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衛國頓時反對,開什麽玩笑,老子又不缺女人,就算想摧殘蘿莉,也犯不著要一個敵對勢力的女人。


    “這才片刻功夫,王爺就要說話不算數了嗎?”宜蘭嬌叱道。


    李衛國頓時無語,不過還得維護他的個人形象,於是辯解道:“剛才之所以說了第二條,是忘了你不是漢家女子了。朝廷賜婚,作為女人,必然是已經打上本王的烙印了。漢家女子保守,一旦打上曾經嫁給過本王這個烙印,是很難再嫁出去的,哪怕本王沒碰過,漢家女子臉皮薄,也受不了周圍人的異樣眼光。考慮到這一點,本王才給出第二條路作為選擇。但現在本王想起來了,你們旗人女子不在乎這條,可以隨便改嫁,所以第二條路不適用你。”


    宜蘭樂了,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隻是隔著蓋頭,李衛國是看不到的。


    “王爺說的在理,我們旗人女子是不在乎改嫁,不過前提是丈夫死了才行。妾身不怕死,卻也要尊嚴,如果王爺不同意,那就是殺了妾身便是。”


    李衛國無奈,又坐了迴來,好聲安慰道:“你這又是何苦?既然知道本王跟朝廷不可能共存,何必夾在中間?戰爭不是兒戲,會要了你的命的。”


    宜蘭迴答道:“妾身都說了,妾身不怕死,從姐姐把妾身賜婚給王爺,從父母不加阻攔的那刻起,鈕枯祿氏宜蘭已經死了。現在坐在王爺麵前的宜蘭隻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子,她心中的想法隻有一個,要麽死,要麽就過得比姐姐好。比父母好,讓他們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可能。妾身希望王爺可以勝利,將來兵臨北京時。妾身要他們匍匐在腳下,跪舔!”


    跪舔!


    這詞用的,李衛國也是醉了。


    不過,怎麽感覺這是要報複的節奏啊!


    雖然被姐姐坑了,被父母賣了,也不至於如此吧?


    這女人太可怕,不愧是鈕枯祿氏家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你們鈕枯祿氏家的女人都不簡單。城府、心機、狠辣都令人咋舌,本王的女人都是心地善良,若讓你留下,她們不被你玩死,也會被你害死,所以本王就更加不敢要你了!”


    李衛國難得示弱了一迴,這個世界也有他害怕的女人。


    宜蘭很聰明,馬上明悟,卻是笑道:“王爺是想當皇帝的人,竟然也會有這種想法?實在可笑。王爺莫不是以為女人天生都是笨蛋才安全?”


    “女人還是笨一點比較受歡迎!”李衛國苦笑道。總是會想到各種宮鬥肥皂劇,不寒而栗。


    宜蘭噗嗤一樂,強忍著笑意。說道:“聰明的女人都會故意裝笨,所以她們討男人歡心,因為她們知道,男人可以征服世界,女人隻要征服男人就行了。王爺不是女人,所以女人的世界王爺你不懂!”


    李衛國樂了,這話好像在哪聽過似得,不過能從宜蘭口中說出,也是醉了。


    “你越是這樣聰明。本王越是不敢要你!”


    宜蘭不懼,好像已經吃定了李衛國一般。繼續說道:“妾身承認自己很聰明,但是劇臣妾調查。王爺的三位王妃也都是聰明絕頂的女人,為何王爺敢要她們。”


    李衛國一愣,這個問題似乎被他故意遺忘了,現在被提醒,反倒清醒過來,他的三個美嬌妻可的確都是聰明絕頂的女人啊!


    宜蘭見李衛國沒迴答,就猜到一二,繼續說道:“王爺因為愛她們,所以自動忽略了她們的聰明可能帶來的隱患。現在看不出來,將來王爺登基為帝時,一旦涉及到儲君之位,三位王妃都不可能那麽老老實實了,她們真心愛王爺,自然不會危害王爺,但下一代就不同了,她們隻會愛她們各自的孩子。”


    李衛國似乎被引導了,想象三個聰明絕頂的美嬌妻上演宮鬥的場麵。


    宜蘭說的很有道理,但李衛國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不希望不代表一定不發生,冷靜理智的李衛國也不得不承認,宜蘭的話說到他心坎上了。傅善祥、沈紫嫣、蘇三娘,三個女人都是聰明和有本事的,若真是鬥起來,那可要命了。


    李衛國頭疼,不過至少現在還沒有出現,以後再說以後的事情吧。


    “單憑這個,你說服不了本王!”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宜蘭提出了賭約,李衛國想要拒絕,可是卻偏偏好奇起來。


    好奇心害死貓啊!


    “哦,怎麽個賭法?”


    “很簡單,王爺對女人的要求應該是相互真愛,寧缺毋濫。妾身也是這樣的想法,三年之內,如果妾身不能讓王爺愛上妾身,或者妾身自己也不愛王爺,到時候就請王爺殺了妾身吧,因為妾身不會跟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過一輩子的。”


    李衛國笑道:“你這是緩兵之計,根本沒法證明!本王不上當!”


    宜蘭道:“不需要證明,隻要王爺判斷妾身不是真心愛王爺,就可以直接殺了妾身,妾身無怨無悔。”


    李衛國無言以對了。


    宜蘭續道:“怎麽算王爺都穩賺不賠,這樣王爺還不放心?”


    的確是穩賺不賠!


    “罷了,隨你吧!是你自己選的,將來不要後悔就好,反正本王問心無愧,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李衛國想不出反駁的話來,頓時起身,準備離開。


    宜蘭立刻喊道:“王爺既然同意了,為何還要走?”


    是啊,為什麽要走?


    李衛國自己也納悶,隻好道:“多給你一些時日考慮,說不定你就改主意了!”


    宜蘭卻是不依道:“妾身可不是小女人,既然決定了就不後悔。今夜是妾身嫁給王爺的喜慶日子,妾身可以不在乎給王爺做妾,但請王爺給妾身一個完整的除夜。若是讓妾身獨守婚房,妾身會恨王爺的。”


    李衛國一樂,道:“恨本王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宜蘭頓時氣急,嬌喝道:“王爺果然是說話不算數。妾身撞死算了!”


    眼看宜蘭真要撞牆,李衛國也是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拉住。


    被李衛國拉住,宜蘭心中頓時一樂,柔聲道:“王爺見不得妾身尋死,骨子裏定是善良好人,妾身希望今後的三年裏可以跟王爺彼此相愛,希望王爺給妾身一個機會。”


    李衛國歎口氣。還是心太軟啊!


    “請王爺給妾身揭蓋頭吧。”


    這是要先上船,後補票的節奏?


    貌似這就是古代男女婚姻的基本形式,至於婚前認不認識是不是相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部分古代夫妻婚後相處還是很和睦的,也有不少經典的相愛例子。


    都到了這個時候,人家女方都不在乎了,李衛國若是再退縮,傳出去就笑話了。


    李衛國拿起玉如意,掀開新娘子的蓋頭,倒是想看看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翻出多大風浪。


    鳳冠霞帔下。是一張精致的臉蛋,很白,很美。很像她的姐姐慈安皇太後,隻是顯得稚嫩一些罷了。


    宜蘭也是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已經仰慕很久了,大清國最年輕的英雄,可是每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們的偶像。


    年輕,俊朗,英武,霸氣,正是宜蘭夢中的白馬王子類型。她頓時臉紅了,心中小鹿亂撞。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靜。


    “夜深了,妾身服侍王爺安歇吧。”


    李衛國也是口幹舌燥。十六歲的粉嫩小娘子,猶如那個年代的學生妹,身輕體柔易推倒。


    有點禽獸,不過要是退縮的話,那就是禽獸不如了。


    那就禽獸一次吧!


    李衛國點點頭,任由宜蘭給他寬衣。


    好歹也是大清皇太後的親妹妹,多少有一絲報複的快感。


    既然要征服大清帝國,那就從征服他們的女人開始吧!


    第二天,李衛國醒來時,宜蘭依然在沉睡。


    昨夜被蹂躪的太慘,快天亮時才睡著,眼角還掛著淚痕。


    李衛國有些愧疚,昨夜太禽獸,隻想著報複大清朝廷的快感了,卻是忽略了宜蘭也不過是犧牲品。


    “不要打擾她,好生伺候!”


    李衛國吩咐門外的丫鬟,然後離開水雲閣。


    古代禮製男女不可一起用餐,不過李衛國並沒有那個規定,每天都會跟妻子們一起吃飯。


    隻是今天不同,三個俏老婆沒有動筷子,就那麽齊刷刷的盯著他吃飯。


    李衛國摸摸鼻子,知道三個俏老婆吃醋了,昨晚明明說不感興趣,結果啪啪啪到天亮,饒是李衛國臉皮再厚,也有點掛不住。


    好在及時雨來了,情報處送來了緊急電報。得知北方的李鴻章已經動手了,李衛國匆匆墊補了一下,在三個母老虎發飆前趕緊離開了。


    來到總參謀部,軍政要員們已經到齊。


    “什麽情況了?”李衛國問道。


    吳庸和陳靜南不在,第一方麵軍參謀長陸文明中將暫時代理。


    隻聽他道:“報告王爺,李鴻章的燕軍張字營、鄧字營、陳字營、劉字營昨夜開始渡江,從燕子磯一線進入江寧府,規模約二萬人。”


    李衛國皺眉道:“怎麽才兩萬人?”


    這點人不夠塞牙縫的,顯然李衛國精心謀劃了這麽久,可不是隻消滅兩萬敵人就能了事的。


    “李鴻章很謹慎,並不全信吳誌強,第一批兩萬人過江,應該還是試探。”


    李衛國想想也是,換了是他自己,也不會輕易將二十萬精銳一次全部都送過江的。


    “沒錯,是李鴻章的風格。吳誌強那邊怎麽說?”


    “報告,吳誌強那邊還沒有消息!”


    李衛國心中頓時一緊,千萬別出什麽幺蛾子,謀劃了這麽久,馬上要成功了突然出了問題,那可就坑死爹了。


    李鴻藻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李鴻章的狡猾。不可能不防著吳誌強一手。如果吳誌強暴露,那麽李鴻章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他會立刻將計就計。放消息讓我們行動的。”


    這話說的沒錯,深諳兵法。換了李鴻章,肯定會那麽做的。


    李衛國讚賞的看了李鴻藻一眼,人才啊,不愧是近代史上的*oss,看問題的深度就是厲害。


    “那就等消息,命令江防艦隊離開那邊水域,讓李鴻章盡快過江!”


    “王爺不可!”


    陸文明立刻阻止道:“若是撤了江防艦隊,李鴻章必然懷疑吳誌強了。不但不能撤。反而要加強巡邏,否則吳誌強的第四軍就危險了。”


    李鴻藻和張小六等人一聽,都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


    李衛國於是問道:“若是嚴加巡邏,李鴻章的二十萬精銳大軍如何過得了長江?”


    陸文明笑道:“王爺太小看李鴻章了,若是他想要過江,區區一個江防艦隊怎能難得倒他們?”


    李鴻藻也笑道:“李鴻章帳下高級謀士不少,若是換了臣下,隻需要使一個調虎離山之計便成了。”


    張小六也道:“江防艦隊必須要由李鴻章那邊派人調開,否則若是我們的人調開。李鴻章肯定懷疑了。”


    李衛國看了看眾人,不知不覺間,謀臣越來越多。即便沒有吳庸和陳靜南坐鎮,一群人同樣可以商議出一個好計策來的。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話絕對是正確的。


    李衛國點點頭,看著巨大的沙盤,又將目光放到了大西南。


    “南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自從朝廷下旨,李衛國已經派遣了二十萬大軍南征柬埔寨和緬甸,進而引發英法兩國宣戰。


    隻是到目前為止,雙方還未爆發大規模交戰。


    “目前為止,第二十三鎮、第三十鎮、和第三十一鎮已經抵達上緬甸。並跟上緬甸軍匯合,同下緬甸英軍對峙當中。還沒有接到戰鬥消息。第二十四鎮、第三十三鎮、第三十四鎮,目前還在廣西集結。正跟越南國王交涉。”


    緬甸直接跟雲南接壤,所以第二十三鎮、第三十鎮和第三十一鎮很快就抵達了,但柬埔寨隔著有些遠,中間多了個越南。顯然越南國王對待李衛國的態度很曖昧,即不想得罪李衛國,也不想得罪朝廷,所以導致第二十四鎮、第三十三鎮、第三十四鎮被迫在廣西集結。


    李衛國想了想,突然道:“越南國王應該是在幫朝廷,故意拖延我們的軍隊。柬埔寨的五萬法軍不難對付,甚至可以先放一放,畢竟法國在歐洲要麵對德意誌聯邦的統一戰爭,在遠東也沒有軍事基地,不可能有變數了。”


    頓了頓,續道:“反倒是緬甸那邊接壤印度,英*隊可以不斷從印度調集軍隊增援,是場硬仗。”


    陸文明道:“王爺的意思是?”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讓第二十四鎮、第三十三鎮、第三十四鎮改道去緬甸,本王突然覺得緬甸才是真正的戰場。”


    陸文明再問道:“王爺,可讓第二十三鎮和第二十四鎮當前鋒,試探英軍的虛實。”


    李衛國看了陸文明一眼,明白他的意思,第二十三鎮和第二十四鎮都是原來的曾國藩的湘軍底子,湘軍人數太大,又是新投,自然就是當炮灰的命。


    李鴻藻見李衛國猶豫,於是勸道:“王爺,這個時候不可婦人之仁!”


    李衛國歎口氣,到了他這個位置,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得不腹黑。


    “就照你的意思辦吧!不過底線不能碰!”


    底線,永遠不能碰。盡管湘軍是新投,可以讓他們當炮灰,但不可以讓他們故意去送死,更不可以見死不救。隻是削弱湘軍,卻不是消滅湘軍。


    李衛國對這個底線很敏感,因為他道gmd是怎麽敗的,不想這種事情在他的軍隊中出現,所以平日裏管的極嚴,誰碰線誰死。


    陸文明領命,作為嫡係中的嫡係,老滬軍的底子是居於絕對統治地位,自然不會坐看湘軍派係壯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不管在哪,不管什麽朝代,都是亙古不變的。


    但陸文明是明白人,李衛國的底線他是萬萬不敢碰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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