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麽說,單嬙此舉看似開放了綠園,準許更多的人和勢力進入綠園,參與分享這個蛋糕的盛宴。


    然而實際上卻是在進一步收攏綠園的控製權,做到黨同伐異,排除異己的目的。


    一句話,開放不是這樣搞嘀!


    她開放的目的是閉環,而不是真正的想要把綠園做成一個向上攀升的一象限拋物線。


    在這種情況下,首先會是胥麗蓮,黃娟,以及中原聯持那七個小股東,看到綠園的市值已經超過80億,以及綠園出現封閉家長式獨權的趨勢,大概率會考慮和先後陸續套現離場。


    然後就是金飛躍和他父親金廣仁的六個把兄弟,甚至徐婉容,也會步後塵套現離場。


    同一個道理,單嬙和她那一係,也會進行相應的無縫銜接,接手這些股份。


    做到逐步完全掌控中原聯持,從此綠園裏麵隻有她單係的聲音和意誌。


    再說的陰暗難聽一點,也方便操縱股票,在資金有需要的時候,也可以事有從權,一茬茬的割韭菜發家致富。


    當然隨著綠園在他們眼中的權重和利益不斷的增大,單係內部肯定會出現狗咬狗似的權益紛爭。


    不過這是他們內部的事情,已經和趙長安以及外邊無關。


    按照道理單嬙在中原聯持裏麵持有的股份隻有15%,並不具備掌控權,然而薔薇集團掌控著綠園,胥麗蓮,黃娟他們這些人就是費盡心思掌控了中原聯持,也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還是爭不贏薔薇集團。


    還不如見好就收,拿錢離場。


    還是這麽一個道理,手裏麵握有綠園2%股份的邵守己,在看到單嬙係又拿下了中原聯持,手裏麵有了薔薇集團掌握的41%,中原聯持掌握的18%以後,也不會再在綠園裏麵呆著,肯定也是會套現離場。


    當單嬙係手握61%的股份以後,以米曉音,莫俊國所代表的蘇浙商團,再在綠園裏麵也沒有意思了,最好的路當然也是趁著綠園的股價很不錯,采取融資抵押的方式套現跑路。


    從而單嬙係也算完成了對整個綠園集團大股東成分的淨化,達到了目的。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趙長安手裏麵擁有薔薇集團49%的股份,然而也已經被徹底的邊緣化。


    單嬙此舉等於是把原來合作拿到綠園控製權的合作夥伴,幾乎全部清洗掉,實現了她在集團裏麵的絕對權威。


    這群人又都是有來頭的。


    然而從此以後除非單係,真正有能力和實力的外人和勢力,絕對不會再輕易進場,基本上已經限定了綠園的增速。


    就像邵守己,他的女婿的老板之前被趙長安那幅馬說的老一壓製了好幾年,現在他的身份就相當於以前的許鬆林。


    不過他女婿的老板已經確定要調到嶺南,蕭學程很有可能進一步。


    這也是單嬙這次這麽自信的原因,雖然單彩砸了蕭子傑一板磚,然而蕭學程夫婦一直中意單彩當他們的兒媳婦。


    本身單彩長的漂亮,智力和學習成績一流,又不是那種喜歡在外麵出頭露麵攪風攪雨的文靜姑娘,而且那一板磚砸的蕭學程對她刮目相看。


    人可以溫和不惹事,然而人卻要有著棱角和敢對更牛比的人和勢力說不和掀桌子的勇氣。


    尤其是現在單嬙身家近二十億,掌控著中部省最大的房地產公司,這個姻緣則是更被蕭學程夫婦認可。


    蕭子傑的母親謝媛原本就是和單嬙關係很好的姐妹,不然換個人把蕭子傑的頭砸破了得了,她能讓對方家破人亡。


    要知道那時候單老就是一個整天種菜養花的小老頭,牛蒙恩也不過是一個建築小老板,單嬙隻是一個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這些身份在平頭老百姓那裏確實還是傳說一樣高攀不起的存在,然而在來自燕京,丈夫當時是鄭地老一的謝媛哪裏,還真不算個啥。


    到了現在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單彩,憑著個人能力裸考進了上交,而且還是當年的省理科狀元,現在才大三就開始運作一家教育產業公司,單嬙又是快速崛起。


    況且四年前單彩就敢揍她兒子,對於家裏這個桀驁不馴的混世魔王,謝媛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她看來普通女孩子嫁進家門,謝媛估計也是一個受氣的命。


    她也很需要一個厲害一點,又通情達理長得漂亮,智商高身體健康潔身自好有才華有本事,還能管的住自己家裏的這個混世魔王的兒子,讓他別無法無天胡作亂為,當她的兒媳婦。


    在趙長安的前一世,單彩因為翻山城一高後院牆,成了一個瘸子,這件事自然休提。


    不過因為趙長安蝴蝶煽動的翅膀,改變了很多事件分數線的走向,也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


    總得來說,趙長安今晚雖然在單嬙這裏得到了一個男人本能的滿足快樂和過癮。


    然而身體的臣服,則是讓她更加選擇思想的背叛。


    所以趙長安對於男人的第二生命,事業上的減法,卻真的很不滿意。


    而且他也知道,假如不出意外的話,蕭學程這次的謀劃將會落空,然後又鬱悶的原地踏步了八年,之後因為夏家的風波沒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提前兩年種菜養花。


    不過他這一世估計這次謀劃依然不會成功,然而之後的事情也就不好說了。


    雖然趙長安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麽蕭係,單係,然而在外界可不這麽認為,甚至去年十月他給蕭學程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氣得蕭學程連中午飯都沒有吃就走了,但是外界卻依然這麽認為。


    因為語言上的犀利卻根本就遮掩不住行為的事實,甚至他和蕭學程的這次交鋒,被有些人理解解讀成‘內部的資源競合’,或者是‘誰嗓門大誰有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對此趙長安也是毫無辦法,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也管不了別人怎麽說,隨他們的便算了。


    而且事實是一納米在中部區域的很多商業行為,不管趙長安承認不承認,一直都在借勢蕭學程。


    他是沒有對下麵說過一句‘我和老蕭的關係鐵的很’,然而在很多的時候,下麵的人在中部區域除了山城(報馮建飛,段鳳清河和趙長安的關係),牧野(報裴學哲),洛邑(報顧達聰和趙長安的關係),宛陽(報紀振乾和趙長安的關係)這四地之外,遇到事情和吹牛逼的時候,都會報‘我們趙董和蕭副書~的兒子蕭子傑是兄弟’。


    雖然趙長安從來都沒有跟蕭學程廢話和套近乎,然而那些人和勢力在看向一納米的時候,就不可能不把蕭學程算進去,隻是單獨的思考趙長安和一納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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