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子毓上前解開了皓腕上血跡斑斑的麻繩,並且將那裹腳布從她的口中抽出來,狠狠的擲在魯婆子那滿是褶子的臉上。


    “若是大哥要一個說法的話,既讓他找我!我自然要和他好好的說說這其中的大道理,否則的話,這個家遲早會被他敗光的!”冷冷的扔下這句話,都子毓攔腰抱著虛弱的女子,頭也不迴的迴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他因不受寵,所以也隻能住在偏僻的一隅,那個荒草橫生的地方,充滿著黴爛味道,就連那些仆人丫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會到他的房間裏受罪。


    從前在掖庭,她忍受過更難聞的氣味,所以這些黴爛的味道對於她來說就是小兒科,現在最最難受的就是她臀部上的傷,這個傷患之處實在是尷尬,她自己又不能上藥,也不能讓眼前的男人上藥,難不成得讓傷口這麽晾著,萬一化膿發炎了,也得夠她受罪一陣子的了。


    許是被那酸臭的裹腳布熏得,她的喉嚨幹的發疼,勉強發出的聲音都是嘶啞的,猶如沒有上油的鏈條一般,很是難聽:“多謝二少爺救命之恩。”


    白淨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她冰冷的臉頰上,溫柔細心的撥開黏在臉頰邊的碎發將其別在耳後:“在這危難的時刻,為何他沒有出現,他不是一直都在幫著你的嗎?”


    劉蘇蘇知曉他說的是誰,虛弱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他就是這樣神神叨叨的,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可他總會給我們帶來驚喜。”


    都子毓眼前驟然一亮,激動地手指都在微微顫動著:“這個驚喜包括把箐箐找迴來嗎?”


    劉蘇蘇略微遲疑了一會兒:“若是她還在這個世上的話,封公子一定能把她找迴來。”


    都子毓微闔眼皮,晶瑩的淚水掛在眼角似墜非墜,他從未想過箐箐已經不再這世上了,也沒勇氣想到這點。


    劉蘇蘇雙瞳微縮,朱唇哆嗦了幾下,最終將那安慰的話咽迴肚中,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好,萬一……箐箐真的有什麽不測,他也不會崩潰。


    她微微蹙眉,盯著身下的床,或許應該稱之為狹窄的木板,隻有那麽丁點地方,連她挪動身子也得精心計算,免得摔下去傷上加傷,她現在這副身子,可經不起什麽折騰了。


    正在此時,有一人怒氣衝衝而來,手持家法,二話不說就往床上揮去。


    都子毓見狀趕緊上前,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的接住了它,一條明顯的血跡瞬間在素淨的衣服上蔓延開來。


    他咬緊牙關,愣是沒有悶哼出聲,等到疼痛散去,這才冷冷開口:“大哥這是做什麽,這會兒不是應該在小嫂嫂屋內呆著嗎?怎麽就有空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


    都子俊怒目圓睜,滿臉通紅:“你這個小畜生就別裝傻了,別以為你真的是少爺的身份,你在我的眼裏,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罷了,要是惹得爺不高興了,爺就非得把你這身皮給剝了,把你這身肉賞給後山的那些野獸換換口味。”


    他平時都聽慣了這些欺辱的話,心已經麻木了:“若是平常的丫鬟,大哥要打要罰,我是管不著,可這個丫鬟卻不同,若是她死了,勢必會為將軍府帶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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