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家門,趙長安就把夏長海一家的事情拋在腦後。


    他沒有這麽閑,反複去思考感歎那些可以舍棄不值得他投資和關注在意的人,人生很貴請別浪費,就是這麽個簡樸的道理。


    他給常有理打了一個電話,打得是家裏座機,就是害怕萬一常有理在校園裏麵老師多,常有理的嗓門本來就大,接自己的電話更是半座樓都能聽到,讓他高中別的老師聽了尷尬。


    結果接電話的是常衫,說她爸在學校,她媽也迴來了,在醫院培訓打電話說晚上聚餐。


    這顯然是一個好消息,趙長安本來是準備把皮草給常有理,好讓李凱麗迴來的時候給她,這也算是一步到位。


    讓常衫別給她父母打電話打擾他們,讓她五分鍾以後到樓下來拿東西。


    然後打蘇正範的電話,說在家裏,至於段鳳清趙長安知道,她今天一大早就先去了光州,明天才和馮建飛一起迴山城。


    趙長安和蘇正範說已經在家吃過飯了,等會還要去拜訪初中老師楚躍良,坐一會就走。


    以免他看到飯點自己登門,安排飯點。


    趙長安到了一高門口,下車笑盈盈的給裏麵的三個圍著爐子烤火的保衛科的職工散了煙,都是老熟臉,笑著聊了幾句。


    開車到了常有理樓下,常衫已經下樓等著,穿著棉睡衣,腳上穿著棉拖鞋,頭上帶著帽子,全副武裝。


    看不出來身材,隻能看到一張眉清目秀,長得和李凱麗有點像的小臉。


    “什麽時候迴來的,和你媽一起迴來的?”


    “嗯,前天。”


    “晚上老師迴來你和他說我明天就迴鄭市,下次迴來再一起喝酒。在學校還習慣吧?”


    趙長安把兩瓶洋酒一盒西洋參,還有那件皮草袋子遞給常衫。


    “還可以。你給我媽買了一件皮草?”


    常衫驚訝的望著袋子裏麵露出來的那蓬鬆鬆油光水澤的水貂毛,在夕陽的光照裏暈著彩虹一般的散光,問趙長安:“你咋知道我媽在和我爸鬧別扭,要買皮草。”


    “啥時候鬧的?”


    趙長安聽了想笑,常有理因為愛喝酒,而且往往一喝就醉,所以再好的衣服一頓酒局以後都是一身油汙點子,所以對穿不講究。


    由此對妻子和孩子愛穿新衣服,貴衣服,也都是嗤之以鼻。


    “昨天晚上,我媽看中了交流會上麵一件皮草,三千多,想買我爸不讓買,說穿著像一個狗熊一樣難看。我媽說用她自己掙的錢,一下子把我爸給惹毛了,冷戰呢著。”


    趙長安笑了起來:“袋子裏有發票,我是十二月買的,都一個月了。你和裴學哲,夏文卓有聯係麽?”


    “我和他們聯係幹啥,也不熟,要說熟,我和你比他倆更熟,這半年我和你聯係過一次麽?你這個問題問的好奇怪。”


    趙長安看著常衫眼睛裏麵的不解,心裏麵估計裴學哲和常衫這對一直等到十幾年以後才走到一起的夫婦,這一世未來不好說,不過就現在看也是夠嗆。


    “美容院那邊不忙,這時候迴來?”


    趙長安有點驚訝的換了一個話題,他和餘朵前幾天還聊過天,說忙得很。


    “我媽本來說送我迴來住兩晚上,今天就迴去,不過我爸死活不同意,醫院那邊又到屋裏來請,沒辦法,走不了了。”


    常衫朝著趙長安吐了吐小舌頭說道:“其實我本來也不想迴來,可我爸一天幾個電話騷擾我和我媽,說他一個人在家孤單寂寞,威脅我媽說再不迴來住兩晚上就要和她鬧離婚。高三二十八才放假,初四開學,他還得改卷子,開高三年級總結會,忙得很。”


    趙長安估計李凱麗現在是一肚子的鬱悶沒辦法,她坑了醫院一道離職以後,這次迴來醫院這邊不計前嫌的請她過去培訓,不去她在醫院工作了二十來年,被逮住了卻是拉不下來拒絕的臉。


    而且市醫院這麽快就知道李凱麗迴來了,大概率還是常有理在通風報信,目的就是不想讓李凱麗年前再去明珠。


    “那行,你上去吧,暑假你要想實習,跟我說一聲,派你到星城夏文卓裴學哲那邊實習,包來迴機票在那邊的食宿,還有出國外派津貼。”


    趙長安還是想拉裴學哲和常衫一把,看他倆在夏天穿的少,能不能擦出愛情的火花。


    “我和我媽說好了,放假到美容院幫忙,不是我爸,這次寒假我就在美容院了。”


    聽到常衫拒絕,趙長安也就沒有再說什麽,點點頭。


    到了蘇正範家,趙長安也沒有多聊,把禮物放下喝了一杯水,蘇正範知道趙長安時間緊張,也就隨便說了十幾分鍾話。


    蘇正範還拿著劉翠寄過來的照片給趙長安看,在照片裏劉翠穿著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在海灘做出勝利的姿勢,笑容燦爛開心,照片上的日期是十一月,還是年輕不怕冷。


    趙長安沒有讓蘇正範送下樓,開車離開一高,心裏麵還是有著感慨。


    一開始段鳳清兩口子和蘇盈兩口子,防他像防賊一樣,害怕他偷家偷了他們家裏劉翠這朵嬌嫩的鮮花。


    後來隨著趙長安考了個狀元,在明珠混的風生水起,兩家也默認了這件事情,趙長安也拿到了劉翠的第一次,摘到了這朵鮮嫩美麗的嬌花。


    那時候段鳳清和蘇盈對趙長安是真的好。


    不過再後來,隨著他和唐霜之間正式確定了戀愛關係,這一切都變了。


    就像蘇盈逼著劉翠到法蘭西留學,而段鳳清也不再主動的給趙長安打電話。


    趙長安記得上次和段鳳清通話,還是一年以前的事情。


    相比來說,蘇正範作為一個男人,在這方麵的肚量要大得多。


    其實趙長安知道蘇盈和段鳳清都明白這個道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們雖然在心裏麵怪他,可實際上她們自己也明白趙長安的無奈和苦衷,甚至如果易地而處,她們也不見得比趙長安做的更好。


    然而知道這個道理,卻並不代表著她們就可以原諒趙長安。


    而且既然趙長安有這些野心和想法,就不應該招惹劉翠,甚至和她上床睡覺。


    要是他不惹劉翠,那麽他和哪個女人談戀愛,確定關係,那也都是隻好長安的事情,和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們忍受不了趙長安一邊明知道和劉翠不可能,一邊還為了個人的欲望,占有了劉翠。


    對於這,趙長安是無話可說。


    其實一開始穿過來,他也沒有那麽的想法野心和花花腸子,隻是想著小富即安。


    當時他的夢想就是記著那些妖股,虛擬貨幣,茅台,羊脂玉,有了資金積累就去北上廣炒房子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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