招,元氣隻會不斷瘋一般的增長,到最後終將淩駕眾神之上。

    範勇等人被我吸的慘叫不已,奈何他們的修為實在太低了,麵對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我本想吸幹他們的元氣,但隻覺這些家夥的元氣非常的雜亂微弱,根本不值得我吸,若是範勇的叔父黑無常駕到,或許與我還有一戰之力,但現在陰司能是我的對手的,至少也得是個排的上號的陰神吧。

    我掌勁一吐,白光陡現,眾庸碌之徒盡皆被震飛。

    我雙眼一寒,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跟老子叫板,這不是找死嗎?

    噗!

    眾鬼兵盡皆吐出綠血,身上的鬼氣森然流逝,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傷。

    “秦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饒了我等。”範勇知道再作下去,想要活命怕是難了,當即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

    “你不覺得有些晚了嗎?”我在城主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冷笑道。

    鄭俊峰會意,手一拍,頓時早已安排的甲士自後麵衝了進來。

    “鄭城主,這些人可都是你的苦主,怎麽辦,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我冷笑道。

    鄭俊峰露出兇惡的麵目,嘿嘿冷笑道:“當然,這些家夥落在了我的手上,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這些人,平素根本沒把他這個城主放在眼裏,無論在哪都絕不會給他麵子,鄭俊峰隻是苦於無奈,又不敢得罪他們,現在逮著機會了,哪裏還會手下留情。

    當即親手左右開弓打了範勇十幾個耳刮子之後,當然他的耳刮子其實未必就能打到範勇的臉上,畢竟鬼也是虛體。

    “來人,將他們給打殺了。”鄭俊峰下令道。

    如同虎狼一般的甲士衝上前,範勇等人被我剛剛吸了元氣,又重擊了一記,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登時被甲士給斬殺了。

    斬殺了範勇等人,鄭俊峰就神氣了,立即去軍中,宣布執掌軍隊,由於群龍無首,他又是城主,而這時我的大軍壓境,士兵們多是惶恐,幾乎是兵不血刃,義城就被解放了。

    義城開進來的是迴悅所部,並不算多,隻有一萬大軍。

    “迴悅參見秦王。”迴悅走上城牆上,對我拜道。

    我沒有轉身,隻是瞭望黑壓壓的陰司,淡然道:“迴悅,你知道這座城池叫什麽嗎?”

    “義城,又叫天師城,本是鍾天師的屬地,用來拱衛王城。”迴悅恭敬道。

    “你說的很對,這是義城,義氣之城,此城在,則陰司在,此城亡,則陰司亡。如今這座城池百廢待興,我想把他交給你,你有信心重建它嗎?”我問。

    “有!”迴悅鏗鏘有力的迴複道。

    “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義城的城主了,此城可供你迴家世代鎮守,也可算你的封地,你一定要把他打造成最堅韌的盾城,拱衛王都。”我扶起他朗聲道。

    “隻要迴悅還活著,義城就絕不會倒,無論是誰,沒有你的旨意,絕不能踏入王都一步。”迴悅朗聲道。

    “你是我從西川帶出來的,我一直視你為自己的親弟弟一般,經曆了這些年的曆練,如今你已經足可獨當一麵,好好幹吧,軍糧與錢財一應會提供給你,你時刻記住了,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哪怕天塌下來了,也有我給你頂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之所以選擇迴悅,是因為他雖然年輕,但能夠吃苦,為人有很強的是非觀,又比較靈活變通,經過磨練,他已經可以掌控一座城池了。

    他是我的心腹,日後我一旦成為閻羅王,迴悅就是我的親衛,拱衛王都。

    “多謝哥哥。”迴悅雙目通紅,他很清楚,我讓他鎮守這座城池,就代表著他已經不用再南下參加任何作戰了,而是要留在這裏重建城池。

    這並非每一個將軍容易接受的,作為大將,最喜歡的就是衝鋒陷陣,而迴悅與他的一萬大軍等於提前結束了戰場拚殺的機會。

    “義城是個爛攤子,想要重建並不容易,還須你多加費心,鄭俊峰的軍隊可全部差為苦力,作為義城的第一批居民。”我道。

    迴悅一一記下了。

    “放心吧,待羅成隨大軍攻下了陰司其他城池,日後我會把他調到你的身邊,讓你們兄弟倆共同鎮守此城。”我道。

    迴悅的心思我自然是明白的,他當即大喜領命。

    搞定了義城,我讓薛沐澤領了一萬大軍隨我北上,北王都冤死城一片蕭條,四處都是斷壁殘垣,原本曾經陰司的權利中心,如今卻是冷清無比。

    白無常在接到我快馬傳書後,主動領著冤死城的眾將打開了王城的大門,在大門口迎接我。

    “白無常率全體軍民恭迎秦王入城。”白無常朗聲拜道。

    我連忙扶起他:“謝大人辛苦了,城中說話。”

    我拉著他的手,相攜入城,城中軍民盡皆歡唿不已,他們早就在這裏盼望已久,白無常也是官場的老狐狸了,邪王不讓他安生,想讓我因為往日的仇恨,借著我的手除掉他,他怎麽能不清楚呢?

    到了城中,我按照慣例,與城中的軍民見了麵後,這才與白無常到密室單獨會麵。

    “秦王,下臣在此恭候已經多時了,今日總算盼的明君啊。”白無常感傷道。

    “謝大人能迴頭是岸,善莫大焉。”我笑道。

    白無常喟然長歎到:“當年我曾與秦王結下梁子,也多虧了明君能不計前嫌,否則隻怕陰司無我容身之地啊。”

    “過往之事,皆為雲煙,再者我與令公子也算是好友、同盟,所以你我不是外人,萬勿為那些過往雜事所擾。”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秦王,我帶你去張王的禁宮看看吧。”白無常道。

    到了禁宮,那種莊嚴、肅穆的氣息撲麵而來,雖然它的主人不在了,但王都就是王都,絕非一般的地方。

    白無常曾在這裏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攝政王,對張王這裏十分熟悉。

    所謂攝政王,其實就是閻羅王了,若非殺出個邪王,現在的陰司依然是掌握在白無常等人的手中。

    我推開張王議政的地方,裏麵很昏暗,地上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四周的雕梁大柱上左邊為青龍,右邊為王虎,象征著七叔與張王的兄弟圖騰。

    我走了進去,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就很可能是我生父曾統治陰陽兩界的地方。

    它在最繁榮的時候,站在這大殿中的有他的心腹大將金太保、向雨蒙等好兄弟,他在這製定了以為可以讓陰司萬年永固的策略,也是在他的王案上審閱著生死簿,毫不留情的將陽間那些大壽將至的家夥拘到陰司。

    當然在這個大殿的右邊站著的人定然就是顯道、白無常,這些他不喜歡的人。

    但為了陰司一統,他隻能是任由這群人整天在他的麵前晃悠。

    張王是一個脾氣很暴躁,個性超強的人,眼裏揉不得沙子,當我看到王案上那一道道手掌印,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怒如雷霆,大拍桌案的威嚴場景。

    “秦王,不上去坐坐嗎?”白無常小聲的問我。

    我笑著搖了搖頭:“陰司一天不一統,我絕不會登上這把寶座。”

    白無常領著我進了禁宮最高的雲天闕。雲天闕高九十九丈,站在上麵陰風唿嘯,義城、南勾城方向盡收眼底,隻是因為陰司迷霧重重,顯得有些昏暗,就像是一塊化不開的迷霧,永遠將天際的最那邊給遮擋住了,讓人有種發自心底的壓抑。

    我背著手任由陰風吹拂著麵門,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想象著、體會著張王站在雲天闕上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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