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與現在差了五刻鍾。”錦瑟吸了吸鼻子,將又翻湧上心頭的淚意壓了下去,語音微顫,“小姐昨日不是讓奴婢今早辰時喊您起床麽?奴婢準時……準時來了,可、可這一喚就喚了小姐整整五刻鍾,小姐一直沒、沒反應,奴婢腦子一熱,就測了小姐鼻息,誰知……誰知小姐的鼻息竟微弱得厲害,看著就像……就像……”


    就像什麽,小丫鬟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淚意在她說到這兒時就已經壓不住了,一下子就衝上了眼眶,眼前水霧霧的一片。


    她這一番話,林見善是聽得瞪目結舌的。


    “怎麽、怎麽迴事啊係統君?”她在心頭偷偷問起係統君。


    [嘀!威武的係統君(翻白眼):本君哪裏知曉怎麽迴事啊?許是你睡得太死了吧?]


    “不可能呀。”林見善立即反駁,“你沒聽見錦瑟說麽?我早上鼻息微弱得厲害,看著都像要死了……唔,是這個意思差不多了,若隻是睡沉了,我哪裏會如此?”


    [嘀!威武的係統君(撇了撇嘴):那本君就真不知曉了。]


    聞言,林見善秀眉微蹙:“你怎麽會不知曉?你是係統君,宿主的情況你不是應該比宿主還清楚的麽?”


    [嘀!威武的係統君(理直氣壯):本君不想清楚不成麽!你要睡覺,本君就不用了嗎!]


    林見善:“……”作為係統,居然還需要睡覺?


    [當然需要了!]係統君不滿地叫嚷著,[人類和係統是平等的!你沒聽過這句話?]


    林見善:“……”對不起,我孤陋寡聞了,還真沒聽過這句話……


    哎,她就不應該問係統君!問它也是白費功夫!還不如自己琢磨呢!


    這麽想著,林見善斂了心神,將注意力重新放迴已經在抽泣了的小丫鬟身上。


    “怎麽又哭了?”林見善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我就是睡得沉了一點,你看,我這不還是被你喚醒了嗎?快別哭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怎麽不是大事了?”錦瑟哭得鼻頭都紅了,“奴婢就跟小姐相依為命,小姐若是出了什麽事,奴婢……奴婢……嗚嗚嗚……”


    得,一句話都沒說完,就又哭上了!


    林見善又好氣又心疼,忍不住給了她一記“糖炒栗子”:“你家小姐我還沒出事,你就哭得這麽慘,這是巴不得我出事是不是?”


    她這話說得就有些誅心了,把錦瑟嚇得都忘記哭了,慌忙解釋道:“沒有!不是!不是的,小姐!奴婢沒有!奴婢怎麽可能……”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林見善忍俊不禁地打斷了她的話,一邊掀開被子,下了床,“伺候我更衣洗漱吧,咱們今日還要去見三九和幾個小朋友呢!”


    “可、可是……”錦瑟還念著林見善熟睡時鼻息微弱的事。


    “沒什麽可是。”林見善大手一揮,並不願再和她一起糾結鼻息微弱的事:“現在都快辰時末了,快點,咱們還趕著出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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