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zhu看過啊,紅蓮之火將燒盡一切不潔……那個反轉第一次看的時候,隻能說感覺實在是太坑爹了啊!另,孫老二的人設中,其實有一部分就是取自東京巴比倫中的某個人物哦。


    ~~~~~~~~~~~~~~~~~~~


    “居然是南楚段家。”


    “是啊。”


    和和氣氣對坐品茗的兩人絕非朋友,倒是有一大堆“為敵”的理由,但年紀加起來已經快二百歲的他們,早已學會不必任何時候都把情緒放在臉上。


    “是一流好手呢……”


    “是啊,連文王都驚動了。”


    未屆天亮,昨夜的交手便已傳遍京中各大勢力,無論是大將軍王留守勢力的代表人物被狙殺,還是南楚段家再度浮現人前,都是足以驚動九門的大消息。


    但顯然並不打算與張元空就這些事情深淡,淺淺幾句後,仲達便換了話題,皺著眉,問張元空到底想幹什麽。


    “欽天監……那裏麵能有什麽值得東海飛仙關心的東西?”


    更易曆法,那是大事,絕無可能以一二言行之。而如果隻是想要引入一些異國的思路或辦法的話,那讓應鵬這樣糾纏,則是最沒效率的辦法。


    “楊公長這個人,雖然出於雁門,卻是經由科場出身,篤信道學,為人方正,最重夷夏之別,你弟子這樣撞上去,正觸著他的忌諱……你若真想要革新郭公遺法,倒不如讓你弟子直接去求三殿下。”


    楊公長為人雖然執拗,但也不是不通世故,曾任翰林的他,與帝牧風一脈有頗佳關係,正巧現在應鵬便在帝牧風府上為食客,如果能請得動出麵緩頰,要試驗幾般新想法,打造幾樣新器具,又算什麽事了?


    “仲公公,你須搞錯哩!”


    嗬嗬笑著,張元空表示說自己從來沒有“想要革新郭公遺法”過,那事情隻是應鵬自己的想法。


    “年輕人作事,讓他們自己去撞幾番好了。也許會頭破血流,也許會撞出條路來,不管怎麽說……”


    抿了一口茶,張元空看向仲達,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


    “……也好過被人操縱著去走路罷?”


    “操縱?”


    嘴角牽動,似乎是想笑一下,但看上去卻隻顯得更為可怖,仲達也同樣端起茶來,一邊低頭小口在抿,一邊用一種冷漠的口氣道:“棋子、棋手,區分不在身份,而在人。”


    “有的人,隻配作棋子,那怕不讓他入局,隻讓他坐在棋盤前,也終還是受人擺弄。有的人,天生就是棋手,隻要有機會入局,那怕把他放在棋盤上,始終也能夠自己翻出盤來變作下棋的人……張真人啊,您兄弟三人,不正是最好的例子麽?”


    “哦?”


    輕輕將茶碗放下,張元和道:“仲公公這意思,老道倒還欠你一個感謝,謝謝你送我兄弟入局麽?”


    “豈敢。”


    也將茶碗放下,仲達卻自身側取出一個兩尺左右的玉盒來,放在桌上。


    “不過,說到當年事呢……”


    並未打開,隻將左手放在盒子上,仲達問張元和,當時無人可以阻止他得到此物,但他卻視而不見,這令自己很是奇怪。


    “……你是想說?”


    顯然因為這問題而怔了一下,然後,張元和便突然現出高興的樣子,笑了起來。


    “你以為這是好東西麽?”


    笑著向後靠去,張元和整個人都鬆馳了下來,告訴仲達說,既然覺得這是好東西,就隻管拿去用。


    “也許,還能夠幫助你的那個皇帝恢複力量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嚴肅的看著張元和,仲達強調說東海之濱並非化外之地,海上方士們也仍然還是大夏之民。


    “至於這個,陛下是不會用的。”


    沒有給出任何解釋,隻是如此傲慢的丟出一個結論,這,卻使張元和稍稍顯得認真了一些。


    “當年,林靈素……他死的很蠢。金門羽客的敗亡,實在是再蠢不過了。”


    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麽一句,張元和便起身告辭。


    “你的那個皇帝……雖然不是好人,但卻是條好漢。”


    歡樂、嚴肅、鬆馳、認真,都轉眼即逝,站起身來的張元和,又恢複到了剛開始坐下時那種厭倦的樣子,背對仲達,他用力的揮著手。


    “你隻管放心,老道早已沒了入世的心思……隻想當個醉臥道邊的看客。你們想作什麽,都隨便罷!”


    ~~~~~~~~


    (這叫什麽鳥事啊!)


    獨自坐在一間茶館裏,雲衝波這樣憤憤的想著


    昨天從晚上開始,連番意外連番“驚喜”,尤其是最後那次交手,雖然隻是兩招,但迴想起來,卻著實是險過剃頭!所喜者,那大漢似乎其實比雲衝波更不想纏鬥,尤其是功法露了形跡之後,轉身便逃,饒是雲衝波居高臨下,竟也轉眼間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隻遲疑了一下,便錯過了離開現場的最佳時機:直到現在,雲衝波還能迴想起來丘陽明看清是自己後苦笑著的樣子。


    “南楚段家……不死者,您還真是走到那裏都能攪動風雲啊!”


    完全沒興趣搭理,雲衝波應付幾句,便告辭離開—前後不過耽擱了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卻已先後有六七個勢力的高手趕到—真讓人不知道是應該感歎帝京的治安真好,還是感歎南楚段家果然夠噱頭,夠有吸引力。


    迴到住處,卻是空空無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時分,餓著肚皮醒來的雲衝波才見到花勝榮率著一幹人等灰溜溜的返迴。


    “賢侄,我告訴你,好可怕啊昨天!”


    早在五六天前,花勝榮便與楊繼之相約,要“作票大的”,昨晚,他依約帶上京中千門並青納子弟十數人等來到先前踩過多少次點,作齊了布置的地方,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沒奈何打算自己動手時,卻是晴空一聲霹靂,黑夜竟如白晝!


    “當時我們才剛爬上牆啊!他媽的天就突然亮了啊!亮得跟大中午似的啊!”


    袁天心指著身上被護院們攢射出來的四個窟窿,哀號不已。一邊的黑小閑則是隻能趴在床上呻吟:卻是昨晚逃命時速度不夠快,被看家惡狗追上,咬去了一塊臀尖肉,坐不得站不得躺不得,怕不得這樣在床上趴個三五天才夠。另外幾人也是慘狀依稀,也就是花勝榮和另外兩人分散在外圍把風,才僥幸先逃了出來---卻也不敢返迴住處,倉卒找了間破廟蟄伏,直到天明,才租了兩輛大車迴來。


    目瞪口呆的雲衝波,耳聽這幹人痛聲咒罵“生兒子沒屁眼”的楊繼之,到最後,還是沒有告訴花勝榮他這老朋友的死訊。胡亂安慰了幾句,便一個人溜了出來—一半是被那此起彼付的哀嚎叫罵聲吵得頭昏腦漲,另一半卻也是怕應鵬又跑上門來,邀自己同去欽天監信訪。


    他一個人在街上溜了一時,看看過午,隨便找地方吃了碗麵,便來到這昨夜幹令升與他約定的茶館:他也知道出了昨夜這等事情,對方怕是一時間也抽不出手來調度如此小事,卻終究也是無事,到底還是懷了個僥幸之心過來-。


    一坐便是大半個下午,眼見日頭已然偏西,雲衝波倒也沒什麽所謂:本來也沒抱多大指望。便會了賬待起身時,卻見門外踅進來一個極幹練的年輕人—依稀還有些眼熟,覷著自己道:“這位可是……”看看左右,卻道:“想來就是雲爺了?”見雲衝波愕然點頭,便恭恭敬敬行了禮,道:“在下伯羊,雲爺想打聽的事情,已有幾分頭緒哩!”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太平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孔璋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孔璋並收藏太平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