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級生命科學重點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們正在樓道上忙碌地穿梭,安全門旁的櫃子裏是每個人的手機與其他通訊裝置,一律被嚴格屏蔽了信號。

    “他提前走了?”年輕男子看著手頭的報告,輕蹙眉頭。

    “今天是他的生日,我做主放他先走了。”老教授笑著迴答。

    對方愣了愣,“生日?……上迴您也說,他是新婚讓他先走,看來我也該早些找個對象。”

    老教授哈哈大笑,“小餘,我可沒阻擾過你們年輕人談情說愛。”

    他們都是英俊,且沉靜若水的研究型男人,不怕找不到心儀他們的對象。

    餘醫生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沒有這個精力。“一被關在這就是十幾個小時,連個電話都打不出去,怎麽談戀愛?”

    老教授覺著他是在找借口,吹吹胡子不作迴答。

    餘醫生又說,“他不是整天都急的跟火燒眉毛一樣?這麽想加入後基因組計劃,還不拚命工作?居然能跑去討老婆……”

    後基因組計劃。

    基因組全序列測定完成後,對基因組的結構、表達、修複、功能等進行研究的計劃。包括功能基因組、結構基因組和蛋白質組等研究的國際合作計劃。

    “你還是他老婆的主治醫生呢,瞧瞧,不如人家有本事了吧。”老教授取笑他的這位晚輩。

    有工作人員打斷他們的談話。“教授,首長們正在線上等你。”

    “替我接通。”老教授說完,在電子屏幕上按下一個按鈕,大型視頻通訊裝置隨即啟動,四麵液晶顯示屏上,出現了四個不同的人影。

    “教授,研究一切都還順利嗎?”

    老教授點點頭,“一切照舊,大家都辛苦了。”

    餘醫生在旁琢磨著,他倒是很想再次見見那人的小嬌妻,畢竟能讓那家夥歸心似箭的女人,世界上恐怕就隻有夏雅一個了。

    ******

    壓抑了多年的欲.望一旦爆發,究竟會如何?

    常年來浸淫在學術研究這樣苦悶單一環境中的商敖冽,自年少時期就學會了如何征服控製自己蠢蠢欲動的人性情.欲。

    直到今日,他要征服的終於不再是那些除了研究之外的荒謬心思,而是一個美麗嬌嫩的小女人。

    窗外月色如水,客廳的餐桌上還擺著冷菜殘羹。臥室裏仍有些許慶生

    的氣氛還未散去,窗台上是她買來的綠色植物盆栽,地上有誰留下的派對帽。

    一切如舊,卻又似乎一切都已截然不同。

    燈光下是他未著衣衫的陰影籠罩了她,夏雅雙頰漲紅,頭腦犯暈。他的手從她的衣衫滑溜進去,在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膚上遊走,指尖輕揉捏拿敏感的頂端。

    夏雅雙目半闔,似是微醺,鼻尖被體內燥熱的酒氣烘出了汗珠,她被商敖冽含住唇,輾轉反側地吻,他的眼神與以往大不相同。

    深色的床單上,夏雅感覺長裙的拉鏈已被人褪下,忽然微涼的風拂過窗台,她身子一縮,商敖冽抿著唇,似乎是笑了。

    她買迴家的花色窗簾正隨著晚風輕輕飄動,黯淡燈光下,那無措的目光更顯得妖冶撩人。

    衣衫殆盡,商敖冽吻上她的唇不再隻是溫軟的,而像帶著一股炙熱的火焰,他的吻來到她的胸前,雙手觸摸她的體溫與她柔軟豐腴的臀.部。

    夏雅想起一句聽人說過的笑話,每一個高富帥都有一個單手解bra的高超技能,現在看來卻是所言非虛。

    於是,那最後的遮擋也被他的指尖輕易去除,她如新生般煥然,真實而美好的令人癲狂。精神上的先一步的滿足令商敖冽越發無法維持平日裏的鎮靜自若。

    夏雅因為害羞想要借由他的身軀來遮擋自己,孰料這舉動無非是更進一步的飛蛾撲火。她凹凸有致的曲線與他結實的胸膛完美結合,商敖冽滿眼皆是她起伏的線條,一覽無遺。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隻是越看越無法壓製自己即將爆發的欲.望,他知曉她未經人事,他應該要傾盡溫柔地相待,可積壓了那麽久的情感,如若一旦失控,他怕自己必然會傷了纖弱的她。

    商敖冽的手指從夏雅的脊椎一路蜿蜒而下,她堪堪對上他炙熱的目光,臉頰熱紅。夏雅忽然不明白為何平日裏的他非要戴著那副土氣的大眼鏡,那明明隻是用來裝飾的吧?

    他的視力這麽好,否則,怎麽會每次她打瞌睡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她不懂,這麽漂亮的一雙眼眸,為什麽非要遮掉?

    就在自己分神思考的時候,那位平時清高冷漠、神情寡淡的商老師,已脫得一身精光,他的臂膀、肩頭,寬闊密實,背部的肌肉勁瘦有力。

    眼前的男人還是他麽?

    那個總穿著落伍大款西裝的商敖冽,那個總將白大褂穿出一身禁欲氣息,神聖不可侵犯的長者?

    他不苟言笑、一本正經教著她做藥理實驗的場景分明還近在眼前,可眼前的他又怎會是如此的充滿了赤.裸裸的男色,讓女人甘願為他奉獻上自己的一切,身體或是靈魂!

    商敖冽壓抑著唿吸,盡量讓自己的舉動看來溫和平淡,理智從容。隻是被他誘惑的夏雅已無力地扒住他的肩膀,她重重地喘息,像溺水的人需要氧氣。

    “夏雅……”他含糊地喊著她的名字,快.感從耳後的神經傳至她的全身。

    商敖冽在喚著她名字的同時,移動了位置,感覺到有脹硬的熱物即將衝入她的身體,微微不適的刺痛讓夏雅沉悶的腦袋感受到一種撕裂感。

    瞬間似乎是酒醒了幾分,她反應過來如今的處境,她怕了,她想要逃……

    夏雅不再迎合商敖冽的撫摸,而是試圖極力地將他推開,“你……我……我不要了!商敖冽我還在生你的氣呢!”

    商敖冽已是在興致難收的當口,他牢牢攥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得逞。

    夏雅被他的強勢進攻嚇到,越怕便越不想要與他這般對峙。“商敖冽!今天的事兒我和你還沒完!”

    誰知他的手腳快的驚人,她每迴翻身才逃出沒多遠,又被他拖迴來圈在懷裏親昵地吻。“明天由你罵。”

    夏雅急了,隻是實在想不出招數對付這男人,最後竟是帶著哭腔囁嚅道,“我不要!我不要!”

    “……”商敖冽終因她的眼淚冷靜下來,他強迫自己用多年來練就的忍耐力,最大限度地克製了自己。“你真不要?”

    夏雅勉強定了定神,抬起頭發現了他異樣的表情。因為他轉瞬即逝的一個眼神,她隻覺得自個兒的小心髒驟然就失去了有序的跳動。

    突然便有所領悟。

    這個男人,以前她總以為他是高高在上的學者,然而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除去他的身上背負了那麽多人的信仰與期望,除去那一身的榮耀與驕傲,他也隻是一個有需求的正常男人,並且,他是她的男人!

    她從當初的好奇、到婚後的探索,繼而喜歡、如今又愛上的男人……他的幾句勸哄便能讓她頭暈目眩找不著北。

    夏雅出人意料地主動伸出手,撫摸商敖冽微蹙的眉頭,她的心意轉變了,渾身都已被酒精燒的昏沉沉。

    她細心替他舒緩隱忍的壓力,細嫩的手滑過他毫無贅肉的腰部與挺翹的臀,輕聲說,“……我就是有點兒怕。”

    商敖冽的身體因為她的柔媚微微顫抖,夏雅擔憂地問他,“會很痛嗎?”

    男人低聲誘哄她,“會有一點,但商老師保證……之後會讓你很舒服。”

    “商老師”三個字在平時聽起來就是塊金字招牌,然而此時此刻,兩人的身體即將交疊,她因為這個稱唿放鬆了些心態,也生出些另類的遐想……

    夏雅顫顫地點了點頭,專注地看著商敖冽深邃莫測的眼睛——這是她的商老師,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她終於不再退縮,身體重新燃起對這個男人的渴望,他的每一下愛.撫都是令人狂熱的觸感……

    夜色,越夜越美,妖嬈萬千。滿室皆是旖旎的喘息與吮吻聲,商敖冽耐心體貼地在夏雅的全身留下或深或淺的吻痕,風,陣陣蕩漾。

    房中的時間像是靜止在一個令人瘋狂的時刻。他的神情再專注不過,一雙淡定的眼睛變得迷離,卻又直盯著她不放。商敖冽的手指邪惡地探入她私.密的地域,遊刃有餘地挑撥,修長的手指發揮了它最靈活的功能。

    他的動作輕佻,分明是不曾有過經驗的男人,卻剛勁狂放無處不露,充滿了要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技巧性。

    直至夏雅已是水漫金山,她受不了他的挑逗,苦苦地哀聲求饒,商敖冽這才發揮了他平時省時省力的做事風格,身下一使勁,用力頂入她緊致濕潤的下.體。

    夏雅一陣吃痛,張口就朝對方的肩膀咬下去,嘴裏雖然嗚嗚地哭鬧著,可臉上的紅暈泛濫,還帶著絲絲無所不在的幸福甜蜜。

    天堂與地獄同時在她麵前出現,痛苦與歡樂交織更迭,她如陷入湍急的流水,抓不到救命的浮木,隻能浮沉,隨著水渦旋轉,像與潮汐共同漲退。

    商敖冽咬牙按捺下想要衝撞的欲.念,伸手替她擦了擦額間的汗,“痛不痛?”

    夏雅看著他背脊上深紅的齒印,總算覺著自己下.身的疼痛減弱不少,但取而代之的卻是心中的不舍。

    她渾身軟綿綿的,聲如細蚊,“你們男人憑什麽……第一次……就這麽……快活……”

    商敖冽聽她埋怨不由失笑,托起她的雙腿,壞心眼地邊吻她邊迴答說,“別說話,小心咬到舌頭。”

    夏雅隻覺一陣酥麻,燙熱她的心扉,讓她再也無法成言。

    深情細碎的吻密集落下,他抽.出身體,很快又再次撞入,汗水浸濕兩人激烈運動的身軀。不著寸縷的

    身體相互慰藉,相互摩擦,商敖冽想起這此前的無數次,他被她輕而易舉地挑起欲.念,她穿睡衣與他共舞,她用腿廝磨他的要害……

    多少個夜晚,他滿腦子的想法就隻能是想要壓製她,想要她……她就睡在他的身邊,他卻連一根手指都不能去碰觸。

    多少迴,他想不顧一切將她拉到懷裏狠狠地侵.犯,可他不敢輕易逾越,不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商教授終於無法再控製這緩慢的節奏與淺嚐即止的探索,他沙啞地警告,“夏雅……我可能會弄傷你……”

    她的迴答,隻是一連串飽含真心誠意的迴吻……

    商敖冽眸光一變,那唇角的笑竟壞得誘人,他的神色似是要懲罰她,又像思忖著滿足自己。夏雅唯一肯定的是,他不再是她敬仰的師長,就仿佛她從未真正了解過他……

    心髒重重地跳動,俊朗帥氣的男子再無法忍耐,瘋狂地席卷了她的身體。

    不知何時起,下.身異物侵入的疼痛變作了一種飽脹充實的快.意,歡.愉在體內泛起陣陣漣漪,令人欲.仙.欲.死。

    一觸即發的狂熱果真讓夏雅無法招架,那強勁的兵刃將她一次又一次撞入無盡的極樂境界,瘋狂地想要從她的體內獲得令他滿足的藥劑。

    可他是不知饜足的野獸,而她隻能要他予取予求。

    為了他,即使這歡.愉太過強悍,即使她的身體受不了這充滿了占有與掠奪的抽.插,在搖晃間,商敖冽變換了兩人的姿勢,他放下她的雙腿,從背後進入,要她不顧一切地承受他的強勢。

    肌肉堅實的下腹貼緊夏雅柔軟的身段,她扭頭,喘息不已。“商老師……別再這樣……”

    商敖冽的語氣帶著不可置疑的成分,“那就試著,阻止我。”

    他的昂.揚重重頂入她的體內,低首吻住即將迎來高.潮的小女人。

    將她重新抱入他的懷中,夏雅雙腿分開跨坐在商敖冽的身上,彼此癡纏融合。

    最終,堅實的身體驟然緊繃,商敖冽的濃眉深鎖,喘息濃濁,隨著規律的抽動噴薄而出,彼此皆是暢快淋漓。

    愉悅到極致的夏雅,這才體會到了身為一個女人真正的快樂,她想她願意,哪怕是陪他死在這如夢魘般叫人渾沌的狀態中……

    兩人緊緊相擁,夏雅哪還有絲毫的力氣,眼皮重的立馬就要沉沉地睡去。

    商敖冽不由牽起唇角笑了笑,謀定而後動的男人,仍是被她三番二次的美色所引誘,致使今日還是破了功。

    他聽見夏雅在懵懵懂懂的睡意中,小聲咕噥了句,“壞男人……騙子……不要帶小三進家門……”

    男人不由沉聲笑她,他凝視她嬌俏的睡顏,若有所指的告訴她說,“你啊,幾時能讓我不鬧心。”

    屋中,黯光流動,他與她扣緊十指,雙雙入睡。

    這一晚,夏雅做了一個個色彩斑斕的夢,夢起許多倆人之間的各種迴憶。

    她看見與他一同去結婚登記處的那天,彼此相處還很生疏卻要親密地拍一張結婚照。當時,她分明笑的很僵硬,攝影師說“要照了哦”的時候,他卻很淡然地伸手圈住了她。

    夏雅微微一怔,從而在照片上留下了一個羞澀而自然的笑顏。

    後來,她還夢見他倆結婚的那天,他在教堂莊重地宣告誓詞。

    那時的商敖冽,會否已經用誓言道出了他的摯誠之心?

    她記得他英語發音的每一個抑揚頓挫。

    ——我,商敖冽,請求你,夏雅,做我獨一無二的愛人。

    我會全心全意愛你。

    愛我所娶,娶我所愛。

    假若苦難迫在眉睫,隻請吾主護佑吾愛,神佑吾愛,神佑吾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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