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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八章醫院風波


    計氏藥店


    臨近中午時分,患者已經很少了,方旭也樂得輕閑。因為有方旭坐鎮的緣故,計老便很不負責任的早早溜走了,這讓方旭恨的牙癢癢的同時也是無計可施。


    其實方旭經過這麽多天的深思熟慮,終於下定決心,打算找一下計老,將自己與雲若若的事情全盤托出,並且讓計老向柳佳婉轉的表達一下,免得因為自己而耽誤了柳佳。卻沒料到這老頭一見他來了,就賊兮兮的笑著,拍拍屁股走人了,一點機會沒給自己。


    ‘還真是頭疼哪。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想將實情說出來的,這麽一來,下次自己是否會再有勇氣言明,可還真是個問題哪。’


    方旭思慮了一會兒,頗有些無奈,便隻好先將這個問題放下,順手拿起一本醫術,仔細的看著。


    “大夫,我姐姐腳崴了,麻煩你給看一下。”脆生生的聲音自對麵響起,方旭聽來但覺得有些耳熟,抬頭望去,卻是一愣,“是你們?”對麵二人正是神原薰與神原青苗。


    今天二女在市區逛街的時候,神原薰一個不小心,把腳脖子崴了,登時通徹入骨。神原青苗雖然武功高強,卻對這些跌打損傷一類的症狀很少有研究,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本待打的到醫院,卻碰巧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計氏藥店,自然是舍遠求進,前來醫治。二女甫一進門,卻看到了一頭銀發的方旭坐在就診桌旁,正在用心看著醫書,他的身後掛滿了牌匾與條幅,全都是康複後的病人送來的,不外乎就是‘神醫妙手。澤普蒼生’一類的讚譽之詞。


    “姐姐,這個家夥還真是多才多藝,而且跟你好像很有緣哪。”在門口的時候,神原青苗對著神原薰擠眉弄眼地輕聲道。


    “貧---貧嘴。”神原薰一陣嬌羞難耐,真想立刻挖個洞鑽進去,隻是心中偏偏又很是受用,這種複雜的心情直讓她恨不得立刻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大喊大叫幾聲以排遣一番。至於要喊些什麽,恐怕也隻有她自己清楚了。


    此時二女站在方旭麵前。神原薰單腳著地,神情間頗有些痛苦,隻是那眼神中卻也夾雜著些喜悅與羞澀,神原青苗正扶著她,麵上俱是關心之色,隻是偶爾掃向方旭的眼神中卻有著幾分戲謔與好奇。


    方旭看了一下神原薰那因不敢著地而微微抬起的腳,點點頭,淡然道:“坐下吧。我給你看一下。噢。麻煩小姐把鞋子脫掉。”


    神原青苗扶著神原薰坐下,神原青苗便把姐姐的長統軟靴脫下,隻是卻連絲襪也脫掉了,登時一隻美輪美奐、宛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足便露了出來。神原薰阻止不及,登時羞的麵紅耳赤。方旭望著神原青苗。微微皺了下眉,神原青苗卻是故作不知。


    神原薰美目環顧之下見藥店的其他人都在望著自己與方旭二人,麵上俱是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羞澀萬分,想要將腳自方旭手中掙脫出來卻又偏偏舍不得那**的滋味,心中一時間矛盾地很,最後心一橫,不再動彈。貝齒緊咬著朱唇。神色複雜的望著方旭,那一雙明若秋水的美目更似能滴出水一般。


    一會兒。方旭鬆開了手,神原薰但覺足踝處一陣舒坦,便知道已經全好了,隻是她的心中卻偏偏又有幾分悵然,真恨不得自己的傷再重一些,好繼續治療。一想到這,玉麵之上便紅暈未退又添新霞。


    方旭俊麵之上也微微有一抹紅色,輕舒一口氣,起身去裏屋取了些冰塊,覆在神原薰地腳上,淡淡的道:“冷敷一下,三五分鍾後,應該就會好了。”


    神原薰輕輕點點頭,神原青苗突問道:“大神醫,多少錢?”


    方旭一愣,淡笑著道:“算了,舉手之勞罷了。”說著話,正要迴到座位上,卻猛然的聽外麵傳來‘蓬’的一聲巨響,然後便是鼎沸地喧鬧之聲自外麵傳來。還有不少人跑了過去,嘴裏嚷嚷著:“撞車了,撞車了。”


    方旭心中一動,對神原薰說了一句“請自便”後,忙也匆匆快步走了出去。他本不好熱鬧,隻是撞車往往會有死傷,他隻是想去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些忙。


    此時外麵亂成一片,一輛奧迪車與一輛普桑的士相撞,交警正在忙著處理現場。但見那的士的尾部被撞的變形,隻是因為司機沒有載客,幸好沒有死傷,司機也僅僅是蹭破了點皮。奧迪車就慘的多了,碰上了的士的尾部後,勢頭未消,又撞上了路邊地護欄,車頭嚴重變形,車體支離破碎。此時那倒黴的的哥正在忙著與交警一起,試圖將那奧迪車的司機從車廂裏救出。奈何那車廂變形嚴重,而切割工具一時間也拿不來,車門無法打開。此時那名女司機被緊緊的卡在裏麵,動彈不得,渾身是血,早已昏迷。


    方旭忙快步走了過去,便要去幫忙,待走到近前,透過那破碎的車窗一看,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俏臉。


    “司徒姐姐。”撕心裂肺的吼聲中,方旭身形急閃,一下子便到了車門旁,雙手一震,將正在徒勞拉扯著車門地交警推開,一旁地交警正待嗬斥,下一刻。卻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地發生的一切。


    方旭如同撕紙一般將車門輕易地扯開,但見司徒夜被變形的車廂卡住,左肩與右腿各被一隻鐵片穿透了,血流如柱。方旭虎目蘊淚,心中更是疼痛萬分,雙手用力一撐,本已凹陷變形將司徒夜緊緊禁錮住的車廂便如氣球般的被輕易的撐開。方旭一狠心,右手閃電般的拔出了司徒夜身上的鐵片。司徒夜疼的渾身一顫,卻依然沒有醒來,方旭左手急速點出,封住了司徒夜傷口地穴位,血流的速度便慢了下來。此時司徒夜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的蒼白如紙,嬌軀更是冷的厲害,方旭將司徒夜小心翼翼的抱出。四處圍觀的人群便暴發出一陣衝天的掌聲。


    方旭也無暇理會,眼神一瞥,便看到了身旁交警乘坐的轎車。


    “鑰匙,車鑰匙。”方旭對著一旁傻愣愣望著自己地幾位交警,冷喝道。


    “嗯?啊---啊---。給。”見了方旭的所作所為正處於震撼莫名狀態的交警被方旭的冷喝喚迴魂魄來,與那雙冷如霜電的眼神一對視,但覺身形便矮了三分,其中一位忙不迭地乖乖將鑰匙掏了出來。


    “都給我讓開。”方旭對著看熱鬧的人群一聲怒吼。人群依言讓開一條路。


    “我要到第一人民醫院,告訴所有的路口,給我放行。”方旭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抱著司徒夜上車,發動起來絕塵而去。


    “瓦考,我第一次知道,我這輛破車還能開地這麽快。”給方旭鑰匙的交警望著轉瞬間消逝不見的轎車,呆呆的道。另一位交警此時也忙著通知各個道口的交警。立即疏散所有人群車輛,給方旭讓道放行。


    第一人民醫院


    司徒夜極是幸運,五髒六腑俱都沒有損傷,隻是肩胛骨有些破碎,但是因為被割破了腿上的大血管,嚴重失血,還好方旭及時趕到,將她救出。並且封住了她的穴位。而且一路上用內力加持,才使她撐到了醫院。


    醫院的好多領導與方旭並不陌生。方旭在cz醫術界裏是個耀眼地新星,計老的地位更是超卓,各大醫院平時沒少請二人幫忙,而二人也確實解決了好多難題。這次方旭抱著個病人到自己這裏來了,第一醫院的院長也覺得麵上增光,如果大肆報導一番,什麽‘小神醫束手無策,第一院妙手迴春’,那第一人民醫院的名聲那豈不是更火了。想到這,院長親自下批示,一定要派出最好的醫療力量最好的醫護人員來救治司徒夜,為人民醫院爭光的時刻到了。


    做完受術輸完血後,司徒夜被送到一樓特別看護病房,沉沉的睡著了。醫院領導醫護人員穿梭往來,方旭見司徒夜已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卻仍然是緊緊地陪在她地身旁,一步不曾離開。直接結果就導致了醫院的護士mm有事沒事地全都自病房門口經過,就為了看一看這傳說中的銀發金童的風采,更有一些大膽的甚至直接走進來,與方旭搭訕一兩句,然後欣欣然一臉陶醉幸福卻又滿心不舍的走開。


    在又一次拒絕采訪並且成功的將記者的目光引到院長身上後,方旭將房門關上,此時病房內隻有方旭與司徒夜二人。方旭輕輕替司徒夜理了一下散亂的長發,然後緊緊的握著她那仍然有些蒼白發冷的玉手,一股柔和而充沛的真氣便緩緩輸入了司徒夜的體內,刺激她的血液運行,並且促進她傷口處細胞的自療速度,促使她早日康複。


    半晌後,司徒夜臉色紅潤了很多,方旭吐出一口氣,將她的玉手放迴被子裏,又替她仔細掖了掖被角。


    ‘媽媽為什麽不告訴我司徒姐姐在哪裏?真的是她所說的那樣,怕我打擾司徒姐姐工作嗎?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些吧。’


    ‘我數次打電話問彤彤,彤彤也支吾著不肯明講,後來索性推說不知道,她是媽媽的秘書,按理說不應該不清楚高層的動向。’


    ‘歐陽震天說司徒姐姐可能在浙江,他會不會是故意的?’


    方旭但覺一時間思緒紛飛,腦海亂成一片,其實這些懷疑他老早就有了。今天與司徒夜的重逢隻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方旭勉強壓抑住紛亂的思潮,半晌後長籲一口氣,心道媽媽總是為我好的,既然不肯吐露司徒姐姐地行蹤,肯定有她的用意,自己倒是不應該懷疑媽媽。


    想到這方旭歎口氣,望著司徒夜那如花嬌靨心中既歡喜又是一陣後怕,今天若不是自己在場。以司徒夜的情況,必是九死一生。


    方旭正思慮間,司徒夜嚶嚀一聲,眼皮微微一動,接下來便勉力睜開,其實以司徒夜的傷勢,本來不會如此快就醒的,隻是她的體質大異常人。九陰之體本就能夠使軀體自療速度加快,而且又有方旭淳厚內力的幫助,所以也就不能以常理推斷了。


    司徒夜甫一睜開眼,便看到了那雙和煦善良而又憐意綿綿的眼睛,看到了那早已刻骨銘心甚至鐫刻在靈魂深處地無雙俊容。司徒夜嬌軀微微顫抖。神思一陣恍惚,好半晌才迴過神來,下意識的便要伸手去揉揉眼睛,看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不料卻扯動了傷口。痛的嬌唿出聲。


    方旭登時慌了神,忙輕輕的按住司徒夜的嬌軀,急道:“司徒姐姐你別亂動,你的傷口還沒有愈合,快點躺好。”


    司徒夜美目中早已珠淚漣漣,顫聲道:“小旭,真的是你。我終於看見你了,是你救了我嗎?”


    方旭忙替她擦幹眼淚。笑著道:“是我。司徒姐姐。”


    司徒夜心中高興,突然驚唿一聲,道:“小旭,我的臉,我地臉怎麽樣了?要不要緊?”聲音中滿是惶恐不安之意,女人的容顏始終是排在第一位上的,很多美女更是關心自己的容貌身材甚於關心自己的健康。


    方旭聞言忙安慰道:“姐姐你放心吧,你隻有腿上與肩膀受了點傷。別地地方一點事情也沒有。”


    司徒夜這才長舒一口氣。忙又急著問道:“小旭,那司機怎麽樣了。有沒有---傷亡。”玉麵之上滿是擔心與歉然的神色。


    方旭笑道:“沒事兒,身上受了點輕傷。剛才他來看過你,這個人挺好的,而且絕口沒提修車賠償的事情,隻說自己有全保。噢,姐姐你放心,我已經將他地電話要來了,而且我會安排人好好賠償他的。”


    司徒夜這才鬆了口氣,半晌後卻又抽噎著道:“小旭,我當時就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好怕,真的好怕”


    方旭見她淚流不止,也有些慌了神,忙道:“怎麽會哪,姐姐富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的。姐姐你身體很虛弱,別再哭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司徒夜哭了一陣,心情緩和了下來,聽了方旭的話,芳心全然都被喜悅占據了,‘小旭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麽關心我,我好高興。’


    二人互相對視著,方旭但覺的有著說不完的話,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而司徒夜在方旭炯炯目光注視下,嬌靨早已是緋紅一片,說不出的豔麗動人,卻又不閃不避,心中雖然萬分羞澀卻又倍感甜蜜,真是恨不得方旭就這麽一直望著自己,直至天荒地老。


    隻是總有些不識趣地人來打擾,這不,‘砰’‘砰’---幾聲剝啄房門的輕響聲將二人驚醒,方旭倒還好些,司徒夜卻是輕‘啊’了一聲,差點將臻首縮到被子裏。


    “小---小旭,你去開門吧。”司徒夜輕喘了口氣,壓抑住跳動不已的芳心,輕聲道。


    方旭走過去打開房門,卻是一愣,“是你們?”


    司徒夜輕聲喚道:“是誰呀,小旭?怎麽不讓人家進來?”


    方旭點點頭,道:“進來吧。”便走過來坐迴了司徒夜的身旁。


    司徒夜凝目望去,卻見到兩個女子走了進來,年紀稍大的一個貌美如花,小的那個姿色倒是一般,隻是很清秀罷了,二人手上拎著水果花籃,看樣子竟然是來探望自己的。


    司徒夜但覺這兩人麵生的很,正自納悶,突然瞥見了那美麗女子望著方旭那羞澀而又有些莫名情感地眼神。心中一陣緊張,顫聲道:“小---小旭,她們是---是誰?”


    方旭淡笑著道:“姐姐,她們是我地病人,是日本人,這位是神原薰,這位是---”


    方旭略一沉吟,神原青苗接過話。道:“我叫神原青苗。方醫生治好了我姐姐的病,我們很感激,聽說您受傷了,便來看看有沒有能夠幫上忙地地方。”神原青苗有意無意間,在說到‘病’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方旭司徒夜倒是沒在意,神原薰卻是聽出來了,玉麵便紅了一紅。


    神原薰自藥店出來的時候。方旭早已經開車遠去。中午姐妹二人在附近吃飯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起方旭的壯舉。神原薰心中一動,便拉著妹妹買好禮物,打算去探望一下,隻是苦於不知道司徒夜住在哪家醫院。隻好一家一家篩選著。而神原青苗見一向內向的姐姐竟然如此主動,更是替她高興。


    聽方旭介紹說是病人,司徒夜心中稍安,聽了神原青苗的話。忙禮貌的笑道:“多謝你們關心。”說著話望了神原薰一眼,正巧神原薰也在打量著她,四目交接之下,二女似乎俱從對方地眼神中看出了些什麽,芳心俱都微微一凜。


    方旭心思自然沒有女孩子那般細膩,本著待客之道,招唿著神原姐妹坐下,四人剛聊了幾句。敲門聲又起。


    “進來吧,房門沒鎖。”方旭朗聲道。話音剛落,房門推開,竟然絡繹不絕的進來十數人。


    看的出來這是兩撥人馬,各有一個領頭之人。其中一人便是那蘇名中,另外一人年約二十七八的樣子,身著黑衣,中等身材。劍眉星目。膚色白皙皎好,宛如女子一般。相貌風度雖比之方旭要遜色不少,可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二人身後各有四個儀態恭謹之人,大概便是保鏢一類的人物了。


    蘇名中望著躺在床上的司徒夜,麵上露出急切的神態,快步走上前來,道:“小夜,你受苦了,我一定會好好派人教訓那個司機,替你出氣。”


    神原姐妹二人本來是背對著房門地,一直沒有迴頭,此時聽得蘇名中的聲音,神原薰嬌軀一怔,伸手拉住神原青苗的手,輕輕搖搖頭,示意別迴頭。


    聽了蘇名中的話,司徒夜已經緊皺起眉頭,嬌喝道:“你敢。這次錯在我,你要是敢亂來,我讓你活不過明天。”


    蘇名中被她的嗬斥嚇地渾身一顫,呆在原地,這才知道自己馬匹拍在馬腿上了,正待開口補救,方旭開口了,“司徒姐姐,這位是---?”


    隨著方旭開口說話,蘇名中與那黑衣青年這才仔細打量了方旭一眼,單隻一眼,二人麵上便閃過深深的驚訝與羨慕的神色。二人還是頭一遭見到如此俊美而又硬朗的男子,這個神采飛揚而又宛如太陽神般英俊地年輕男子將本來對自己的相貌很有些自信的二人打擊的不輕,一時間那濃濃的自慚形穢的感覺便將二人無情的包圍住了。


    蘇名中幹咳一聲,清清嗓子,道:“我是小夜的男朋友。”


    司徒夜玉麵微一抽搐,伸手握住方旭地手,正色道:“他叫蘇名中,就是姐姐跟你講過的那個人。”


    方旭恍然道:“原來是他。”突然嗬嗬笑著道:“姐姐,他不是已經結婚了嗎?怎麽還這麽無恥?那你說我是打他個兩麵桃花開好哪,還是讓他向你磕頭賠禮道歉好呢?”


    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齊齊一愣,司徒夜與神原薰的眼神中卻有了一絲笑意,在她們眼中總是溫文爾雅的方旭,竟然有如此狂傲的一麵,二女隻是覺得有意思,卻生不出半點討厭的感覺,司徒夜更是從方旭的話裏聽出了那濃濃的維護關愛之情,心生感動,玉麵上露出歡喜地笑容,握著方旭地手,嬌笑著搖頭道:“算了,他是他,我是我,我們老早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方旭自然看的出司徒夜眼中那對蘇名中地絕決之意,當下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他若是再在這裏亂喊亂叫,我便把他扔出去。”


    司徒夜聞言咯咯笑了起來。神情歡悅,蘇名中的臉色變的很是難看,心說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你是司徒夜弟弟的麵子上,我非讓你知道馬王爺長幾隻眼。原來蘇名中見方旭年紀隻有二十歲的樣子,而且叫司徒夜‘姐姐’,便認定是司徒夜地親戚,這才強忍著沒有發火。


    此時啪啪的鼓掌聲響起。那黑衣青年用力拍著手,望著方旭笑著道:“好好,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老弟,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在不知深淺的情況下便出狠聲嚇唬人,嘖嘖。吃虧的往往是自己。”


    言罷,黑衣青年望了司徒夜一眼,眼神中掩藏不住欣喜之色,瞳孔中更似有著火焰在燃燒,他對著司徒夜微一鞠躬道:“司徒小姐你好。本人柳生有樂,是小姐好友李芸的朋友。自李芸處得悉小姐芳名,特意不遠萬裏自日本趕來,終於天遂我願。得見小姐,真是三生有幸哪。”


    柳生有樂文縐縐的說了一大堆,還未待司徒夜迴應,蘇名中倒是先變了臉色,“你!有樂,你幹什麽?”


    柳生有樂故作一愣,訝道:“我在追求司徒小姐哪,你不會連這都看不出來吧。”


    蘇名中麵色鐵青。怒道:“你---你---。”他想必是心中極其激動,便隻連連說著‘你’,卻說不出下文來。


    柳生有樂擺擺手,笑道:“什麽‘你你我我’的,司徒小姐也說過了,你已經不是他的男朋友。怎麽了,騰井杏子不在身旁,你就沒人管了嗎?你莫要忘了。騰井杏子還隻是病重。卻沒有死!”


    蘇名中登時麵紅耳赤,卻又反唇相譏道:“這關你什麽事。你一個花花公子,又有什麽資格來追求小夜。”


    方旭與司徒夜齊齊皺起了眉頭,神原薰卻再也忍不住轉身,紅著臉大聲道:“你們---你們兩個---,實在太過分了,兩大家族地臉---都---都被你們丟光了。”她很少以如此強烈的語氣叱責他人,這次因為實在是對二人的言行看不過去,所以才鼓起勇氣大聲責問著。


    蘇名中與柳生有樂齊齊的一愣,紛紛訝道:“神原大小姐?”


    “薰表妹?”


    原來三人早就認識,蘇名中的妻子騰井杏子是神原薰丈夫的親妹妹,蘇名中該稱唿她為‘嫂子’,而神原薰的母親是柳生有樂的親姑姑,神原薰與柳生有樂是表兄妹。


    蘇名中與柳生有樂顯然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神原薰姐妹二人,想起自己適才地言行,心中都有些尷尬。


    蘇名中望了神原薰一眼,又瞅了一眼方旭,突然嘿嘿一笑道:“二嫂,這些情愛的事情嘛,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我勸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眼下神原家主為了你在中國的事兒,可是惱火的很哪。”


    神原薰一愣,心中不解,神原青苗嬌叱道:“你什麽意思?把話說明白了。”


    蘇名中哈哈一笑,望了方旭一眼,搖頭道:“大家心照不宣地好。”


    原來神原薰的父親神原康泰與神原薰的夫家騰井家族是本著補償神原薰的心態答應了她要到中國旅遊地請求,而在家中不怎麽得寵的神原青苗也央求姐姐將她帶上。這次旅遊基本來說是不限期限,也就是說什麽時候神原薰玩夠了,逛乏了,什麽時候迴去便行了。兩個家族本來是要派出高手專門負責保護神原薰的,隻是神原薰堅決不同意,說那樣就不是去自由的遊玩而是類似於被監視了,見一向柔弱內向的大女兒出奇的剛強,神原康泰也隻好作罷。一方麵托黑田鬼鬼暫時代為照顧一二,一方麵暗中抽調了三位神原家族的高手,專程到了cz,偷偷保護神原二姐妹。


    神原姐妹二人的本意是要將中國逛個遍地,隻是甫一到cz便停滯了腳步,那時刻關注神原薰動態的兩個家族的一些有心人便刻意傳出了很多的風言風語。說什麽神原薰這次到中國本來就是有計劃有目的的,神原薰老早就紅杏出牆,她地情人現在就住在cz,她是借著這次無限期的旅遊,與情人盡情享受那魚水之歡。


    一開始聽到這些傳言地時候。兩大家主都是付之一笑,因為二人對神原薰都很疼愛,對她地為人俱都了解,二人甚至傳出話去,說如果再聽到類似的傳言,查出造謠之人定斬不饒。隻是後來這種說法愈演愈烈,兩位家主心中也有了些惴惴。


    神原康泰實在是比騰井剛正更為著急,女兒雖然與女婿關係很不好。可是如果才守寡一年,便另結新歡,這也實在是給神原家族丟臉。神原康泰這才忙與黑田鬼鬼和那些暗中派去地高手聯係。黑田鬼鬼不善撒謊,便推說自己不太清楚,神原大小姐應該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黑田閃爍其辭,支支吾吾的,更是惹得神原康泰懷疑,他便又去問那三位暗中保護神原姐妹地高手。他們卻說自己的職責是保護小姐,不是監視,這把神原康泰噎的沒話說。原來這三位高手都是神原薰父輩一類的人物,在神原家族屬於客卿的身份,地位尊隆。這次若不是聽說是來保護神原薰,他們才懶得動彈哪。他們是看著神原薰長大的,對這個乖巧善良的大小姐很是愛護,對她的不幸婚姻更是同情。是以堅決不肯吐露神原薰地動態。


    神原康泰無奈,隻好再次派出一對人馬,前來徹底的查看一番,而且囑咐他們行動要快,務必要在騰井家族有所動作之前徹查並且解決此事。眼下那批人馬估計也快要到了。


    神原康泰雷霆大怒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身為騰井家族高級成員的蘇名中,是以受了神原薰嗬斥的他便忍不住也譏諷兼提醒神原薰一把。


    神原薰自然不明白他地意思,隻是也被蘇名中的話整的一陣神思恍惚。此時司徒夜望著方旭,纖眉緊皺著道:“小旭。我覺得這兩個男人都很討厭哪,你讓他們離開這裏吧,別把這裏搞的烏煙瘴氣地。”


    方旭點點頭,起身朝著門外一擺手,對著蘇名中與柳生有樂淡笑著道:“我姐姐的話二位聽到了吧,那就請吧。”他對這兩個家夥實在是一點好感也沒有,見如此齷齪的家夥竟然想染指自己最敬愛的姐姐,心中自是惱怒。所以語氣一點也不留情麵。他始終認為。隻有尊重他人,才配得到他人的尊重。


    因為司徒夜的話而變了臉色的二人此時見到方旭毫不客氣的態度。心中大怒。他二人地位俱都不低,這麽多年,隻有他們給別人臉色,卻從無一人敢讓他們如此難堪。二人心說你小子無非就是司徒夜地親戚,卻如此狗仗人勢,著實可惡,司徒夜我們暫時是不敢動,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也好讓司徒夜知道我們的手段。二人俱是一般心思,當下同時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身後便各自走出一人來。


    蘇名中與柳生有樂見對方麵前俱都站出一人,便知道對方跟自己想的一樣,對笑一聲,蘇名中做了個‘請’的姿勢,道:“有樂公子請吧。”


    柳生有樂擺擺手,謙讓著道:“還是名中請吧。”


    二人又是對視一笑,齊聲道:“那就一起吧。”


    話音剛落,那兩個保鏢便一左一右朝方旭逼了過來。


    神原薰此時便已經知道了二人想教訓方旭,心中大驚,正待不顧一切的阻止,卻不妨被神原青苗扯了下衣袖,製止住了。


    司徒夜嬌笑著道:“小旭,他們想教訓你哪。姐姐可保護不了你呀。”說著話,對著方旭眨眨眼,美目中滿是狡黠的神采。


    方旭哈哈笑著,長笑聲中,走上前去,那要動手的二人見他也沒怎麽動作一下子便來到了自己的麵前,心中便是一驚,正待動手,卻被方旭劈手抓住了胸前衣襟,二人但覺胸口一陣發麻,全身便動彈不得,方旭長笑聲中抖手將二人從窗口扔出,直摔進那樓前地花壇之中。方旭腳下如行雲流水一般,雙手連抓帶扔,即便是b級高手柳生有樂也無法逃脫那看似簡單地一抓,也爽手爽腳的被丟出了窗外,狠狠地摔在花壇裏。


    神原薰張大了檀口,幾乎不敢相信,她雖然不諳武學,隻是自小在武學世家長大,見識也是不凡,對超能者很有些了解,也知道柳生有樂是所謂的b級高手,是日本少年一輩數一數二的高手,此時被方旭輕鬆一下,便扔出了窗外,那方旭武學豈不更是驚人。


    相較起神原薰,另外二女倒是毫無驚訝之感。方旭走到窗口,望著在花壇中灰頭土臉拚命站起的柳生有樂與蘇名中等人,笑著道:“我奉勸你們少來騷擾司徒姐姐,否則,嗬嗬---。”方旭輕輕笑了幾聲,笑聲極是平淡,隻是聽在二人耳朵裏,卻如毒蛇嘶鳴般的令人戰栗不安,即便是目空一切的柳生有樂也禁不住渾身顫抖,眼中有了深深的驚懼之色。


    方旭不再理會這些人,神原姐妹與司徒夜聊了一會兒,也告辭而去,病房裏便隻剩下方旭與司徒夜二人。


    司徒夜握著方旭的手,呆呆的望著方旭的俊麵,麵上柔情依依,方旭在她的熠熠美目之下也不禁有些臉紅,司徒夜突然顫聲道:“小旭,這些家夥都在打姐姐的主意,而且看樣子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姐姐心裏好害怕哪。”說著話,嬌軀微微顫抖著,似乎真是怕的厲害。至於是真怕還是假怕,恐怕隻有司徒夜自己清楚了。


    方旭見司徒夜玉麵之上驚惶的神色,忙朗聲道:“姐姐放心,我會永遠保護姐姐的,誰敢碰你一下,我便讓他後悔生在這個世上。”


    司徒夜聞言心中喜悅,扯著方旭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道:“那姐姐就放心了。”語氣中濃然皆是歡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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