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勁強者對於天地能量的感知已經達到了另一個層次,轉過馬身的嚴綱本來還是一臉輕鬆,可轉瞬之間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一道氣機鎖定了,但又好像不是。


    而界橋兩側可是他們幽州修士布下的防禦陣法,他不可能是受陣法所限。


    這就有點不可理喻了。


    當他轉身的一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行動遲緩了,連胯下戰馬奔跑的速度也降低了許多。


    “這是……”


    嚴綱將自己氣勁強者最強的氣勢釋放出來,但是這種受限的感覺一點都沒有得到緩解。


    看到他一臉疑惑的表情,霍海知道自己的能力奏效了,這不僅僅是令目標行動遲緩,而是令目標與之氣機相連的戰馬和騎士全部遲緩。


    而且,霍海還能非常精準的控製這種遲緩,讓嚴綱的速度與褚燕處在相當水平,自己還不感覺到吃力。


    進入氣勁層次之後,霍海這種能力可以十分隨意的使用這種能力,也就是氣勁層次的強者在這種限製下還能稍微反抗,氣勁之下的武者,在霍海麵前幾乎跟螻蟻一般了。


    很快,嚴綱和褚燕的第二次交手來了,這次褚燕依舊選擇的是正麵攻擊,而且用了十成的力量。


    嚴綱自然也是用了八九成實力迎上,甚至在騎槍上注入了強大的氣勁。


    “當~!”


    兩槍交錯,碰撞發出了洪鍾被撞擊一般的巨響,一陣飛沙走石之後,眾多人才發現,兩人連同他們胯下飛速向前的戰馬都原地後腿了三四步。


    這得是多強的衝撞才能產生的效果?


    要知道,二人胯下可都是通靈的神駒,重達千斤,而且是全力向前奔馳的狀態。


    褚燕在這一擊之後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因為他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旗鼓相當的氣勁強者對手。


    而嚴綱,則是沒有了之前的輕鬆,一臉嚴肅的想要搞清楚自己的槍為什麽比以前慢了許多,使得自己的爆發力隻能達到原本的七八成左右,讓褚燕這個尚未進入氣勁層次的跳梁小醜在自己麵前蹦躂。


    然而,氣勁強者始終是氣勁強者,他們在白刃交戰上麵有超人一等的能力,招式上幾乎無懈可擊。


    瞬間的愣神之後,嚴綱便快速的發起了進攻,兩匹戰馬的距離不過三四丈,他可以直接使用氣勁攻擊褚燕,而褚燕,則隻能被動抵擋和閃躲。


    嚴綱的攻擊速度極快,氣勁也是如暗潮洶湧一般,讓褚燕這個隻是有氣感,但無法使用氣勁的武者無法琢磨,很快,便有兩道氣勁打到了褚燕的身上。


    嚴綱隻以為自己已經拿下對方,卻不想,褚燕沒事人一般的向他靠近了過來。


    “嘿嘿,俺這一身龍鱗甲,足以抵抗氣勁強者的氣勁攻擊,而且是人馬俱甲,你的槍要是刺不到俺脖子上,是殺不死俺的。”褚燕一臉囂張的道。


    一邊說著,他的槍也不慢,向嚴綱的咽喉而去,不過被嚴綱輕易的一槍掃開,還用氣勁引著他的槍身不斷的旋轉,想要奪了他手中的兵器。


    畢竟是氣勁強者,對上內勁巔峰武者有太多的優勢。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的槍突然之間像是碰到了空氣中的某種隔閡物,慢了那麽一絲。


    就是這一絲時間,讓褚燕抓住時間,將槍身抽了出來,繼續向他發動進攻。


    “當當當~!”


    兩馬旋轉交纏,兩槍不斷碰撞,兩人轉瞬間就打了十幾迴合,居然不分伯仲。


    對於一個氣勁強者來說,跟一個內勁巔峰武者打十幾個迴合還不分勝負,這可就是奇恥大辱了。


    隻見嚴綱一聲大喝,一股驟風陡然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數道槍影氣勁從他手中長槍抖甩而出,向空中轉了個彎又迴旋到了褚燕的方向。


    “噗噗噗噗~!”


    一連十幾擊,褚燕被氣勁震的險些從馬上掉落下來,然而,他晃了晃身形,卻又沒事人一樣的揮動長槍再度向嚴綱攻去。


    “這……”


    諸多觀戰之人一臉懵逼,而霍海這邊幾位高級將領則是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穿著的龍鱗甲。


    這可是萬年異獸青龍身上的鱗甲所製,果然連氣勁強者都難以撼動,有如此寶甲在身,他們何懼衝鋒陷陣。


    倒是公孫瓚那邊,見麾下第一猛將嚴綱出馬,還不能拿下區區一個褚燕,而顯得有些焦急。


    外界瘋傳霍海之勇,曾經與他交過手的公孫瓚也知道霍海有些不好對付,於是向公孫家的修士團下達了啟動陣法殺敵的命令。


    陣法發動,界橋兩岸突然狂風大作,一條條水龍自界河內升騰而起,霍海有放眼掃去,竟有數十條之多。


    其中最粗壯的水龍腰身比水缸還粗,一隻爪子就比戰馬的體積還大。


    “公孫家雖然在北方,卻有善於水係陣法之人,此陣名曰四海龍王陣,沒有巧力破陣之法,隻能以剛猛力道將水龍擊潰,潘將軍,看你的了。”


    霍海看向提著一對大斧躍躍欲試的潘鳳道。


    自投效到霍海帳下之後,他可還沒有什麽拿的出手的軍功,正欲表現一番的他唱了一聲諾,便一躍而起,直接龍空向那些翻騰著想要攻擊褚燕的水龍飛去。


    “區區水龍,哄孩子玩呢!”


    潘鳳炸裂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眾人隻覺得耳朵轟鳴陣陣,然之後,大家就看到一道道白光自空中劈出,那些洶湧翻騰的水龍在碰觸到那些白光匹練之後,瞬間崩潰,化為水滴。


    “好霸道的氣勁。”


    嚴綱眉頭一縮,很是警惕的瞄了一眼空中。


    這個潘鳳的實力,可就真就不弱於他了。


    在禦氣淩空飛行的狀態下,隨手一擊,居然都比他騎在馬背上時都不弱,可見來人有多兇悍。


    見眾多小水龍摧枯拉朽的被潘鳳擊潰,那四條兇猛的大龍也向潘鳳撲咬了過來。


    不過,當這些水龍靠近潘鳳的時候,突然卻突然停止了行動。


    因為,潘鳳大爆發了。


    他混生爆發出來的氣勢,比嚴綱強了不止一籌,一條青色龍影此刻已經在他身後盤旋飛出。


    “氣勁強者就是氣勁輕者,光是憑借青龍鱗片是的青龍氣息,就是激發青龍虛影,那些水龍,恐怕都要成為青龍腹中餐了。”霍海笑道。


    果然,從潘鳳身體周邊盤旋飛出的青龍虛影越來越大,直到達到那些水龍好幾倍大的速度,突然張嘴。


    一招青龍吸水,四條巨大的水龍瞬間崩潰,被青龍吸入嘴中。


    而後,眾多小水龍就如細細的麵條一般,被大青龍吸入腹中。


    此刻,公孫瓚陣中修士暗道不好,紛紛向後撤去。


    下一刻,肚子已經撐大的青龍開始向界橋對麵的公孫瓚陣營吐水了。


    一道粗大的水柱化作了無數水箭,連綿不絕的向那些嚴陣以待的士兵射去,雖然有防禦陣法的加持阻擋,抵消了大半力量,但這些水箭也對許多士兵造成了傷害。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謔~!”


    一聲震天的呐喊在公孫瓚的中軍裏爆發出來,那是身穿白衣白甲,胯下騎白馬的三千白馬義從。


    隨著那聲‘謔’字喊出,所有射向公孫瓚陣營的水箭都化作了水珠,從空中滴落。


    霍海眉頭一挑,向身側的田豐笑道,“白馬義從,果然名不虛傳啊!潘鳳要是單打獨鬥,恐怕未必能拿下在義從陣中的公孫瓚。”


    “潘將軍的任務隻是讓褚將軍能跟賊將放手一戰而已。嚴綱受名聲所累,幽州軍都認為他是第一猛將,他跟褚將軍打的越久,幽州軍的士氣就會越低落。”


    “是這麽個理,不將幽州軍的士氣降下來,咱們很難以少勝多。”霍海點頭道。


    以三萬對十萬,而且還是進攻方,多少讓那些普通士兵有些信心不足。


    可當他們看到隻是在內勁巔峰就能和對放氣勁強者戰個旗鼓相當的褚燕之後,他們又覺得,自己能打贏對麵。


    因為褚燕在冀州是以練兵而成名,其本人不過二十來歲,個人戰力並不強,排在所有氣勁強者之下。


    而本次出戰,主公帶了三名氣勁強者,主公本身又是一個神秘的氣勁強者,隻一個潘鳳出戰,就叫對方束手無策,那麽張遼,徐晃出手呢?


    跟著猛將打仗,不過就是在後麵撿人頭報軍功而已。


    瓦解了潘鳳的攻擊,幽州軍士氣頓時迴升,就連嚴綱,也感受到了來自軍隊給自己加成,開始新一輪對於褚燕的進攻。


    然而,潘鳳就是一個愛表現的主,他的出場讓幽州軍士氣大損,那麽他真正的攻擊,就是震破幽州軍的膽。


    隻見他從空中直線落地之後,雙腳猛的在地麵一蹬,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直衝天際,待得向上的力盡,他已經在十幾丈的高空中,然之後,猛然向下辟出一斧。


    這……


    一躍十幾丈的人,已經不是城牆能阻擋的了的,同樣,也是軍陣所不能抵抗的。


    隻見一道銀白色斧光不斷的在幽州軍的視線中放大,空氣中一種巨大的壓強,甚至壓到他們不能移動腳步逃離。


    “好霸道的氣勁,不愧是能與呂布比肩的之人。”張遼感歎一聲道。


    就目前而言,霍海陣營中別說是張遼,哪怕是趙雲和霍海本人,在攻擊方麵的爆發力也是達不到潘風這種程度的。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破!”


    幾乎在潘風出手的同時,公孫瓚和他屬下三千白馬義從同時出手了,一柄巨大的長矛在軍陣上空瞬間成型,直刺潘風的斧光。


    “轟隆~!”


    昏天滅地的聲音自空中傳來,下方軍陣中的許多普通軍卒,僅僅是被這一擊碰撞的聲音就震的口吐白沫,七竅流血。


    狂暴的氣勁向四周潰散,掀飛了許多士兵的大盾,將陣列攪的稀巴爛。


    “主公,是否全軍突擊?”張遼向霍海請示道。


    “不急,白馬義從陣型未動分毫,隱藏在公孫瓚背後的公孫度也還沒有出手,僅憑潘風一人,是拿不下公孫瓚和三千白馬義從的。”霍海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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