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虛弱,就讓離殤幫襯著點,我去讓人給你送水來。”原本哽在喉嚨口那些阻止的話都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對於這樣一個可悲的男人,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來安慰他。


    正當她走到圓桌前,指尖剛剛碰觸到匣麵時,那原本倚靠床上虛弱的男人如同箭矢般的衝了過來,雙手死死扶住桌麵,力氣大得猶如要將其掰斷,當他鼓起勇氣打開匣子,看到裏麵血淋淋的死嬰時,終於支撐不住,狠狠的跪在地上,無助的嗚咽起來。


    就算別人不認得,可他卻還是認得的,放在那個孩子身上的斷玉原本就是屬於自己的,是那年七夕,他與箐箐月下盟誓,他交給箐箐的定情信物,可他卻背叛了他們的誓言,箐箐也氣憤的將那塊玉摔在了地上,那塊玉也就斷了一角,他找尋了許久都沒有找到,現在想來是被箐箐給珍藏起來了,聯想到之前月兒對他的詢問,他更加肯定這個孩子就是屬於箐箐的。


    可他和箐箐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做出半點越軌的事情來,可為何箐箐會有身孕,這個孩子又是誰的骨肉?難不成箐箐的失蹤都與那個神秘的男人有關係嗎?


    墨離殤與劉蘇蘇兩兩相望,一時間各種情緒溢滿心間。


    既然斷玉在這裏,這就說明箐箐一定是遭遇了不幸,也有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一想到這裏,他這顆心就猶如被利器一點點的割下去,痛到內心深處,他唯有重重的磕著桌邊,將體內的悲慟悔恨一點點的宣泄出來。


    額上的鮮血染紅了桌邊,更是刺痛了他們的心。


    兩人趕緊上前,一左一右將哭的肝腸寸斷、悲憤欲絕的男人強行拉扯開來,以免他真的把自己磕死在這裏。


    鮮血從他飽滿的顴骨泊泊湧出,和著他苦澀的淚順著那凹陷的麵頰蜿蜒而下。


    “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帶箐箐走的,她想必一定痛恨死我了……所以就算在夢裏,也不曾與我相見……”都子毓雙目失神,扯著苦笑喃喃自語。


    劉蘇蘇翻箱倒櫃著一小卷紗布,手忙腳亂的為他包紮著額上的傷口,而他就像一個失了靈魂的布娃娃一般,任由她擺布。


    原本他還有個盼頭,所以還算能活下去,可如今他連一個盼頭都沒有了,心都被挖空了,更沒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這塊玉佩到底是什麽來頭?”墨離殤乘機開口,希望能問出點眉目來。


    都子毓低頭從懷中掏了半天,這才拿出了那塊被包裹著很好的玉佩:“我雖然是個不受重視的庶子,但是我的母親卻救了皇上的一條命,因此也得到了這塊珍貴的薄如蟬翼的暖玉,長久佩戴在身上,能夠辟邪養神,據說它還是高宗皇後最愛的物件,這上麵雕刻的鸑鷟代表著皇後的堅貞不屈,所以我把這個東西給了箐箐,希望她能夠得到護佑……可是沒想到……我終究是負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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