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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樂。”


    夏川魚笑容滿麵的奉上了禮物,的場靜司接過來仔細看了看,他驚訝的道:“這是……”


    這是一條手鏈,手鏈的材質竟然是……


    “指骨?”的場靜司仔細感知了一下,然後看夏川魚的眼神很詭異:“這是僧侶的指骨?”


    指骨不大,像是被人打碎了串成串,的場靜司露出略顯譏諷的微笑:“你老實交代,這是從哪裏弄到的?我可不想帶著這玩意出去被別人找上門。”


    夏川魚擺擺手:“放心吧,來源很幹淨,我出去玩時遇上了一個大妖,幹掉那個大妖搜刮戰利品後,我在它的巢穴裏找到了很多人骨,人骨中有些許骨片怨氣特別重,我找巫女淨化了這些骨片,這些骨片上的怨氣瞬間消失,取而代之變成了強大的靈力,巫女說這可能是降魔僧侶的指骨,要麽做成法器供奉,要麽就好好安葬。”


    的場靜司了然,他細細觀察這些指骨,唇角不由自主的上翹,心情很好:“十二顆?”


    “啊,既然是僧侶的指骨,當然不能隨便了。”夏川魚笑嘻嘻的道:“二六緣法,緣生緣滅,希望危難關頭你可以遇到機緣,轉危為安。”


    的場靜司微微一笑,他當場就戴上了那串手鏈:“但願如此。”


    他看著夏川魚:“搬出去住的日子很爽吧?都可以自己跑出去玩了?”


    “……”夏川魚心虛的別過臉,糟糕,忘記這位才是他的正牌監護人了:“我有努力工作哦,而且我出去住的話……比較方便。”


    他咳嗽了一下:“各種意義上的。”


    的場靜司顯然也很清楚夏川魚家裏的那位房客,畢竟工作室裏幫忙畫背景的黑條式神還是的場一門的呢。


    他沒好氣的道:“你這是在玩火。”頓了頓,他道:“你想插手陰陽道的麻煩嗎?”


    夏川魚渾不在意,他已經被神道通緝了,這才是虱子多了不癢呢。


    “沒人知道不就行了,現在誰不知道衛宮川雖然是個魔術師,可也是一位新銳漫畫家呢?”夏川魚得意的道:“我可是連續三周都是讀者問卷排名第一了哦!”


    的場靜司聽後冷笑:“一邊畫漫畫一邊出去玩,你很開心啊。”


    夏川魚一愣。


    的場靜司冷酷無情的道:“之前擔心你一個人無法好好生活,才給你兩個式神,現在嘛……你還是還迴來吧。”


    晴天霹靂!


    夏川魚簡直要哭了,他忙不迭道:“別啊!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亂跑了!要是沒了式神我怎麽趕稿啊?”


    的場靜司高深莫測的看著夏川魚:“……所以那個卡卡西用的大水龍瀑布,是不是你之前用來澆花的術?”


    “…………………………”夏川魚嘴角微微抽搐:“術式不能給你,不過可以做成符,你要嗎?”


    的場靜司滿意的道:“當然要,記得多來兩打。”


    “你還兩打?要累死我嗎?”


    “總比你自己擅自出門找大妖安全!”


    拜會完了的場一門,夏川魚頓時覺得心好累,和的場靜司這個家夥待時間久了,很容易露出馬腳,那家夥就像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隨時隨地窺伺著他人的弱點,然後在自己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當交換條件,這感覺……一點都不好。


    不過要說這家夥是故意的吧……夏川魚想了想,也不能這樣說,該說是習慣吧。


    的場靜司已經習慣了交換,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什麽,否則……他的那隻眼睛就成了笑話。


    離開的場一門後,夏川魚饒路去了一趟熊本,他記得那個擁有著強大妖力的人類少年夏目貴誌就住在這裏……


    然而事實上,當夏川魚上門時就發現,當初他靈力標記的那一戶人家裏,已經沒有夏目的氣息,詢問了附近的靈後,他才知道夏目貴誌又被其他人家收養了,搬走了。


    夏川魚歎了口氣,他平時也會和夏目通信,後來因為電話不安全就給夏目寄了通信符籙,兩人往來皆用符籙,沒有了地址的變化,夏目也沒說,夏川魚竟不知道他搬到哪裏了。


    想到還在家中等候的麻倉好和衛宮士郎,夏川魚猶豫了一下,決定等過幾天再用符籙問一問。


    麻倉好看著對麵坐立不安的衛宮士郎,聽著對方像是刷屏一樣刷著字幕。


    【小川一個人沒問題嗎?】


    【聽說那是個大世家啊?】


    【我沒去會不會被人說沒禮貌?】


    【怎麽還沒迴來?】


    【難道出什麽事了?】


    【要不我去看看?】


    【可我不知道地方啊……】


    【可惡!早知道先問清楚了……】


    ……


    麻倉好被吵得心煩,他無奈的將手中的火影腳本放下:“你無需擔心。”


    衛宮士郎霍然抬頭:“真的沒問題嗎?”


    正常人不應該先反問一句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麻倉好輕笑起來:“你不相信你弟弟?”


    “……相信是一迴事,會擔心是另外一迴事。”衛宮士郎理所當然的道:“他是我弟弟啊!”


    麻倉好看著衛宮士郎,男孩的眼神清亮有神,淺褐色的眸子裏閃爍著滿滿的信賴,那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昂揚和朝氣,讓麻倉好覺得異常刺眼。


    這與衛宮川截然不同,衛宮川的清澈是因為他看的太多,心如琉璃,圓潤明澈,而衛宮士郎隻是純粹的沒有被染黑而已。


    想到這裏,麻倉好低頭繼續看火影的腳本,隨口道:“與其在這裏擔心,不如想想晚飯吃什麽。”


    唔,不得不說,衛宮士郎做的飯菜還是挺好吃的。


    衛宮士郎沉默良久,才道:“你……也是魔術師嗎?”


    “不,我不是魔術師。”麻倉好聽到衛宮士郎的心音,他又提起了興致:“怎麽?覺得自己和弟弟不在同一個世界,所以呢?心情抑鬱?羨慕?甚至是妒忌?”


    衛宮士郎搖頭:“沒什麽可羨慕與妒忌了,我的確想站在和父親弟弟同一個世界裏,看同一個風景,隻因為這樣可以保護他。”


    “真是傲慢啊,你憑什麽說自己能保護他人?”麻倉好嗬嗬:“隻因為你的弓道特別好嗎?可你見過真正的弓箭嗎?縱橫無數妖魔鬼怪之中,長箭若劃破天空的利刃,裹挾著強大無比的力量,於黑夜中乍現光明的弓箭……”


    他淡淡道:“那才是真正的弓道。”


    衛宮士郎的眼睛綻放出強烈的光彩,他為麻倉好描述的景象而心生向往與憧憬,他喃喃道:“我也想那樣。”


    麻倉好挑眉:“理由呢?”


    “保護小川,然後……”衛宮士郎定定的看著麻倉好:“我啊,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


    麻倉好微微睜大眼睛,這一刻,衛宮士郎的心音和他說出的話形成強烈的二重奏,那擲地有聲的話語裏蘊含著強烈的信心和願景,天真美好。


    麻倉好就這麽看著衛宮士郎,他看了許久許久,久到衛宮士郎都有些不好意思,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麽而忐忑時,才道:“你想變強嗎?”


    衛宮士郎道:“這是當然啦!”


    麻倉好露出蠱惑般純澈的微笑:“想要變強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你願意嗎?”


    “那要看是什麽代價?”衛宮士郎謹慎的道:“如果是小川的話,這沒得商量。”


    “不,隻是需要你受些傷。”麻倉好笑眯眯的道:“就算是訓練也會受傷的對吧?想要變強,不經過對戰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


    衛宮士郎神情一鬆:“這個我明白。”


    “你知道你弟弟為什麽希望你來東京上學嗎?”


    衛宮士郎道:“……難道不是小川希望和我一起上學嗎?”


    麻倉好璞的笑了,他道:“這是一個原因,另一方麵……再過一兩年,冬木市可能會發生些麻煩,他希望你避開。”


    衛宮士郎眉頭錦州:“麻煩?”


    “啊,據我所知你弟弟暫時不打算參與進去,可他姓衛宮,他逃不開的,如何?你願意幫他嗎?”


    “那是當然啦!”衛宮士郎緊張壞了:“那我不轉學了!”


    哎可別啊!你要是不轉學了衛宮川就沒有繼續畫漫畫的動力了,那火影不就成坑了?!


    麻倉好可不想被坑,他連忙道:“沒必要,你之前不是答應了嗎?突然變卦,你弟弟肯定會懷疑我向你泄露了什麽,到時候我就麻煩了。”


    衛宮士郎目光灼灼的盯著麻倉好:“那就麻煩你到時候通知我!”


    “………………”麻倉好總有種被將了一軍的不爽感:“為什麽我要通知你?”


    衛宮士郎一副了然的樣子:“你是擔心小川吧?”


    麻倉好:“……哈?”


    “那個‘麻煩’會對小川造成傷害嗎?”衛宮士郎目光柔和極了:“否則你不會告訴我啊,比起小川,你和我才剛認識,你自然希望由我來麵對那些‘麻煩’,我也姓衛宮,不是嗎?”


    “……”麻倉好:不,你想多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衛宮士郎開心的道:“小川有了可靠的朋友呢,我也安心不少。”


    麻倉好:“不,你……”


    “晚上我給你做咖喱飯吧,配菜要胡蘿卜還是土豆?”


    麻倉好快速改口:“好的,我要土豆。”


    ……要不,聖杯戰爭的時候去看看吧,萬一衛宮士郎真的掛了……


    嗯,衛宮川會找他拚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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