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二字他咬字十分的重,那上挑的眉梢有著明顯的輕蔑,這等動不動就為情哭為情死的人最不值得同情,如果裴清和當真是那樣的懦夫的話,就不配做他的盟友,可他並不是,他隻是一個演技極好的懦夫罷了。


    這裴家的男人每一個都冷情冷血的,感情這等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那樣的渺小,連地上的塵埃都不如。如果哪天他們當真自戕的話,這太陽就會從西邊出來,海水就會幹涸。


    “你說我要是把她們剖開檢驗她們真正的死因,這相府裏的主人會不會把我的腦袋給砍下來?”劉蘇蘇結結巴巴的詢問,當然她隻是個初學者,這等重要的事情還是交給那個家夥去完成吧,她隻需要負責找出一些線索,順便問相爺多要些保命的藥丸和賞錢。


    蘇少言陰測測的望著她,修長的手指抵住她圓潤的下巴:“他們不但會,還會把你的頭當球踢,等他們玩膩了,就會把你的頭懸掛在城牆之上,讓你好好享受一番日曬雨淋的滋味,至於你的身子就會被扔到百獸園中成為它們可口的食物。”


    劉蘇蘇顫抖著縮迴了自己的玉蔥指,皮笑肉不笑的扯動嘴角,光潔的螓首上更是覆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就算裴元韜為了查明真相不會把她怎麽樣,可那個已經被悲慟糊住了理智的男人會放過她嗎?一定會如這個男人所說的,將她碎屍萬段吧。


    陰寒的氣息將她的後脖頸吹得生疼,她一縮秀項膽怯的退後了幾步,盡量的和眼前華麗的床榻保持距離。


    若是不解剖的話,就無法查探出她們真正的死因以及身份,她現在非常的懷疑,這兩具屍體並非屬於她們,或許有人使用了掉包計,這樣做就能解釋兇手為何可以輕易的殺死小姨娘,並有充分的時間為其梳妝更衣。


    “我們還是先行離開這裏吧,至於解剖一說就得和相爺好好商量一番了。”劉蘇蘇眯起杏眸,迸發出堅定的光芒,為了能在老狐狸那裏獲得更大的信任,她也唯有冒險一試了。希翼上天能夠垂憐自己,能夠佑護她順利的度過此關。


    蘇少言不語,點頭應了她的想法。雖然將屍體開膛破肚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可這樣做也是為了還原真相。這個女人雖然有點貪財,可勝在勇氣可嘉。若是換了刑部那些慫人,恐怕早就已經退縮了,哪還顧得了還死者一個公道呢。


    他們相視不語,卻心照不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這個充滿線索的地方。


    “這裏除了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之外,還有什麽人闖入過那裏?”如果有人闖入那裏的話,恐怕有些線索早已破壞;又或者會有人刻意栽贓,擾亂他們的視線。


    蘇少言見有人來了,將青悠瓶藏好,隨後揚起淺笑:“這個問題,很快就會有人迴答你。”


    一位身穿素服的挺拔男子緩緩走上前來:“兩位在這裏就好,我家老爺有請兩位到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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