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關於商老師下樓幹什麽去了,這段是插曲,看不懂也沒關係,隻是為了讓瞿中校露個臉而已,哎嘿嘿)

    瞿隊長扶著冷暘下到一樓,早有部隊的幾位兄弟在那兒候著,搭手將他接上一輛麵包車。而瞿承琛並未急著上車,他站姿正統,神情似是若有所等。

    果然,商敖冽隨後就到,他淡淡說,“好久不見,瞿中校。”

    瞿承琛也微微點頭,“結婚了?”

    商敖冽並不意外地答,“聽說你也是。”

    瞿隊長拍了拍衣肩,“……隻當是完成任務。”

    看來兩人皆是閃婚,商教授疑惑,“那心寧呢?”

    瞿承琛麵無表情,“解心寧是解家的人,暗門解家、英魂瞿家,勢不兩立。”

    商敖冽卻認為這並非問題關鍵,“不,解心寧是她小叔解唯秋的人。”所以他與她才無法成就一段姻緣。

    瞿承琛忽然明白了什麽,頷首迴應,“理所當然。”

    “這次會麵不算正式。”

    “不算。”

    “替我向瞿夫人問好。”

    “彼此。”

    兩人言簡意賅續完舊,瞿承琛筆挺地一個轉身,不急不緩地準備離開。“期望你的研究能有所進展。”

    “多謝,也期望您與夫人婚姻美滿。”

    瞿承琛中校將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對方臉上,“這笑話並不好笑。”

    商敖冽用手推了推眼鏡,“時間不長,你當然覺得好笑,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瞿中校。”

    瞿承琛一愣,接著又說,“在此之前,請珍重。”

    ******

    得知冷暘與他先前部隊時的戰友們在一塊,夏雅放到一半的心這下子總算全部落了地。接下來的整個九月,她也變得忙碌而充實。

    研究生的課題深奧,不比本科時那麽輕而易舉,雖說夏雅是個聰明人,想要拿下商敖冽交予她的各種任務,也是需要花費不少的精力。

    而在跟著商敖冽學習的過程中,夏雅發覺這人並不會將自己當做他的免費苦力,他必然是選擇對她最有利的課題才會讓她跟進,平時批卷子之類的小事也不需要她來插手。

    因此,在夏雅眼裏這人就和超人差不離幾。商教授平時手上的課題大大小小無數,還要上國外參加研討會,如今副業為夏氏藥廠的特邀藥理

    師,可他還經常神秘兮兮地去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

    比起勤勉的商老師,夏雅隻要一犯懶就會想起逃課,可如果這麽做,她立馬收到對方的morningcall。

    這不,男人在電話中的語氣低沉,“還有五分鍾上課,你人在哪?”

    夏雅捏著鼻子說,“我……我今天不舒服……”

    “哪裏不舒服?”商教授用的是全然不信她的口吻。

    “哪裏都不舒服……”

    商敖冽輕笑一聲,“如果這學期平時成績算你0分,你還舒不舒服?”

    夏雅“……”了一會,繼續捏著鼻子怪嗔地說,“商老師,昨晚你搶了我被子知道不?所以我著涼了,我可能是有點兒感冒了。”

    那人一怔,片刻,壓低了磁性的聲音,“別胡說。”

    夏雅嘿嘿偷笑。

    商敖冽沉默稍時,像是終於決定妥協。“夏雅,這迴我放你,下不為例。還有,期中考試的成績你自己看著辦。”

    “喂你……”夏雅才想為自己爭取減刑,對方已經掛了電話,她躺在床上直罵她的商老師不通人情。

    轉個身,夏雅又再度打起精神與關珊珊聯絡。關珊珊與她所選學科專業不同,課程自然也不近似,這會子她在睡夢中被人叫醒,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

    在她身邊,顧柏也撐起上臂,伸手先她一步接起電話,“喂?不管你是那位,你知道現在幾點麽?”

    夏雅沒料到是這臭男人的聲音,沒好氣地迴,“先生,你以為幾點了?不是人人都像你這個二世祖,還能舒舒服服的睡著!”

    “弟妹,你每次同我說話怎麽都像吃了火藥?”

    關珊珊光靠猜的都能猜到兩人又要鬥嘴,急忙推開顧柏也搶來電話,“小雅?你別理他……找我啥事?”

    夏雅一時忘了正事,氣憤地說,“你還記得那天你對我說的話麽?怎麽現在……變本加厲了?”

    “隻是暫時借住……”關珊珊不免也有些尷尬,小聲問對方,“這件事以後再與你談,你先說你的,是不是要準備訂蛋糕、找廚師、請客人了?”

    沒錯,這些既是夏雅今天不願去學校的另一個原因。也是至關重要的原因——商敖冽的生日就在三天之後。

    據夏雅的側麵了解,商敖冽那男人從小到大都沒怎麽慶過生日。她心想,身為某人的合法妻子,理應為

    他辦好一個美國式的生日驚喜派對。何況商敖冽從小在那兒念書,這東西他應該不會太過排斥。

    “嗯,你看今天有沒有空陪我出門?”

    關珊珊當然應承,“好咧,我們不見不散。”

    夏雅才想接話,那端就傳來顧柏也慵懶的調侃聲,“你倒好,有時間不陪我……”

    “你別鬧了……鬆手。”

    夏雅臉上發燙,匆忙就掛斷了電話,雖說想罵顧柏也這家夥還真是個渣渣,可自己心裏又不禁對他們有些微妙的羨慕,何時她也能與那人……這般和諧親密?

    夏雅心中腹誹,也隻有情到深處,這樣的婚姻才會讓人身不由己,又脫身不得。

    ******

    在商敖冽的概念中,從來就沒有過生日這個概念。那天早晨,他如往常般起床梳洗,如果非要說有何不同,即是最喜歡賴床的夏雅,此刻卻在床上托著腮幫子,一個勁地瞧著他的背影。

    “商老師,你今晚能不能早點迴來?”

    商敖冽正在扣他襯衫的紐扣,頭也不抬地問,“有事?”

    夏雅柔聲道,“嗯,很重要的事,你非得趕迴來不可。”

    倆人結婚也有數月餘,她還很少有這般強製性的要求,致使商敖冽腦海中有一個念頭閃的飛快,想要再次去抓捕,卻已是徒留空白。

    他斟酌片刻道,“今晚應該也沒什麽要緊事,我知道了。”

    夏雅得到滿意的答案,笑得格外燦爛誘人,“那好,晚上我等你。”

    我、等、你。

    當一個女人對男人說出這句話時,究竟能有幾種表達意思?商敖冽從未研究過,他隻是知道,心中沒來由地覺得焦躁,就像胸中有一把旺盛的火,連月來不斷地越燒越旺,就快要燃出火星,將他與她都燒的魂不附體。

    商敖冽心不在焉地進入實驗室,極其難得地發了一會呆,直到被同伴拍了拍肩,他才迴過神,重新投入到一整天的工作中。

    夜晚終是降臨,晚上八點,夏家人聲喧鬧。

    夏雅不僅請來五星級酒店的廚師為派對製作美食點心,還有專員來為他們家布置好了生日聚會的裝飾,寫著“happybirthday”的橫幅周圍係著各色氣球與彩帶。關珊珊、顧柏也、章律師、還有參加他們婚禮的幾對伴娘伴郎都帶著禮物親自到場。

    夏雅握著手機,隨著時間推移

    ,不免有些焦慮。

    這時有位廚師喊她,“史黛芬妮小姐。”

    她順勢白了對方一眼,“沒學好英語就別學別人喊什麽英文名,我姓夏。”好端端的一個外國名stephanie卻被他喊成了奇怪的中文!

    廚師隻好又問,“八點了,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走?”

    夏雅咬了咬下唇,關珊珊遞過來一杯雞尾酒,調笑她道,“最近商老師的課風靡全校,不少同學被他迷的神魂顛倒,會不會,是被他的學生纏上了?”

    商敖冽教授在學校的評價甚好,除此之外,他人品好、學問也好,就連夏雅都已為他上課時的風采折服,進而對生物化學這門專業產生興趣。當然,她是決計不會承認的。

    望著客人們還在耐心地談笑風生,夏雅低歎,“再等等唄。”

    這一等,轉眼又是兩個小時過去了。即使別人都未告辭,可連夏雅自個兒都不好意思。她失落萬分,心情已經跌倒穀底,要不是還有大夥兒在,自己可能早已衝入房裏痛哭一陣了。

    殺千刀的商敖冽!糟糕透頂的生日派對!連主角都未出現過,卻已是要曲終人散……

    哪知這當口,負責把風的那人急匆匆從門外跑進來,對著大家低聲宣布,“來了來了!我見著了商教授的車!”

    從夏雅到諸位客人們無不屏息靜氣,大家都已將燈熄滅,由於四周寂靜,商敖冽上樓梯的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夏雅對這聲響原是再熟悉不過,此刻卻不由詫異,怎麽聽起來……不像是隻有一個人?

    動靜在抵達門口時戛然而止,她接下來聽見的,是商敖冽取鑰匙的叮當聲,以及……一個女人的說話聲。

    “說來還挺稀奇……我沒料到你與她能堅持這麽長時間。”

    商敖冽本想推門,聽身邊女人這麽一說,手上動作故意慢下來。“為什麽?”

    “雖說你們協議定為二年,我以為你會受不了所以提前結束這段婚姻關係,畢竟,你是商教授。”

    商敖冽不打算再與她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他笑了笑,走進來卻發現屋裏漆黑一片,他心下生出一份詫異,身邊的賀青淳不知為何,往他身邊靠了靠。“商敖冽,我想問你……”

    賀小姐剛想問他,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你的生日,就在這刹那,房間的燈被夏雅親自打開。一室的燈火通明,商敖冽滿目皆是震驚——

    難怪,她今早會用那樣的語氣

    說等他。

    難怪,連母親也會突然打了一通神秘兮兮的電話給他。

    難怪,他的郵箱會多出好些個垃圾郵件。

    今天是他的生日,可他居然一絲一毫的自知都不曾有過。

    此刻的夏雅全身發軟,耳朵嗡嗡作響。她整個人在突襲之下,隻覺得心髒都已被揪成一團。那個姓賀的女人,始終就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現在倒好,刺未來得及拔去,反而長進了肉裏。

    她這才明了,對一些人,你永遠不要去抱有期待,那樣你才會輕鬆

    作者有話要說: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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