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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從良很識趣的選擇適可而止,狗急了還跳牆,要是把眼前這位姑奶奶惹火了,說不定真能幹出什麽事?雖然自己打不過她,可是要支撐到師姐到來還是綽綽有餘,就怕她在師姐麵前詆毀自己。


    吃飯期間,沈從良看著左右的兩個美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恨不得趕緊吃完飯走人,天知道夕顏嘴裏會說出什麽話,不過剛開始還是比預想的好,誰都沒有說話,沈從良當然也很識趣的閉嘴,免得不小心捅了哪個馬蜂窩。


    忽然,夕顏說道:“這飯菜挺好吃。”


    趙清姿說道:“是麽,這是小師弟自告奮勇要求做的。”忽然臉頰一紅,想起沈從良自告奮勇的原因。


    夕顏眨眨她大大的眼睛,不解道:“這倒沒發現,沈從良什麽時候真的從良了。”


    沈從良瞪了她一眼,尷尬的笑了兩聲,說道:“養家糊口的本事,上不了台麵,夕顏妹妹誇獎了。”


    而夕顏心情大好的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沈從良這一頓飯吃的那真叫個心驚肉跳,夕顏總是有意無意的借著飯菜名字,含沙射影的指向自己為人,要不是他腦子轉的快,迅速的接過話題,成功扭轉到另一個話題,恐怕自己的名聲早就毀了。


    “我們馬上要走了,不知夕顏妹妹打算意欲何為。”沈從良放下筷子說道。


    隻聽夕顏迴答道:“我去村口等我父親,若是等不到的話,今晚隻好再來打擾。”


    趙清姿笑靨如花,很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這裏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夕顏妹妹想住多久就注”


    夕顏嫣然微笑,說道:“謝謝姐姐。”


    沈從良聽到這句話差點哭出來,左邊笑靨如花,右邊嫣然微笑,看似和平歡樂的場麵,誰知道下邊有多少波濤洶湧,靜水深流啊,估計十之八九她還會賴在這裏,必須想個辦法把她支走,我這小心髒真經不起折騰。


    夕顏問道:“沈從良看你樣子,不會不歡迎我吧?”


    沈從良看見夕顏清純的笑容,反而不自覺往旁邊移動,說道:“怎麽會呢,我隻是怕影響你的名聲,畢竟以後你還要嫁人是不是啊。”


    夕顏笑道:“沈從良,你感覺我自從被那個流氓欺負侮辱後還能嫁出去嗎?”


    沈從良屁股一滑,差點跌在地上,踉蹌的站起來,真想自己的嘴巴兩巴掌,我怎麽有往這上麵扯,尷尬的說道:“不好意思。”


    趙清姿妙目掃視二人,一個驚慌失措,一個笑容滿麵,要說正常傻子都不會相信。


    …………


    一個時辰之後,沈從良和趙清姿站在百裏之外的雪山,深深唿吸一口新鮮空氣,說道:“師姐,我要練功了,你。”


    趙清姿說道:“我也要。”


    在沈從良的驚詫中,她手中光芒大盛,玄玉碧雪劍亮如秋水,風聲起,雪花飄,陣陣寒氣瞬間籠罩了周圍兩丈之內。


    沈從良站在原地看著那道美麗的身影忽起忽落,婀娜的身影在紛紛落下的雪花中有些迷糊,可那如瀑布一般的秀發隨風飄蕩,竟沒有一點雪花沾上。


    白皙的肌膚竟然比周圍的皚皚白雪還要白上幾分,而且多了一些珍珠的晶瑩剔透,似乎在散發著柔和的光輝,如同冰上冒起的白氣,沈從良不由得呆了。


    絕世的容顏清涼冰冷,生人勿進,猶如初次見麵時,那樣高不可攀,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


    片刻後,飛舞的雪花簌簌而下,沈從良在原地一動不動,欣賞著著眼前的驚鴻一舞,劍起雲卷,劍落雲舒,在雪花中那一道美麗的身影,仿佛亙古存在的美麗,絕世的容顏冰冷而動人,每一個動作都牽動心髒的跳動,仿佛心跳的節奏就是為她的舞蹈而生。


    忽然,白雪透過蒼茫的天空,從峭壁上紛紛而下,陡然間,劍尖一轉指向沈從良的眉心。


    長而細的手指握住冰冷的玄玉碧雪劍,不知為什麽有些顫抖,隻聽趙清姿冰冷的說道:“那個女子是不是魔教中人。”


    沈從良身軀不由得一顫,她怎麽會知道,夕顏並沒有使用功法,說道:“是。”薄薄的嘴唇抿緊,沒有多餘的話。


    趙清姿幽幽的說道:“正邪不兩立,難道你不想解釋嗎?”


    沈從良看著她絕世容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嘴角處有一絲苦笑,說道:“師姐,我們去揚州城的時候,我無意中救了她一命,後來不小心惹怒她,以至於想殺掉我,至於為什麽微笑以對,我也是膽戰心驚,惴惴不安,這也是我為什麽三番五次阻止她接近我們。”說完緩緩的閉上雙眼,臉上隻有湖水一樣的平靜,默默地等待著命運到來。


    趙清姿緩緩的移開寶劍,說道:“你走吧,我不會告訴爹爹。”


    沈從良的心忽悠一下,看著趙清姿痛苦的表情,仿佛天地一下變的昏暗,難道這就是絕望麽。為什麽我的心突然不跳了,難道這就是哀莫大於心死,為什麽我能夠平靜的麵對死亡,卻無法麵對師姐流出的傷心,說道:“我可以死,但絕不會背叛師門。”一字一句是那樣的堅定,鏗鏘有力。


    趙清姿說道:“你這又是何苦,你可知道正魔如同人鬼殊途,終不能相安無事的和平相處。”


    沈從良說道:“隻要師父和師姐相信我,其他人誤會又怎樣,大不了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趙清姿轉過身軀,往前麵走去,隻留下落寞的身影,說道:“好吧,你練繼續練習。”


    沈從良快步跟去,說道:“師姐,我會親自跟師父解釋。”


    趙清姿說道:“不用了,就當昨天的事情不曾發生過。”


    沈從良心頭一喜,心想師姐還是關心我的,這就足夠了,但還是好奇的問道:“師姐,你是怎麽發現的。”


    趙清姿轉臉說道:“我猜的。”


    “我還是練習九相連轉意。”沈從良很識趣的走開,雖然師姐單純,但並不傻,聰明伶俐,心思縝密絕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若是平時自己可以耍賴到底,打死都不承認,可不知為什麽自己的心竟然不聽使喚的有問必答,這在以前是從未有過的。


    風起,雪落,時間總是在重複中悄然流失,如同一瀉而下的瀑布,看似源源不斷,未曾停止,可是旁邊的石子,有尖變圓,河道有窄變寬,見證著歲月的痕跡。


    落日又一次的降臨。


    “師姐,我們迴去吧。”沈從良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趙清姿看著落日的背影輕輕轉動一下,拿出手帕,說道:“你擦擦。”


    沈從良受寵若驚,怔怔的看著,下意識接過手帕,淡淡的香氣飄來,極淡極輕,可卻是那麽的真實。


    正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趙清姿咦了一聲。


    沈從良說道:“是從那個山洞中傳來。”現在真想扇自己嘴巴一巴掌,我怎麽現在如此不冷靜,總想表現表現,跟自己以前的沉穩、低調大不相同。


    趙清姿忽然說道:“我們去看看。”


    沈從良點頭答應,一轉身往那個熟悉的山洞走去,借著月色的微光,稍微打量一下,見無異常,轉身說道:“師姐你在這等我。”


    “好,你在這等我。”趙清姿直接進去。


    剛開始兩人還可以並肩走去,沒走幾步洞頂陡然變低變窄,到後來僅容一人通過,身後冷風陣陣,前麵卻是潮濕晦澀,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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