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殺毒先生
季涼川，愛了你那麽多年 作者：左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齊越比我早一步跑到了一個學校的大門口，隻見來來往往穿著中山裝的男生和製服超短裙的女生走來走去，看著我們倆個人不由得投來好奇的目光。
我彎下腰大口喘氣，才跑了沒兩步沒想到就岔氣了
“沈檬？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進去看看吧！”我連頭也不迴，不管季涼川也不管陸小詩了，拉著齊越就往學校裏麵紮了進去。
剛到門口，齊越就拉住了我，讓我把鞋子脫在外麵，原來日本的學校是不允許穿鞋進去的，迎麵是一排一排的櫃子，專門放學生物品的，地麵幹淨光滑沒有一點雜物，走廊上幾個大大的窗子透射著暖陽，原來這就是日本的學校啊！再看旁邊，一個個穿著超短裙的女生都是穿著棉線長筒襪走來走去的，果然很是青春靚麗惹人眼……
我拉著齊越偷偷地跑過去看著日本的孩子學習的模樣，一個個很精神地聽課，教室的樣子和中國的差不了多少，也是暗綠色的黑板，木質的桌子椅子，隻是看上去一個教室的學生明顯比中國的要少。
一晃眼，我早已經脫離那個純真的年代了，曾經趴在課桌上，聽著老師在黑板上滔滔不絕地講著枯燥的理論知識，拿著課本擋住臉，在底下偷偷翻看漫畫書，玩手機，初中的時候，杜曉航還是我的同位呢，我在底下搞小動作都是他這個小騎士來掩護我，給我放哨，那陣子真的好快樂，大家都是孩子，無憂無慮，以為每天的作業就是最大的煩惱，如今，時過境遷，我們一轉眼都長大了，悄然萌生的那份情愫隨著青春的年齡瘋狂地滋生。我親愛的小肚子，也不知你還好不好……
我安靜地在後門的窗子上看著那些孩子，心裏不禁一陣惆悵，這時旁邊來了一個嗓音渾厚的男人。
“＠＃￥％……＆x＋”
亂七八糟的日語生生鑽入耳朵裏，隻見齊越指手畫腳地又英語又日語又中國話又漢語拚音的地跟來人談了起來，那個日本人慈眉善目地一笑，向我鞠躬示意，我完全沒有和日本人打交道的經驗，一時慌了陣腳，連忙鞠了一個躬，日本人哩哩啦啦又說起了日語，我實在聽不懂，隻能傻笑，他低頭欠身，我又鞠了一個躬。
“日本打招唿都鞠一個躬好不好。”齊越在我旁邊說著。
“齊越，他剛剛跟我說什麽？”
“我也聽不太懂，大概就是什麽初次相見，你好，我是殺毒先生之類的？”
“殺毒？日本有這個姓麽？”
“我哪知道有沒有，不過差不多就是殺毒這個音兒吧。”
日本男人在我麵前還在笑，我扯了扯嘴角，覺得一句話不說實在對不起咱中國禮儀之邦的美名。
“殺毒先生，你好。”
日本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聽懂
“齊越，你好怎麽說？”齊越一教我，我才磕磕絆絆說出了一句日語，殺毒先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一樣，又給我鞠了一個躬，我是真害怕了，趕忙又鞠了一個躬。
“我說你們倆別拜了，再拜一次該入洞房了。”齊越笑抽了，我白了一眼過去，理直氣壯地說
“我哪懂日本禮儀啊！咱們在這裏不僅僅是遊客還代表中國的一份子，哪點都不能做的不好讓日本人看笑話，懂不！？”
“......你還挺有理，你大學專業也是中文係？”
“哪能啊，我可是法律係的，現在是律師！”
“......難怪。”
“嘿嘿，殺毒先生，我是來自於中國的大律師。”我含笑對他說著，可是殺毒先生又開始皺眉頭了，我連忙抓住齊越
“齊越，幫我跟他說，我是中國的大律師。”
“哦，殺毒先生......”
“不是殺毒，是佐藤。”季涼川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扭頭一看，季涼川微笑，陸小詩在旁邊也是笑吟吟的。
“哼！”我扭過頭去，甩給季涼川一個白眼。
這時，季涼川上前跟殺毒先生聊了起來，聊得很是盡興。
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6點多了，季涼川還在跟殺毒先生聊著，從教室門口聊到走廊，從走廊又聊到一樓大廳，又從一樓大廳聊到學校門口，最後實在難分難舍了，五個人就莫名其妙地進了一家壽司店。
陸小詩和齊越勉強能聽懂一句兩句，季涼川就跟個日本人沒什麽區別，殺毒先生跟他們三個聊的特別愉快，服務員上了一大盤子不同味道的壽司和一大杯燒酒上來，他們四個人就喝了起來，於是，我成了實實在在的局外人。
我拚命地抓起壽司來吃，吃得越多越好，反正都是季涼川消費，花死他！於是，我大大方方地衝服務員招手，服務員是個賢惠的30多歲的女人，看見我招唿她一臉笑容地迎上來微微鞠了一個躬，我嘴巴裏全是米飯粒，看這情況，又忍不住站起來鞠躬，服務員笑著問我，憑我的推理
應該是“請問您需要點什麽？”，我拎起旁邊被我吃的空空的壽司盤子，朝服務員指了指，服務員立刻會意離開了。
我暗自喜滋滋的，期待著看季涼川拿著空空的錢包一臉白癡地仰望蒼穹。
服務員過了一會兒果然給我上了一大盤子壽司，用手抓了一個玉米沙拉味道的壽司，果然是我最喜歡吃的，季涼川坐在我的對麵終於忍不住開口發話了
“你餓了？”
“要你管！”季涼川壞壞一笑，把所有玉米沙拉味的壽司全拿走了，我一急跳起來就向他撲過去搶，剛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就看見殺毒先生坐在我旁邊笑著看我，我立刻鎮定下來，維持中國婦女的形象是我國每個在日本的遊客該履行的職責，應盡的義務！
這時，季涼川和殺毒先生又聊了起來。季涼川說
“佐藤先生說你很有趣，問你的名字。”
我一扭頭，殺毒先生慈眉善目地看著我，竟然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告他我是中國的大律師沈檬。”
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陸小詩開始用攙著英語的日語和殺毒先生說話，還不時看看我
“陸小詩問佐藤先生你和她誰比較漂亮。”季涼川說
“那他說什麽......？”
“不告訴你。”
！！！我一揮手又把服務員招來了，一會兒，第三盤壽司盛宴端上了桌子。今天，是我憑生第一次吃得這麽多。但是我無怨無悔，就算胖死我，也要花死他。
殺毒先生和齊越兩個人麵露微紅，看來是喝高了，而季涼川還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我們和殺毒先生告別後，季涼川跟他說著什麽一會兒兩個人掏出了手機，原來是互相留了電話號碼。
迴到旅館的時候，一關門，季涼川就對著我笑，我打了個冷戰，突然明白過來了，今天晚上還得和這隻狼度過。
“你要幹嘛......”
“你可真不客氣，這麽欺負日本人。”
“嗯？”
“佐藤先生說要做東，請咱們幾個中國人吃飯。”
我腦子“嗡”的一下就傻了
“今天是殺毒先生花的錢？”
季涼川點點頭，我就瘋了，殺毒先生，我對不起你......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我還以為你對
佐藤先生有仇呢，後來才想明白原來跟我賭氣呢，嗬嗬。”
我羞愧極了，跑到季涼川的麵前，伸手找他要手機
“手機給我，我要給殺毒先生發個短信道歉。”季涼川一笑，把手機拿了過來，我搶過來找到佐藤這個名字，就開始打起字來，季涼川一句話又震飛了我
“你覺得你發的短信佐藤先生會看得懂麽？”
“那我打電話！”
“你覺得他能聽懂麽？”
“......換你來，幫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請客。”
“自食其力。”
！！！季涼川，我真煩死你了！
我不理他，跑出去，憤憤拿著換洗內衣內褲和一件大和服跑到樓下洗溫泉，日本的溫泉就是正宗啊，熱熱的，壞心情一下飛走了。
洗完溫泉出來的時候，我一眼就掃到一樓大廳裏麵的冰櫃上，跑過去一看，竟然是不同口味的哈根達斯，雖然沒有夢龍，不過哈根達斯真的好貴，但是一想，今天沒花季涼川的銀子實在不爽，於是二話不說買了一個巧克力味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喜滋滋地吃了起來。
正吃得開心，齊越醉醺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剛一迴頭，他整個人都撲了過來，摟住我的脖子直嚷嚷
“小詩......小詩......不要離開我......”
我嚇了一跳，立刻一把推開他，還好大廳裏的人沒有聽到這裏的動靜，齊越身子一軟就倚在了我的肩頭上，我一急，一個巴掌拍醒了他
“喂！”
齊越張開雙眼，迷蒙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身子一僵，立刻從我身上起來了，看來是酒醒了
“你怎麽迴事，我才不是陸小詩！”
“啊.......不好意思，看錯人了。”齊越搖搖腦袋徹底醒了過來。
“你今天喝多了？”
“嗯。”
“怎麽？有心事？”
“還不都是你老公害的！”齊越憤憤道。
“那是你女朋友勾引他好不好！”
“我知道的……都知道……”齊越在我身邊沉靜下來，幽幽說著
“你知道麽？我跟小詩相愛8年了。”
“8年？這麽長時間？”
“嗯，我們高中3年，大學4年，工作1年，整整8年一直都
在一起，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
八年，兩個人的愛情沒想到能持續這樣長久，在我麵前的愛情一直都充滿著虛偽和背叛，沒想到陸小詩和齊越的感情卻維持了八年，可是，現在的陸小詩還不是一樣背叛了齊越，即使掛著女朋友的名號，精神早已經背離了初衷。
我苦笑了一聲道
“8年又怎麽樣，她現在還不是喜歡上季涼川了。”
“嗬嗬，她不喜歡你老公。”
“誒？”
“你知道麽？相處久的戀人，彼此間的默契不是用語言能表達的，你會了解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心。”
我沉默，齊越看著我繼續說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時間太長了，也許就是感情倦怠期吧，所以她需要暫時地離開我，去找別的男人，你老公隻不過是剛好被她利用了罷了，亦或許她是想試探我，看我還愛不愛她吧，畢竟8年這樣久了，當初熱戀時的心情早就沒了。”
“……那你，還愛她麽？”
齊越看著我，微微一笑
“愛她早已變成了一種習慣。”
愛一個人這樣久，這麽多年，原來會變成一種習慣，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不可或缺的那種心情，喜歡著，依賴著，廝守著，於是，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走完了一生一世。
我彎下腰大口喘氣，才跑了沒兩步沒想到就岔氣了
“沈檬？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進去看看吧！”我連頭也不迴，不管季涼川也不管陸小詩了，拉著齊越就往學校裏麵紮了進去。
剛到門口，齊越就拉住了我，讓我把鞋子脫在外麵，原來日本的學校是不允許穿鞋進去的，迎麵是一排一排的櫃子，專門放學生物品的，地麵幹淨光滑沒有一點雜物，走廊上幾個大大的窗子透射著暖陽，原來這就是日本的學校啊！再看旁邊，一個個穿著超短裙的女生都是穿著棉線長筒襪走來走去的，果然很是青春靚麗惹人眼……
我拉著齊越偷偷地跑過去看著日本的孩子學習的模樣，一個個很精神地聽課，教室的樣子和中國的差不了多少，也是暗綠色的黑板，木質的桌子椅子，隻是看上去一個教室的學生明顯比中國的要少。
一晃眼，我早已經脫離那個純真的年代了，曾經趴在課桌上，聽著老師在黑板上滔滔不絕地講著枯燥的理論知識，拿著課本擋住臉，在底下偷偷翻看漫畫書，玩手機，初中的時候，杜曉航還是我的同位呢，我在底下搞小動作都是他這個小騎士來掩護我，給我放哨，那陣子真的好快樂，大家都是孩子，無憂無慮，以為每天的作業就是最大的煩惱，如今，時過境遷，我們一轉眼都長大了，悄然萌生的那份情愫隨著青春的年齡瘋狂地滋生。我親愛的小肚子，也不知你還好不好……
我安靜地在後門的窗子上看著那些孩子，心裏不禁一陣惆悵，這時旁邊來了一個嗓音渾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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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日語生生鑽入耳朵裏，隻見齊越指手畫腳地又英語又日語又中國話又漢語拚音的地跟來人談了起來，那個日本人慈眉善目地一笑，向我鞠躬示意，我完全沒有和日本人打交道的經驗，一時慌了陣腳，連忙鞠了一個躬，日本人哩哩啦啦又說起了日語，我實在聽不懂，隻能傻笑，他低頭欠身，我又鞠了一個躬。
“日本打招唿都鞠一個躬好不好。”齊越在我旁邊說著。
“齊越，他剛剛跟我說什麽？”
“我也聽不太懂，大概就是什麽初次相見，你好，我是殺毒先生之類的？”
“殺毒？日本有這個姓麽？”
“我哪知道有沒有，不過差不多就是殺毒這個音兒吧。”
日本男人在我麵前還在笑，我扯了扯嘴角，覺得一句話不說實在對不起咱中國禮儀之邦的美名。
“殺毒先生，你好。”
日本男人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聽懂
“齊越，你好怎麽說？”齊越一教我，我才磕磕絆絆說出了一句日語，殺毒先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一樣，又給我鞠了一個躬，我是真害怕了，趕忙又鞠了一個躬。
“我說你們倆別拜了，再拜一次該入洞房了。”齊越笑抽了，我白了一眼過去，理直氣壯地說
“我哪懂日本禮儀啊！咱們在這裏不僅僅是遊客還代表中國的一份子，哪點都不能做的不好讓日本人看笑話，懂不！？”
“......你還挺有理，你大學專業也是中文係？”
“哪能啊，我可是法律係的，現在是律師！”
“......難怪。”
“嘿嘿，殺毒先生，我是來自於中國的大律師。”我含笑對他說著，可是殺毒先生又開始皺眉頭了，我連忙抓住齊越
“齊越，幫我跟他說，我是中國的大律師。”
“哦，殺毒先生......”
“不是殺毒，是佐藤。”季涼川好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扭頭一看，季涼川微笑，陸小詩在旁邊也是笑吟吟的。
“哼！”我扭過頭去，甩給季涼川一個白眼。
這時，季涼川上前跟殺毒先生聊了起來，聊得很是盡興。
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6點多了，季涼川還在跟殺毒先生聊著，從教室門口聊到走廊，從走廊又聊到一樓大廳，又從一樓大廳聊到學校門口，最後實在難分難舍了，五個人就莫名其妙地進了一家壽司店。
陸小詩和齊越勉強能聽懂一句兩句，季涼川就跟個日本人沒什麽區別，殺毒先生跟他們三個聊的特別愉快，服務員上了一大盤子不同味道的壽司和一大杯燒酒上來，他們四個人就喝了起來，於是，我成了實實在在的局外人。
我拚命地抓起壽司來吃，吃得越多越好，反正都是季涼川消費，花死他！於是，我大大方方地衝服務員招手，服務員是個賢惠的30多歲的女人，看見我招唿她一臉笑容地迎上來微微鞠了一個躬，我嘴巴裏全是米飯粒，看這情況，又忍不住站起來鞠躬，服務員笑著問我，憑我的推理
應該是“請問您需要點什麽？”，我拎起旁邊被我吃的空空的壽司盤子，朝服務員指了指，服務員立刻會意離開了。
我暗自喜滋滋的，期待著看季涼川拿著空空的錢包一臉白癡地仰望蒼穹。
服務員過了一會兒果然給我上了一大盤子壽司，用手抓了一個玉米沙拉味道的壽司，果然是我最喜歡吃的，季涼川坐在我的對麵終於忍不住開口發話了
“你餓了？”
“要你管！”季涼川壞壞一笑，把所有玉米沙拉味的壽司全拿走了，我一急跳起來就向他撲過去搶，剛張牙舞爪地站了起來，就看見殺毒先生坐在我旁邊笑著看我，我立刻鎮定下來，維持中國婦女的形象是我國每個在日本的遊客該履行的職責，應盡的義務！
這時，季涼川和殺毒先生又聊了起來。季涼川說
“佐藤先生說你很有趣，問你的名字。”
我一扭頭，殺毒先生慈眉善目地看著我，竟然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告他我是中國的大律師沈檬。”
兩人又開始聊了起來，陸小詩開始用攙著英語的日語和殺毒先生說話，還不時看看我
“陸小詩問佐藤先生你和她誰比較漂亮。”季涼川說
“那他說什麽......？”
“不告訴你。”
！！！我一揮手又把服務員招來了，一會兒，第三盤壽司盛宴端上了桌子。今天，是我憑生第一次吃得這麽多。但是我無怨無悔，就算胖死我，也要花死他。
殺毒先生和齊越兩個人麵露微紅，看來是喝高了，而季涼川還是那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我們和殺毒先生告別後，季涼川跟他說著什麽一會兒兩個人掏出了手機，原來是互相留了電話號碼。
迴到旅館的時候，一關門，季涼川就對著我笑，我打了個冷戰，突然明白過來了，今天晚上還得和這隻狼度過。
“你要幹嘛......”
“你可真不客氣，這麽欺負日本人。”
“嗯？”
“佐藤先生說要做東，請咱們幾個中國人吃飯。”
我腦子“嗡”的一下就傻了
“今天是殺毒先生花的錢？”
季涼川點點頭，我就瘋了，殺毒先生，我對不起你......
“你怎麽不早告訴我！”
“我還以為你對
佐藤先生有仇呢，後來才想明白原來跟我賭氣呢，嗬嗬。”
我羞愧極了，跑到季涼川的麵前，伸手找他要手機
“手機給我，我要給殺毒先生發個短信道歉。”季涼川一笑，把手機拿了過來，我搶過來找到佐藤這個名字，就開始打起字來，季涼川一句話又震飛了我
“你覺得你發的短信佐藤先生會看得懂麽？”
“那我打電話！”
“你覺得他能聽懂麽？”
“......換你來，幫我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請客。”
“自食其力。”
！！！季涼川，我真煩死你了！
我不理他，跑出去，憤憤拿著換洗內衣內褲和一件大和服跑到樓下洗溫泉，日本的溫泉就是正宗啊，熱熱的，壞心情一下飛走了。
洗完溫泉出來的時候，我一眼就掃到一樓大廳裏麵的冰櫃上，跑過去一看，竟然是不同口味的哈根達斯，雖然沒有夢龍，不過哈根達斯真的好貴，但是一想，今天沒花季涼川的銀子實在不爽，於是二話不說買了一個巧克力味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喜滋滋地吃了起來。
正吃得開心，齊越醉醺醺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剛一迴頭，他整個人都撲了過來，摟住我的脖子直嚷嚷
“小詩......小詩......不要離開我......”
我嚇了一跳，立刻一把推開他，還好大廳裏的人沒有聽到這裏的動靜，齊越身子一軟就倚在了我的肩頭上，我一急，一個巴掌拍醒了他
“喂！”
齊越張開雙眼，迷蒙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身子一僵，立刻從我身上起來了，看來是酒醒了
“你怎麽迴事，我才不是陸小詩！”
“啊.......不好意思，看錯人了。”齊越搖搖腦袋徹底醒了過來。
“你今天喝多了？”
“嗯。”
“怎麽？有心事？”
“還不都是你老公害的！”齊越憤憤道。
“那是你女朋友勾引他好不好！”
“我知道的……都知道……”齊越在我身邊沉靜下來，幽幽說著
“你知道麽？我跟小詩相愛8年了。”
“8年？這麽長時間？”
“嗯，我們高中3年，大學4年，工作1年，整整8年一直都
在一起，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
八年，兩個人的愛情沒想到能持續這樣長久，在我麵前的愛情一直都充滿著虛偽和背叛，沒想到陸小詩和齊越的感情卻維持了八年，可是，現在的陸小詩還不是一樣背叛了齊越，即使掛著女朋友的名號，精神早已經背離了初衷。
我苦笑了一聲道
“8年又怎麽樣，她現在還不是喜歡上季涼川了。”
“嗬嗬，她不喜歡你老公。”
“誒？”
“你知道麽？相處久的戀人，彼此間的默契不是用語言能表達的，你會了解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心。”
我沉默，齊越看著我繼續說
“我知道，我們在一起時間太長了，也許就是感情倦怠期吧，所以她需要暫時地離開我，去找別的男人，你老公隻不過是剛好被她利用了罷了，亦或許她是想試探我，看我還愛不愛她吧，畢竟8年這樣久了，當初熱戀時的心情早就沒了。”
“……那你，還愛她麽？”
齊越看著我，微微一笑
“愛她早已變成了一種習慣。”
愛一個人這樣久，這麽多年，原來會變成一種習慣，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那個人，不可或缺的那種心情，喜歡著，依賴著，廝守著，於是，不知不覺，兩個人就走完了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