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還以為我惹了什麽禍呢?」


    她繼續誇大事實,宋震華在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後,不可一世的笑道:「能有什麽禍端,一個小小的張氏是惹不出什麽風浪的,你盡管放心。」


    宋羽翎聞言,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容,她語氣輕緩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那麽父親你先忙吧,我迴辦公室。」


    宋震華點了點頭,宋羽翎轉身出了他的辦公室,笑容在出去的時候瞬間淡了下來。


    張氏集團確實惹不出什麽風浪,但是如果她再從中做些手段的話,難保宋震華不會吃力地應付。


    他現在說這話,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些。不過他現在有多得意,以後便會有多狼狽!


    宋羽翎迴到辦公室的時候,一上午都沒有人再來拜訪,她也樂得清閑,直到中午的時候看了時間,才猛然想起,今天白然對自己說的話,立刻收拾了東西,來到七裏。


    她知道沐律最討厭別人不遵守時間規定,因此早早的便來到了所約定的房間等著他。


    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今天的這一場聚會而並不是單純的同他吃飯,因此在沐律帶著白雅謝等人來到包廂的時候,她有些震驚,但是很快的被她掩飾過去,麵上波瀾不驚,在沐律身邊待了這麽久,如果連這點應變能力都沒有的話,她還談什麽繼續待下去?


    白雅謝看了她一眼之後,不動聲色的坐在她的身邊。


    她選擇這個位置,倒是讓宋羽翎有些驚訝,之前對於她的種種都已經深刻的記在心中,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既然她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但是她這般的接近自己,又是想要惹出什麽事端?


    猜測歸猜測,所有的猜測,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都僅僅是一種議論而已。


    因此宋羽翎並沒有做過多的在意,她的右邊坐著沐律,後者始終麵色淡然,似乎這一場聚會,他是身外之人。


    在場的都是宋羽翎所熟悉的他的幾個朋友,其中有些了解的便當屬莫白了。


    當天在遊輪上麵,他將自己鎖在小黑屋裏這件事情,她還沒有弄清楚事實,也沒有問清楚目的,因此兩人在見麵的時候,目光交匯的剎那有一瞬間的凝固,接著彼此不動聲色的轉過目光。


    宋羽翎對於這個男人,始終抱有警惕,他雖然有著令人驚艷的外表,但是心腸卻不是能讓人輕易琢磨透的,對於深藏的人,她一直都是抱以避而遠之的態度。


    但是後者並不讓她得逞,她步步退縮,他便步步前進,緊緊逼著她,絲毫不鬆懈。


    「宋小姐,又見麵了,真巧啊。」


    他這麽說著,宋羽翎輕笑了一聲,笑容未達眼底,兩人都知道這樣的客套話,實在低劣的很,分明這是一場約定好了的宴會,他說的『巧』還真的是『巧』。


    「莫先生又見麵了。」


    她這麽迴應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些劍跋扈張,一旁的沐律似乎度身事外,對兩人的情況並不理睬。


    沐律始終是這樣的態度,與他們初識的那般一樣,一直以來,都未曾表露過過多的情緒。


    一旁的白雅謝道:「今天是莫的生日,我們幾人想搞一個聚會,沒想到宋小姐,你也在呀。」


    白雅謝的話語中帶著十足的火藥味兒,當然,在場的幾個男人都不能察覺得到,這是身為女人才有的特性。她的話也說得十分具有技巧性,這一句話,既不得罪人,又能在潛意識裏將宋羽翎排除在外,言下之意,便是這是他們幾個人的聚會,她隻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而宋羽翎對此不甚在意,她本來就無意參與他們之間的聚會,如果不是沐律的命令的話,她才懶得到這兒來看他們幾個的臉色。


    「是沐讓我來的。」


    宋羽翎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留下白雅謝麵色發黑,她知道隻要她將與沐律作為理由的話,往往都能堵的她啞口無言。


    這一招屢試不爽,她宋羽翎從來就不是一個得過且過的人,既然她這般的不放過自己,那麽她也就沒必要再對她客氣。


    白雅謝抿了抿唇,不再答話,在場的幾個人知道兩人之間的硝煙,也跟著沉默下來,倒是一直在沉默的沐律語氣冷淡道:「如果不開始的話,我便走了。」


    在場的幾個人都明白他的性子是說到做到的,因此都在極力的打著圓場,白雅謝道:「沐,你先別急,馬上就可以開始了,我們訂的蛋糕應該快要上來了吧。」


    沐律神色淡然,他並不迴答,隻是坐在沙發上,麵上波瀾不驚的看著一旁隨意放在桌麵上的報紙。


    「宋小姐,想要吃些什麽?」


    白雅謝做足了姿態,禮貌性的問道,宋羽翎微微笑著頷首,隨意的報了幾個菜名,一旁的服務生應下來之後便離去,白雅謝看了她一眼,一雙精緻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異樣。


    宋羽翎覺得有些厭倦,每次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幾人當做異樣的生物用這種令人發毛的目光盯著。


    雖然她的心裏承受能力並不弱,但是每次都是以這種招數的話,是人都會有些厭倦,她甚至開始有些坐不住,想要盡快的逃離這樣令人壓抑的氣氛,而白雅謝也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躁動,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道:「宋小姐,有急事嗎?」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身旁的沐律淡淡的目光投來,宋羽翎便知道她又著了白雅謝的道。


    「沒什麽事情,隻不過有些想去衛生間罷了。」


    她這樣輕飄飄的帶過,打消了白雅謝給沐律帶起來的疑慮,後者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又轉過目光,宋羽翎鬆了一口氣。接著站起身子,既然她慌都已經撒了,那麽實現一下又有何妨?


    起身出了包廂,瞬間空氣得到釋放,她貪婪的深唿吸一口,還未來得及去衛生間,後麵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宋小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應該說一聲生日快樂嗎?」


    宋羽翎聞言微一頓,接著輕笑一聲,迴道:「生日快樂,是留著在切蛋糕的時候說的,現在說就沒有意義了。」


    莫白似乎知道她會這樣說,於是他接下來的話像是有了預謀一般的道:「但是在沐麵前,你可以嗎?」


    宋羽翎心中一跳,他說的話並不無道理,就拿上次在遊輪上來說,她與莫白之間分明沒有什麽其他的舉動,但是看在沐律的眼裏,便已經發怒,而她這次如果再這麽做的話,恐怕更會引起他的不滿。


    而莫白這麽說,已經是將她帶進了圈套,她此刻是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若不然真的到了餐桌上麵當著沐律的麵,將生日快樂說出來,恐怕她迴去的日子並不好過了。


    抿了抿唇,她輕笑一聲,麵上始終帶著如一的笑容道:「莫先生,生日快樂。」


    莫白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一向清冷的麵上閃過一絲異樣,他愣在原地,似乎是因為她這突然的妥協而感到驚訝,而宋羽翎則是頓了頓之後,接著轉身去了衛生間。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莫白才迴過神來,腦海中迴想起她那清淺的聲音說的一句生日快樂,心中帶起的感覺,從未有過。


    他抿了抿唇,接著轉身進入包廂,將自己心頭異樣的情緒壓下,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沐律的身上。


    而後者始終將目光投放在手上的報紙上,似乎並未在意他的視線。


    「沐,今天是莫的生日,我們幾個聚聚不好嗎?為什麽要帶宋小姐來呢?」


    白雅謝這麽說道,她的話語中帶著一些委屈的意味,聽在任何人的耳朵裏都能生出一絲絲的憐惜之情,但是沐律卻想是恍若未聞一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順便而已。」


    他這麽迴答,白雅謝卻並未放鬆心情,她知道,沐律口中的順便而已,並不是他所說的那般。


    已經有了許多次,她分明感受到沐律對宋羽翎的異樣感情,卻因為自己的牴觸,而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心態,將沐律對於宋羽翎的那份異樣感情,收入眼中。心中不僅泛起陣陣的抽痛。


    「歷格今天怎麽沒來?」


    白雅謝實在是找不到話題了,隻能隨意的扯了一句話,她這麽問道,莫白性子清冷,他沒有迴答,倒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說話的方橙迴道:「他今天有事。」


    「有什麽事連莫的生日都不來,莫非是,相親去了?」


    白雅謝這麽打趣道,卻得來一個令她驚訝的迴答。


    方橙看了她一眼,悠悠道:「確實是去相親了,歷叔叔給他尋了一門親事,並且威脅他如果他這次再不聽從安排的話,便將他趕出歷家。」


    白雅謝聞言,整個人都有些震驚,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曆格也會步入婚姻的殿堂。


    一直以來,她都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但是卻自私的沒有任何的迴應,可以說一直在耽誤他。


    如今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心中有些異樣感,仿佛是追隨了自己許多年的東西忽然被人抽離了一般,有些空虛。


    「是這樣啊。」


    白雅謝這麽迴道,方橙看著她的眼色,帶了一些看不懂的神情,歷格對白雅謝的感情這事,他們幾人之間誰都曉得的,但是當事者卻一直在裝傻。


    說實話,他雖然不喜歡宋羽翎,但是對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白雅謝,他更是不喜歡。


    這麽久以來一直將歷格的感情吊著,不迴應也不拒絕,這讓他們幾個兄弟感情良好的人看在眼裏,都替歷格感到不值。


    方橙毫不掩飾自己對於白雅謝的情緒,後者有些尷尬,一時間氣氛開始沉悶起來,直到一聲推門聲打破了這樣的凝固。


    宋羽翎抬眸的時候,撞見幾個神色不同的人,便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將某些微妙的氣氛給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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