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曹蝶的姑父是中天實業的董事長。潘曉陽真的沒看出來一直作為朋友的曹蝶會有這麽深的背景,難怪那天他問及此事,曹蝶隻是笑而不答,又用別的話搪塞過去。潘曉陽猜想,曹蝶並不是真想對他隱瞞這些,她是怕他們之間會有距離感。事實上,潘曉陽也不能否認,現在,無論他怎麽讓自己去理解曹蝶,他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小車朝雅培路69號的方向駛去。由於梁中天腦袋一直都暈暈乎乎的,一路上,他除了對曉陽說了地址外,再也懶得說話,隻是在座位上閉著眼假寐,直至曉陽的聲音傳進耳內:“董事長,到家了。”他這才睜開眼睛,小車果然停在了自家的大鐵門外。他示意曉陽打了兩聲喇叭。喇叭聲響過後,很快就有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跑過來開啟了鐵門,然後領著小車開進了車庫。從車上下來,梁中天感到輕鬆了許多。他對潘曉陽道:“謝謝你,小夥子。你叫什麽?”潘曉陽對梁中天笑笑,不知所措地用手撓了撓後腦勺道:“潘曉陽。”梁中天用手拍了拍曉陽的肩道:“到屋裏坐坐吧。”
“不了,我還趕迴去交差呢。”曉陽是個實在人,心裏沒那麽多繞繞。他想,既然工作已經完成,就無須再去打攪別人。正說話間,又一輛小車朝他們開了過來。小車沒有開進車庫,而是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梁浩從車內走出。“曉陽?”看到潘曉陽出現在自己家裏,梁浩一時感到有些詫異。梁浩的表情告訴梁中天兩個年輕人並不陌生。“你們認識?”梁中天轉向梁浩。
“他是歡歡的哥哥。”梁浩答道。
“喔,難怪都姓潘。”梁中天的思想裏突然有一絲奇異的亮光閃了一下,可惜,亮光太弱,無法穿透曆史的塵垢:“你們年輕人聊得來,那你招唿他吧。老田,這兒交給梁浩,咱們過去吧。”梁中天說完,和那個老田一起離開。車庫邊隻剩下潘曉陽和梁浩兩人。
“你是送我爸迴來的吧?在酒店工作得還順心嗎?”梁浩掏出煙遞給潘曉陽一支後說道。
“沒什麽順心不順心的,隻要好好做事,沒什麽人找你的麻煩。”潘曉陽接過煙,掏出隨身的打火機點上。
“能一起聊聊嗎?對麵有一家很不錯的咖啡館。”梁浩提議道。
潘曉陽想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梁浩拉開車門重新上車,把車開進車庫後,兩人一起出了院門,朝不遠處的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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