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若蘭的心思


    “若竹謝謝主子的信任,為了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竹單膝跪下,對著蘇羽墨許下最忠誠的諾言。蘇羽墨笑著把若竹扶了起了,如果若竹不是顧稀的人,她也不會這麽快就對她敞開心扉,說到底她心裏相信的還是顧稀。


    剛好蘇羽墨把若竹扶了起來,若蘭就端著剛剛做好的烤雞走了進來。“主子,你又跟若竹姐姐吩咐什麽重要的事情了?都不告訴我,人家不開心了。”若蘭把烤雞放到桌子上給毛球吃,一邊委屈的說。


    蘇羽墨和若竹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蘇羽墨看著若蘭調侃的說:“你要是能跟若竹一樣,做事沉穩、遇事淡定,少問我幾個問什麽,我就讓你跟若竹一起去做我交代的事情,你可以嗎?”


    若蘭想了一下,天天跟若竹一樣板著臉,看著就很累。果斷的搖了搖頭說:“那還是不要了,我還是陪著主子你吃喝玩樂好了。跟若竹姐姐一樣,我會被鬱悶死的,所以那些難題和重大的事情,主子你還是交個若竹姐姐去做吧!”


    若竹被若蘭說的頭上滴下了一大滴的汗,對著若蘭說:“你的性子也稍微收斂一點,不要老是給主子惹禍,讓主子省省心不行嗎?”


    “我才沒有給主子惹禍呢,明明是主子自己惹禍比較多,我隻是負責在旁邊看著而已。若竹姐姐你不能老師批評我,你也批評批評主子,讓主子也收斂點,我天天也是很累的。”若蘭被若竹說的很委屈,小聲的辯解著。


    但是她這話讓蘇羽墨跟若竹都很是無語。“嘿,你這小丫頭,感情是我對你太好了是吧!你都敢在這編排我了?你要是嫌跟著我累的話,要不你跟若竹換換?或者我也可以同意你迴到逸王府去。”蘇羽墨說道。


    剛剛光顧著反駁若竹的話了,她都忘了蘇羽墨也還在這裏。現在聽到蘇羽墨的話,若蘭討好的看著蘇羽墨說:“主子,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跟我計較啦!你就當做沒有聽到好不好?”


    蘇羽墨睨了若蘭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充分的表示出了她的意思,不可能!若蘭蔫了,耷拉著腦袋,手拉著蘇羽墨的袖子,不停的晃啊晃得,“主子,人家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唄!”


    被若蘭這麽晃著,蘇羽墨也是很不舒服的,但是她還是決定給若蘭一個小小的教訓。作為主仆,她可以把他們都當做朋友一樣對待,但是主仆畢竟是主仆,有些話還是要謹記自己是不能說的。


    看到蘇羽墨還是不說話,若蘭知道蘇羽墨是真的生氣了,咬了咬嘴唇,單膝跪下。對著蘇羽墨說:“主子,是若蘭不對,若蘭越逾了。還請主子責罰,無論是什麽樣的責罰若蘭都可以接受,但是請主子不要趕若蘭會逸王府。”


    蘇羽墨看著跪在地上的若蘭,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讓她起來。而是看著她淡淡的問:“若蘭,你真的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若蘭低著頭,沒有說話。“你錯就錯在說話太隨便,不經過大腦的思考,就那麽脫口而出。”


    若蘭抬頭看了蘇羽墨一眼,欲言又止的低下了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是我讓你們在我的麵前可以隨意一些的。但是,若蘭,即使是這樣,你也要記住,有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這樣不經過大腦的就說話,很容易說出一些我們的機密情報的。”蘇羽墨嚴厲的說。


    “我不會的,主子,我不會出賣你跟逸王的。是你說可以在你麵前隨意的說話,所以我就有點放肆了,是我不對,以後我不會再犯了。”若蘭抬起頭看著蘇羽墨,焦急的辯解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蘇羽墨淡淡的看著替自己辯解的若蘭,說:“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們,但是如果你養成了什麽話都不假思索的就往外說的習慣,在以後是很難改掉的。我不是說要責罰你,我隻是想你知道自己錯在了什麽地方。”


    “若蘭,你要記得我們是主仆的關係,你跟若竹是我的貼身丫鬟,有很多事情我都會跟你們兩個說的。但是這麽多事情,一旦你不小心說出去一件,那麽對我們來說就是致命的傷害?知道嗎?”蘇羽墨看著若蘭,語氣嚴肅的說。


    若蘭點了點頭,蘇羽墨伸手把她扶起來。“你的性格是很好的,我也喜歡自己身邊跟著的人能嘰嘰喳喳的跟我說很多。但是,你是我身邊的人,以後就必定會成為其他人的套話的對象,所以,若蘭我希望你能改掉自己說話不思考的壞毛病,可以嗎?”


    “恩,我會努力去改正的,主子。”若蘭低著頭,聲音也低低地說。


    蘇羽墨皺眉,若蘭這個樣子,時間長了會出現問題的。“若蘭,你抬頭看著我!我說過你們可以把我當做朋友一樣對待,這句話現在依然算數。我剛剛說的這番話,如果你覺得我說錯了,你可以提出來,不要憋在心裏。如果你把什麽事都憋在心,我會覺得你危險。”


    若蘭抬頭看著蘇羽墨,臉上露出了一絲害怕的神色。“怎麽會呢?主子,我對你不會有危險的,我對你不存在這個可能性啊!”


    “如果你心裏沒有怨言的話,你不會不抬頭看著我。在剛剛我跟你說話的過程中,你一直是低著頭的,就證明你的心裏有怨言、不甘,但是你不敢說出了。這樣的心情在你的心中時間長了,你就會跟我有間隙,有了間隙,你就會有出賣我的一天。”蘇羽墨說。


    若蘭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羽墨,臉上慢慢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還稍微往後推了一步。看到這樣的若蘭,若竹也皺起了眉頭,若蘭這樣的表現,就證明主子剛才的猜測是正確的,但是若蘭不是會記恨主子的人啊。


    “嗬嗬,主子,我不得不承認,你猜人的心事真的猜的很準確。的確,我心中是有不滿、不甘,明明是你說當我們當做朋友的,但是實際上你還是希望我們謹記自己是奴婢的身份;明明是我先在逸王身邊的,為什麽你卻能比我贏得他的眼光,就因為身世嗎?”若蘭說。


    若竹震驚的看著若蘭,她從小就跟若蘭一直在一起,但是卻不知道若蘭竟然喜歡王爺。當然,不是若竹對若蘭的了解不夠透徹。就是因為太過透徹,知道若蘭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才沒有把她每次看到顧稀那種癡迷的表情放在心上,總覺得是不可能的。


    說實話,聽到若蘭的話的時候,蘇羽墨也稍微驚訝了一下。這兩天,若蘭一直都跟在她的身邊,她也沒有看出來若蘭對顧稀有別樣的情感。她看若蘭的眼緩緩地深了,是若蘭的心思太深,還是她的觀察力退步了?“僅僅是因為顧稀嗎?”


    “當然不是,對於王爺我已經放下了。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是匹配不上王爺,所以當時淩公子說讓我跟若竹姐姐過來服侍未來王妃的時候,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能讓王爺喜歡上,那女子到底有怎樣的魅力。”


    “起初,剛剛聽到淩公子給我們講主子你的時候,我是吃驚的,剛開始見到主子的時候,我是震撼的,我沒想到將軍府的嫡小姐竟然過的連我們都不如。但是當我真正的跟你相處起來的時候,我發現主子你人真的很好,一點都沒有拿我跟若竹姐姐當做下人。”


    “你說我們跟你同桌吃飯,說我們可以把你當做朋友一樣對待,不用那麽拘束。說我們在你麵前跟你一樣是平等的,不用自稱奴婢,你知道當時我有多高興嗎?你肯定不知道,因為你就算是不受寵,也沒有跟我們一樣為奴為婢。”


    “我當時就在想,或許王爺就該這樣的女子來配。可是,主子,是你說的我們是朋友,我剛剛說的話不也是朋友之間能說的話嗎?為什麽你要指責我說話不經過大腦呢?為什麽你要說我會出賣你跟王爺呢?”


    聽完若蘭發泄的話語,蘇羽墨深吸了一口氣說:“若蘭,你真的覺得我沒有把你當做朋友嗎?如果沒有把你當做朋友,怎麽會這麽平靜的聽你說完這番話呢?有哪個主子聽到下人指責自己,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裏聽呢?”


    “我剛剛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在指責你、批評你,我隻是想你知道你身上的問題。我知道你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這對我來說也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話被其他人聽見,他們就會覺得我們兩個之間有矛盾,就會利用你來對付我。”


    “我知道你說那些話是無意的,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他們抓住這一點就會不斷地在我們之間找事,本來沒有的事情都會被他們無中生有,不是嗎?你對我直言直語當然是好的,我以為不希望我身邊的跟跟我說話還是拐彎抹角的。”


    “但是你的這些直言直語,我希望僅限於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如果有外人在,我希望你能斟酌好自己言語,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你覺得呢?”


    若蘭聽完蘇羽墨的話,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被蘇羽墨打斷了,“你可以不用急著迴答我,今天晚上你迴去自己仔細的想一想。如果明天你還是沒有想明白的話,你想怎樣都隨你,我可以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放你自由。”


    “還有,關於你喜歡顧稀的事情,我想你也不想顧稀知道,所以這件事情我跟若竹會保密的。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放下了顧稀,因為在你身上我沒有看出來你對他有任何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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