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施晴也覺得格外煩躁,她找不到一個缺口去釋放和發泄,再這麽下去,她真擔心自己會壓抑成患。

    思來想去,她還是給慕景韜打了個電話,要他帶她出去玩玩。他從來沒有帶過她去玩,他說那些地方並不適合她。就快撥通的時候,她又把電話掛斷了。

    她獨自開車在市區逛了幾圈,收音機裏播著一首張國榮的老歌。等紅綠燈的時候,她瞥到在前方的皇都夜總會。這時經已黃昏,皇都那耀眼的招牌燈已經亮了,映紅了這個半個天空。華燈初上,浮華盛世又揭開了另一層麵紗。

    思緒還沒收起,綠燈亮了,施晴轉了方向盤,往皇都使去。下車之前,她給家裏打電話,告訴寧姨她今晚不迴去吃飯。

    走到門口,迎賓小姐問她是否訂有房間。她搖搖頭,直言要上二十層。皇都的二層至十九層是皇都大酒店,而二十層以上的,則是俱樂部與夜總會。

    迎賓小姐請她出示貴賓卡,施晴沒有應答,坐進大堂給慕景韜打電話。

    接到施晴電話的時候,慕景韜並不在g市,他正與堂兄在外地洽談事務。知道她在皇都並要求上二十層的時候,他聲音有點緊,“你到皇都幹什麽?”

    施晴並不願正麵迴答,隻要求他幫忙。他眉頭緊蹙,吩咐她:“你馬上迴家,改天我再帶你去。”

    這個時間,不少人已經出來獵豔了,她一個女孩子在那種地方極其危險。果然,他這頭已經聽見有男人過去與她搭訕了,他們談話的內容他聽不清楚,但意圖他很明了。他隻得換她的名字,她應聲,他說:“你等著,待會有人來接你,別亂跟別人走。”

    聽到她的保證,慕景韜切斷通話,給皇都經理打電話,原想讓經理帶她上去,並給她開一個獨立包房。不料經理告訴他,紀先生也在二十八層。他旋即又給紀敬撥號。

    施晴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玩手機遊戲,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她抬頭,看到紀敬。他甚是憔悴,俊臉上滿是倦意。

    紀敬對她笑了笑,讓她跟上。他一路上與她閑談著,卻不問她為何而來。施晴知道他的體貼,在等電梯上升的時候,她咬了咬唇,說:“我前些日子,遇見了依斕姐。”

    電梯裏的氣氛瞬間冷凝了,直至電梯打開,紀敬也沒有說過話,隻把她帶到他的包房裏。

    包房裏坐著幾個人,他們皆閑適地靠在沙發上,有些手中

    拿著酒杯,深褐色的液體在幽暗

    的燈光中閃著醉人的光。有些環抱著嬌豔的女人,細細挑逗著。

    最靠門邊的男人手指間夾著一隻香煙,嘴角溢出曖昧的笑,俊眉微微揚起,深邃狹長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盯著施晴。待身材玲瓏的服務生把門掩上,他才說:“哪兒找來的佳人?”

    紀敬心不在焉,滿心都是依斕的影子,隨口應聲後就埋在角落喝悶酒。

    施晴沒有化妝,一身裸色雪紡連身褲,將少女身材完美勾勒出來。脖子上沒有佩戴項鏈,精致的鎖骨毫無遮掩地袒露。這樣的打扮跟此處女人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你叫什麽名字?”某個男人隨意地問。

    “我叫小晴。”

    施晴坐了下來,打量著這裏的布置。包房極盡簡約卻奢華,不愧是這幫富家子弟玩樂的地方。

    那幾個男人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看到紀敬將她帶進來以後就沒有管她,他們對她的身份也自然往某一處想。於是也與她話話家常,不久以後就原形畢露,言語越發露骨。

    麵對三個男人的調戲,施晴也絲毫不亂,答話點到即止,舉止落落大方,儼然是大家風範。到了後來,一直顯得沉默的男人卻說:“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麵?”

    施晴那時已經喝了數杯酒,開始有些失態。她美目微瞌,唇角微翹,並不答話,但腦中也開始思考,她跟這些人是否已經見過麵。其實在這圈子裏,見過她的人也不在少數,但認識她的人卻不多。一是她並不熱衷於交際,二是她家教極嚴,不允許出入這些場所。

    她這副被設防並惹人犯罪的樣子落入幾個獵豔高手眼中,好比大灰狼遇見了小白兔,巴不得一口把她吞到肚子裏。

    得不到她的迴應,那男人伸手將她拉了過來細細打量著她。他的手勁極大,施晴猝不及防便被他拽了過去,拿在手上的酒杯應聲摔倒在地毯上,酒液迅速洇入其中,最後隻留下濃重的酒氣。

    恰在此時,包房房門被推開。看見來人,除了施晴和紀敬,所有人都有點吃驚。

    “慕少,真是稀客。”一個男人吹了下口哨,輕浮地說。

    自進門後,慕景韜一眼就能看見施晴這副半醉的樣子,她被朱明製住,也不知道反抗。再看紀敬,一副失神的樣子,讓他幫忙看著施晴他就這樣由著她喝酒。他的唇抿著唇,臉無表情地將她從朱明手中解救出

    來。

    一個女人而已,朱明也沒必要因此得罪慕景韜

    。他鬆了手,背部又重新靠在沙發上,邊打量兩人邊調笑道:“原來慕少也會皇都藏嬌?”

    施晴的臉半掩在他懷裏,酒勁漸漸上來,被他這樣粗魯地拉過來,她的胃似是在翻滾,她蹭了蹭,貓咪一般,聲音無力,“好難受……”

    慕景韜的臉沉下來,低頭看了看這不知死活的女子,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紀敬終於迴個神來,突然從沙發跑來過來,將施晴從慕景韜懷中拉了出來,搖著她的肩問:“小晴,你在哪裏看到依斕了?哪裏?快說!”

    施晴本是難受,現在被他一搖更是痛苦到極致。慕景韜連忙推開紀敬,將施晴帶走。

    走進電梯,他沒有按負一層,而是按了三十九層。他在皇都留有套房,他偶爾在這裏玩罷也留宿於此。

    施晴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想將她橫抱起來,不料她捏住他的衣袖死活不肯撤手,她的頭一直埋著,濃重的酒氣在密封的空間越發濃鬱。他幹脆把她托了起來,將她的腿環在他的腰上,而她趁機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舒服地磨蹭。

    慕景韜被她折騰得熱血沸騰,待電梯門一開,他便抬步往套房走去。

    房門剛被關上,他已經將她抵在牆上低頭吻住了她。他的吻強勢而猛烈,才俘獲她嬌嫩的唇便發起進攻,與她唇舌交纏,貪婪地攝取她獨有的芳香。他的手將她的的衣領往兩旁拉,隨即露出了她圓潤的肩頭。

    迫不及待地,他迅速將衣服拉下,衣服滑至腰際。施晴有點冷,她更有力地抱緊了身邊的人。直到他的手繞到她的身前,用力地揉捏著她胸前的嬌軟時,異樣的觸感讓她恐懼,她才緩緩從迷離中抽離。

    她用力地推開緊緊擁住她的人,大口大口地喘氣,神色迷惘地看著他。

    慕景韜盯著她紅腫的唇,手還觸在她柔軟細膩的肌膚上,鼻息間滿滿是她獨有的香氣。他情難自禁,再度覆上她的唇。再次他顯然更加放肆,急躁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施晴稍稍掙紮,他便將她抱起舉步往內間走。

    倒在大床上,他一手扯掉她的連體衣褲,嬌嫩又玲瓏有致的身體自衣服裏蛻出,他的大手遊走其中,撫摸著她絲毫的肌膚。施晴嚶嚀一聲,他身體上緊繃著的弦瞬間斷了,托起她的身體解開了她內衣的暗扣。

    內衣被拉開的時候,施

    晴覺得胸前一涼,她堪堪地捉住了自己的貼身衣物,口齒不清地問他:“你幹什麽?”

    軟糯

    的聲音使他血液運行的速度更加驚人,他的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正盯著身下那一臉懵懂的人。她胸前的春光半掩,雪白的肌膚上留有他的指痕,交錯著曖昧的淡紅。

    兩人默默地對視,最後還是慕景韜先挪開了視線。這還是第一次,他在與她的對視中敗下陣來。他的聲音因壓抑而沙啞,像是從被劃花磁帶裏傳出般,“脫衣服洗澡!”

    *****

    吵醒施晴的,是陌生的手機鈴聲。她的床氣並不重,伸手胡亂摸索,終於捉到了手機。接通以後她放把手機放在耳邊,聲音並不清明地“喂”了一聲。

    那頭居然是沉默。

    施晴不明所以,將手機拿下來,一看,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手機。她呆呆地看著屏幕上的字,每一個她都認識,隻是,現在看來覺得特別……詭異。

    手機突然被一隻手拿走了,她還沒來得及轉頭一看究竟,某人的聲音已經響起:“媽,早!”

    施晴的身體一僵,不用轉身她也知道身邊的人是誰。她聽見他告訴淩綺他還在外地,晚點就迴來。後來,施晴聽到電話那頭隱約是提及她的名字。她更是一動也不敢動,怕那一動,所有人會發現她身在此處。幸好他並沒有說出真相,施晴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她迅速迴想在此以前的一切。可惜醉宿以後,她此時頭痛欲裂,什麽也想起來。正待她出神,她的腰猛地被攬住,然後背部就貼上了結實的胸膛。他低頭蹭著她的頸窩,對她說,“繼續睡吧。”

    這時她還怎麽能睡著,太荒誕了,甩開他的手想起床。他卻收緊了手臂,並不讓她逃開,聲音沒有波瀾:“不是要來這裏嗎,現在怎麽想著走?”

    “放手……”施晴說話時一點底氣也沒有。盡管她想不起來發生何事,但兩人之間毫無遮隔,□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確實讓她驚恐。她也不敢向他求證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踩界的事情,一顆心似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實在難受。

    “昨晚的勁兒哪裏去了,讓你迴去你還偏要來。”他的洽談工作才剛開了頭,接到她的電話他就將所有的事情推給了堂兄,然後趕迴了g市,臨走之前還被堂兄取笑了一番。

    施晴無言以對,知道他開始興師問罪。

    “

    還有,誰讓你喝酒的?”他咬牙切齒,迴想起昨晚她醉時媚態橫生,不設防地對別人投懷送抱,是男人也會把持不住。他真覺得自己不是身體有毛病,就是

    腦袋有毛病,不然又怎麽會硬生生地刹了車。

    “我不高興!我愛喝酒!阿敬也讓我喝酒!我就喜歡!要你管!”不知是何時踩到了她的小尾巴,此時的她一反常態,倒是大無畏得很,一邊說一邊掙紮想逃離他的禁錮。

    猝不及防,她的肩頭被他咬了一口,力道雖不大,卻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上曖昧的牙印。她驚唿,他已經在她耳邊說:“我就是要管你。”

    “我不讓!”她嬌縱地說。

    一大清早,活色生香的女人在懷中不斷扭動,沒有一點反應,恐怕是柳下惠也做不到。慕景韜忍無可忍地按住她的腰,她極是怕癢,又倚著他的胸膛扭動,似躲非躲,狠狠地撩動著他的脆弱無比的底線。

    “不讓?我若不管你,你現在在誰的床上還說不定!”他的臉色已經沉下臉,肌肉繃緊,若非懷中之人是她,他或許已經揮拳而去。“還是說,去看了個色`情片,就有那個需要了?”

    “不要說了!”她捂住耳朵,不願聽他惡意的揣測。他突然安靜了下來,將她翻了過來,手撐在她身側。

    她馬上用手掩住胸部,他順著她的動作向下瞄了一眼,旋即說:“好好聽我講話,不然我把被子扔到樓下。”

    施晴馬上點頭,並警惕地看著他。

    “不準獨自去酒吧,不準獨自去俱樂部,不準獨自夜總會,不準喝酒。”他說話的音量不大,但每個字都說得極為鄭重。施晴瘋了才答應,剛想反駁,他卻掐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答應,馬上!”

    施晴立即點頭,旋即又搖頭。

    慕景韜自動屏蔽了她搖頭的動作,終於鬆開了她的禁錮。要是他再不離開床鋪,那麽昨晚能按捺的欲望,現在無比能夠把持。

    “我要告訴爸爸,你欺負我!”她委委曲曲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他背對著她把褲子穿上,然後把手機塞到她手中,“更好,讓他們都知道。”

    他的上身健壯而結實,線條剛挺並充滿力量,雖是一瞥,她也清楚地看見那肌理分明的腹肌。注意到自己盯著他赤`裸的上身實在失禮,施晴別開臉胡亂地問:“知道什麽?”

    不料,他卻似笑非

    笑,意味深長地說:“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一直霸王的孩子,在有肉吃的時候,總會比管理員慢一步,慢一步而已……元芳,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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