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個男性醫護,就給人一種矯揉做作的故作女態的感覺。沒有絲毫美感不說,還有些惡心。 秦安向來不喜歡娘炮這樣帶有侮辱性意思的字眼。可今天見這幾個人,真的再也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每次看見他們,秦安都忍不住想到之前跟何司明聽過的小受聲音比女人還娘的廣播劇,頓時一身雞皮疙瘩。 差不多幾個男隊員都有些生理不適,反觀隊伍的五朵霸王花,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這個就要從男女的角度出發了。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某種情況下來看,那是很有道理的。 同樣追求的方法,女的用在男人身上,男人隻能躲著,可能連重話都不好說。可要是男的用在女人身上。女人能甩手一巴掌打過去喊一聲流氓。如果命不好的,周圍再有一群大小夥子,那男的還有可能再挨一頓群毆。 所以相較於男同誌的水深火熱,五朵霸王花的日子簡直就是姑奶奶一般的日子。 那些想要追求她們的人,最多說兩句情話騷話。她們要是聽膩了,隻瞪過來一眼就不敢再說了。否則真把姑奶奶惹急了動起手來,不敢打女人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根本打不過。 霸王花現在放在全國至少也是第二的特戰隊,全員變異不說,還有一個珍貴的植物方向變異。單拎出來沒一個是好惹的。 看的天鬼那叫一個眼氣啊。 路上趕路的時候還好。這一停下來那大小姐就會找過來。 找過來就往天鬼身邊一坐,多的話也不說,就那麽抬著下巴看著前麵的景色。 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說:“本小姐都給你機會了,還不趕快多說兩句話。” 天鬼能躲就躲,躲不了的就匆匆吃完飯去換班站崗。 那大小姐也不敢在外圍轉,每次天鬼都這樣對她不理不睬,讓她惱怒的同時,反而更升起了想要讓天鬼愛上自己的征服欲。 大小姐脾氣不好惹,同時也很執拗。 秦安就看著大小姐每天在天鬼屁股後跟著,一邊心疼,一邊幸災樂禍。 就這樣一路堅持到了內蒙的邊緣。 天鬼總算是受不了。 當天開始紮營的時候,偷偷聯係秦安,讓他幫忙聯係蕭海。 然後通過秦安的意識交流,讓蕭海陪著自己演一出戲。 第二天一早,天鬼守的後半夜人有些辛苦,剛好蕭海起身打算換班。 天鬼眼瞧著那大小姐的帳篷裏有了動靜,跟蕭海走了個對臉。 “出發前我去東麵上廁所。”然後低聲道,“咱們談談吧。” 這邊距離大小姐的帳篷不遠。即便是低聲說話,那大小姐也能夠聽得很清楚。 蕭海滿臉寫著無奈,配合道:“還有什麽好說的。” “別鬧,一會兒見。” 是個人聽到這些話都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大小姐聽見了也免不了一肚子的八卦,貼著帳篷上聽完了,又瞧見兩個人分別走了。 等了一會兒,吃完了早飯,開始收拾殘局繼續出發的時候,大小姐就跟著天鬼的腳步鑽進了不遠處的樹林子裏。 還沒等大小姐走近,就聽見蕭海在那邊有些憤怒的聲音:“你還想我怎麽樣?” “我們不能再好好聊聊了嗎?”天鬼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還有什麽可聊的。你是林暖教授唯一的大侄子。你的前途無量,我算老幾。再說了,你爺爺和你老姑都在盼著你兒孫滿堂。我沒那麽不知趣,讓你斷子絕孫。” “你明知道咱們倆……”說到這裏其實是天鬼說不出口了,不過聽進不明真相的人的耳朵裏,就成了欲言又止。 “咱們倆什麽?咱們倆什麽關係也沒有。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有這個自知之明。不是說好了嗎?以後就算一塊做任務也少說話。千萬別被人看出來,你堂堂何陽天誌,跟我有什麽瓜葛。”蕭海嘴裏滿是譏諷。 背對著大小姐的天鬼跟蕭海比了個大拇哥。 “別這樣好嗎?”天鬼感覺到身後的大小姐接近他們了,為了避免她靠近後看出破綻,天鬼直接走近伸手摸著蕭海的頭,額頭靠近道,“你知道的,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心裏都隻有你一個。” 天鬼等著蕭海的迴應,輕輕揪了一下他的頭發。 蕭海迴過神,冷笑道:“這話你騙鬼去吧。” “我沒在騙你。從始至終,我的心裏都隻有你一個。你要相信我。如果你都不信我,那我未免太可悲了。”天鬼努力地表現出深情,隻是現在在他麵前沒有鏡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時的樣子有多肉麻。 “難道你不可悲嗎?”蕭海道。 “那就讓我可悲吧。為什麽是你呢。我喜歡你,可我不能讓我老姑失望。我不想對不起你,可有些事情上麵,我沒辦法不妥協。可我跟你保證,以後不管我跟誰結婚,我都隻愛你一個人。你入伍吧。我會想辦法讓你加入我們特戰隊。這樣以後出任務的時候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沒有人知道。” 天鬼賣力地將一個試圖騙婚的渣男表演得淋漓盡致。 沒辦法,為了保證自己不會被逼婚搶親,隻能連名聲帶臉皮一塊攪合攪合喂狗了。 別說後麵的大小姐,現在連蕭海都想給天鬼兩巴掌。 “你別鬧。”蕭海的聲音有些哽咽,其實是憋笑憋的。 “我沒有鬧。既然兩邊都不能舍去,我就必須做下決定。你放心,等迴北京了,我就跟他們說我喜歡上那女的了,盡快結婚。隻要生了孩子給我老姑,我老姑就不管我了。 反正我老姑的身份在那,甭管那女的什麽背景都傷不了咱們,她要是敢胡鬧,我就離婚,到時候咱們正經八百的在一起,你也不怕被人說閑話了。” 蕭海這個陪著演戲的人都覺得氣得慌,更何況後麵聽了半晌戲的大小姐。第160章 那大小姐恨不得衝上前來給他們兩巴掌。尤其是天鬼這個試圖騙婚的“渣男”。 可轉念一想, 就這麽算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剛才天鬼還說了等迴去就求親,何不等到時候直接揭發出來?到時候讓所有人都看看這個騙婚“渣男”的嘴臉。 大小姐想到這裏,強忍著上去打人的衝動,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她本身動作就算不上多輕柔。其實對於天鬼來說,就算是沒變異,隻憑借特種兵的觀察力都能輕易地把她揪出來。 等人走遠了,兩個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蕭海退後一步拉開二人的距離,然後上下仔細打量天鬼:“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說出來還挺順口的。” “我從昨晚上就開始想這套詞。那丫頭人見得多了,不這樣騙不過她。”天鬼無奈道。這麽一個大小姐說不得碰不得的,隻能這麽做了。 “演得還真像那麽迴事, 我都想揍你了。”蕭海笑道。 “之前特訓的時候專門給找了文工團的老兵給訓練演技來著。你知道,特戰隊要適應各種作戰場合,有時候會在都市裏麵執行任務,必須融入人群才能降低暴露的風險。”天鬼解釋道,“不過你演得也不錯。” 除了一開始發愣沒入戲以外,後麵還真挺像那麽迴事。雖說還是有點真實案情在裏麵。 “我演過戲。”蕭海無奈道, “就是演得不好。” “演過戲?”天鬼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不是運動員嗎?” “運動員演戲的不也挺多的嗎?”蕭海道,“當初我剛得金牌沒多久, 剛好有休假的時間。因為當時有一點曝光率,我又急著用錢,就上過兩個綜藝, 演過一點戲。不過後來就沒再去繼續演戲。況且演得不太好,又沒什麽爆點,沒什麽水花,後來就沒人找我了。” 得過金牌的人,都算得上是體育明星。而他們有的時候也會因為種種原因接觸一下娛樂圈。不過大部分都是沾個邊,隨時可以抽身而退。 “看不出來啊。都演過什麽?迴頭有空我去看看。現在應該還能看見。”天鬼跟蕭海一塊往迴走。經過這次演戲,二人之間的氣氛倒是親近了不少。 而大小姐那邊是徹底相信了天鬼給她演的戲。不再接近他不說,甚至還有些仇視他。 天鬼好幾次都感受到有一雙帶著憤怒的眼睛瞪著他。而他也不在意,反而笑眯眯地去接近蕭海,跟蕭海還有說有笑的。 對此蕭海是無奈的,也挺配合。時間長了,別說大小姐這樣看過他們演戲的相信他們在一起了,連周圍其他人都感覺到他們有貓膩。 進入西藏後,變異動物明顯增多了。秦安這幾天殺怪物殺痛快了,迴頭看天鬼,帶著幾分調侃道:“看你這幾天是鐵樹開花了。” “甭跟我來這套。我這是仙人掌,六十年一開花。”天鬼坐在大石頭上,看著前方還在戰鬥的隊友們,無奈道。 “仙人掌養好了三四年就能開花。扯那個沒用。”秦安瞥了他一眼。 “我不著急。”天鬼看著前麵的戰鬥,“更何況我從來沒想過。” “說實話,你一直單身,麵對的壓力可能會越來越大。如果我預計沒錯的話,現在半個北京都當你是一塊肥肉。別說你,就是我跟司明都跑不了。你看看那幾個,你給個小手絹他們腰能扭天上。”秦安讓天鬼看看不遠處那幾個娘兮兮的男人。 其實要是天然娘也不算惡心,反而會覺得這個人很有特點。可這種不是性別跨越者還非要顯出自己“女性”的一麵,就是真惡心人了。 偏偏他們還不自覺,還真覺得這樣的自己最吸引同性戀,最有可能入了秦安幾人的眼。 也不知是誰給他們指點出來的。 要知道,女人可沒有這麽妖嬈的。 天鬼直接笑出了聲:“那你還有心情笑話我。我身邊好歹都是正常人。” “也不知道背後策劃這些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秦安隻翻白眼。 女人不行就給他們上男人。弄得他們幾個這幾天一股腦地往怪物堆裏衝,寧可在怪物堆裏麵跟怪物一團混戰也要圖個清靜。 “行了,你那對象又要被纏上了。”天鬼跳下石頭,幾個箭步衝向前麵,對付前麵攻擊而來的變異動物。 這幾天,那些醫護隊裏麵別有用心的一幫人一點進展都沒有,每天削尖腦袋的想著怎麽創造機會。這過程中就真的有幾個不怕死的衝到前麵的目標身邊。有的更狠心點的讓自己受點小傷,可以說是為了吸引目光不擇手段。 眾人都清楚他們是什麽心思,自然都有防備。看到有的人受傷了,為了避免糾纏更多,甚至連多一眼都不會去看。 可謂是冷漠。 可無視歸無視。心裏頭還是有些唏噓的。這些人但凡把這些心思用在別的正道上,日子都不會太差吧。 而何司明那邊,就再一次遇見了這情況。一個臉上本身真的就挺清秀的男人努力往前擠,不顧有人提醒他前麵危險,迴後麵去,就是一門心思地往何司明身邊湊。 秦安看著那人就快湊到何司明身邊了。想了想,歎口氣還是衝在了前麵,過去幫忙解圍。 那人眼看著距離何司明越來越近,臉上剛露出一點得逞的笑意,伸手要去抓何司明,隨後腳下一絆就要往前倒。 可身子並沒有向預料的那樣撲進人懷裏,卻是被人像小雞子一樣拎起來了。 雙腳離地的感覺並不好,尤其是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突然雙腳離地隻會給人一種突然失重的不安感。 “你……你做什麽?” “不止一個人跟你說過離那些怪物遠點吧,那麽想送死嗎?我幫你。” 秦安身體驟然變異,身體長到了三米左右,右胳膊沒變,反而伸長了幾分,開始往怪物堆走去。 “不要!救命!明哥救我!”那人知道秦安是故意嚇他,他們還沒到要殺人的地步。 而且他也想到了。秦安是吃醋才會這樣。同是男人都清楚,但凡花心些的男人,都希望身邊的情人“懂事”一些,尤其討厭善妒且有暴力傾向的人。 所以,那男人即便是在驚恐中,還是聰明地向何司明柔弱地求助。 秦安轉頭看一眼何司明。 “要扔趕緊扔,拎著怪沉的。”何司明看了一眼,皺起了眉頭。 “我怕你舍不得。”秦安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